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耽美小说>穿成游牧女首领>第127章 、她步步为赢的背后

  祝桥留在青州一事传到州衙耳里, 郑大人当场嘲讽试图信任上官绣的诸位大人。

  “引狼入室,引狼入室啊!”

  “如今太守都镇不住她,天下还有谁能制止她!”

  诸位大人都挑眉不爽地对着郑大人, 可郑大人并没说错,上官绣确实踩线了。辜负了大家对她的期待。

  “原以为是个听话的, 没想到还是错信此人。”

  “温大人, 郑大人, 这不能怪我等,谁也没想到前狼假寐盖以诱敌!她在后头等着我们!”

  “那么大的葭西,她都能拱手相让, 实在是可怕。”

  “就怕她拿葭西换一些她不该得的。今天是祝桥,那明天呢?”

  所有人都陷入沉默, 原本还打算放权的大人立即收回念头。因为他们实在赌不起。

  上官绣的实力远比比齐田方刘子文强大, 除此之外, 她与两人不同的是一点便是民心。

  现在天下人都以为她是忠臣良将, 大街小巷都流传着她的事迹,百姓们无不为她赞歌。威望更是达到空前的鼎盛。

  所有人都忌惮上官绣积累的民意。

  就在这时, 萧陆刚进州府,诸位大人都纷纷围上去,直把萧陆吓了跳,显然他还不知祝桥被掳走一事。

  萧陆安抚大家, 然后坐在椅子上听完前言后语,他捻了捻嘴角的胡须,轻笑道:“祝桥放在州衙确实可惜, 若青亭侯惜才, 将祝桥交给她并无大碍。”

  郑大人跳出来道:“可是违反规矩!您不管, 她日后就恣意横行, 届时如脱缰野马一般难驯。”

  萧陆毫不犹豫反讽道:“郑大人,这些年从我们手上培育的将士,都变成了只知道往前冲的莽夫,不知战略是何,更不知应变,从好端端的一块良玉被我们变成庸才,难道还不值得反思吗!”

  他立即拍桌站起来,指着所有大人:“你们的高官厚禄都是牺牲他们而来。如今大军师,大将军战死,北境再无擎柱支撑,光凭尔等能做什么?”

  “尔等再一意孤行自私自利,最后恐连命都不保。”

  温大人惭愧地回答:“督令此言有理,这些年州衙确实过分些,我们都太依赖大军师。”

  “如今大军师不在,更应该众志成城,而不是再将一位将才推出北境,拱手相送。”

  郑大人还是不依不饶道:“这点错误可以改正,但上官绣不防,日后就没有你我的位置!”

  温大人赞同道:“此女桀骜难驯,除了太守说话管用,我们的话实在是起不到作用。”

  萧陆这才熄了一丝怒火,劝慰道:“如今关氏与七弟争葭西主帅一职,已是不可开交,切不能再有内讧。”

  实际上萧陆都十分无奈。因为州衙根本没办法管上官绣。

  现在的上官绣并不听取州衙任何意见,态度冷漠,甚至避见。

  他之所以站出来安抚诸位大人,便是因为大哥与上官绣私下达成一个默契。

  上官绣一手交葭西,大哥负责利用老七铲除北境异势。关氏这些年虽说没有什么大错,但关氏一半家丁都在军营任职,很多地方早就成为关氏的一言堂。

  若再不制止,恐怕关氏无心成为刘子文也会因为局势不得不变成刘子文。

  没有人会白白放着自己手中的权力不要,如果有,除非对方为了获得更大的权力。

  那么大哥对付关氏全靠上官绣主动将葭西让出来。与此相对,若上官绣要什么,大哥肯定不会拒绝。所以对祝桥被拐跑一事,持默认的态度。

  这便是太守与青亭侯在酒楼会面后的结果。

  萧陆苦笑道:“万万没想到青亭侯年纪轻轻就擅长玩弄权术,实在让萧某不得不怀疑,此女天赋异禀,是否为上天派遣?”

  想不通的事总会拿迷信一说来解释。

  郑大人十分不服气:“你们不敢,我敢!我这就去找祝家。”

  “就不信祝家无法牵制祝桥!”

  当初他们就是用家人这招死死困住祝桥,想让祝桥默默无言为自己卖命,也达到了显著的效果。

  可意外还是发生,他们只是放祝桥去青州走一趟,祝桥就永远回不来了。

  实在是令人气愤。

  郑大人提着衣摆走出州府,显然不达目的,就不善罢甘休。

  萧陆十分无语道:“这郑大人还是一脑子热,祝桥被留在青州当晚,青州的商人就将祝家都迁走了。”

  也不知道青亭侯到底对祝家说了什么?祝家上千人竟然没有一个不答应通通都搬去青州。

  温大人和其他大人顿时震惊不已:“那郑大人岂不是白跑一趟?”

