本来是想知道鹿青崖的烦心事的,没想到自己反而让她更烦了。岳烟紧张得连手机都掉了,双臂环住了她的腰肢,紧紧抱住她小声央告道:

  “没有没有,我就是想问问顾青窈老师,知不知道你的烦心事……”

  岳烟的唇拱在她的颈窝里,她就感觉到委委屈屈的小动静从咽喉处蔓延,把脸颊搔弄得有点发烫。

  与玩偶狗子相比,这家伙抱起来的触感差不多,也是软乎乎的,但比玩偶更知道她哪里需要抚慰。

  小情绪上头的鹿青崖这才稍微冷静下来,知道自己错怪这个小孩儿了。精神一松弛,就嗅见空气中与平时不同的清香。

  岳烟忙了一整天,方才赶过来的时候,连紧张带奔波劳碌,身上就累出了一层薄汗。

  雪白的肌肤上浮起一抹燥热的浅红,花露般晶莹的汗珠从肌理间沁出来,摇摇欲坠地挂在雪玉似的身子上。

  被体温一蒸,少女才有的甜香就随之飘然逸散。岳烟本人并没干什么,身体的气息却不停地搔着鹿青崖的鼻尖,惹得她心中阵阵悸动,甚至有种被勾引了的慌张。

  “浑身是汗,还不洗澡去?洗干净了再来和我说话。”

  鹿青崖咬唇嗔怪了一句,往床里头一栽,又背对着岳烟躺下了。

  岳烟伸出爪子戳了她一下,被她晃了晃肩头表示拒绝。

  没有办法,岳烟只好乖乖地去了浴室,见水的温度都已经调好了。

  把小家伙赶去洗澡,鹿青崖远离了这个“过敏原”,心头小兔子似的乱跳才逐渐平复下来。

  她已经经历过无数次相似的心路历程,一想起岳烟与顾青窈的姿势就醋意大发,醋着醋着又觉得岳烟累了一天,不该与这家伙置气,又责备起自己来。

  唉,当时装什么大人风度,口口声声说不吃醋,结果现在呢?她在枕头上用力地蹭了几下,像是用折磨枕头来发泄情绪似的。发泄完了,她下定决心地蓦然起身,坚定地暗想道:

  我不管什么成熟不成熟的了,等她洗完澡,我就要和她吵架,要她哄我。

  做好决定之后,她就开始着手准备。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岳烟那家伙好像没吃晚饭呢,不知道有没有力气和我吵架。

  想罢,她立刻趿拉着拖鞋进了厨房,一边烧水煮挂面,一边在心中狠狠地想着:

  把岳烟喂得饱饱的,省得这家伙到时候用奇奇怪怪的声音和我顶嘴,比如肚子咕咕叫一类的。

  哼!

  正在切葱花的时候,她听见屋里传来手机的震动声。

  以为是何思邈找自己,她擦了擦手就进来找手机,没想到却是岳烟的手机在响,是有微信进来了。

  本来不想打开看的,没想到岳烟的手机根本没设锁屏,最新消息就明晃晃地挂在屏幕上。她乜了一眼,就有些发怔地驻足在那儿。

  是顾青窈发来的。岳烟向她打听情况,顾青窈就回复道:

  【可能是因为这个吧】

  接着就发了一张图,正是摄像师抓拍的那张,顾青窈骑在岳烟腰上咬耳朵的照片。

  鹿青崖觉得自己可能忍不到岳烟洗完再吵架了。

  ……

  这间浴室还挺高级的,鹅卵石铺成的台子上,剔透的玻璃中夹着桃花枝,掩映在浴缸之外。柔软的衣物顺着身子滑落,露出洁白的腰身与小腿,款款地迈入热水里。

  头一次用这么高档的浴缸,岳烟有点战战兢兢的。幸好水温调得很合适,浸泡了一会儿,身心就都放松下来。

  到底是因为什么呀,难道说……嘶,木头竟是我自己!

