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耽美小说>穿成游牧女首领>第81章 、新任总兵诞生

  齐兵剃发还罪一事直接轰动整个青州, 现在大街小巷都在议论此事,百姓却出现不一样的态度。

  有人幸灾乐祸喊活该,有人觉得活阎王杀人诛心, 也有人觉得齐兵可怜。

  要是落在别人手里,别说军法庭了, 早就编入正规军重新启用。到时受苦受难的青州百姓到哪去伸冤?根本就无处申辩!

  更别说时局动荡, 对一州之地来说更重要的是防卫力, 官府一旦执意编军,谁还会管普通百姓受什么委屈,战后能活下去就不错了。更别说替自己维权。

  如今活阎王一而三再而三地折磨俘虏, 让百姓既心爽又百感交集。

  而州衙怕上官绣再整下去闹出兵变,便立即要求特使和两位要员尽快平息争议, 使青州早日步入正轨。

  因为萧家军刚刚在北草原大败一仗, 田宇袭击资源地受到两大家族顽强的阻挠, 已经退守百里。

  现在外事不利。

  作为楚人政权中最有影响力的葭州, 更是看重青州内部的防卫。

  可青州的舆论与民心还在拉锯当中,徐氏还没完全定下民心。

  而现在若说前段时间徐氏军法庭挽回点民心, 那么最近削发代罪已经彻底将民心和舆论拔到最高潮,如今青州大街小巷讨论得热火朝天。

  已经没有人在意什么军法庭,或者徐氏军法庭。

  所有目光都集中在一个人身上——活阎王上官绣。

  旧营门口聚集一大批人,鱼龙混杂, 有捕快有卫兵还有一些被允许出入的短发俘虏。

  卫兵人手不够将短发俘虏拉到街上以米换菜,捕快在旁边组织治安,避免人群踩踏。

  就这样短发俘虏光着头, 也不是说光着, 而是寸头, 脑袋还是有一些窸窣的发丝。

  再加上俘虏挨家挨户敲门以米换菜时, 像极了化缘的和尚。

  原本看见齐兵就憎恶拒绝的人家,在打开门后,看见不伦不类的齐兵后,都愣住了。

  齐兵俘虏眼神躲闪,脸上还有一丝卑怯,将米袋双手捧上:“换,换些菜。”

  这户人家欲言又止,最后什么都没说就把家里刚下的鸡蛋拿出来换,十枚鸡蛋二斤米。

  俘虏赶紧将鸡蛋拿来,交给后面用板车收购的篮子里,然后将米袋放在地上,便去下一家。

  整条街的俘虏都是这样,短发换菜,有的遭受嘲笑,有的遭受白眼,更有的直接指桑骂魁。

  可也有别的眼神,那就是怜悯。

  俘虏们早就习惯了,好歹现在出来不用被打。

  等换完米让卫兵清点,卫兵清点完,看见有个俘虏站在角落一户人家门口,一直换不来菜,里面的人还一直丢东西。

  卫兵顿时拔刀走过去,将俘虏推开,朝里面一喝:“放肆!还不住手!”

  这户人家立即吓得嘭一声关门。

  卫兵立即下令:“好了,都回营地。”

  俘虏们立即推着板车,飞似的巴不得回去,因为回去了才安全。

  不然落单很容易被攻击,按他们现在短发的形象,一上街就容易被认出是俘虏。

  要是认出还好,就怕被人围殴,丢了小命。

  不像现在阳城卫兵还会主动保护他们。

  虽说剃发很难受,训练也非常辛苦,伙食却丰富了。

  从营养餐变成运动餐,三菜一荤变成三菜三荤。

  以至于军营每天消耗的菜比大米还多,菜不够吃了,负责伙食的俘虏就只能硬着头皮出来换,换的时候不敢短斤少两,只会给多。

  每次换了一车菜就会少几袋子米,开始炊夫们还害怕上官绣责怪他们那么败家,没想到上官绣听见米少了,她便又运了一批新米。

  丝毫没有责怪他们,还时不时问他们伙食够吗?