  这时郑大人带着数十个楚兵包围祝家,结果包围个寂寞,宅子已经成为空宅,并且已经卖给了葭州商人。

  那商人已经拖家带口过来入住了。

  郑大人站在门口气得直接晕过去。

  青州新建的祝府,此刻已经住进一大帮拖家带口的祝家人。

  祝桥父母亲和兄弟,每一个敢反对来青州。原因很简单,祝桥以死相逼。

  祝家人虽然爱财,可都知道他们家族之所以兴旺发达,全靠祝桥。若祝桥没了,祝家的前途也将断送。

  祝桥看见家人闷闷不乐,他啥也不说,穿上农服,背上锄头,出府了。

  身边还跟随二位百长在护卫。

  上官绣得知祝桥已经出门,她想起自己对祝桥的许诺。

  “日后凡是青亭侯辖区,耕地皆由祝老板打理。”

  祝桥经过州衙的摧残,已经明白自己想要的不是权也不是财,他毫不犹豫答应:“祝某也不要耕地的一分一毫,全归青亭侯公家。”

  上官绣没有拒绝,还批了最繁华的地带留给祝家人做生意。

  算是给祝桥的补偿。

  祝桥一事算是有了着落。

  穆天扬在第七天终于来信,约在西凉州鹤城见面。

  上官绣得亲自过去一趟,因为她已经许诺老丈人,要给穆家一个交代。

  穆家成立不了北州同盟府,等于算盘落空。

  穆家肯定不甘心,这时她只要主动联系对方,给个台阶下,相信穆天扬不会拒绝。

  而穆天扬最在乎什么?怕是穆五。北州同盟府不一定是他所愿意的。

  那么她让一步,穆家就能打消这些不切实际的念头。

  因为再没有比起两军主将亲自约法三章更牢固的联盟。

  她和他都掌握了兵权,同样也掌握了主动权。

  上官绣叫来阿拉真,让他随自己去鹤城。

  从青州去鹤城只需要一天的时间,鹤城是西凉州为数不多比较富庶的地方,居民二十万,比起葭州青州动不动上千万,确实只是小巫见大巫。但就是因为人口适宜,气候适宜,所以这块主食以面奶为主的鹤城,培育出不少高大威猛的铁屠将。

  同样是铁屠军主要兵源之一。

  上官绣进入鹤城时,鹤城的建筑是典型的土楼围殿风格,因为糅合了中原的文化形式,具有中原异域风情的特色。

  来来往往的鹤城居民身高海拔,连阿拉真这样一米九的人扎进人群都变成了矮子。

  这里的女子也十分高挑。性格活泼,看见阿拉真便上前搭讪,询问他是否成婚?直接将阿拉真闹了个大红脸,估计是没想到自己一把年纪还有小姑娘看上。

  他憋红脸跟人家姑娘说:“我有个九岁的儿子。”

  “原来已经是黄脸公,不早说,浪费本姑娘的时间。”那女子顿时变脸甩身离开。

  阿拉真脸色顿时由红变紫。

  上官绣欣赏着这里火热的风情,时不时调侃叔叔:“阿拉真,这里的女子别有趣味,不如再给我找个婶婶?”

  “不不不。”阿拉真赶忙摆手。他还是喜欢小家碧玉的姑娘。

  上官绣笑了笑坐在卓月背上,慢悠悠在街道走着,不一会铁屠军便认出卓月,很快穆家派人来迎接她。

  一路将她带到一间习武院。

  上官绣下马后,将卓月交给穆家马夫,她带着阿拉真直接踏进习武院。

  一进门就是宽二个足球场面积的练武场。满目琳琅的武器摆在兵架上,但凡是中原叫得上名字的武器都在眼前。

  周围空无一人,阿拉真摸着头百思不得其解,怎么会有人将客人带到这里来?

  很快练武场第二憧楼的红门突然打开,穆天扬一身玄服,手持两把金杵,一双冒着火气的眼睛直勾勾射向面带微笑的上官绣。

  阿拉真立即挡住视线,站在上官绣面前:“此人不善!”

  “我几时说过他是良善之辈?”上官绣一把推开阿拉真,提醒他:“站远点,这小子好像憋着火,不发不行了。”

  “什么,他敢!”阿拉真说什么都要保护她。

  他主动跑到兵架上取下一件白缨长矛,直接朝穆天扬攻过去。

  长、枪、横穿,倒有所向睥睨的气场。

  穆天扬扬眉一挑,二米的身子重重往后一提,避开攻击,下一刻一个肘击直接震断阿拉真的长矛。

  接着抓住阿拉真的肩膀,举鼎一样的姿势,将阿拉真轻松拿起,随即他朝上官绣露出一抹挑衅的笑容:“听说这是你的叔叔?你说我要是下手重一点,你是不是就要变成孤家寡人?”

