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耽美小说>公主刁蛮成性>第28章 、巧合

  大启习俗,成亲第三天要回门,皇家也不例外。

  一想到回门要面对那五个难缠的大舅哥,谢白就有些打怵。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当着许玉谣面的关系,这次回宫,大家表面上都做得还不错,一大家人其乐融融。

  吃过午饭,许玉谣就要带着谢白回公主府。

  皇帝有些不舍,也很不爽:“谣儿有了驸马,就不要父皇了。”

  “父皇这话说的,”许玉谣道,“又不是以后再也不进宫了。再说了,女儿带谢白回去,是还有正事要做。”

  “哦?什么正事?”

  “立碑传书,还有滕跃那四个臭小子。”

  皇帝一听,有些梗住:“谣儿,听父皇一句话,得饶人处且饶人。滕爱卿四人终归也是我大启朝廷的中流砥柱,谣儿也莫要追着不放了。”

  这件事,谢白也跟她讨论过。

  朝廷不是许家一家的朝廷,治理大启还是需要朝中百官的协助,所以,做事不能太绝,该恩威并重才是。

  许玉谣思考了一段时间,觉得也是这么个事,所以她说要去找滕跃四人,只是打算叫他们每人写一张悔过书罢了。

  不过看皇帝误会了,许玉谣灵机一动道:“若是父皇答应女儿一件事,女儿便放过他们四人了。”

  “什么事?”

  “还没想到,暂时先放一放。”

  皇帝欣然应允:“好。”比起继续听大臣们参自己的宝贝女儿来说,只是答应她一件事而已,还是很简单的。

  “那女儿就先回去,找滕跃他们四人写悔过书了。”

  “恩?”看着许玉谣欢欣雀跃离开的背影,皇帝这才回过味来,他又被自家宝贝闺女给算计的明明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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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宫里出来,许玉谣直接带着谢白去了滕府。

  今日公主回门,全朝廷又休假,所以滕跃的爹也在家。

  听到公主来了,滕大人当即道:“不见,今日府上不见客。”

  门房犹豫着道:“公主说,她来是找四少爷的,除非四少爷死了,不然……”

  腾大人脸色漆黑:“就说跃儿不在家。”

  “爹,谁找我?”滕跃带着满身酒气出来,揉了揉惺忪睡眼。

  “怎么又喝成这样!”滕大人满脸嫌弃,“大中午就开始喝!早晚喝死你!”

  “爹你生什么气啊!人家请的,不喝总不好吧?”滕跃随便往椅子上一坐,拿起旁边的茶壶,对着壶嘴就要直接喝。

  “公主来了!”

  “啪——”茶壶掉落在地,碎片与茶水混在一起,一片狼藉。

  “她……她又来干什么!”滕跃觉得自己的酒一下子醒了。

  滕大人眉头紧皱:“还不是你之前惹的事!做什么不好,带她的驸马去青楼,我看你真是嫌命长!”

  “那现在怎么办啊,爹!”滕跃快要吓死了。

  本以为公主大婚之后没有了动静,就是把自己这事给忘了,怎么今天突然又找过来了!

  滕跃当即就想溜,然而门房跑进来说:“公……公主她带着人进来了。”

  门房说完没一会儿,许玉谣就带着两个侍卫,跟谢白走了进来。

  “滕公子,准备去哪儿啊?”

  “下官/草民,参见公主殿下。”即便再不情愿,滕跃父子还是起身行礼。

  “免礼。本宫今日来,也没别的事情,就是听说滕少爷悔过了,特意来看看。”许玉谣笑眯眯道,“既然悔过了,写份悔过书,不过分吧?”

  滕跃以为她又搞什么花招,当即就想反驳,却被他爹拦住了。

  滕大人道:“殿下此话可是代表着,只要我儿写了悔过书,此事就过去了?”