  炊夫们渐渐安下心办事,俘虏们的心情也十分复杂。

  对他们好,保护他们安全的是她,摧残他们,折磨他们的也是她。

  现在军营内部多了不少声音都在议论官阎王,负面多,正面亦多。

  就这么陆陆续续换了半个月的米,不少百姓家里米缸多了几升,从一日二餐,现在偶尔可以一日三餐,或者煮一顿白米饭吃。

  生活反而比以前好了。

  一复一日地换,换了整整一个月。

  百姓们的态度开始松动出现别的声音。

  就在俘虏换完米离开后,一户户人家还没关上门,特地探头出来互相问对方。

  “今天换的啥?”

  “还是鸡蛋,现在的军营都吃那么好?三天两头地换鸡蛋和肉吃?”

  “什么?还有肉?”

  “是啊,我家不下蛋的老母鸡直接换了一两,听说是给伤兵当营养餐的。”

  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得出了一个较为具体的情报。

  其中一户人家给炊夫们送过菜,这户人家的老头将鬼鬼祟祟跟邻里邻居透露些风声:“最近活阎王一直在练兵,而且各个光膀子连衣服都没得穿,白天在泥水里滚,晚上还要学千字文。”

  “有一次我看见他们每个人背那么大沙袋,起码有二百斤,然后还得跑,要是落后一步,就有阎兵拿竹子抽。”说着老头做出扭曲痛苦的表情:“那身上一块青一块紫,然后还要送给大夫医治。”

  “医完没跑好,继续抽。还有人累晕过去。”

  邻居们都听得都吸一口气,都春天了,还感觉后背发凉:“还真是活阎王,哪有这么折磨人,还不如当初直接死了。”

  “就是说,总比现在生不如死要好。”

  有个邻居奶奶就忍不住问道:“可老换鸡蛋和肉是怎么回事?”

  老头顿时昂首挺胸,仗着自己知道多,十分神气道:“这你就不懂了,伤了有大夫治不是还得养好养活,才能继续虐待,活阎王就是要让他们比死还难受。”

  “都虐待成这样,他们怎么不逃跑?”

  “逃得出活阎王的手掌心吗!”

  听得邻居奶□□皮发麻赶忙关门:“大半夜的就不要提那尊杀神了。”

  其他人纷纷对着军营的方向露出同情的眼神,刚好附近有户紧闭不出的人家,就是某个俘虏的家。

  那家人听后,家里的老母亲哭了一整晚,都是心疼军营的儿子才哭得那么伤心。

  哭得邻里邻居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翌日有一队俘虏鼻青脸肿地出来换菜,手臂全是鞭子伤,腿还一瘸一瘸的出来换米后,彻底证实老头说的话。

  青州人但凡亲眼所见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同情地盯着俘虏,连俘虏们跟换菜,态度都不自觉地放软。

  终于有个看不下去的大婶,问俘虏道:“我这里有药酒,你,要不要擦一擦?”

  俘虏们一愣,然后互相看下彼此,都惊恐地摇头:“不能要百姓一针一线!”

  然后俘虏们赶忙拿了菜就走。

  看在大婶眼里变得更可怜了。

  “就算是齐兵也不罪不至此,简直是不把他们当人。”

  其实俘虏们的伤都是训练课上磕磕碰碰久了才有的伤,鞭子伤其实就是爬吊绳不熟练勒出来的,腿一瘸一瘸的那是因为没有过高跳墙摔的。

  这些俘虏是在军狩训练课上被淘汰下来的。

  早就擦过药。“不敢要”是因为上官绣亲自授课,让他们对百姓保持距离,不拿群众一针一线就是要规范他们的行为。这是成为阳城正规军的基本法则。要是敢动一分一毫,就多加几个项目训练,所以俘虏们才害怕不得了。

