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晚意看着菜,又看着林冬青,想着不是专门买菜叫我做的吧?

 

干话多道:“哎!终于可以安心吃饭了。”

 

林冬青笑笑,他道:“劳烦二位。”

 

曲晚意道:“你不帮忙吗?”

 

干话多看热闹,回道:“他那臭小子你是十指不沾阳春,算账你找他没错,做饭你就放过他。”

 

被人挖讽林冬青笑脸迎人。

 

白洛栖打着伞过来味道:“中午吃什么啊!?”

 

一堆的菜摆到地上,曲晚意实在想不出,林冬青买的菜为什么都不才出一个菜,她道:“这菜多,很乱,只有煮大乱炖。”

 

白洛栖帮忙洗菜,曲晚意将各种蔬菜放进锅里。

 

干话多刚才开始还没注意,问了一遍:“煮什么?”

 

白洛栖回道:“大乱炖你吃过没?”

 

干话多轻巧回道:“吃过,挺香的,你这是什么锅底?”

 

白洛栖蒙的望着干话多,什么是锅底?锅底铁的呢!

 

曲晚意回道:“之前我在路上和他们都这样做,做法简单,而且快。”

 

干话多道:“他们~谁啊?”

 

曲晚意填把柴火回道:“一起流浪的人呗!大家有什么煮什么,又不挑。你们都长的眉清目秀,我不管你们爱吃不吃,我就这水平。”加上曲晚意制作的香料,香气四溢。

 

白洛栖大干一碗。

 

下着雨,做好饭,干话多叫她们两个把饭食装好,方便送过去,都受了伤不能淋雨。

 

林冬青和白洛栖走左边的路,干话多和曲晚意走右边的路,四人分开送去。

 

白洛栖道:“林深叫你来,是不是林家有急事,你可是他的心头宝啊!”

 

林冬青回道:“还是司徒宗主的惨死在南山脚下,他们说是长老杀的人,抑春长老已经为长老证明。”

 

白洛栖道:“他们还在信口胡诌,什么话都说的出口,林深八成连司徒宗主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怎么还能杀他?这些人啊!”

 

送完饭,还有林幽兰没有,白洛栖专程去送,发现林幽兰已经吃上了,自己先是吃了一顿,送饭走的老远的路,饭菜都是林冬青拿着,自己跟着陪跑,偶尔递一下。走着走着又有点饿。自己又吃一顿。

 

将曲晚意做的大乱炖,放在桌上做到林幽兰身边,深吸一口气,感叹道:“真香!”

 

林幽兰吃自己的,小口小口的吃,十分斯文。白洛栖抄起筷子感叹一下,张大嘴巴道:“真香~”满足的吃着。

 

林幽兰淡淡的看着白洛栖,明知道她口味不一样,还要故意挑衅。林幽兰安安静静吃着自己的饭,不动怒,细嚼慢咽,也未回道半句。

 

还没等她嘚瑟完,一颗还没嚼碎的菜,滑进喉咙里,呛的白洛栖咳嗽到脸红。抬头尴尬看着林幽兰。

 

林幽兰停下手中筷子,淡淡的看着白洛栖。

 

白洛栖道笑笑问道:“林苏”

 

林幽兰淡淡看着一会笑,一会闹的少女,不明她的情绪变化,自己默默看着。

 

她道:“怎么了?林苏!?我有吓到你吗?”

 

林幽兰淡淡摇头。

 

白洛栖见状偷偷坏笑。

 

屋外的春雨绵绵不绝,如丝如缕,无声滴在茅草上,金银剔透的小水珠扎在茅草上,渐渐汇聚一起,顺着茅草滑落滴下屋檐,再一次回归到大地之中。

 

雨声不止滴答,村头的路边的野树上缠绕的白木香绿叶繁茂,雨声唤来晚春的花期。洁白的白木香花,张开花瓣,一团团花朵群聚开发,香味清晰飘逸,飘进一户人家家里。

 

雨下了一天一夜,第二天绵绵细雨停下,像是专门送行的开路。

 

白洛栖不知道那里折下一白木香花,悄悄插在林幽兰头上,她的头上只有发带扎成高马尾,白洛栖插上花点缀那位女郎。花朵融化眉尖的寒霜,林幽兰御剑,先行一步,身后带着白洛栖。

 

白洛栖看着头上带着的花朵,清冷雅致。

 

白洛栖道:“林苏你头上的花挺好看的。”

 

林幽兰伸手摸着自己头上的花朵,正要取下,白洛栖连忙阻止道:“好看~!别摘~!”

