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耽美小说>穿成游牧女首领>第117章 、她洞悉刘贼打的鬼算盘

  来的是朝月县一个小小的衙头, 穿的十分正式,绫罗绸缎,黑檐帽, 玉带符节戴满身。

  不知道还以为是哪家员外。

  守兵赶忙介绍上官绣:“汪衙,这是南番贵族白云老爷。”

  汪衙头挺着胸走过来, 然后和颜欢色, 鞠躬道:“敢问贵族老爷千里迢迢, 有何要事?”

  守兵说:“他们是来进货的。”

  汪衙头瞪了他眼道:“守你的门,这里没你的事。”

  接着他继续对着上官绣道:“这位老爷可有节符?”

  上官绣给了吴虎一个眼色,拿出南番的节符, 这是南番新大汗当礼物送给她的节符。

  类似于中原的玉佩玉牌。

  形状是千里马奔腾。按照金银铜三种颜色区分,背面则是刻着当地番号。

  南番大汗送她的番号正好为白云。

  现在来朝月城刚好用上。

  果然汪衙头确定名讳, 立即让人拿出一本厚厚的名册开始查找, 一翻阅数十页找到白云的番号。

  看到白云那一栏与南番大汗鹤云为姐弟名。

  和大汗是一个家族出来的, 哪是一般的贵族!根本就是王族。

  正好主帅近日想与西域交好, 南番又是西域一大势力,自然也是巴结的对象。

  当即, 汪衙头又是行礼又是磕头,然后急忙催促手下禀告县令,让县令亲自来接待。

  上官绣用指尖捻了捻自己的假胡子,若有所思起来。

  南番新大汗送来的礼物果然很有诚意。

  吴虎则是鄙夷地盯着这些楚人。

  这年头胡人老爷有几个楚人护卫已经很常见, 所以吴虎待在上官绣身边才没被怀疑过。

  朝月城县令很快坐着步辇过来,还特地准备了另一个辇架过来。

  “下官朝月城县令,蒋清拜见白云老爷。”

  他抬头端倪时, 发现上官绣不动声色间眉眼的威严尽现, 这是一般人无法企及的矜贵的气质。

  蒋清顿时变得谄媚万分:“老爷贵临朝月城乃下官之荣幸, 望老爷移驾鄙人府邸, 商谈合作事宜。”

  “请老爷入座。”说着蒋清还用官袖拂了拂座位。

  这巴结的模样,让吴虎差点没吐出来。

  上官绣若无其事地坐上去,朝蒋清抱拳:“贵府就不去了,本老爷要直接会见刘帅。”

  “可是刘帅最近事务繁忙,怕是抽不出功夫……”蒋清开口便要推辞。

  上官绣一句话直接堵住他的嘴巴:“本老爷是为大汗购货,大汗有令非刘帅亲自恰谈不可,否则这笔生意只能交付葭州,相信州府官员很乐意效劳。”

  此话一出,蒋清瞬间迟疑起来,昨日外城被破,刘帅今天才派兵反击,并为断开河运两岸的贸易。

  如今战况未明,能做出一笔生意也会多一份依托。

  蒋清当即请问道:“敢问大汗要添置何物?”

  上官绣道:“盐!越多越好。尤其是阳城雪花盐。”

