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城是葭州一个边镇, 葭州坐地二十五万平方千米,相当于省。
州衙表面是上司府,实际不过是协和各方势力的谈判桌。
北境处于复杂的混沌势力, 周围都是藩镇,有楚人有胡人, 各地自治。不受管辖。
路上, 上官绣听萧好讲过。
北境似乎打算拥戴明王, 推翻南方伪帝。
葭州萧太守还想通过明王整合北境势力,打造成中央集权的小朝廷,以此韬光养晦养精蓄锐, 反攻胡人,取回大楚国土。
萧好毫无保留告诉她, 让上官绣了解北境的形势。
看来葭州比北草原还复杂, 后楚也名存实亡。
如果阿铁木发动战争攻破葭州, 怕是连楚人最后一点希望都破灭。
因为在历史上很少南统北, 多数是北统南的政权,即使有也万中无一。
难怪萧氏父女无论如何都要救下明王。
明王的存在可以维系着北境的稳定。
难怪蒋峰见到明王差点落泪, 上官绣心里的疑惑也得到解答。
“你的父亲很厉害。”想半天,她组织出这句话。
不是她尬聊,萧太守真是个有能力抱负的人。
无论是阿官山反击与拯救明王都成功了。
萧好回她:“他确实了不起。”
“连我都是他培养出来的。”
上官绣还记得她昨晚的话,雄心壮志对萧太守来说比家人还重要。
可以听出他是个忽视家庭的人, 这是古代父权社会的诟病,为了个人理想可以忽略自己以外的人,此观念也受时代局限。
“那他应该会为你感到骄傲。”上官绣道:“因为你很优秀。”
无论是跟自己合作还是协助父亲计划, 萧好都是完美的执行人。
话落, 萧好微微一怔, 瞧着上官绣英眉清秀的脸蛋, 她陷入沉思,不过再未提及萧太守,而是说:“我有时很怀疑你不止二十岁。”
“你该不会是个老妖精托世?”
上官绣忍不住呛了下:“说,说什么,我是活生生能站在太阳底下的人。”
“说不定是修炼千年,早已化人的妖精。”萧好半调侃,两人气氛轻松不少。
她们赶了五天五夜的路,穿过山区,趟过河流,抓山鸡,烤鱼,一路上上当做秋游,使得赶路并没那么辛苦。
相反阿官部族人们越发向往北境的生活。
与单纯的族人不同,阿桑公等人需要考虑更多。
趁空隙休息时,萧好翻出地图,指了条山路:“走过河山去阳城,然后休整一晚,次日就能到彭城。”
明天就能到达彭城的消息,让阿官部族人热切讨论起来。
古代地图比较粗略,上官绣看半天,才点山顶那个凹点问:“这是个平原?”
“嗯,此处曾是大楚临时驻点,后来出事就无人问津。”萧好不由注意起平原,她已经半年未回北境,不知如今是什么情况?
她叫来田将军。
田将军便道:“河头平原四面环山,是出名的有进无出,早就废弃了。”
“大小姐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无事,只是闲来一问。”萧好道:“如今北境变化如何?”
田将军觉得大小姐说笑了:“您不用担心,这半年能有多少变化,还是老样子!”
萧好点点头,见上官绣一直盯着地图研究,非常感兴趣。
她命令田将军带队人马先勘察地形。
田将军觉得不用再折腾,他们那么多人,还怕偷袭不成?
更何况斩杀帖戈的那位,就在眼前。
不能说没危险,只能说安全感爆棚。
不过田将军还是去巡逻一下。
上官绣找了圈地图,把地图标记都问一遍,萧好也耐心解答。
等整张地图都分析差不多,上官绣赫拉开始啃干粮。
大概过一刻钟,田将军十分晦气回来,带去的二个兵还满身泥。
萧好忍不住蹙眉:“发生何事?”