  “自然。”许玉谣说,“滕大人伙同其他大人上书了那么多奏折,本宫今日一见,都有半人高了。作为父皇的好女儿,本宫自然要为他减轻些负担才是。”

  滕大人心里冷笑一声,表面上还是恭敬道:“公主孝心,感天动地。”

  “呵。”许玉谣直接冷笑出声,“废话那么多干什么,让滕跃来写悔过书。”

  “跃儿,还不赶紧写!”

  滕跃有些无奈:“爹,没有纸笔……”

  许玉谣拍了拍手,后面的侍卫立刻掏了笔墨纸砚出来,看傻了滕家父子俩:“本宫说,你写。”

  “这……悔过书就是得自己写才有诚意。”滕大人忧心忡忡道。若是按她说的写,怕是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了吧!

  “就滕跃那个狗屁不通的文章水平,他写?他写得出吗?”许玉谣毫不留情嘲讽道。

  滕跃脸色一红:“草民……草民写得来!”

  “哦,那你写吧。”许玉谣说着,一点儿外人的自觉也没有,径自找了个椅子坐下,“谢白,你也过来坐。”

  谢白多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不了,臣站着就好。”

  许玉谣也不再劝他,就直直盯着滕家父子俩。

  “愣着干嘛,写啊!”

  可是你没让我坐啊!滕跃强忍着内心的郁结道:“殿下,在哪儿写。”

  “哦,就站这便桌子旁边写吧。”许玉谣下巴一扬,给他指了个地方。

  看看自己的爹也还依旧站在那里,滕跃只能过去站着开始给自己研墨,开始写悔过书。

  过了差不多一盏茶的功夫,滕跃放下笔,拿着纸过来:“草民写好了。”

  “谢白,你看看如何。”

  谢白看了一眼滕跃那狗爬一样的字道:“虽然遣词造句不怎么样,但认错的态度还算诚恳。”

  “那署名按手印吧。”

  闻言,侍卫掏出来一盒朱砂印泥。

  滕跃父子俩脸色顿时沉了下去。

  “这不是犯人签字画押用的吗?”

  “诚意。”许玉谣笑眯眯道,“这不是滕大人说的吗?”

  “草民按。”滕跃满心屈辱,却也没有办法。

  叫侍卫把签字画押的悔过书收起来后,许玉谣才施舍般地道:“本宫走了,不必送了。”

  等许玉谣离开,滕跃恨得牙根痒痒:“早晚有一天,我要这女人不得好死!”

  他爹瞪了他一眼:“快闭嘴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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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开始,滕跃四人还提心吊胆,生怕许玉谣把悔过书一撕,又把他们抓到青楼去;然而直到三天过去,京城里对余瑶公主大婚的讨论热度也渐渐消散,许玉谣依旧没有动作,四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许玉谣正躺在连廊的摇椅上,吃着这时节最后的樱桃。

  听铃铛说完,许玉谣吐掉樱桃核:“瞧他们那点出息!又怕又要去,这青楼就真那么好?”

  虽然见过惊蛰,并且觉得惊蛰属实跟其他女子不一般,但许玉谣还是不理解,这群男人为什么会如此流连青楼。没有爱意,只有情|欲的寻欢作乐,跟到了季节便要发情的牲畜有何区别?

  “不是奴婢多嘴,如今驸马又回去学堂了,这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驸马若是一直同他们混在一起……”

  “谢白不会的。”许玉谣晃着椅子,眯着眼睛。

  “知人知面不知心,上次公主不就是在春风楼外面捡到的他嘛!”

  “恩。我睡会儿。”

  铃铛还想说什么,可见许玉谣这样,也只能把话吞了回去。

  许玉谣这一觉正睡着,那边门房跑进来说:“殿下,不好了,驸马……”

  看着躺椅上的许玉谣眉头皱起,铃铛赶紧道:“大呼小叫什么!好好说话!”