  上官绣沉下双眸,瞥了他一眼应对道:“是出了什么事令小表弟如此不快?看来应该和我有关。”

  “既然和我有关,那冤有头债有主,找我吧!”

  “这可是你说的!”穆天扬顿时撒手,将阿拉真摔在地上,然后抬脚一个侧踢,将阿拉真踹着滚了出去。

  阿拉真精确滚到上官绣脚下,满脸的羞愧,真不该自取其辱。

  上官绣扶起叔叔提醒他:“站一边去,等会打起来无论如何都不能插手。”

  “唯!可你一定要小心,他,他很蛮横!”阿拉真忍不住担心道。

  “叔叔的心真的是永远都操不完。”上官绣点点头,她笑着松开阿拉真,下一刻,就随手在最近的架上取下一杆梅花枪。

  穆天扬对她随便取兵器的举动感到不满:“你的移影枪呢?”

  上官绣微抬下颚,斜视他道:“我以为这里的枪,都已经和移影枪没区别。”

  穆天扬听出她的嘲讽,那就是上次穆家复刻了移影枪的举动。而穆家在那之后复刻的移影枪就没了消息。

  事实上复刻了也不是原来的移影枪。

  至于移影枪从来不是武器精良的问题,关键在于使用者。

  那么移影枪唯有在上官绣手里,才能发挥出作用。

  “我们穆家的老东西们和你们州衙,简直如出一辙!”穆天扬的气大概就是从这里来的。

  上官绣挑了挑梅花枪,淡淡道:“废什么话,不爽,反抗就是了。”

  “你说到我心坎上了!”穆天扬龇牙一笑,脸上充斥着一种极度不痛快的情绪。

  看样子并未成功。

  上官绣可不惯着这个小表弟,她嘲笑道:“那么大的块头,却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也对,没有穆五在的那段时间,是过得够憋屈的。”

  此话一出,穆天扬瞬间朝她冲来,双杵悬在她头顶狠狠一劈,上官绣下腰,勾着脚步旋走一圈,绕到他身后,一拳不重不轻击在他的咔吱窝下,令穆天扬双臂麻痹,差点没有捂住双杵。

  “喂,要打就好好打,别那么下三路。”穆天扬退后一步,怒火瞬间熄了一半,对她表示不满。

  上官绣收枪朝他比他个ok的手势:“我叔叔那一脚算是还回来了。”

  穆天扬空出手摸摸胳肢窝,无语道:“真是小气!”

  “不过让你打两下,我确实清醒多了。”

  说着他收起双杵已经没有战意,神色阴沉,但已经被理智战胜。

  上官绣将梅花枪插回去,她背着手走到穆天扬面前,询问道:“萧家最近怎么和你们联系的?”

  穆天扬抬头,不情不愿的语气:“你女人的家族,你自己不知道?”

  上官绣莫名一噎。

  大块头还是第一次见她吃瘪的样子,他顿生好奇:“外界都传你和萧大小姐的关系,不会是假的吧?”

  上官绣想起自己的恋情也是不温不火,她情绪亦有些低落:“不是假的,但也并非完全是真的。”

  “看来是没搞定了。真窝囊。”穆天扬似乎找回了场子,嘲笑一声,然后继续道:“我姐姐从葭西回来后,就一直将自己关在闺房闭门不出。”

  “我不担心她会做傻事,就怕她太冷静做了伤害自己的事。”

  上官绣不确定穆天扬知道那种程度,但眼下确实已经不是两家的事。她在外界还顶着元武传人的身份。

  同样脱不开关系。

  萧好亦是,似乎有意避开自己单独处理凌云阁的事。

  想到这,上官绣注视着穆天扬,认真地问道:“你对凌云阁有什么看法?”

  穆天扬挑眉反问:“你指的是褒还是贬?”

  “都行。”

  穆天扬很快便表露对凌云阁的不满:“我对老东西们待的地方不感兴趣,他们张口闭口都只提祖宗,宗法,不可违不可避。”

  “若说有那么点好处,应该是铁屠军打仗时所需的情报,穆家就是靠凌云阁的情报,将当时盘踞西凉州关东州的胡人驱赶。”

  上官绣无可否认,凌云阁拥有很大的作用,它随时可以应时而生。就靠掌管它的人怎么想了?