  俘虏的伤势激起百姓们心里的同情。

  大多数百姓们都是一群纯朴可爱的人,你对他好,他们对你好百倍,大家都是雪亮的,能分辨出什么是好什么是坏。

  俘虏们各个对他们避之不及,生怕碰上,不少百姓觉得好笑又可怜。

  每次看见俘虏们一身伤出来,都不禁同情他们。

  还有他们的头发好不容易长了点,第二天又被剃了。

  让向来接受三纲五常,仁义礼孝悌熏陶的百姓们都有很大的意见。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俘虏也有父母亲,他们也是青州子弟。剃一次就得了,一个月还要剃二次,在一些百姓眼里就等同于一个月杀二次。

  可他们再有意见都改变不了真正掌管上万俘虏生死的活阎王。

  等隔几日俘虏们又光着头过来换菜离开后,被换了的人家都聚集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开始喋喋不休:“真是太过分了。”

  “那些人还是年轻娃娃,就算是养条狗也不该这么折磨人家。”

  “我亲戚就有被齐贼拉去当壮丁的,现在听说还在营里出来,家里的爷爷都哭得眼睛要瞎了。”

  “要我说都是齐贼的错,齐贼都死了,活阎王还折腾他们干什么!那都是我们青州子弟。”

  “张秀才当时就在营地,那场面,他看着都觉得心酸。”

  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奶奶突然出现,她家里两个孙子是徐军,刚好战死在建南城,如今在当地颇有威望,一站出来,年轻的都给她让路。

  老人家眯着眼睛,满脸悲伤叹气:“咱们这些活着人的没有资格替死去的人原谅齐贼,可人心毕竟是肉长的。”

  “这些天大家都是有目共睹,做错事的齐田方,不是他们,他们却一直因为齐贼遭受折磨。”

  “到底是我青州子弟,是不是该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顿时沉默了。

  他们是很同情这些俘虏,可真正要接受俘虏,却很难。更别说有些人还在幸灾乐祸,恨不得他们全死了。

  面对大家的沉默,老人家什么都没说,只是在关门前意味深长地说道:“乡亲们都能原谅徐军的过失,却无法容忍想改过自新的齐兵。”

  “既然都能给徐军一个机会,为何不给另一些孩子机会?”

  “做人,要一碗水端平。”

  这句话从两个徐军的奶奶口中说出来,使得众人百感交集。

  又过来几天,以张秀才为首的公证人聚集在旧营大门前,请求上官绣停止虐待俘虏,应该交由青州官府管理。

  此事闹得沸沸扬扬。开始只有亲眼公证的读书人,后来青州儒生都聚集在门口,请愿上官绣不能再虐待青州子弟。

  百姓一个接着一个扎堆,给青州的儒生壮了胆气,军营门口就跟菜市场一样。

  徐家徐锋那边别提多高兴了,觉得上官绣终于开始失去民心了。

  青州百姓终于意识到上官绣是个多么可怕的刽子手。

  “上官绣毕竟是胡人,不懂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道理,这下弄巧成拙反倒失去百姓的支持。”

  年海却觉得不对劲,具体怎么不对,他暂时说不上来。

  知府韩丰却了解那帮儒生,热心,假大空,又爱出风头。

  他连连摇头道:“徐将军啊,你有没有想过手无缚鸡之力的儒生为什么敢在活阎王面前抗议?”

  “他们难道就不怕活阎王把他们刨了?”

  韩丰的反问让徐锋脸色逐渐沉下来,年海这会儿终于意识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先是百姓然后是读书人,大家的目光越来越放在活阎王身上。

  本来葭州那边就一直没有确切的态度,默认上官绣私下处置俘虏。

  现在青州百姓和读书人都默认她对俘虏有处置权,让她任何举措都有一定的公信力和凝聚力。

  显然已经不是简单收取民心的地步。

  根本是在民心里开出另一座廉政严明的公堂。

  与此同时衙门很快传来一个消息,彻底引起所有人的警惕。

  陆六跌跌撞撞地冲进公堂汇报大人们:“启禀,启禀知府,将军,特使,青州儒生与百姓在旧营聚集抗议,已,已被上官将军采纳。”

  “并且,并且上官将军退让一步,请儒生与各地乡长共同决定俘虏探亲一事!”