 

林幽兰顿了顿放下手,专心御剑。

 

日暮——归途有风

 

林幽兰回到她的住所,将最近的事物处理妥当。

 

白洛栖之前从林冬青那听到林深的处境,天还未全黑。

 

林深的房门紧闭,和上一次闭关的外景一样,白洛栖敲门,道:“林深?开门啊?”

 

少许林深开门,看不出他有被人冤枉细节,发冠精致,常服精美,脸上的血色比自己还好。

 

林深问道:“你来有何事?”

 

白洛栖调侃道:“没事!听说某人混的很惨,来看看戏,不过瞧见那人没事,哎!你知道我的,幸灾乐祸,我就不高兴。”

 

林深冷哼一声道:“进来吧!我家冬青了?”

 

林冬青~人呢?应该在后面,她道:“自己没长眼睛不会看吗?”

 

白洛栖回来,林深幽静的住在化为人间炼狱,林深道:“我看的到,问你作甚?”

 

干话多怒气冲冲,冲回去煎药,曲晚意速度极快,手脚不乱,效率高处干话多几倍。

 

之前因为吓过干话多,他一直记着,现在对人还觉得人家后生可畏。

 

林冬青回来复命,还未见人,吵闹声先行传入耳中。林冬青道:“深哥!落栖姑娘!”

 

白洛栖道:“人不就在这,怎么眼瞎看不到?”

 

林冬青听到理直气壮骂人眼瞎,一直还对家主直呼其名。

 

林深站在门口,鼻尖味道一丝怪异的味道,白洛栖身上是一种花香,林冬青身上是一种混杂的香料味道,他审视林冬青问道:“身上是什么味道?”

 

白洛栖将鼻子凑过去味道,直说道:“曲晚意的香料味!”

 

林深有意识向后退,回道:“一路身上的风沙啊!回去休息。”

 

白洛栖望着林冬青远去的背影,道:“又赶人走,之前还念念不忘的。”没好气,对着林深。

 

林深摇头道:“姓曲?女子?什么地方的?”

 

白洛栖摇头。

 

林深道:“人品如何?”

 

白洛栖道:“你又要乱打什么红线?”

 

林深哎气道:“我只是想知道我家小辈和什么人相处,红不红的我不需要知道。”

 

白洛栖道:“你打住!我问你司徒宗主死因。”

 

专程来先是看林深最近情况,防人之口甚于防川,林深是林家长老,身上的责任比其他人都要重,要是有流言蜚语,林深怕是就算林家也不好过。

 

林深转为正经,他道:“最新的,最有力的证据是仇家所害!”

 

白洛栖眉尖蹙着,回想那位,她道:“在林家地界动手,此人不简单,这祸水是在向林家泼,你是第一个,下一个会是谁?”

 

林深道:“的确,山下的小镇离的最近,林家的人常去,流言避不开,可那位仇家,目前就在梁府关着,人家都承认,不过对方只有一个,要杀司徒宗主一人倒是说的过去,可是司徒家几百口人,没人支持谁会信?”

 

说来说去,背后的人还是没有被找出,没人挡住这祸水,只有泼到林家,也不知道林家能不能把这祸水踢走。

 

林深拿出一把团扇道:“最近天热了,原山不热,蚊子多。”上面绣着紫色的辛夷花。

 

白洛栖反问道:“你有怎么好心,说吧?要怎么算计我?不对你这叫什么先送我礼,之后肯定会叫我替你办事,这是贿赂。也对!林家上上下下没人比你更会此事。你说吧!省得到时候你来逼我,弄的我们两鱼死网破。”

 

林深他当真是送东西,这夏季要来,蚊虫虽有熏香熏着,个别少数防不住,拿扇子扇是最省力的法子。不过白洛栖说了,没事也得找事,不然指不定又要坏事,他道:“杀司徒宗主的人还活着,你织梦可能看见他的所做所为?”

 

白洛栖无奈的点头,她死鱼无力翻身道:“没灵力!用不了!”

 

林深又道:“这样吧!我家家主也不小了,你带她去山下逛逛,一天打扮的真是~”

 

白洛栖补充道:“挺好看的啊!俊俏的女郎有问题吗?”