  “那穆家认为,一个凌云阁已经不足以让两家精诚合作的基础?”上官绣一针见血,令人穆天扬瞬间沉脸。

  穆天扬终于明白她亲自来见自己的目的。

  “看来你是为北州同盟府而来,刚好我跟老头子们起争执也是因为它,他们似乎还不打算放弃,这次直接把主意打到我姐姐头上。”

  上官绣瞬间猜到:“联姻。”

  穆天扬黑着脸点点头:“那帮老东西就想着嫁女儿来解决问题,越发的没骨气,真是学尽楚人软骨病的一套。”

  “如果只是想到联姻,说明这帮人还没有别的办法,就怕逼紧了狗急跳墙。”上官绣毫不犹豫替穆天扬分析。

  穆天扬立即感到奇怪:“他们还想更加丧心病狂?”

  上官绣心想穆家大概和州衙那帮人是一类人,垄权世家,一切都向自己的利益看齐。丝毫不管别人的死活。更不管天下大乱。

  如果真有一天堂而皇之要管,不是因为他们觉醒有了良知,而是有了更大的欲望,那就是吞并天下。

  而这些人都一个诟病,那就是通过牺牲别人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她引导性地告诉穆天扬:“他们想着牺牲以穆家智囊来保住北州同盟府,那为何没有选择你?”

  “既然都是联姻,是你还是你姐姐,有什么区别?”

  穆天扬脸色越发阴沉,他回道:“问题就出在这里!我作为家主的继承人,娶的夫人必须是家族的人。”

  “若我联姻,老东西觊觎主母的位置岂非落到萧家手里?这是他们永远不想看见的事。”

  上官绣最擅长往人肺管子捅刀子,她冷笑道:“那就让他们看见。”

  穆天扬疑惑道:“你这么快替我想出办法?”

  “我也想过,可我太多把柄落在老东西们手上,他们随时可以拿捏我。”

  上官绣嘴边的笑容越咧越大:“你不会,姐姐教你。”

  她招手让穆天扬凑过来,二米大汉站在上官绣身边,还弯着腰,跟只座山雕一样听话,要是有尾巴估计还能摇曳跟小狗般顺从。

  穆天扬的表情肉眼可见的明朗,一扫阴霾,他站直身,惊讶道:“还能这么做?你真是缺德啊!”

  上官绣挑了挑眉,瞥了他眼,似有不满,穆天扬立即闭嘴。

  他抱拳退开两步,朝上官绣抱了一拳:“天扬感激不尽,事成之后,你我共饮一杯。”

  “喝酒就免了,最重要的是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让北州同盟府...”上官绣温和地说着,语气没有一丝温度:“名存实亡。”

  “这样既能熄了老东西的心思,也打压一些人嚣张的气焰。”

  “就当我还穆五一个人情。感谢她将卓月送给我。”

  穆天扬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最后总结道:“表姐,天下人可负,可就是不能负你。”

  “否则连死字都不知道怎么写!”

  上官绣权当小表弟在夸赞自己:“这只是第一步,以后还有很多事可以教你,就看你愿不愿意学?”

  “穆五小姐五根太净,看似深沉,实际处世不深,十分单纯,否则她怎会因为一些淡薄的亲情妥协?”

  “她应当知道这个家族大多数爱她的人都带着目的。”

  她的萧好这点就比穆五强。

  “现在只有你能救她。”

  上官绣并不认为穆五没有能力挣脱,或者想办法为穆家另谋出路,可她却没有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

  是自暴自弃还是因为别的事?

  穆天扬严肃地点点头,他承认道:“姐姐在家族最擅长睁只眼闭只眼,我知道她怕麻烦,也知道到了出嫁的年纪,就必须有一个子嗣给家族一个交待。”

  “若是以前姐姐肯定会挑一个顺眼的人,就这么将就过一生。可现在怕是不能。”

  上官绣被他挑起好奇心:“为什么?”

  穆天扬低头突然满脸担忧:“姐姐自回来后,性情似乎有点改变。也不能说是完全改变,就是她这次闭门不出,实在不像她的行为。”

  “我本以为她便辩几句,或者动些手脚,反正不至于坐以待毙。”

  “相反她在面临三叔时异常冷静,没有答应,更没有主动为家族出谋划策,令老东西们感到不安。此次联姻一方面是私心,一方面怕是在试探姐姐。”

  穆天扬的话让上官绣想起穆五在葭西对她提出的问题?

  虽说重点都指向思想,可穆五第一句却问她天下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

  她当时没有确切的回答,穆五显然松口气。

  会不会是穆五在问自己的同时就已经开始追索这个问题的答案?也是留给自己的答案。

  那么穆五得出什么感想?

  上官绣隐约感觉穆家近日要发生一些反常的事,她提前给穆天扬一个预警:“最近要是有时间就多陪陪穆五小姐。”

  “将她的言行举止都记录下来,然后写信给我。”

  穆天扬立即扬眉不爽道:“你让我当你的眼线?来监视我姐?”

  上官绣立即严厉喝道:“别废话!我现在还不能跟你解释那么多,要是想穆五毫发无损,就听我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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