  话落,她抬手示意,吴虎从护卫手里捧出一个黑木方盒,高高举在面前,她指尖挑

  起锁扣,揭开盒盖,露出一块块黄灿灿的金砖。

  看的蒋清两眼发直,差点没留口水。

  这可是金砖!显然是带着诚意来的。

  蒋清赶忙答应,然后亲自去刘府通报。

  努斯和宋天明金志武,现在已经攻破八个城池,城里城外,乌烟瘴气,逐渐出现刘兵反攻的趋势的。

  努斯故意表现的自己像是被打跑一样,连退三个城池,刘兵将领以为自己很厉害,追着他到城外,结果中了努斯的诱兵之计,被困在城郊。将领当场被射死。

  现在正哭爷爷告奶奶要投降。

  努斯可不敢要这些战俘,他们又不是普通百姓,是具有反击能力的人,于是便将他们往北边赶。

  这是上官绣的命令的。不打北边,但都往北边赶,尤其是鸿运码头。

  宋天明和金志武两人也在配合,士兵就杀了,不敢反抗的百姓就往北推。

  最好人满为患。

  这时刘府收到前方将领被杀死的消息,刘子文与门客们一阵哗然,杨府官的话果然应验了。

  官阎王之所以能被世人称为官阎王,当然是有实力才能担当。

  她不仅残暴,带兵也是一流的。

  刘子文示意大家别担心,他扬言道:“葭西乃是本帅的老巢,再无人比本帅还要了解此地。”

  “即刻派兵过江,将百姓驱到南城后方,以免阻碍本帅清剿敌军。”

  显然他对自己的水军非常自信。

  杨府官站出来提议道:“百姓乃葭西根本,望刘帅谨慎对之。不如就将他们撤到葭口。如此一来,也有后路,即使他们再退也是退进葭州。”

  “并不会阻碍我等。”

  “那岂不是费时费力,浪费兵力。”很快有人便不同意。

  其他人也纷纷道:“杨府官兵贵神速,那官阎王擅于攻心,巧战,若我们此时分神,怕是会被对方趁虚而入。”

  “无需派兵,只要交给各地县衙,他们自然能办好。”

  “所言极是,并不需要在后撤浪费兵力。”

  杨府官愁眉苦脸还想力争道:“可是葭西百姓数十万,平日里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若驱去南城干旱之地,退无可退,该如何生存!”

  “如今战事未稳,不知何时休战。”

  “元帅只需一道命令,让前方将士多撑一天,便能将百姓安然无恙撤到葭口。”

  刘子文顿时变得不耐烦,可忍着没有发作。

  其他门客见机行事立即跳出来怼击杨府官:“杨府官!你该知道没有刘帅,就没有数十万百姓!只有刘帅保住葭西,百姓才有一地之存,否则他们吃什么喝什么。”

  “你之言岂非本末倒置。”

  “还是不相信刘帅!质疑刘帅的能力!”

  “放肆!”刘子文顿时怒了,他狠狠地拍桌,吓得所有人都闭上嘴巴。

  杨府官低头不语。

  刘子文并没有对谁指名道姓,但他的不满已经言于表,他此刻非常不喜唱反调的门客。

  直接警告道:“打仗一事,尔等不懂,唯有本帅亲自布防才能压制敌军。”

  “尔等也不必多言,只需按本帅之意行事,都乖乖渡江去泗水兵营待着,前方就交给各地守将。不出十日,我必反剿,让那官阎王有来无回!”

  最后刘子文拍桌下了死令,任何人都不许质疑。

  所有人乖乖闭嘴,等待安排。

  杨府官最后默默闭上嘴,悄悄退去,迎门正好撞上赶来通报的蒋清。

  “杨大人,您怎么了?走路不看路,小心摔着。”蒋清客气地打声招呼,结果没得到回应,看着杨府官垂着头迈着十分沉重的步子离开。

  “什么东西。”蒋清没得到回应,小骂一声。

  之后他匆匆去主院汇报,白云老爷一事,刘子文现在根本没心情管什么生意,现在来来往往送货已经够本,没想过再接其他生意。

  可当蒋清听说此白云与南番鹤云属于一家,相当于南番大汗的宗亲贵戚。

  他本就有意结交西域势力,可惜吐鲁番大汗古板,拒绝他的好意,他便去找吐鲁番的敌对势力,北匈,结果北匈太远,投出去的消息石沉大海。谁也不知道有没有落在北匈大汗手上。

  最后便剩下南番,可南番前段时间与青州有来往,他便暂时打消念头。

  如今南番贵戚来了,不失为一个结交的信号。

  尽管有战事,但刘子文还是有信心保家固土,于是他又起了巴结的心思,再三确认:“他的符节已确认?”

