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赏你做孤的妾室,如何?◎

  “怎么不哭了?”姜琼华带着些恶劣去问对方, “是觉得孤做的很差劲吗。”

  倒也没有很差劲,但不难看出对方以前从未做过类似的事情。

  “琼华,你自己试过吗。”明忆姝靠在她肩上, 素颈微汗,“这三十四年来, 你有没有碰过别人。”

  姜琼华罕见地沉默下来。

  她自然是没有的, 但……这时候明忆姝问这种话是什么意思?自己真的有那么差吗?居然被她如此嘲讽。

  姜琼华蹙眉:“我没事儿自己消遣自己做什么, 又不是过于清闲。”

  明忆姝没得到对应的答案, 依旧追问:“你碰过别人吗?”

  这个问题,姜琼华实在是无颜回答,若是承认没有, 自己的颜面往哪里搁?明忆姝知道了,也少不了对自己的揶揄。

  “琼华, 回答我。”

  明忆姝固执地要她回话, 亲昵地过去在姜琼华耳畔啄吻。

  姜琼华渐渐把目光落在明忆姝脸上,两人至亲的距离, 对视的目光里却多了数不清的生分。

  姜琼华不知如何作答。

  “你说啊——”

  在寂静等待中,明忆姝的心像是被人紧紧攥住,愈发悲戚苦痛。

  为什么不敢说?

  那人在害怕什么,都到如此份儿上了, 难道对方还会顾及什么吗?

  但姜琼华依旧没开口,明忆姝一眼不眨地望进对方眼底, 就着这不堪入目的姿态,她们继续沉默对视。

  两人面对面地互相拥坐一处,唇微张, 欲吻似蹭着彼此, 谁也没再说什么。

  姜琼华等了等, 用力把明忆姝揽入身.体:“你以为如何。”

  明忆姝收起全部的心意,开始全身心地投入眼前事:“不如何。”

  能如何呢?

  事实已经摆在眼前,她问了又有什么用呢?

  这人年长自己十三岁,又是如此位高权重,身边什么男男女女没有?只要想得到的,甚至不用主动开口,就会有数不清的人上赶着来奉送。

  明忆姝心中涩然,甚至想要嘲笑问出那个问题的自己。

  不如不问,自取其辱。

  思及如此,她也闭上了眼眸,将所有沉痛化为别的什么发泄在姜琼华身上,她恨恨地攥紧对方胳膊,一声声地唤姜琼华姓名。

  “明忆姝……别喊了,孤不聋,也没死。”

  姜琼华颇为无奈地去为明忆姝拭泪,那先前落下的几行清泪依旧没有干,下眼睑还微微湿着,用手指轻揩时还有些发凉。

  “死的是我,不是你。”明忆姝像是起热时被烧糊涂的人,眸色朦胧,含混地咬着唇在姜琼华耳畔吐息,“琼华,你不行吗,怎么没力气了?”

  姜琼华:“……”

  无人会忍下这句挑衅,姜琼华起了薄怒,当即用了十成十的力,险些将明忆姝的身骨都揉碎了。

  明忆姝没喊半个疼字,她好似故意要用疼痛来麻痹自己,一边要姜琼华使力些,一边含情仰受,姿纵体动。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外头有没有天亮,姜琼华见明忆姝的眸子微微暗淡了些,才开口问询对方的意思。

  明忆姝恹恹地松开了她,好似有些疲惫地扯过薄衾遮住自己:“够了,你可以走了。”

  姜琼华眼神一暗:“以前你从来不会主动赶孤走,次次孤来你这里,都是你求着孤留下的。”

  “以前琼华你也不会想要杀我。”明忆姝说话声音很低,本该明澈的话语一出口,还多了几分纵情后的哑,“都不必说了,你走吧,我有些累了。”

  被这样差别对待后的姜琼华有些不满,明明两人方才那般美满愉乐,怎么一做完事情明忆姝就冷了神色呢。

  “你……有不舒服吗,孤倒也没什么急事,可以帮着你去洗洗。这儿太乱了,叫你那丫鬟来收拾一下,你跟孤去别的地方歇息。”姜琼华多年来才餍足了这么一回,也想着要依照世俗之礼对明忆姝温柔些,她坐在榻边为明忆姝整理散乱的青丝,“你想要什么赏赐,孤都准你。”

  “没有不适,舒服,不去,累。”明忆姝言简意赅地回话,“什么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