  “什么!”徐锋的反应特别激烈,他满脸不可思议道:“她竟敢越过知府做十里八乡的主!”

  韩丰可不受他煽风点火。

  事到如今,连他都没办法扭转民心。

  徐家要是不愿意接受,就自己想办法去吧!

  韩丰从椅子上起身,便要跟陆六去旧营。

  之前活阎王一直邀请自己,他都推辞了,这次他想亲眼所见。

  徐锋连忙出声阻拦:“韩大人这是要去哪?”

  韩丰轻轻甩袖非常有脾气地不搭理他,然后大摇大摆地像条鲶鱼一样扭着走了。

  陆六紧随其后。

  徐锋气得抬手指着韩丰离开的方向:“特使你看,他他他胳膊肘往外拐!”

  “分明说好了是要帮我大哥的!”

  年海此时此刻也不得不承认,活阎王剃发激起数十万青州百姓的同情,光是这波民意已经足够将活阎王的威名推到巅峰。

  还有他帮的是徐四光,可从来没见过徐四光。

  年海意有所指地道:“你口口声声替你大哥出头,可徐副总兵又说过什么?”

  徐锋整个人都变心虚了。

  他刚想找借口,年海跟他相处一段时间,早就摸清他的性子。

  年海提醒道:“本特使就帮你最后一把吧。”

  如果再不行,那只能听天由命了。

  “是!”徐锋低下头总算松口气,还好特使站在他这边。

  “请问特使接下来该怎么做?”

  年海抬手竖起食指对着公堂上的清正廉明四个大字:“上报州衙,让州衙直接任命徐四光为青州总兵!”

  “态度要坚决,这样州衙摇摆不定的心才能分明。”

  简单来说就是直接逼州衙表明自己的态度。总兵这把宝座到底是徐家还是上官家?

  此话瞬间让徐锋跟打鸡血一样,他激动得手足无措:“多谢特使支招!末将这就去办!”

  徐锋立即离开衙堂。

  年海本来想收拾一下公文也要离开。

  衙堂上忽然有一人渐渐走到公桌边,然后直勾勾地盯着他。

  年海注意到一抹人影接近,他侧头发现是老熟人。

  再看见对方满是交错横竖的伤口的双手上,举着一个玉牌,他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很快收回情绪。

  “是你!”

  “好久不见,年...大人。”徐琪抬头将玉牌递给他。

  年海犹豫一下,他伸手接过玉牌,拇指摩挲着前后雕刻着:止戈为武,崇文安邦。

  他叹气道:“请问凌云阁有什么指示?”

  徐琪贴近他耳朵小声通知他:“举荐上官绣为青州总兵。”

  “什么...你!”年海立即抽身后退几步,他指着徐琪有些颤抖,难以置信这个决定,再想到最近风声,似乎都有一张无形的大手在推动着,影响青州百姓的心。

  徐琪只是立在原地没有再多余的话,而是抱拳警告道:“年大人,徐三告退。”

  “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

  “大小姐快要从西凉回来了。”