  蒋清打着包票道:“来往外使,我朝月城都有在记录,甚至比州衙还要详细。下官又岂能辨错?”

  刘子文对蒋清的能力还是十分认同的。

  他当即道:“让他进来,本帅要亲自会会他。”

  “唯!”蒋清道。

  上官绣坐在辇架上,巡视一遍朝月城的路况,各地铺满石板,房屋街道整洁,来往大路十分宽敞。

  附近还能看见集市,此处固点买卖,井然有序。人满为患。底层倒也安宁。

  路段不错,街道规划的也不错,客栈遍地开花,显然来往人流多。

  码头的大船高三层,总共十艘,此刻不断地在搬进货物。至少能载上百人。大大小小船只向大船靠拢,显然船业也十分发达。

  经济亦隐隐有超州衙的趋势,难怪刘子文有底气,这些船只与财力,足以称霸一方。

  再过一条街,又是另一番景象,屋漏墙倒,许多衣衫褴褛的贫民蜷缩在墙角,两眼呆滞,死气沉沉。不被允许出现在闹市影响市容。

  上官绣脸色骤沉,看来发展不错,贫富差距也更大。

  富的更富穷的更穷。基本是资本城市的通病。

  吴虎在旁边道:“葭州也差不多,每个角落都有这些可怜人。”

  “阳城没有,青州以后也不会有,若出现衣不蔽体,食不饱腹的现象,便是我的过错。”上官绣沉声道。

  吴虎整个人一愣,他本意是出现这种情况很常见,万没想到总兵如此重视民生。

  他自己也是穷苦人家出身的。能在乱世遇到贤主,何尝不是一种幸运。

  他感动之余,有些哽咽道:“我相信您能说到做到!”

  终于随行的一群人到达刘府。

  刘府已经有人侯着接待上官绣。

  上官绣下了步辇,便被请进刘府。

  刘府面积宽广,前院中院后院,坐地城区繁华一带,金碧辉煌,高楼林立。

  当踏进主院时,一个官员垂头丧气地走出来,迎面差点撞到上官绣,上官绣利落避开,那官员脚一绊,差点以脸着地。

  她一手提拎对方衣领,友善提醒道:“这位大人可要小心啊!”

  杨府官站直身子,赶忙道谢,再抬头见她一身打扮,立即后退三舍,敬而远之。

  与迎面而来,卑躬屈膝的蒋清形成截然不同的对比。

  “白云老爷,您可来了,快请快请。”

  “刘帅就在府中等候!”

  上官绣收回手,背在身后,她颔首道:“劳烦蒋大人跑一趟了。”

  她捋起宽大的袖口,掏出一大块金蟾蜍赏给蒋清。

  “多谢老爷打赏,多谢老爷打赏。”蒋清受宠若惊接过金蟾蜍。

  杨府官见此十分鄙夷不屑,随后拐弯朝别道走了。

  蒋清见此立即收起金蟾蜍招呼道:“还望老爷别介意,杨府官脾气一向古怪,见谁都是如此。”

  上官绣没有多在意,便随着蒋清进去见刘子文。

  眼下战事迫在眉睫,这反贼还有心思做生意,分明是对自己很自信。

  她倒要瞧瞧,是什么让反贼那么有底气?

  真的是依仗一千水军的实力,就能为他撑腰吗?

  鸿运码头除了可以下越州,还可以漂洋过海。

  主院内,刘子文悬坐高位,旁边是胡人翻译,就等着那位白云老爷出现,商谈生意一事。

  有门客小心询问:“元帅,此刻接待外商是否有些欠妥?”

