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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眼望去,一道清雅卓然的身影正立在那,唇角漫不经心的弧度,恰好是她最喜欢的。
予柯扶着墙,缓缓站起:“你怎么来了。”
来人走近,刚要开口说话,就先一步被她搂住,抱紧。
将下巴窝进脖颈里,手环住纤腰,予柯这才闷闷不乐地出声:“你怎么现在才来呢……”
“你应该早一点来的……”
娇软的调子,水汪汪的眸子,像极了街边被抛弃的狗狗。
好像她之所以会蹲在这里,就是为了等她来。
姜屿鹿顿了顿,也将手轻轻地搭在她的腰上,语气温柔:“抱歉,是我来得太晚了。”
本就泛红的眼睛是愈发的疼,予柯摇摇头,没说话,只想抱得更紧。
不知摇头是为了告诉她,来得不晚,还是说,来了就好。
骨头被箍得有些发疼,姜屿鹿仰了仰头,没出声。
手指轻轻地抚摸着面前乌黑的发丝,作着无声的安慰。
也不知道抱了多久,予柯才微哑着声音说:“难受。”
姜屿鹿:“哪里难受?”
哪里都很难受,予柯抿着唇,随意挑了一个说:“头疼。”
抬起腰间的手,轻轻地揉捏着她的额角,姜屿鹿软声询问:“这样有没有好一点?”
予柯:“嗯。”
是真的有好一点。
鼻尖全是香甜的味道,予柯贪婪地深吸一口,整个人都想埋进这个温暖的怀抱。
姜屿鹿不得已地将人搂得更紧,她看向另一边“石化”了很久的某人。
“她喝了多少?”
“啊?”秦昭南这才如梦初醒,如实回答:“很多,被灌得不轻。”
唇角微抿,姜屿鹿沉默了会儿说:“你先走吧,待会儿我送她回去。”
“好。”
将车钥匙还回来,秦昭南马不停蹄地就走,一秒都不愿意多留。
电灯泡做到她这个份上,也真是没谁了。
闭着眼睛也能感受清楚外面的动静,予柯轻轻地蹭蹭:“秦昭南走了?”
“嗯。”有点痒,姜屿鹿缩缩脖子:“走了。”
予柯:“那待会儿你送我回家吗?”
姜屿鹿:“嗯。”
予柯:“你会不会把我弄丢?”
凑得过近,呼吸全落在侧颈的肌肤上,带起皮下血管血液的涌动。
姜屿鹿搭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不会。”
予柯笑了下:“我是不是喝醉了,为什么总是会问这种幼稚的问题。”
姜屿鹿说:“你确实是醉了。”
醉了?
醉了好,醉了是可以亲吻的。
予柯抬起头,刚准备亲过去,就先被人用指尖轻轻抵住了唇。
?
额头轻轻抵住额间,姜屿鹿语气轻柔:“不可以,这是在外面。”
话虽然这么说,但她还是隔着手心落下一个吻,以示安慰。
予柯不知道什么里面外面,她只知道自己被拒绝了。
居然,被拒绝了。
(=OД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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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っд`)
上了车,心里还一直郁着一口气,而专心开着车的某人却全然没注意到她的情绪。
(=_=)
予柯拿出手机,点开蚂蚁庄园,揍了姜屿鹿的鸡。
眼看鸡都被揍得晕头转向的,心里那种又酸又涩的情绪还是退散不了。
就这么一直持续到上车,下车,坐电梯,到家。
刚关好门,一转身,姜屿鹿就看见予柯又在某个角落里蹲着了。
她一愣:“怎么了?”
予柯没说话,双手抱膝,面上俨然一幅委屈得不行的样子。
明显是被谁给欺负了。
姜屿鹿蹲下,温柔地摸摸她的脸:“怎么了?”
予柯:“你刚刚拒绝我……”
闷声闷气的,原来是被她给欺负了。
“没有。”
姜屿鹿反应过来是什么事了,她笑着解释:“刚刚是在外面呢。”
予柯:“那你也拒绝我了……”
和喝醉酒的人是讲不清楚道理的,但亲吻,应该可以解释清楚。
姜屿鹿凑过去,迎着她的呼吸,轻轻地在嘴角落下一个吻:“没有拒绝你。”
蜻蜓点水,一触即离。
这应该是她们之间最纯洁,程度最轻的一个吻了,带着怜惜和心疼。
考虑到予柯身体不适,姜屿鹿的本意是想速战速决,让她能够早点休息
但某位“不识好歹”的人此时眨了眨眼睛,说:“太轻了,你应该像我以前一样。”
硬要亲满意了才肯善罢甘休是嘛。
姜屿鹿无奈地笑了笑,还是依言将唇重新覆过去。
如某位女士所想,吻从浅尝辄止变得深.入缠.绵,还不止。
鼻尖错开,呼吸交织,灼热的气息从面部扩散,在白皙的肌肤上晕出一片粉色的暖意。
纤白的指尖从清润的面颊开始上移,直至完全遮住住那双璀璨动人的眼眸。
姜屿鹿在唇角和唇角之间,艰难地拉开那么一点距离:“闭眼。”
某人这才肯乖乖地闭上眼睛。
吻由如坐针毡,开始慢慢变得享受。
舌尖似笔,一点一点地描绘着唇形,薄的,软的,甜的。
贝齿似墨,一点一点的在红唇上碾磨着,晕出最光润妖艳的颜色。
唇角都被吮得发麻,探索者还在肆无忌惮地闯入,扫荡。
口腔内软舌交缠,不管被怎么粗暴地对待,都被包容得很好。
也许正是这种包容,才恰恰激发了骨子里的霸道和强势。
手慢慢地滑落到下巴,轻轻的摩挲,往下,一点一点的收拢。
不知何时,溢出来轻轻的一声。
姜屿鹿安抚地回到予柯的唇角,轻轻地吻了吻。
这会某人没有再嫌弃吻得太轻了。
等结束的时候,姜屿鹿才发现自己的腿都已经蹲麻了。
予柯更是不知何时被她推坐在了地上,身子抵着墙,口红亲没了,自带的唇色异常妖艳。
看上去比刚刚还要可怜,可怜极了,被欺负狠了。
姜屿鹿别过头,缓了缓呼吸,然后伸手朝着她:“起来,地上凉。”
予柯乖乖地被拉起,腿是一软,又被人拥进怀里。
指尖抵着略肿的唇,姜屿鹿问:“疼不疼?”
予柯:“不疼。”
姜屿鹿:“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予柯:“没有。”
说完,停了停,甚至又补充了一句:“很舒服。”
……
作者有话说:
我亲爱的审核大大,只是一个吻而已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