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关键
因为这个特殊发现，打乱了阮晴空的所有计划，她本打算潜入之后，用弱者视角打探消息却发现了沈文嘉，不仅如此，宫凌蝎的计划也只能暂时被搁置。
阮晴空坐在后排，看着车窗外的夜色，时不时会回看一眼这个昏迷的男人，从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再见面。
车内异常安静，阮晴空将手机开机，很快传来嗡嗡声，是万黎几个小时前发来的信息，他们已经安全抵达目的地，让她别担心，阮晴空看见之后，低头回复信息。
宫凌蝎回头看了她一眼，提醒道：“放心，他们之前的计划失败，暂时没有把注意力放在万家身上，反而盯的人是你刚认识的朋友……”
刚认识的朋友？
阮晴空看了眼时间，凌晨三点，第一个想到的人正是洪子睿，因为他跟自己说过，小时候身体不好。没有犹豫直接打给他，响了两声就被对方接起，是洪子睿的声音。
“晴空？”洪子睿十分意外接到这个女人的电话，更多的是惊喜，“你这么晚打给我，是不开心吗？”
这是洪子睿多年的经验。
“长话短说，有人要害你，从现在开始不能一个人出门，不能一个人去任何地方，你可以不信我，但你也不要信沈家的人。”阮晴空知道自己的话，并没有说服力，毕竟他跟沈一铭是多年的兄弟，强调道：“另外，方涛已经死了。”
为了避免被监听，阮晴空没等洪子睿开口，已经挂断。
洪子睿不可置信地盯着手机屏幕，为什么阮晴空会突然告诉自己这些？方涛已经死了？她怎么会知道？难道说……那场爆炸不是偶然，那些视频她早就知道吗？
还是说……从一开始的接近，就有目的？
什么目的呢？
这让他联想到沈一铭看阮晴空的眼神，这么多年兄弟，他什么样的人自己很清楚，没有女人会入沈一铭的眼，会专门去医院看她，看来事情并不简单。
为了得到答案，他回拨过去，那边已经关机，看着眼前的酒吧大门，心跳骤然加快，难道那些人的死都不是意外吗？如果自己迈出去这一步，也会意外身亡？
只是一念之间，洪子睿想到了很多事，包括父亲曾说过的话，“你把人家当兄弟，人家未必真的把你当兄弟，别到时候只是人家手里的棋……”
洪子睿原地转身，发了条信息之后回到了包房。
——
宫凌蝎没想到这个女人会这么直白，“你不怕他多想吗？”
“生死攸关，何况……他又不傻，有些事说明白了，自然会串联前因后果，要怪只能怪沈一铭杀方涛杀的太快，更何况……夜色并不是见不得人的组织。”说到这里阮晴空有些不解，转身道：“M知道我是夜色的人，为什么……沈一铭并没有问我呢？难道M没跟他说过？”
对于这件事，宫凌蝎也觉得奇怪，不过想到沈一瑶最后的行为，分析道：“M确实是沈文嘉给沈一铭的人，不过……关于你的事，他只跟沈一瑶汇报过，难道说……她并没有告诉沈一铭？”
一瑶，医药。
16,医疗。
沉重的心跳声，让阮晴空恍然大悟，“杀麒天的人不是沈一铭，也不是沈文嘉，而是沈一瑶。一瑶的谐音是医药。”
因为阮晴空的提醒，那些宫凌蝎没想明白的问题，马上寻到了头绪。
——
车子安全抵达蒙洛奇实验室，二组的人已经在此推着轮椅等候，青岑并没有马上跟进去，而是在车里排查外面的监控，以防有人跟踪。
以蒙洛奇的脾气，她起初并不同意他们过来，更何况是沈文嘉了。如果M是他的人，那么暗杀向楠峰的幕后主使就是他，为此她问过冯怪，如果在这期间这个男人不幸身亡，你会怪我吗？
对此冯怪确实纠结，也正因为是沈文嘉，全市能收留他的地方，只有这里。
“我答应你，水落石出之后……我一定让你报仇。”
无奈之余，她只能同意。
宫凌蝎走在最后，每走一步内心的忐忑就沉一分，除了上次接到师父的电话，跟以前远远地看着她，已经许久都没有正式站在师父面前了。眼前的人慢慢左右分开，目光闪烁着望向眼前人，露出惭愧。
因为她想做到的事，目前都只进行了一半。
“师父，我……”
蒙洛奇站在远处，对着宫凌蝎露出少有的微笑。她明白这孩子一切的决定都是为了自己，主动来到她跟前，拍了拍她的肩膀，“不用说，我都明白，先把眼前的问题解决。”
“嗯。”
——
沈文嘉被安置在之前阮晴空呆过的房间，看着仪器里的数值，蒙洛奇表示他的生命体征平稳，就是睡着了。再对比宫凌蝎拿回来的内存卡，看着最新的脑电波图，她确定沈文嘉正在陷入梦境，至于药剂注射时间，不到十二个小时。
“我先抽血拿去化验，是不是之前那个药剂我不知道，具体的都需要等结果出来再定。”蒙洛奇留意到阮晴空的表情，微微一笑：“别担心，这药的副作用不会致命，他死不了。”
哪怕知道死不了，但阮晴空还是很难相信，这样的事会发生在始作俑者身上吗？
还是说这其中有很多事，他们并没有完全摸清楚？
阮晴空回看宫凌蝎，毕竟这里只有她最了解沈家，“这段时间，沈家大小事务都是沈一铭跟沈一瑶在处理吗？”
“我只在四个月前见过沈文嘉，那个时候他在研究项目，把公司很多事都交给了沈一铭，包括M跟我的工作安排，都由沈一铭负责。至于沈一瑶，她不管公司的事，她有自己的工作室，就是绘画做展览，表面上她更喜欢交际名流，只是……沈一铭负责公司之后，很多事无暇分身，会让我们把问题第一时间汇报给沈一瑶，她临时决定处理办法，他们兄妹俩相互信任。”宫凌蝎描述着她所知道的一切，“不过沈一瑶对我没兴趣，很多事都会安排M去处理，我也看的出来，M更喜欢沈一瑶，他说过小公主的性格跟他更匹配，我想这跟沈一瑶另外的性格有关。”
在场的人都知道，复制案发现场的事情。
“我知道的事就这么多。”宫凌蝎看着监控里的沈文嘉，“毕竟一些机密我根本无法渗入，不过据我所知……存在万黎梦境的这件事，只发生在宁小海身上，沈文嘉他们并不知情，对此……我一直不确定这两者跟梦境是不是有关。”
对于这份保留阮晴空倒是能理解，看向宫凌蝎直言道：“麒天掌握的资料是不是你给他的？目的是为了让夜色介入？你在不确定的情况下，给了麒天肯定的信息，对吗？”
四目相对下，宫凌蝎没有否认：“是的，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只是……”
“我懂，我明白。”阮晴空没有再问，而是转身离开，跟迎面而来的青岑擦肩而过。
看着她无助的背影，青岑回过身先汇报工作，“我查了监控，跟我们出来的车并没有找到这里，而沈家的兄妹还在参加活动。”
“也就是说……沈文嘉的失踪，要么他们并不知情，要么就是有所隐瞒？”蒙洛奇回看宫凌蝎，提醒道：“去吧，问题始终要解决，把话说清楚。”
“我知道了。”
青岑一脸茫然，目光刚跟了一半，就被蒙洛奇叫住，“小伙子，帮我查个资料。”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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