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耽美小说>公主要自由不要我!!(GL)>第53章 小玉折,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可慕容渊今日所想,当真能实现吗?


杨帆却继而问道:“陛下,纵是如此,您给她兵权,给她权利官职,她不会反吗?”


慕容渊侧首,眼眸深深看着桌案上的玉玺,放在上面的手紧紧握住:“朕想过。她们能将朕拥上去,自然也有办法把朕拉下去。但现如今,不可能了。”


听到此言,杨帆安了心,却又疑惑问道:“为何?”


他撤下放在玉玺上的手说道:“朕将明昭嫁与她,便是对她的枷锁,她们不会有子孙后代,当然,苏玉折也不会,她不过一个黄毛丫头。”


慕容旭叹了口气:“封王拜相,天下人最渴求的东西,可又有几人能在这个位置几十年如一日呢?”


不会,这些人终究会被皇帝,亦或者是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而被皇帝,被大臣拉下马去。


西纥王庭内,白惊霜再次去到了此地,只为叙旧。


盖罗米卡拉从王座上站起来,只见玛尔娜疑惑:“你怎么来了?”


白惊霜依旧是白衣,只是叹气道:“叛乱定了,慕容渊继位。我的仇人,也算是得到了惩罚,我相信,她比我更恨那个人。”


盖罗米卡拉说道:“终于安定下来了……你来此地,必定不是为了告诉我们这个消息的吧。”


白惊霜轻笑,仰起头说道:“可汗说的不错。我此次前来,只为西纥的灵药。”


西纥有一味灵药,传说可活死人肉白骨,只是从未有人见过,这几年对于这味药的传言更甚了,是以白惊霜才跑到西纥来求药。


玛尔娜说道:“你们药王谷什么药没有,何须要在我们这里来求药?”


“药王谷早在两年前被慕容旭烧了,所剩余的药材只不过尔尔,已经不能用于很多地方了。”


盖罗米卡拉正欲说些什么,只听白惊霜说:“更何况,苏羌月的病越来越重了。”


看罗米卡拉蹙眉:“她怎么了?上次在这儿不是说,疗养些时日便好了么?”


白惊霜扯出了一抹苦笑,无可奈何说道:“慕容旭给她下了尽春。”


玛尔娜有些惊讶:“尽春?”


白惊霜微微点头:“是。说起来,也是我药王谷的错,要是当日没将慕容旭请到山上就好了,楚白便不会死,尽春也就不会落入他人之手。”


竟是尽春!


盖罗米卡拉与玛尔娜对视了一眼,便懂了。


“尽春这毒真的无药可解吗?”玛尔娜问道。


“是。最后死相凄惨,我想制作一瓶可以让苏羌月回到全盛时期的要,到时候以备不时之需。”


盖罗米卡拉垂眸,重新坐回原来的位子上,挥了挥手:“玛尔娜,你带她去吧。”


白惊霜此行本就是为了求药来的,没想此行会有收获,不想,这西纥真的有。


她拿这那灵药,垂眸躬身道:“多谢。”


“你要回药王谷了吗?”玛尔娜问道。


白惊霜点头:“此行后,招三两个徒儿,便不出来了。”


转身后,她看着玛尔娜的侧颜,看着这夕阳西下,再道:“天下纷争已过,何须在掺进去呢?”


“你……”玛尔娜微微有些难受,却又听白惊霜叹道:“人生不过几十载,何不好好活着,举杯邀明月,天涯共此时?”


一月之后,正是十二月,邵安沈氏女刚到京城。她看着这个有着繁华街市的京城,手上捏着婚书,这是要交给礼部的。


而慕容渊却在御花园,他却不是来赏雪景的,他的面前还挂着一副画,正是沈氏女,那画落款处标着“沈宴晚”。


她心下了然,知晓这是顾惜安和苏羌月的好意,可这女子若是娶了她,那些老臣怕是要闹上一番。


苏玉折被慕容渊抱在怀中,口中却不似从前那般放肆,她道:“陛下……”


苏玉折这是第一次到这皇宫中,她必然是有些害怕的,只是慕容渊有些疑惑:“为何不叫叔叔了?”