  本来毫无头绪,但是把早上送粥的事、自己听见的那点声音以及鹿青崖现在的反应联系在一起,她蓦地一下从水中坐起身来。

  完了完了完了,鹿青崖肯定是撞见了,甚至是误会我和顾青窈做了什么事了!岳烟忽然觉得屁股下面坐的不是浴缸,而是刀子。要不是没穿衣服,她就要被扎得当场蹦起来。

  正在爆炸的思绪里拼命寻找哄人的方法,没等她想明白呢,现实先给了她一个大耳雷子——

  一把葱花忽然落进了浴缸里,随着水波荡漾在温热的水面上。

  开始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岳烟使劲睁大了眼睛,发现确实是葱花,翠绿翠绿的那种。

  顺着撒葱花的手,她看见鹿青崖提着一把菜刀,气鼓鼓地堵在浴缸旁边。

  我是不是要走着进来,抬着出去了?

  看见鹿青崖的那一刻,岳烟开始思索这个哲学问题。

  “那啥……姐姐,这是什么意思?”

  她问的是浴缸里的葱花。

  鹿青崖反倒冷静下来几分,找个地方把刀放好,一边慢悠悠地把水温调高了,一边缓缓说道:

  “就是要把你炖了的意思。”

  姐姐冷静!岳烟赶紧扒着浴缸边沿凑过来,赔罪地笑道:

  “姐姐姐姐,我想明白了,你听我解释!我和顾青窈什么都没做,那只是摄影师在给我俩设计拍照的姿势,真的!”

  鹿青崖紧紧咬着下唇,一句在自己看来都有些无理取闹的话忽然冲进脑海中,不假思索地就脱口而出:

  “我知道,但我就是吃醋,我醋那张照片上的人是她而不是我。”

  说罢,一丝后悔就从心底翻涌而来。

  她以前总是习惯性地将别人拒之门外,即使有人示好,也只是用礼貌的疏远来回答。见到那些在恋爱中耍小脾气的女孩子,她也曾经羡慕过,羡慕那些女孩子的爱人会包容她们的情绪。

  可是直到她也这样发起脾气来,却开始担心岳烟会不会包容自己,更担心这句话会不会伤害岳烟。

  怎么说话不能像发消息那样,两分钟以内就能撤回呢?她懊恼地想着,将脸别过去,眼睫低垂。

  没想到,一个温暖的怀抱从背后将她紧紧拥住,软趴趴的小鼻尖放在她的右肩上,说起话来鼻尖也随着酥痒地共振:

  “对不起,姐姐,如果你不喜欢的话,下次我就……”

  岳烟低眉顺眼地说道。她计划得很好,先抱住鹿青崖,防止鹿青崖离开自己,再小心谨慎地组织语言。

  两具身体紧密贴合,况且岳烟什么都没穿,光裸的身子上只有摇摇欲坠的水珠。暖热的体温和心跳贴在鹿青崖的后心,几乎要将鹿青崖折服在怀抱里。

  用冰凉的手背轻轻抵住了唇,鹿青崖惊喜得有些酸楚。

  活了三十二年,她从来不敢耍这种小性子。就连七岁时饿得前胸贴后背,却眼睁睁地看着妈妈把唯一的烤红薯给了弟弟时,她也不敢说话。

  她觉得别人喜欢她的唯一一点,就是她的脾气还不算太糟糕。如果连这一点也没了,大概就没人会亲近她了吧。

  这是她第一次任性,没想到还真成功了。

  方才满腔要吵架的心思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改变了主意,只要岳烟再说一句软话,她马上就可以停止自己的闹别扭行为。

  所以,她就接着岳烟的话问道:

  “下次你就怎样?”

  上辈子为了写文,岳烟几乎是天天把自己窝在家里,连接触一些老朋友都觉得紧张。

  好久没有安慰过人了,她正在拼尽全力措辞,不防遭到了鹿青崖的突然提问,脑子里一乱居然回答道:

  “下次我不让你看见就好了。”

  话音一落,鹿青崖就回过头来。两人视线交错的刹那,岳烟知道自己死定了。

  一个浴巾扔到她脑袋上,隔着浴巾,鹿青崖的声音闷闷地传来:

  “你走!”