田将军抹了下脸的泥道:“大小姐,幸好您让去探路线,不然咱们今晚都得睡在荒山野岭。”
之后田将军把自己见到的都说一遍,原来河山的大路被石头和树堵了。
北境的秋天压根不下雨,雨水都聚在春天,现在大路被堵,绕行要多花一天时间。
清理路障的时间也不定,就怕进去里面的路也堵了。与其费劲不如绕路!
萧好想了想,跟上官绣说:“怕是我们要晚二天才到。”
“我没问题,会不会耽误你的事?”上官绣道。
萧好眼睛闪烁,却摇头说:“没有。”
上官绣没有继续问下去,她请田将军到一边聊聊。
田将军看着她腰间的金格刀,背下意识绷直:“您说!”
上官绣道:“以将军之见路是山体导致,还是另有原因?”
田将军迟疑一下,不望回头看看大小姐,见大小姐捧着地图,陷入沉思。
他小声透露:“我觉得有人在整大小姐。”
“此话怎讲?”上官绣深邃的黑眸,划过一丝冷意。
田将军叹气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大小姐的家事不好说。”
“确实别人家事不好插手,但将军想想,此次大小姐救下明王立大功,你又是阿官山大战凯旋而归的将军,北境有功之臣回家,路却堵了。”上官绣不知北境具体势力,但田将军都说是人为。
还下意识觉得是针对萧好。
说明萧好没来北草原前,就是这个处境。
外人都能看出来,萧好却不做声。
但她不做声,就不是上官绣。
耽误一天,就相当于让她族人多风餐露宿一天。
上官绣眼睛一眯,看来这北境比想象中更复杂。
“您说的对,只不过我一粗人做不了主。”田将军十分为难。
上官绣热络地拍拍他的肩膀,说:“将军,其实事也不难。”
“您有主意?”田将军惊讶道。
自从他知道上官绣杀掉云州屠夫,就下意识觉得此人无所不能。
对她的话,自然竖起耳朵听取。
上官绣在他旁边低声道:“很简单,多人通行肯定受阻,将军大可让手下先回。”
然后禀报萧太守,让他知道怎么回事,以免产生误会。
只是萧好不爱多此一举,向她父亲解释。
上官绣就想或许那些见不得她好的人会利用这点,挑拨父女的关系。
无论有没有利用,现在她和萧好是一个阵营的人。
她得替她考虑。
田将军觉得可行,就是有点为难:“我还得请示大小姐。”
“这事,交给我。”上官绣保证道。
田将军顿时放心,然后他去军队找脚快的。
上官绣就过来跟萧好说明此事。
岂料萧好都懒得表达态度:“哦。”
反应淡淡。
上官绣蚌住了。
这女人算计别人得心应手,怎么在自己身上反而懈怠了。
“你觉得我被人针对?”萧好挑挑眉问她:“谁告诉你?”
上官绣想说连外人都看出来她被针对。
她道:“这不重要,我们现在同一条船上,你不为自己考虑,我也要为你考虑。”
萧好突然不语,她转身让人备笔墨,着手写一封信。
写完,便感觉有人影替她挡住阳光。
萧好划过一丝笑,然后将信交给楚兵,接着那楚兵扔飞信鸽,信鸽瞬间穿过山坳。
一套流程,快稳。
上官绣整个人顿住,觉得自己像个小丑。
替她白担心了!
“让首领好生担忧。”萧好对她笑容可掬,好像在说她是个老妈子属性。
葭州公府,一只信鸽飞到阳台的支架站着。
衙差连忙取下信传给另一个人,一路从堂口到公堂。
此时一位中年人正与县令进行公事,收到信后,中年人抚着胡须,略感疑惑。待打开信读完,人十分诧异。
最后整个人直接沉默。
县令便询问:“太守大人,可是家信?”
“算是。”中年人相貌堂堂,眉间竖纹,整天沉着张肃脸,令人倍感压力。
此人便是萧太守。
萧太守问衙差:“还有别的信件?”