  “是,是。”门房只好放低声音说,“铃铛姑娘,驸马被人给扣下了。”

  “说清楚!”铃铛看许玉谣还没醒,压低声音问,“被什么人扣了!缘何扣的!一一说清楚。”

  “是一家叫……叫桂香堂的点心铺子,说是驸马买了点心准备走的时候却发现没钱付,所以铺子就先把驸马扣住了,然后派了伙计来拿钱。”

  “伙计呢?”铃铛赶紧问。

  “还在门口等着呢。”

  想了一下,铃铛叫了其他丫鬟来守着许玉谣,自己跟着门房出去:“带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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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白也没想到,自己从学堂下了学,回家路上看到点心铺子,想着给许玉谣买点点心,感谢这几天她给自己细心上药,结果却把自己压在了铺子里。

  她钱袋怎么会丢了!丢在哪儿了?完全没有印象啊!

  被铺子老板当成是骗子一直盯着,谢白脸上有些挂不住,只能再次解释:“在下真的是余姚公主的驸马,不会不给钱的。”

  铺子老板瞥了她一眼:“别骗人了,公主大婚那天我去看热闹了,驸马那么英俊潇洒,怎么会是你这么个又矮又瘦的小子。”

  谢白欲哭无泪。那天她骑着高头大马,围观的百姓从下往上看她,肯定要比现在看起来高大嘛。

  铃铛带着两个侍卫,跟着店铺伙计一进店,就看到谢白一脸窘迫地站在那里,旁边的柜台上还放着几个打包好的油纸包。

  看到铃铛,谢白松了口气:“铃铛姑娘。”

  “驸马怎会没带钱?”铃铛觉得这简直不可理喻。没带钱还要来买东西,傻子才干这种事!

  “钱袋……丢了。”谢白有些不好意思,“只能麻烦铃铛姑娘,先行垫付了。”

  铃铛看了他一眼,走到柜台:“老板,一共多少钱?”

  老板报了个数,小声问:“这位……真是驸马啊?”

  “不必找了。”铃铛摸了快碎银扔下,拿起旁边打包的油纸包,交到身后侍卫手里,转身就走。

  谢白见铃铛不欲搭理自己,只好冲店老板尴尬笑笑,问:“在下可以走了吗?”

  “驸马慢走。”老板赶紧走出柜台,恭敬地道。

  谢白这才离开,追着铃铛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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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玉谣一觉醒来,发现平时早该到家的谢白还没回来,连铃铛也不见了,只有两个不是很熟悉的小宫女给自己打着扇。

  “驸马还没回来?”

  “回殿下,尚未。”

  许玉谣又问:“那铃铛呢?”平时铃铛向来是恨不得时时刻刻跟在她身边。

  “铃铛姑娘有事出去了。”小宫女也不知道铃铛去哪儿了。铃铛找她们两个过来的时候,只说了让她们守着公主,自己出去一趟。

  “奇怪,能去哪儿。”许玉谣又问,“她自己去的?带侍卫了吗?”

  “大概是……带了吧。”

  带了侍卫就好。许玉谣松了口气,最起码不太用担心铃铛出什么事了。

  倒是谢白,怎么还不回来。总不能真被铃铛给说中了,又被那群人带着去了春风楼?不会的!

  “去,叫侍卫出去,”许玉谣对其中一个小宫女道,“沿着公主府到京畿学堂的路去看看,找找驸马去了哪儿!”

  “喏。”小宫女赶紧去了。

  不过小宫女刚走没多久,就折了回来,一起回来的,还有铃铛跟谢白。

  “你们怎么一块儿回来了?”许玉谣有些纳闷。

  谢白不好意思道:“下学路上,臣看到一家点心铺子,想着给殿下买些点心,结果东西买了,付钱的时候才发现,钱袋丢了……铺子伙计就来公主府找人,铃铛姑娘知道后就去帮臣付了钱。今天多谢铃铛姑娘。”

  当着许玉谣的面,铃铛还是没表现得太过:“奴婢的分内之事。”

  许玉谣看向她手里的油纸包,有些欣喜:“给我买的?”