 

林深道:“这~先任家主离世,家主年纪尚幼,一直有抑春叔抚养,抑春叔从小到大是怎么生活,就把家主怎么养!”

 

白洛栖大致理解,就是林抑春把林幽兰当自己来培养,他走过什么路,林幽兰按着脚步走,学有所成是真的!最可怕是林抑春的臭脸,还有难过林幽兰不喜言语,她对于丧葬格外在意,反观自己哈哈一笑点过去。原来这一切都是林抑春那个守墓的长老教的。

 

白洛栖道:“也不是不行!等林苏处理好林家事再说。我先回去。”

 

林家不喜嚼外人口舌,外面闹的再凶,原山依旧是一片净土,每日清晨都是鸟声鸣叫,学子的诵读声,时不时的能听到知了的声音。初夏阳光一照,闲情惬意。

 

林深送的团扇,白洛栖拿在手里,时不时的扇着风,少量的蚊虫“嗡嗡”的出没。此时大家还未使用熏香,扇子便如林深所说省力,方便。

 

麻布搭着吊床,晃晃悠悠便是一天。

 

曲晚意留在原山,替人送药,连续观察白洛栖好几天,她都睡的半死。她道:“你睡的下去吗?”

 

白洛栖睁眼,听到熟悉的声音估计是药到了!她道:“我不睡觉,难到还去打听司徒宗主下葬的事吗?”

 

曲晚意送药后,他们便断了白洛栖的甜食,林深弯弯绕绕说是没有,干话多美名其曰道:“影响药效!”

 

“对了!林苏!”白洛栖一口喝完,直接进喉咙。将碗放回去,和曲晚意顺路到林深那。

 

林少言跟林深谈论什么,白洛栖通过法阵进入林幽兰的住所。

 

林幽兰稳坐在桌案前,抬眸。

 

白洛栖问道:“忙完了吗?我说是昨天的事忙完没?今天我可不多问。”

 

林幽兰淡淡点头。

 

白洛栖道:“今天都是什么?有林深和林抑春,还有两那个,你还有什么可忙的?”

 

林幽兰回道:“仙督府忙什么?”

 

白洛栖脸色一黑,随后礼貌一笑,道:“也没什么,都是小事,具体我可不知道,你可以问白洛崎啊!~还有我的阿爹~”过去蹲着林幽兰身边,又道:“我们去镇上逛逛吧!司徒宗主已经下葬了。”对于这位宗主,白洛栖没有半分的在意。

 

林幽兰淡淡点头。

 

白洛栖问道:“林苏你只会点头吗?”她说什么林幽兰都是一副模样,点头,点头!

 

林幽兰道:“上次去城里,遇见司徒宗主,我们与他起了争执,不久他便惨死。”

 

这话?司徒宗主下葬不过是最近一两日的事情,林幽兰对白洛栖说,若是林家有什么决定也是家主及其长老商谈,怎么会跟她说。

 

白洛栖怒道:“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是我要人杀的他?林苏你未免太看的起人了!”她堂堂一家家主,明明随便发话便能抓她,可她问,是几个意思,要她说,还是一边伪善,一边虚假,要折磨她承认?没那个必要,她没有。

 

林幽兰道:“你去哪?”

 

白洛栖怒道:“要你管!管好你林家,我姓白。”

 

白洛栖已经出屋,还听到,林幽兰她说:“任性!”

 

白洛栖她任性怎么了,挨到林家什么事,她又没了爹,家里的那个死哥哥白洛崎下落不明,仙督府还能撑三年,她任性也只任性自己,与她何关?

 

林深见到怒气冲冲的白洛栖,直向下山去,身边还有林少言传达林抑春的话,他暂时不能追上去询问。

 

便问道:“瞧这样是要下山,也不知道那禁制要不要你出去。”

 

白洛栖怒瞪林深,这时候还要调侃暗示自己,他们林家都不是好人。

 

林少言寡语,不多问不多看。

 

白洛栖扫视林少言一眼,喃喃道:“还不走!”本来不讨厌林少言,谁叫他是林抑春的爪牙,林幽兰的那长臭脸是按照林抑春的模式培养,瞬间全讨厌。来的时候他便在,现在还在。

 

林少言道:“长老!那姑娘干嘛?瞪~我?”他不解?那人他倒是见过,长老十分不喜此人,可自己好像和她不熟。不熟!瞪他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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