“就这一封。”衙差不敢抬头。心想大小姐半年才来家信,按理说大人应该高兴的。
“我知道了。”萧太守道。
衙差刚要退出去。
他又命令道:“将萧二拖去军营罚十军棍!”
“是!”衙差道。
县令不明所以,大人好端端为什么要罚二公子?
不过没人敢问为什么,萧太守做事,只需他吩咐一声即可。
而衙差传下话后,公府的萧二公子立即被人拽出去罚了十棍。
萧二公子惨叫传遍整个军营。
先前谁都不解,萧二公子最近没闯祸,太守为何还要罚他?
直到太守下值后,萧府下人听见太守责怪萧二动用公力,堵了大小姐回来的路。
害得大小姐不得不写信亲自解释。
萧府的奶娘都很震惊,大家都知道萧二不是太守亲生的,是领养弟弟的幼子。
那孩子作为萧府继承人,被养成骄纵的性子,一直暗中与大小姐作对。
而大小姐向来懒得和萧二计较,怎么这次特地写信回来?
难道开窍了?
与此同时,傍晚队伍已经到了阳城。
阿官部一万多张嘴,一路上吃喝花费不少。
幸好萧好一直照顾着,否则,没到中原就要饿坏不少人。
就是阳城守将见上官绣是胡人,人又多,拒绝他们进来。
阳城内部有胡人,不过非北草原同支,是早年归顺大楚融入当地的子民。
萧好和田将军被守将迎进阳城。
阿官部族人们惶恐不安等待,上官绣倒不担心,她让族人原地驻扎,让孩子和族妇露天睡中间,男人们在外围。
现在秋天没有蚊子,不怕叮,可能晚上有点冷,只要捡些柴火取暖熬过一夜就行。
萧好也没让她等太久,不一会,守将非常不情愿请他们进来。
只是眼睛跟盯贼一样提防着。
“大小姐让你们去马村先住一晚!”守将态度十分不耐。
上官绣没有在意,让族人立即进城,一万人顿时高兴万分,井然有序进城。
可把城里的守兵吓坏了:“我的个娘!胡人的脸,还以为是夜袭!”
“大小姐怎么把胡人招惹进来!”
“嘘,主子的命令你也敢质疑!”
上官绣越发好奇,萧好真是太守千金那么简单?
等当地人带他们来到一条破烂不堪的村落,草屋没顶,露天房梁、唯一完好的土墙,有二米多高,像在阻挡什么?
村落很大,可以容纳很多人。
阿拉真等人落差感很大。
上官绣找到当地人,问道:“你确定这是萧小姐安排的是马村?”
当地人看见她的脸就退缩,慌慌张张说:“当,当然了!我还能骗你,麻村啊!”
对方用方言说完,仓惶逃跑,像背后有狼追赶。
眼下天黑,她也没得挑,只能将就一晚。
阿桑公倒乐观,开始带着族人收拾,挑了间最好的草屋给她。
上官绣没有睡意,打算帮忙守夜,让大家先睡。
等到彭城,她再睡也不迟。
尽管此处条件艰苦,但阿官部族人充满希望,点起篝火后,游牧民族骨子里能歌善舞的基因使得他们迫不及待围着火跳起舞。
好在附近人烟稀少,不担心扰民。
上官绣默不作声,她提着火把,沿着附近的路走一遍,记住村落的出口和方向。
身后还跟着马拉哈木兄弟,两人背着两把铁锤,这两把是从苍鹰骑兵那缴获的。
兄弟俩宝贝不得了。
“首领,明天到彭城,也不知道萧小姐会给您安排什么差事?”
“要我说一定得是大将军!首领可是取过帖戈的人头!”
上官绣提醒他们:“中原的地盘复杂,人更复杂,不是你们想的那么简单。”
“难道萧小姐不能做主?”两兄弟有点失望。
她觉得自己有必要跟族人科普一下,什么叫做体制?
刚要开口,附近传来短促的哨声,很快消失,可确实响起过。
两兄弟听后,不由疑惑:“难道有其他族人溜出来?”
“可这是行动口哨!”