  谢白赶紧递过去:“也不知道殿下爱吃不爱吃。”

  “你买的,肯定爱吃。”许玉谣把油纸包交给身后的小宫女,“拿去装盘。”

  许玉谣拉着谢白的手,沿着连廊走了一段,去了厅里:“钱袋丢了?是掉在哪里了,还是被人偷了?”

  从发现钱袋没了开始,谢白就一直在回想,自己的钱袋到底是在什么时候丢掉的。

  想了一圈儿,终于想起来——

  “可能是被偷了。”谢白说,“当时下了学,因为之前耽误了一段时日,所以我便在学堂门外等夫子。等到夫子之后,我便与夫子讨论了几个问题,讨论问题的时候,有个人急匆匆跑过来,把我跟夫子都撞了一下……大概就是那个时候吧。”

  “看到是什么人了吗?”

  谢白摇摇头,有些羞愧:“当时只顾着跟夫子讨论问题了。”

  “算了,就当破财免灾了。”许玉谣安慰道。

  “恩。就是今天花的是铃铛姑娘的钱……”

  许玉谣大手一挥:“没事,本宫会给她的。”

  谢白这才放下心来:“本想着谢谢殿下这几天的上药照顾,没想到最后还是让公主自己掏钱买了。”

  “叫我名字。”

  小宫女端着装好盘的点心回来了。

  许玉谣从每样里挑了几块放到单独的盘子里道:“给铃铛送过去吧。”

  “喏。”

  等小宫女走了,许玉谣捏了一块绿豆糕,一边吃,一边盯着谢白。

  谢白被她盯得心里毛毛的:“殿下?”

  “叫我名字。”许玉谣说,“你也不想惹我生气对不对?”

  “玉谣。”

  许玉谣递了一块绿豆糕,到她嘴边:“你也吃。”

  谢白接过来,咬了一口。

  这家桂香堂的点心,确实好吃。

  “你伤口还疼吗?”一块绿豆糕下肚,许玉谣端着茶杯,喝了一口问。

  “咳咳……”谢白一口绿豆糕呛到,咳嗽了起来。

  许玉谣把她的茶杯端给她:“喝点水。”

  谢白赶紧喝了口水,终于止住了咳嗽。

  这几天,她总是莫名想到洞房那晚,许玉谣那句“等你伤好再说”。这句话就像是有魔性一样,不分场合、不分时候的,从她脑子里冒出来。

  以至于,刚刚许玉谣一问她伤口的事,她就下意识想到那边去了。

  “绿豆糕确实噎人,慢点吃。”

  “恩……恩。”谢白有些心虚,两口把剩下的绿豆糕吃了说,“伤口……不疼了,多谢殿……玉谣帮忙上药。”

  “不疼了就好。”许玉谣说得十分淡然,似乎好像只是问问伤口的问题。

  谢白更心虚了,下意识又伸手去拿了块点心。

  许玉谣见状,道:“少吃些,马上用晚膳了。”

  晚膳的时候,谢白果然因为吃了点心而少吃了半碗饭。

  许玉谣摸着下巴,有些不满:“或许,我该让你戒掉点心。最起码,饭前戒掉。”

  谢白其实并不爱吃这些甜的,但是下午时候实在是太心虚了,不自觉就吃多了。此时被许玉谣一说,也没法辩解,一旦辩解,就要面临许玉谣的追问。

  到时候,自己的小心思,就要被发现了。

  “走吧。”许玉谣看她发呆,以为她还在郁闷丢钱袋的事,于是起身,冲她伸出手。

  谢白看着伸在自己面前的手,一头雾水:“去哪儿?”

  “带你去个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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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园子里灯火通明,台子下三三两两坐着些人,虽是有男有女,但还是男人更多些,来的女人里,也都是做妇人打扮。

  看看其他妇人,再看看许玉谣,谢白才意识到,许玉谣到现在依旧是梳着未出阁的少女发髻,在一众妇人里,似乎十分显眼。

  “带你来听说书的,你看我做什么?”