  年海生生咽下口气,眼睁睁看着徐琪离开公堂。

  他随后坐在知府的椅子上,大掌忍不住狠狠攥紧玉牌,因为他曾是凌云阁的一员。

  发玉牌就代表这是凌云阁上下一致的决定。

  而徐锋还不知道徐军的后路,从徐琪发出玉牌就已经彻底断了。

  他还兴冲冲地请了文书反反复复写出文采最好的自荐书,等写完由徐四光签字或者盖章便可。

  旧营地现在如火朝天涌进一大帮人进来认亲。

  各地乡贤都被请进主账,这些人第一次被官家将军奉若上宾,刚开始还浑身不自在,觉得不真实。

  随着上官绣踏进帐篷客客气气与众人商讨青州籍齐兵的归处。

  各地乡贤从小心翼翼慢慢变成放松,儒生们也频繁提出问题让上官绣做出回应。

  上官绣一一答复达成协议,然后临时组卫兵处负责归乡的齐兵,并且承诺军法庭会继续监督齐兵。

  而军法庭本来就如雷贯耳,众人都打心眼里相信,最后双方都非常满意。

  齐兵亦正式宣告解除俘虏的身份,在州衙未有确切的安排之前,万余人暂时归阳城卫所接管。

  对此,俘虏们都没有意见。

  除了需要回家探亲的人,其他人基本愿意留在旧营地继续训练。

  乡贤和儒生们还特地去训练场查看,本以为俘虏们是受到虐待,没想到俘虏们只是日常训练罢了。

  而且阳城卫兵比他们更勇猛,一口气十个项目,还能负重五公里。

  令俘虏们十分向往卫兵那样的体格与耐力,还争相去练,伤了的被抬走还嘴里叫唤着想要继续练下去。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没见过这么喜欢受虐的兵,这活阎王到底给他们吃了什么药,个个卖力地就像上场打仗一样。

  上官绣并没有多做什么,只是内部仿照现代定下了班连团,一班多少人,一连多少人,一团多少人,再修改一下,全都是从考核上来重新任命一个个小团队的首领。

  然后由小团队汇集成一个大团体,甲乙丙丁,四个大团体内部互相竞争选出优秀营,这样大家都有集体荣誉。

  而且每日三餐不会因为成绩好坏就克扣,病了有大夫,想家,现在允许探亲。

  晚上还能识字,跳阿官部的草原舞,要么是长官献唱。

  部队大集体家庭的氛围便熏陶着所有人,吃饱喝足,便不想家。何况俘虏间已经很多人没有家了,现在有那么舒适的地方,都不愿意离开旧营。

  原先削发的怨念亦因为上官绣引进乡贤儒生作为寻亲人,而烟消云散。

  十日后,一辆黄花梨画雕车徐徐驶进青州,在孙家奶孙门口停下,然后将奶孙俩送下马车。

  奶孙俩高兴对车内的主人道:“大小姐,我家大宝真的在阳城胜眉堂吗?”

  女子的声音温柔宛如春风拂面,透过马车起到一丝安抚作用,并且为他人安排的面面俱到。

  “自然,孙大宝如今就在胜眉堂担任乡事,孙夫人带着孙子便不要乱跑了。”

  “还有将家牌收好,以后兴许还能传给大宝妹妹。”

  孙奶奶悄悄摸摸口袋的玉牌,这是她家大儿曾经参加过的一个叫什么阁发下来的牌子,她儿生前十分宝贝,连摸都不让摸。

  “谢谢小姐,老身一定会教导好孙子,早日让他子承父业。”孙奶奶低头鞠躬,小孙子也礼貌地朝马车点头低头。

  女子笑吟吟声又似百灵鸟:“有什么事便写信通知,自会有人替你传到阳城。”

  孙奶奶连连点头,直到马车缓缓启动往青州县衙的方向离去。

  孙奶奶带着孙子重新回到家后,引起邻里邻居的轰动。

  那天吵吵着离开引发整个青州不安的孙奶奶,居噎埖然回来了!

  随后城门的徐兵突然被韩丰撤下,换上捕快守门,徐军那边还纳闷为什么撤走自己?

  徐锋更是不解,特地找韩丰想问个明白,结果吃了闭门羹,再去见年海,对方亦闭门不见,说是感染风寒。

  这哪是感染风寒,分明是避徐不见。

  整个徐家都忐忑不安,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而且十天前,他们已经将自荐书发出去,按理说州衙早就收到,现在也该给个态度。哪怕一点风声也好。

  可惜风过湖面,无声无息。

  之后便是钦差下青州,随军楚兵一千,先是去了趟花城,定下那二万齐军改编为青州军。

  那里的齐军还没有来得及高兴。

  钦差骑马到了衙前,韩丰和年海早早待在外厅等候,等钦差过来,两人正要下跪。

  钦差立即宣声道:“青州知府韩大人,特使年大人,即刻随本官前去齐军旧营,迎接———新任总兵!”

  此话凑巧传到刚赶来的徐锋耳里,他顿时停下脚步,整个人宛如晴天霹雳一般定在原地。

  齐军旧营...新总兵。

  是上官绣!!!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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