“什么意思?”上官绣暗地皱眉,现在夜深人静,伸手不见五指,谁没事吹口哨。而且这口哨听起来不是随便吹的。
马拉道:“首领,您没听出很正常,因为这是奴人口哨!”
自从上官夫人改新规,削去族人奴隶身份,很多人就没吹过奴人口哨。
大多数不吹,不代表不记得,只有小点的孩子,比如金吉,就不知道奴人口哨的存在。
上官绣察觉不对,她的族人向来听话,不会违抗命令,更不会偷鸡摸狗。
她立即安排:“我前去探探究竟,马拉哈木你们回去组织巡逻队,今晚让老人孩子睡,其他人都别睡!”
“是!”马拉和哈木迅速跑回本营。
上官绣将火把丢地上踩灭,然后一个翻斗进了间土胚房。
外面窸窸窣窣有动静,一直没感觉有人进来。
会不会是她太敏感?
上官绣反思着。
土胚房没门,她躲在倒地的方桌后,刚好门前有个黑影走过,确认是人。
她正要跟踪黑影,结果门前不少黑影走过,第一个黑影似乎踩点后,同伙才陆续跟上。
上官绣等门口没人,她迅速翻身出去,学着前面的黑影猫着身子摸索。
确定黑影就是人,她沉默跟着,跟着跟着,身后突然传来道声音。
“喂——前面的是谁?怎么不按队形走?”
上官绣脚步滞住。
队形?
她看眼前面的黑影,左三个右五个,中间八人,笼笼散散,要么扎堆,要么离太远。
队形没点顺序。
后面似乎是指挥的人,顿时小声骂她:“你特娘的不识数是吧!”
“三五八,你凑上去就变成四五八了,多不吉利!你是想我们今天的行动失败!”
上官绣嘴角抽动,敢情这个排列只是图个吉利!
难怪她觉得不合理。
上官绣不动,后面的人冲过来,抓住她肩膀,正要教训她。
来人反应也快,似乎发现人数不对,加他自己才十七人,现在多出一个。
傻子都知道有人摸进来!
“你是谁?!”
上官绣见自己藏不住,她反手过肩摔将他摔在地,对方哀嚎一声,前面的人纷纷围了过来。
“就在那!快点跟上!!”很快,马拉和哈木带着巡逻队赶到,举着火把浩浩荡荡冲进土院,照亮这些偷偷摸摸的人,只见他们衣衫褴褛,灰头土脸,但腰间的刀很硬件。
十六人顿时拔刀,凶神恶煞瞪着上官绣:“奶奶的,被他们发现了!杀了他们!”
他们十分嚣张冲向上官绣。
马拉顿时大喊:“快保护首领!”
“保护?迟了!”带头的胡人冲向上官绣。
见上官绣一动不动,还以为她被吓傻,更是得意地杀向她。
“要怪,就怪你运气不好!”
然后一个馒头大的拳头,硬邦邦如铁,砸向他。
带头的胡人满脸鼻血,翻了个白眼、直挺挺倒在地上。
其他人都看呆了,然后又齐刷刷看向马拉,仿佛在说,她是需要保护的存在?
马拉尴尬地摸鼻竟还回了话:“我喊错了。”
然后又义正言辞道:“都是你们这些强盗活该!”
上官绣还举着拳:“愣着干嘛,把人都抓起来。”
巡逻队瞬间你一棍我一棍,他一拳我一脚,惨叫声持续一阵到消失,这帮胡人被收拾得干干净净。
十七人,被抓去守将面前。
先前狗眼看人的守将,看见这些胡人,顿时吓得冲进衙门跟萧好禀告。
“报!大小姐,阳城出现胡哨子了!”
守将的恐慌不是空穴来风,这些年北境边镇频繁受胡人势力骚扰。
胡人训练有素,劫掠前会到地方踩点,并且靠吹口哨互相传递信号。比信鸽还快。
云州被破时,就曾有楚兵听过这种口哨,久而久之胡人口哨的恶名由此而来。
而胡人口哨一响,相当于阎王打更,要来索命!
