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房租
先不管万黎是不是一个守时的人，但青岑是。直接选择无视阮晴空冰冷的表情，拿出笔记本把这几天的调查告诉了她。
“B3的数据库里数据并不是我们要找的内容，而是娱乐设施改建跟黑网18X视频，还有一个隐藏文件，加密结构跟其他文件不同，内容量不小，但是密钥就一种，我如果强行破解，那边一定知道，可以随时清除，所以还需要时间。”
这些信息跟阮晴空回国的目的不同，虽然很严重，显然她兴趣不大，“黑网视频，不会是警方一直想捣毁的暗拍网吧？”
“嗯，没错。”留意到她眼神中的失望，道：“你是不是想说，单哥的失踪，与这件事无关。”
阮晴空点了下头，追问道：“那另外一个文件，什么时候能破解出来？”
“破解完毕我会跟你说活，至于网站的事冯哥已经表态，他会处理。”青岑说着同时拿出了平板电脑，“这是B3的电路图，你看一下……”
阮晴空回忆B2层的电梯所在，用手指向一个点，“电梯在这个位置，看来B3的使用面积有半个地下停车那么大，而我所见不过是三分之一，里面还有健身器材，如果是视频拍摄地，这些器械可能是道具，不过那晚出现的人可不像是做这些事的。对了，这栋大厦的老板查了吗？”
“冯哥之前就让我查了，不过这栋大厦前后换了三个老板，具体的关系还在调查。”青岑回答道。
“还真是复杂，那部电梯从我离开到现在都有谁进出？”
“只有保安来回进出，没有外人。冯哥认为他们应该是被预约在一天见面，所以那天前后才有七辆车。”青岑说完，留意到阮晴空的疑惑，“怎么，不对吗？”
“安排在一天见面就碰巧我们去了？”此时此刻，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枚棋子，不是被命运拨弄，而是被什么人推动。
“你的意思……有人卡着我们的时间约他们见面？”青岑只是一个技术，没有那么深的想象力，“会吗？”
“直觉罢了，没有实质证据。”但这股直觉，非常强烈。
不仅如此，阮晴空还认为青岑有事瞒着自己，这十几分钟的交流进度，可不像是夜色的调查速度。
更像是为了让自己养伤的精神食粮。
十五分钟刚到，青岑就起身把阮晴空扔在客厅来到书房，敲了两下门，听见声音推门进去。
如此毕恭毕敬，倒是极其少见。按理说这小子不应该这么怕万黎，难道是在自己昏迷期间，发生了什么事吗？
不行，等他走了，一定要问问万黎！
……
青岑没想到走进万黎书房，几分钟一句话都没说，只是喝茶续茶，让时间慢慢过去。
刚要开口，就听见万黎道：“我知道你工作忙，其实我的事不耽误时间，但我就想让门外那家伙着急一下，算是一种惩罚。”
青岑端茶的手停在半空，笑问：“受伤还不是惩罚吗？”
万黎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细细品道：“我看她一点都不怕自己受伤，最多明天就能正常出去了，太久她一定待不住，也别太影响你们工作。”
“那我进来只是……让她着急？”青岑抓住重点。
一想到外面弱小无助的身影，万黎就觉得解气，在放下茶杯之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她打算将这间书房与阮晴空的卧室打通，这两天就让她住在自己那屋，毕竟另外两个空置的房间，并没有收拾，里面放的都是杂物。这话说得委婉，但青岑听懂了，又有点不敢相信自己是不是听懂了。
毕竟夜色之人的卧室都会有一个隐秘的储备空间，之前大胖在万黎跟阮晴空不在家的时候，在房间衣柜里藏了一个，难道说她发现了？
“……很急吗？要不要跟她商量一下？”
“这是我家，我想怎么改都是我的事。”这件事她决定了，是真觉得阮晴空那个房间太小，如果她回国是为了工作，一定没那么简单。
“如果你决定了，我需要先量一下尺寸，不需要太久，三天就可以搞定，也会收拾干净。”青岑得到许可之后，拿出手机在房间扫了一下，得出了尺寸。
万黎没想到这小子的手机功能这么多，留意到这一幕，就像是看到了不一样的世界，好奇问道：“你手机什么牌子的？”
“我手机是自己组装的，方便我使用。”青岑计算数据时，耐心回答。
万黎想了一下阮晴空的手机，显然这俩不在一个部门工作，“你们属于技术部？”
“不，她属于我的前辈，很厉害的前辈。”青岑回答完，觉得自己说多了，抬头看向万黎道：“她没跟你说吗？”
“工作的事吗？”万黎摇了摇头，“这是她的自由，我没有权利过问，就跟我说，她是一个好人。”
“是好人，而且是有梦想的好人，我对她的传闻也只是停留在国外，我希望你可以相信她，你是她最想保护的人。”青岑之所以说这么多，没有别的目的，是不希望万黎误会阮晴空，最重要的是冯怪并不反感她知道夜色。
最想保护的人，万黎想到在医院的那个拥抱，所以她不是突然出现，对吗？
“对了，麻烦你测量好这里，再去隔壁的房间测量一下。我要把这书房的东西都搬过去，那屋比这里大一点，可能还需要加点东西。”万黎询问道：“可以吗？”
“可以，等我几分钟就好。”
“那就辛苦你了，我去找钥匙开门。”万黎离开书房，拿钥匙打开隔壁房间，空置的房间没有摆放任何家具，之前本想说弄个家庭影院，无奈工作太忙，根本没时间观赏就一直空着了。
身处在客厅的阮晴空，这一会儿已经在客厅与卧房之间来回走了三次，看见万黎从书房出来去另外一间房，又看见青岑跟着去了那间房，有一种万黎要招租的既视感。
就差青岑隔天拎包入住了。
青岑量好平面尺寸录入时，万黎让他尽管安排，费用多少她都会出，对此青岑轻笑道：“没事，可以从阮晴空工资里扣，她工资是除了我上司之外最高的了。”
万黎挑了挑眉稍，“也行，算是房租了。”
交代完一些事之后，青岑准备离开，临走时看了眼阮晴空，总觉得她有很多话想问，却又默契地没有开口。
“具体哪天你跟我说一下。”
“好的，我先走了，电话联系。”
万黎：“OK。”
从青岑来到离开，不到四十分钟，但对阮晴空来说是度时如年。虽然知道万黎不可能让青岑租这里的房子，他也不会愿意住在两个女人的家中，但显然刚才的对话，很匪夷所思。
最最最重要的事，青岑走之后的两个小时，万黎也没跟她说什么，就坐在远处看书。投影遥控器在她手里一直按动，旁边的女人放下书，不慌不忙拿起橘子开始剥皮，好像一切岁月静好。
阮晴空盯着她这双玉手轻轻地剥下橘子皮，通过挤压喷溅出的皮汁，在日光下行程一层薄薄的水汽，原来好看的事物，就算剥个橘子皮都那么赏心悦目。
“你这双手当外科大夫浪费了，应该去弹钢琴。”随便找了个话题。
万黎剥好橘子放在她面前，留意了眼自己的手，笑道：“你从小到大就总盯着我的手，这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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