苏玉折正色道:“阿娘说,如今身份不一样了,若阿玉还似从前那般放肆,会迁怒于顾家的。”


慕容渊对着她说道:“那朕今日便下旨,今后阿玉与那些人不一样,在我面前永远不用叫陛下。”


得到了慕容渊的恩准,苏玉折眼中放光,又口出狂言道:“那叔叔为什么不愿意娶沈姐姐?沈姐姐我见过,长得可好看了!”


看着苏玉折的笑嘻嘻的脸,于是便道:“有多漂亮?”


苏玉折非常认真的挠了挠头,说道:“就……就比我阿娘稍逊半筹吧!”


似乎听到了什么笑话,慕容渊竟笑了出来,问苏玉折道:“阿玉知道什么事嫁人吗?”


苏玉折水灵灵的眼睫望着他道:“就跟阿娘和母亲那样?”


慕容渊摇头道:“是要三书六礼,祭告祖宗神灵后,将妻子写进族谱的。但叔叔是皇帝,自然与常人有些不一样了。”


苏玉折问:“有什么不一样?”


在苏玉折的印象中,媒娶姻亲,三拜祖宗神灵,不过是一个轿子,一个红盖头,一身婚服,牵着手洞房花烛夜,此后二人供奉着同一个祖宗祠庙罢了。


她看着慕容渊,想着作为皇帝,又跟普通人又有什么不一样?


慕容渊一只手抚摸着苏玉折的脸,慢慢跟她说:“叔叔不能只顾及自己,还要顾及照顾朝堂上的伯伯叔叔还要一些爷爷的心情,否则大周的天下会动摇,阿玉就没有那么好吃的桂花糖了。皇后之位,与大周、与天下的根基息息相关,所以不能马虎。”


“那,”苏玉折转身看向慕容渊的眼睛,“那叔叔就不要娶皇后了,天下没有皇后,那些叔叔伯伯就心情就不会差,大权便不会旁落。百年之后,叔叔将自己心爱之人的孩子放到皇位上,不就两全其美吗?”


这九岁的小娃娃不知是从哪里学来的话,但不得不说这番话,终是说到了慕容渊的心里。


慕容渊有些好笑:“小玉折知道什么是心爱之人吗?”


“玉折知道!”苏玉折笑起来像花一样,“就像阿娘和母亲,舅父与舅伯一样!”


只可惜现下慕容渊没有心爱之人,周国的皇后之位,终究会交到沈宴晚手中。


慕容渊笑着看着那画像,又摸了摸苏玉折的头顶,这才道:“好,那叔叔就听阿玉的。你既喜欢沈姐姐,那我便娶她。”


自慕容渊登基后,大周的凌狱和垢狱便合二为一,并称为云雀台。


其意为纵使恶人逃至云端,朱雀天下管制,更无任何冤情入狱。而云雀台的特别只有脏、乱、差,亦无贫富贵贱之分。


星仪卫自慕容渊上位后,便也被废弃,交由刑部为其中之人判定是否有罪。有罪者,安大周律令处罚;无罪者,放归家园。


但在此之前,所有星仪卫都关押在云雀台。


而今日秦云洲被提审,她见到了慕容奕和苏羌月,还有久违的顾惜安。许是前几日被用了刑,正昏睡着,慕容奕拿起一碗水从她的头顶浇下去,罢了将碗摔在地上。


秦云洲只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透进骨髓,她缓缓睁开眼,听到慕容奕道:“为何杀了上官琢?”


却不料秦云洲不承认:“我没有。”


顾惜安将她从架子上解了绑,苏羌月走到她面前,将一柄白剑仍在她脚边,道:“上官琢肋骨间的长剑就是这把,剑柄上有一个‘秦’字,我猜是你的吧。这你又该如何解释?”