  “诶,不是不是,话把我说错了……不是不是,你不是故意惹我生气的……也不对……”

  她语无伦次地解释道,用浴巾胡乱把自己围起来,没等看前鹿青崖那张红一阵白一阵的脸,就被推搡了出去,浴室的门啪地一声摔在脸上。

  他妈的这张嘴我不要也罢!她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子,赶忙敲门唤道:

  “姐姐,我错了,我是想说那我下次再也不拍这种姿势了!”

  里面的人没有回应。

  岳烟真的急了,拍门拍到手掌生疼。要是就因为她自己一时的嘴笨,把鹿青崖气得再也不理她,只怕她用一辈子来后悔都不够。

  “姐姐,青崖,鹿青崖,”她凑在门缝说道,迫切地希望自己的声音能更清楚地传进去,“和顾青窈拍照片的时候,我满心想的都是你!我想象着你穿婚纱的样子,想你咬我吻我时的触感,想你睡觉时的样子……”

  说到这里,忍不住笑了一下:

  “姐姐,你睡觉时特别可爱,小脸儿会鼓起来,有时还会软软地嘟囔梦话,你知道吗?”

  屋子里还是没有回答,甚至连一点动静都听不见。

  岳烟的心头突突直跳,猛烈地撞在胸骨上。也不管鹿青崖有没有回应,反正她知道,鹿青崖是在听自己说话的,于是就将心口里堵着的话全都倾泻出来:

  “姐姐,你特别好,你是应该被人捧在手心上的……我是第一次谈恋爱,不会玩什么浪漫,嘴也笨,连哄人都不会……”

  说到这里,她霍然昂起失落的面孔,满眼都是细碎的光:

  “但是我可以学!为了你,我学着去做什么都可以!所以姐姐……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姐姐,你别生我的气,我、我知道错了……”

  说着说着,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委屈,居然鼻头一酸。

  抹了把眼睛,手背蹭上了一道湿漉漉的凉。

  她孤零零地站在门口,眼泪不受控制地滚落下来,刚开始还是泪珠,后来就缀成了两抹水痕,在抽泣声中轰然决堤。

  这下,里头的人有点慌了:

  “烟烟,你哭了?”

  以为鹿青崖不喜欢自己哭哭啼啼的,岳烟赶紧死命地憋了回去,哽咽着说道:

  “没、没有……”

  话音未落,忽见眼前的门猝然打开。没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已经被拽进浴室。身后的门啪嗒一声关上,她后背抵着门,一团温软一下子撞进怀里。

  “鼻子都红了,还说没哭。再这样说谎,我下次可不饶你了。”

  鹿青崖揽着她的颈,眉尖蹙起心疼的弧度,抬起袖口去拭她脸上的泪痕。

  “明明比我小那么多,却总是让我拿你没办法,”两个人挨得那样近,鹿青崖只需要轻声低语,像是背着全世界跟她说悄悄话似的,“好了好了,刚才嘴倒利索了,说了那么一大串,哄我的时候怎么那么笨?”

  重新感受到鹿青崖的体温,岳烟失而复得地将她紧紧抱住,乖顺地垂下脑袋:

  “我错了,以后我改。”

  鹿青崖任由她在脸上蹭来蹭去,有点舒服地从鼻子里轻哼一声:

  “嗯。”

  “那……我这里还有些话,你要听么?”

  岳烟贴着她的脸颊,感受着她柔软的触感,唇吻也不自知地滑落至她的耳后。比她的回应先到达的,是被她覆住双唇的甜软。

  鹿青崖的唇缠绵过来,轻轻吻住了她:

  “不太想听,但是想尝尝是什么味道。”

  说罢,灵巧的舌尖在岳烟唇上点了一下。

  岳烟哪里受得了她这样挑逗,锁着她的腰肢将人拉近了,低头与她绵软地拥吻着。

  后背靠着的就是冰冷的门,两人的动作一剧烈,就将门锁碰得簌簌直响。鹿青崖捧着她的面孔,在缠绵的间隙微喘着问道:

  “我们出去吧?到床上去。”

  岳烟“唔”了一声,一边吻着她,一边想要打开浴室的门。没想到门锁竟卡住了,半天也没拧开。

  “没、没事,可能是年久失修了,橱柜里有□□。”

  鹿青崖面色已有几分潮红,说起话来气息不稳。

  打开橱柜,一眼就看见备用的□□躺在里头。这工具还挺别致,竟是用橡胶制成的,颇有几分韧性和弹性。

  岳烟仍揽着她的腰,额头抵在她软糯的颈窝里,有些喘息地请示道:

  “我把□□插进去了?”

  “唔嗯……”

  鹿青崖觉得亲口批准这件事有点羞耻,只是含糊地吟哦一声。

  □□朝着锁孔插去。浴室里的灯光不甚明亮,加上方才的洗澡时的水汽,愈发朦朦胧胧。橡胶一时间没找准位置,在锁孔附近磨蹭了几下,蹭出几声金属碰撞的声响,清脆如叶底黄鹂的婉转吟鸣。

  “你的嘴怎么在这种时候也这么笨?”

  鹿青崖看得难受,眉头微微蹙起,口中却无奈地笑道。

  她越是这样说,岳烟开锁的动作就越是紧张。

  弹软的橡胶在锁孔周围的金属面上又蹭了一会儿,终于准确地找到了锁孔,一下子就伸了进去。岳烟在开锁这方面确实很笨,锁孔要是有感觉,方才只怕都被碰得都发痒,忍不住在橡胶□□上蹭蹭解痒了。

  □□插进去之后,她就知道为什么这个门锁会卡住了。大概是年头太长,给钥匙留的通道有些走形了。不能一插到底,就只能轻微调整着角度试探。

  力度没拿捏好,不小心重重地在锁孔里戳了一下。

  一声金属的脆响之后,鹿青崖“嘶”了一声,抱住她双肩的手用力一扣,指甲在她的肩头印下弯弯的浅痕:

  “能不能小心点……把锁弄坏了是要赔的……”

  “抱歉抱歉,我这就轻点……”

  岳烟暂停了开锁的动作,腾出嘴巴安抚道。

  察觉到肩上的手逐渐放松,从扣在肉里转为搭在上面,她这才继续开锁。

  水汽逐渐在锁孔上凝成一缕湿润,像是从锁孔里漾出来的似的。大概是因为鹿青崖离得太近,岳烟嗅见这层湿润中透着茉莉香烟的味道,与鹿青崖的体香相去不远。

  “有、有水,有点滑……”岳烟迟疑地低声问道,“要不要等会儿再继续?”

  “没事,这是正常的,等会儿就好了。”

  鹿青崖柔声安慰着犯错等待被教训的小孩子。

  岳烟这才整顿旗鼓,重新将□□伸入锁孔。

  这种的□□很少见,是橡胶头的,软而富有弹性,如同小狐狸的舌尖。相比之下,锁孔虽然被室内的温度熏热了,却还是硬邦邦的,让岳烟想起夜里板着冷脸开放的茉莉花。

  用□□开锁,就有如小狐狸好奇地去尝茉莉花的花心。茉莉一开始不愿意配合小狐狸,耷拉着白嫩的花瓣,不让小狐狸的舌尖进来。

  可实在是架不住小狐狸锲而不舍,濡湿的舌尖不住地在花苞表面打转,将花苞舐得浑身都酥了,终于放下抵抗,无力地放开一道缝隙。

  花蕊间的蜜露就从这道缝隙里流淌出来,小狐狸忙伸舌去品尝,嘴吻还在花苞上搭着呢,就咂摸着回味花露的甘甜。

  茉莉花一时有些羞赧,艰难地想要重新闭合起来。然而此时只听一声清音,门锁被打开了。

  “开了就好,”鹿青崖显然是松了一口气,整个后背的衣服都湿了,双臂环在岳烟的脖子上,“时间不早了,你也累了一天了,今晚就留在这儿睡吧,省得折腾。”