“大小姐,按理说您刚回来,末将不该麻烦您的,实在是末将拿不出人抵御.....”阳城守将扑通一声跪下,十分害怕。
楚人受胡人践踏二十多年,早已形成阴影。
甚至有人为此夜惊。
守将听见胡人攻城就吓破胆的症状,在军营非常普遍,这便是胡人时代,楚人夹缝求生的处境。
萧好微微叹气:“我知道了,你先出去。”
“那,那胡人。”阳城守将咽口水。
“听说抓人的是首领。”萧好眉头一皱,隐约不对劲,她立即沉声道:“马村在阳城南区,我的朋友为何在边区的麻村?”
阳城守将瞬间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萧好瞬间猜到这些人心思,因为惧怕胡人,便故意将上官绣安排到旮旯处。
马村,麻村,一字之差,差之千里。
她冷冷地命令:“去军营领罚三十军棍!”
“末将领罚。”阳城守将非常心虚。
萧好特地交待:“等会,由你亲自将阿官部送到马村!”
“好了,滚出去!”
阳城守将赶忙退出衙门。
上官绣没有进县衙,见阳城守将灰头灰脸出来,说话客气不少,还主动帮她拿东西。
然后又开始迁地方去马村。
不少孩子睡着还被大人弄醒,搬去马村,本来大家都有点怨,等到马村,看见完好的茅草屋,还有五间瓦房。
大家又兴奋起来挑屋子住进去。
上官绣看族人们都搬进去,那守将又在自己面前支支吾吾的样子。
上官绣主动道:“我知道你们对胡人有偏见,我也不指望马上能让你们改观,这次就算了。”
“多谢首领见谅。”守将顿时松口气,他没想到这位那么好说话。
早知道就不搞小动作。
上官绣点点头:“抓到的人,你打算怎么处理?”
守将瞬间为难起来,东张西望:“大小姐说,她知道了。”
也就是说,还没办法处理。
上官绣提醒他:“那是奴人的行动口哨,能吹响,说明他们可能在我来之前就已经踩过点。”
话出,守将呼吸急促起来,肉眼可见的害怕。
整个人抓着衣襟似乎就快喘不过气来。
上官绣瞧着不对,他这是应激反应?只有精神创伤的人才会这样。
她没有继续打听,直接放话:“我叫上官绣,有事你找我!”
“谢谢。”守将擦擦额,支支吾吾说:“末将吴策。”
然后守将紧张地走人。
上官绣没有拦他,而是回屋,打算补一觉。
现在下半夜也睡不了多久。
明天她问问萧好什么情况?
后半夜,阳城附近,吹了半天奴人口哨,未见动静。
为首骑于马上的胡首冷笑连连:“看来被发现了,不过迟了。”
阳城该踩的点,基本踩完。
最后就是入城劫掠!
“阳城这点人怎么抵挡,爷的八百好汉!!”
作者有话说:
感谢大家支持。
草放个预收文,百合发展好快,没有预收不行了。喜欢的大家可以支持一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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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力诱惑燕室天子,背地勾结奸臣,让他们赶紧祸害完江山自己好回去。
可是怎么回事,懒惰昏君醒来后,变勤快了。
还抓着自己的小手,含情脉脉说:朕要和爱妃过一辈子。
哦,不,六十年。
妖妃:谁要跟你过一辈子啊!哦,不,六十年!这狗屁凡间我一天都待不下去。
之后燕室江山非但没有易主,全天下人拼命匡扶燕室就是不让摇摇欲坠的江山倾倒。
上天拗不过民意只好给燕室多点了二百年寿命。
小剧场。
楚雯考:TvT朕都六十岁了,怎么江山还没倒?是不是朕不够懒惰?
魏妖妃:本宫QAQ都变成老太太了,江山还没打下来,呜呜呜,看来这辈子都没机会回天庭了。
楚雯考x魏雪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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