  今天台上说的是一个书生与三个女鬼的爱恨情仇,许玉谣听得正认真,却发现身边人的视线,一直黏在自己身上。

  被抓包的谢白赶紧转过头去,欲盖弥彰:“没,在听。”

  这样的谢白着实有趣,许玉谣索性转过头来盯着她。

  谢白被许玉谣这么盯着,更听不进去了,只好转过头来求饶:“我错了。”

  “谢白,你最近好像终于胖了一点。”许玉谣说着,伸手捏了下她的脸颊。

  有吗?谢白自己倒是没注意到。

  “殿下,花了钱来听书,别浪费。”被许玉谣捏过的地方有些烫,谢白赶紧转移话题。

  “好好听,听完了回去给我讲。”许玉谣这么说,就是铁了心自己不听,要盯着她看了。

  谢白无奈。

  许玉谣又道:“若是讲错了,明日,这学堂你便去不了了。”

  一个激灵,谢白目光越过桌子,落在了许玉谣腰间。

  自从有了这条金腰链,许玉谣每天都要系在腰间,似乎是喜欢得不得了。

  谢白反问道:“可……殿下没有听,又怎知我讲错没有?”

  “这里的故事,我早都背得滚瓜烂熟了。”许玉谣嘴角一勾,“所以,还请驸马好好听、好好记。”

  之前看她听得那么认真,还以为这是新的故事。谢白心想:也不知道从现在开始努力听,还能听个几分完整。

  就在故事快要讲到结尾,正精彩的时候,突然远处一阵骚乱,闹得台上的说书人也不得不停了下来。

  “你这臭小子,竟然敢偷本公子的钱袋!”

  听到“钱袋”两个字,许玉谣和谢白耳朵都竖了起来。

  “去,看看那边发生了什么。”许玉谣让一个侍卫过去打听打听,自己跟谢白暂时还留在这边。

  过了一会儿,侍卫回来说:“是赵将军家的小公子,抓了个偷他钱袋的人。”

  赵将军的小公子,现在领了个禁军教头的职位,许玉谣跟谢白都认识。

  “这么巧?你今天被偷了钱袋,他也被偷。走,过去看看,说不定巧到还是同一个人呢。”

  谢白跟着许玉谣走过去,在看到被赵家小公子钳制住的人时,两人第一反应都是:这何止是巧,这简直巧到令人意外了。

  被抓着的不是别人,竟然她们在随州时遇到的那个小贼!

  “下官惊动公主殿下,请殿下责罚。”赵小公子看到许玉谣,当即就行礼。

  “赵公子免礼,”许玉谣把谢白今天丢钱袋的事说了,“所以我们过来是看看,这贼是不是同一人。没想到,虽然不确定是不是同一个,却见到了旧相识。”

  “殿下认识这小贼?”

  “在随州时,她偷过本宫的钱袋。”

  看到谢白跟许玉谣,那人眼睛明显一亮:“你果然就是公主!我知道你们的秘密。”

  “我们的?”许玉谣觉得好笑。

  且不说她有没有秘密,就算有,这小贼怎么可能知道;至于谢白的秘密,许玉谣相信,连京中这群人都没发现,她一个从随州跑来的小贼,怎么可能知道。

  对于她的话,许玉谣只当个玩笑。

  那人却十分自信:“抓了我,你会后悔的。”

  “是吗?”许玉谣笑笑,“抓不抓你是赵小公子的事,我只问你,驸马的钱袋,可是你偷的?”

  “是我,那又怎样?”

  “那就有劳赵公子,把人送去衙门了。”许玉谣说。

  赵小公子见这贼也承认,于是将人抓得更紧了:“下官职责所在。”

  “嘶——疼!你轻点儿!”那人被攥得手腕生疼,忍不住痛呼出声。

  “一个小小毛贼,还敢呼痛?!”赵小公子对着许玉谣行了一礼之后,带着人走了。

  谢白却总觉得这件事好像有哪里不太对,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给长辈过生日去了,有点晚,没写完

  补昨天3000+今天更新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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