秦云洲倒在一旁,拿起自己的这把剑,轻轻抚摸着,解释道:“上官琢出事的前三天,那燕飞趁我不备,将我的剑偷了,在今日之前,我没有见过它。”


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是燕飞拿了秦云洲的剑,杀死了上官琢后,嫁祸于她。可燕飞为何这样做?大概只有一个答案了,慕容旭有意为之。


“我如何信你?”慕容奕道。


秦云洲靠在墙上,说道:“在他去金陵前,召见了我和燕飞。他跟我们说,让我们二人去金陵,杀了池文。到了金陵,我见到池文和上官琢的所作所为,他们是忠臣,是直臣,是有助于大周的忠良之辈,我不忍心杀了他。”


“有一日,我发现我的剑不见了,燕飞鲜血淋漓的,后来才知道上官琢死了,他杀错了人。”


秦云洲抬头看着慕容奕:“你们大可以去问其他星仪卫,总会有人知道的 。”


慕容奕拧眉,将信将疑的转身而去。


临走前,她还对顾惜安和苏羌月二人道:“你们去问吧,那个人我也提了出来。”


她说的“那个人”,指的便是慕容旭。


苏羌月冷声道:“不必,我自会去亲自问他。”


见到慕容奕远去的背影,秦云洲放松了许多,手肘撑着身体,有意无意的看着这里。只听站在苏羌月身后的顾惜安道:“我从未想过,自蜀国一别,再见便是云雀台。何以走到如此地步?”


顾惜安走上前来,有些担忧道:“当年我便与你说过,星仪卫就如龙潭虎穴,你进去后只怕难以逃离,这些年你的父母还有你的阿姊,都一直在找你。”


苏羌月捏着手,似乎再也忍不住,一个剑步转身,秦云洲只觉火辣之感从面颊而起。只听苏羌月道:“多年不归家,假传死讯,让长辈担忧,是为不孝!明知英王乃篡位而得,十恶不赦,却依旧弃明投暗,为此伤害友人,是为不忠,不义!”


长鞭摔在地上,苏羌月不给秦云洲半分说话的机会,但顾惜安却没有拦住她,反而劝秦云洲道:“你曾经同我说过,年少时遇到过一个人,此后许多年都未寻找此人而行。”


秦云洲扯出了一抹笑容,抬头说道:“你们知道那个人是谁吗?他是宋时清。”


是他!竟是宋时清!


秦云洲抹了一把脸,缓缓站了起来,说道:“我找了他许多年,很多人劝我放弃,不该在一棵歪脖子书上吊死。可是我不愿意放弃啊!”


说道此处,秦云洲有些泪眼朦胧,继续说道:“我一直以为他不接受太子之位,是因为爱自由,不愿意被束缚。直到……直到我看到他和那个男子相互依偎……”


秦云洲扯出一抹冷笑:“他为了一个男人,一个男人!我不明白一个男人,一个自由,这样的诱惑,真的能高过一切吗?”


顾惜安出声道:“所以你由爱生恨,恨他轩离苏公子,而不选你?”时至今日,秦云洲也不知晓,她说的那个男子,就是那个名晓天下的宸王——苏言怀。


秦云洲的眼泪夺眶而出,背对着二人,冷笑道:“或许是吧。但也不全是。你们说我弃明投暗,是吗?”


苏羌月二人就这样看着她,秦云洲转身,看着面前的二人:“你知道慕容旭在京城中的权势有多大吗?若我不投身于他,我秦家便如过街老鼠,随随便便便能将我们碾死,更何况,我也是为了大周考虑……”


其实她说的也没错,至少在慕容玄驾崩前,慕容旭还是个赏罚分明的君主,若让他坐在这个位子上,疆土起码会翻一倍。


秦云洲心中五味杂陈,一时之间不知是对自己亏欠多一些,还是对苏羌月的歉疚多一些。


孤云挂在苏羌月腰间,顾惜安沉声道:“秦云洲,你走吧。且算我们为你向陛下讨的恩典。”


苏羌月冷哼道:“你最好不要被我遇见,不然,你的性命……”


顾惜安不舍让苏羌月这般,转头便对秦云洲说道:“公主不是这个意思。”


苏羌月气急:“我怎么不是……”


还未说完,就被顾惜安的手捂住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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