  刘子文斜了他眼告诉他:“你以为是生意,可远没有那么简单。静观后再下决论。”

  门客道:“此事非一日能促成,若能让这位白云老爷马上松口,亦需时日商榷。”

  “本帅说了,无需担心。”刘子文一味道。

  显然对其他门客十分有耐心,但对杨府官却不同。

  杨府官过于忠直,常常三言两语得罪同僚,早使上下不满。尤其是前阵子刘子文背叛州衙,杨府官当场训斥刘子文不忠。

  毫无眼色,立场,时常忘记自己效忠的是谁。若不是杨府官对葭西有功,军中威望颇高,刘子文早就办了他,可面子拉不下,只能开始冷落他。

  没想到杨府官丝毫未察觉,仍旧我行我素,让刘子文反感。

  杨府官也看出刘子文一意孤行,便失望透顶,不再开口。

  过后随着蒋清一副比亲儿子还热衷孝顺的口音:“白云老爷到!”

  刘子文立即挥退门客,他在高位正身坐着,不一会儿便见到一位年轻的胡人,斯斯文文,一对鹰眼深眸,两撇胡须,衬得她老气横秋。

  明明是个年轻人,性子再稳重也不可能,稳如泰山,可此人无论身架与样貌,霸凛天成。

  一看便是贵族堆里养出来的人。一般人可表现不出这种不怒自威令人仰视的气场。

  刘子文挑了挑眉,心想:胡人还真就长着一副叱咤沙场的脸。

  当下便对这位白云老爷的身份信了三分,他主动起身行了胡礼:“南番贵人长途跋涉来葭西,作为主家,本帅这厢有礼了。”

  上官绣回的是中原的礼,谦和的态度,让刘子文十分哑然。

  “本老爷造访此地,是听说大名鼎鼎的刘元帅掌管着下越州的河运。”

  “正巧,我部与越州相爷有深厚的交情,听说他们越州缺盐,正好借花献佛,想购买一些阳城雪花盐送给这个老朋友。”

  桀骜不驯的语气瞬间让刘子文皱眉,心想,胡人果然是一个德行。张口闭口完全不是一回事。都喜欢当自己是大爷,为人豪横。

  “是吗!可惜我军大战在前,怕是无法与贵部交易。”

  上官绣大手一挥豪迈地让人抬出两箱东西,沉甸甸放在刘子文脚下,重得连地板都砸出嘭的一声。

  狗腿子蒋清都吓了一跳,他凑前缓缓打开盖子,里面依然是雪花一样锃亮的白银。

  银光璀璨,简直闪了他的狗眼。

  “元,元帅,是是银子!”他从来没见过那么豪横的人,语气都在颤抖。

  刘子文道:“囔囔什么,没见过银子吗!”

  他的眼睛却下意识瞄向下一个箱子,吴虎亲自打开,一箱子金砖彻底吸走刘子文的视线。

  连蒋清都死死盯着金子,哈喇子都快差点流下来,视线几乎黏在金砖上。

  “本老爷是带了诚意而来。”上官绣迈前一步,直接关上盖子。

  她含笑道:“还请刘元帅多加考虑,我南番感激不尽。”

  刘子文定了定神,虽说为金砖心动,但他仍旧冷静道:“白云老爷如此豪爽,岂能不叫人心动,可惜今时不同往日,若是以前,本帅定会毫不犹豫接下这笔生意。”

  “如今朝月城面临被攻打的危机,实在抽不出人手替您运盐。”

  上官绣保持微笑:“你说的是昨日连破数城的官阎王?”

  “葭西是刘帅的地盘,焉能让外人践踏?”

  她表现的好像不知刘子文背叛葭州被讨伐一事。

  刘子文眼睛一闪,顺着话口道:“青州总兵上官绣挑动本帅与州衙的关系,可惜州衙未能明察秋毫,中了那乱臣的奸计,诬陷本帅为反贼。”

  “陷本帅于不义当中,遭受战难,本帅痛惜葭西百姓,迟迟不敢后退半步,如今为葭西战死的将士已有数千,实叫我痛惜。”

  刘子文说着面红耳赤,痛心疾首,甚至眼角淌出几行泪水,依然是一副被世人误解的大楚忠臣。

  看的吴虎气愤不已,紧握的双拳差点挥出去,打这个不知廉耻的狗贼的嘴脸。

  旁人只以为吴虎在义愤填膺。

  被刘子文演过去了。

  上官绣却神色自若,双目凝视着刘子文。

  猜测他这番哭诉的目的是什么?