  岳烟舍不得松开她,吻着她的耳后答应一声“好”。

  光顾着眼前了,没留心自己的步伐。鹿青崖的上衣挂在门后,岳烟脚步一乱,竟把鹿青崖的上衣碰掉了。

  “那件衣服很贵的,别揉皱了。”

  鹿青崖蹙眉嗔怪道,有些抗拒地想要将上衣拾起来。

  岳烟却只顾缠绵,根本不管她的要求。挂着的衣服一落,就露出门上两颗圆圆的挂钩。

  小时候常听说,冬天里的金属不能舔,否则会把舌头粘在上面。岳烟没有尝试过,今天看见这对挂钩是金属的,而且还凝着浴室的水汽,不由得起了好奇心,回头问鹿青崖:

  “姐姐,我可以舔一下这个挂钩么?”

  鹿青崖被浴室闷得双颊发烫,哭笑不得地回答道:

  “这是用来挂衣服的,最脏了,不许舔。”

  岳烟一时起了小孩子脾气,故意说道:“我就舔!”

  “嘶,你这孩子……我说了不许舔!”

  鹿青崖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地制止道。

  向来乖巧的好奇宝宝此时却不肯听她的话,一定要舔。

  多大的人了,还干这么幼稚的事!鹿青崖替她臊得慌,耻辱地闭上眼睛,将脸扭到一边去。然而唇舌落在挂钩上时,那漾着水润的吮舐声,还是让她的身子忍不住阵阵轻颤。

  这孩子太不像话了,以后必须好好管教……她满脸滚烫地想着,浑身却疲惫得难以动弹,连腰肢都有些酸软。

  虽然没像想象中那样,舌头被粘在金属上,但岳烟莫名还挺喜欢这对挂钩的口感。

  金属特有的凉意甜丝丝的,因为挂过鹿青崖的衣服,还浸染着鹿青崖的温度和气息,让口感更多了几分层次。

  “烟烟,算姐姐求你,别、别舔了……”

  鹿青崖几乎是呜咽着央求道,随着岳烟舌尖角度的变换,心头不时地耸嫉,该死的满足感和羞耻心激烈碰撞,擦出的火花将体内的火焰瞬间点燃。

  感受到她身体里燎燎的火,岳烟忙吻着她的脸颊低声哄道:

  “好好好,我不舔了,我们上床睡觉了。”

  说罢,将鹿青崖抱到床上,自己也将浴巾一扯,钻入了被窝。

  ……

  翌日清晨,疲惫的岳烟还睡得沉沉的,就被枕畔手机的提示音惊醒。

  什么急事呀?这大清早的……她不耐烦地将手机推远了,继续蒙头大睡。奈何这手机还没完没了,居然一个劲儿地响。

  怕鹿青崖也被吵醒,她只好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把屏幕按亮了。

  原来是微博上有人艾特自己。她一看,是蒂娅时尚的官微。

  昨天拍摄的写真正片还没出来,蒂娅在为正品做宣发,先发出了几张拍摄过程中的花絮图造势。高清大图九宫格的正中间,就是摄影师抓拍的那张,她被顾青窈骑腰调戏的照片。

  果然,这张照片一石激起千层浪,评论区里纷纷表示:

  【天哪这俩人太配了】

  【烟烟男装还是这么帅!窈窈勾引人的样子也好欲555】

  【就是嘛,宁可炒cp,烟烟也得和顾青窈这种德艺双馨的艺人一起炒】

  【楼上你直接报某个小三影后的身份证号得了】

  上万条评论,有给她和顾青窈组cp的,有舔她俩颜的,也有把这组照片和那出舞台剧放在一起比较,然后拉踩鹿青崖的。

  嗑cp我还能理解,拉踩干什么?岳烟心中不爽,更怕鹿青崖看见这些。

  正在拼命想办法不让她看见,手机屏幕还停在评论界面,就听见身后的人不知何时醒了,拖着软糯的睡音问道:

  “烟烟,你看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咱不能老擦花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