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忆姝她把自己放在什么位置上?

  自己现在想着为她开罪,保全她的清白,而她呢,她在一心扑在她老师那里,为她那不知是人是鬼的老师求情!

  姜琼华整个人气得都快要燃起来了,她打完明忆姝后手指颤抖,一阵一阵地眩晕。

  “你要气死孤不成?”姜琼华怒火攻心,责问道,“天牢里,孤给你出气,你跟孤做戏。因为你受伤,孤天寒地冻地追出去杀掉了杨薄傅,你倒好,为了救杨薄傅出卖孤,利用孤,不惜以自己为诱饵留在牢狱中放火!叫孤牵挂着的滋味是不是很好啊?”

  越想越不是滋味,越想越气。

  姜琼华又想到了什么,怒骂道:“你对所有人都好,对季子君,对杨薄傅,对身边的丫鬟下人,对楚箐,那孤对你而言又算什么?算一个随时可以利用的工具吗,你……入宫是不是也是为了见那个楚箐,是不是和她一起设下了计谋,那日出宫,你知道她藏了弩.箭对不对?挡箭也是装的?是吗?”

  桩桩件件全将事实歪曲,明忆姝还没来得及辩解,就听到对方发话说——

  “把明忆姝给孤关起来,关到柴房好好反省,孤不想再看到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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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柴房

  ◎孤恨所有人,也包括自己◎

  明忆姝被带出来的时候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衣裳,在雪里跪了良久,还没来得及去多穿一件衣裳,就又被关到了柴房。

  柴房阴冷,门隙过风,哪怕锁上了,也冷得紧。

  转瞬间,明忆姝骤然落到了如此境地,身心都冷得发颤,她依旧没有想明白自己错在何处,欲加之罪,无论如何也容不得她辩白。

  或许是因为姑姑心中的火还没有消,所以自己才被牵连到了,明忆姝如此想着,没有再沉湎于伤悲,她于黑暗中走了几步,突然听到了柴房角落传来了老鼠的吱吱声。

  明忆姝脚步一停,本想着走到角落避避风,现下却是不敢了。

  古代的老鼠和现世的不一样,更硕.大更咬人,弄不好还带着什么鼠疫病症,若是不小心被咬了,在这个时代是很难救回来的。

  明忆姝想了想,转而走到了距离门很近的地方——虽然漏风,但好歹老鼠不敢涉足。

  她穿得薄,自被关进来后,没半柱□□夫就冻得手脚发凉,肩背处的伤开始发烫发疼,心窝再次开始泛痛。

  明忆姝笑笑,自嘲地想,当真是祸不单行。

  她倚门阖眼,试图要自己放松下来,这样或许会好受一些。

  雪夜漫长,后半夜雪融时,冷得像是往人骨头缝里钻,老鼠都冻得不再吱声了,明忆姝双唇白到没有任何血色,她无声地靠着门,双眉微蹙,额头却是起了一层又一层的冷汗。

  夜深时,外面突然起了一阵低低的踩雪声,有人冒雪而来,在柴房前驻足,十分有礼地先唤了她一声明姑娘,随后不见人应答,才上前敲了瞧门板。

  明忆姝惊醒,心头一悸,没气力地滑落在地。

  她撑着起身,恢复了点神智。

  再一听,这敲门声并非是她的幻觉,确实是有个苍老低哑的声音在声声唤她。

  明忆姝艰难地开口:“何人?”

  “明姑娘,是老奴。”伯庐打着一柄油纸伞挡雪,佝偻的身影挡住了试图吹进门缝的风,“您身子可还好。”

  明忆姝没想到自己落到如此境地居然还能得人关怀,她怔愣一瞬,声音柔和:“尚且安好,姑姑她是否消火?”

  伯庐沉默片刻,叹息:“丞相已歇下,老奴为您取来了氅衣,您暂且避避寒,明日待丞相醒了,消气了,您就能出来了。”

  “多谢先生好意,但氅衣若未经姑姑的授意,明日被瞧见了,怕是会连累于您。”明忆姝冷得已经感受不到自己的手脚了,她呼气都不见白,或是已经融入了这柴房寒凉的温度,“今日之恩,明忆姝不会忘,还请您回吧。”

  虽然明忆姝不知道今晚她错在哪里,但她听清楚了姑姑最讨厌背叛。

  一丝一毫的背叛都不能容得下,这个范围甚至随着对方歪曲的心理扩大了许多。比如今晚伯庐为自己送衣裳,明日被姑姑发觉后,姑姑一定会觉得伯庐也背叛了她,不仅不会消火,反而还会将伯庐一起罚。

  自己可以受罪,一时半会儿折腾不出什么毛病,但老管事年岁已高,寒冬腊月地关一回柴房,怕是熬不住。

  因此,明忆姝虽冷,却也只能婉拒对方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