  她表现的好像不知情一样,挑眉不平道:“州衙如此昏聩,难道太守不查吗?”

  “据本老爷所知,萧太守为人公正廉洁,处事不惊,若刘帅受屈,他岂能袖手旁观?”

  “大汗上次去信,萧太守字字珠玑,说服大汗开通两族西域走廊,如今双方已经做成生意。”

  刘子文一听,他看向那胡人翻译,像在确认什么,胡人翻译点头,表明这白云老爷说的都是真的。

  原来这还是胡人探子,在暗中与上官绣核对身份,岂料上官绣果真知道许多外界所不知的公密。

  这下子刘子文对上官绣的身份确定了七分,不再怀疑她的身份,毕竟符节与信息都符合条件。

  “白云兄所言极是,待本帅飞鸽传信呈明清白。相信太守会为本帅验明正身,快请坐。”刘子文变脸飞快,瞬间改了称呼。

  吴虎暗地嗤之以鼻,还验明正身,分明是要你死无葬身之地,你这个狗贼!

  上官绣落座,开始与他商谈阳城雪花盐的生意。刘子文这次谈得特别痛快,还痛痛快快提前收下两箱定金。

  并且承诺后天启程,在五天内将雪花盐送到越州。

  “本帅一定亲自监督,让相爷早日收到物资。”刘子文打包票道。

  显得非常自信。

  上官绣含笑抱拳:“本老爷也祝刘元帅早日洗刷冤情。”

  刘子文客气道:“哪里哪里,托您吉言。”

  随后两人签订了契约,刘子文用印章戳了红印,上官绣则是写上藏文的名字,白云。还盖上符印。

  刘子文递给胡人翻译,胡人翻译点头示意:“确为番名。”

  刘子文才放心,交一份给上官绣,自己拿一份。

  “那本老爷就恭候刘帅的消息,告退。”上官绣转身丝毫不拖泥带水离开刘府。

  等她走了,刘子文还派人去盯着她。

  上官绣出府特地在街道逛一圈,买了很多葭西特产。身后的随从一个个大包小包都背满了。

  盯梢的人才敢放心这一百武装在街道行走。

  都买了那么多东西,还付了钱,手下人几乎都在拿东西,根本没机会拔刀,看来这位白云老爷真的是一个商人。

  而上官绣一边逛街,一边走神,显然心思不在此处。

  吴虎更是奇怪道:“主子,那刘贼如此自信,怕是有诈。说不定他打算吞了您这笔钱。”

  上官绣转眼,沉沉一笑:“吞钱事小,就怕他不吞另有目的。”

  吴虎:“您的意思是?”

  上官绣停下脚步正好站在一栋唯一不营业,挂牌子的酒楼前,在这繁华热闹的大街上显然格格不入。

  她转身便迈上台阶,一边道:“拿着我的盐和钱去越州,你说算不算另谋出路?”

  此话一出,吴虎瞬间打开视角。

  难道刘贼表面在安内,稳住军队,实际上早就准备好逃跑的路线,就等筹备好一举南下!越州虽说是傀儡的地盘,可越州的军力并不弱,也可提供刘子文一个庇护所。

  到时州衙想南下讨伐刘子文,那就是另一个性质。

  也会变得困难重重。

  “该死的狗贼,机关算尽!还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偏偏刘兵为他死心塌地在前方卖命。”

  吴虎咬牙切齿几乎快把牙齿咬破。

  上官绣又深入挖下来:“去越州不可怕,就怕是漂洋过海,改头换面,据南洋陆地,建新权,控水军,谋取东山再起。”

  到时刘子文会利用水军的优势拿下更多利他的地盘,比待在州衙眼皮下强百倍。

  说不定还能逃过追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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