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姐夫。”宫野志保说。

  黑泽久信含糊带过:“总之你以后注意就好。”

  “这和今天的事有什么联系吗?”

  黑泽久信没有说有联系, 也没说没有联系,他回答:“今天的事是FBI做的,那个组织成员身上有他们想要的东西。”

  宫野志保似乎懂了又好像没懂, 她知道组织并不是什么正经地方,但是她从出身起就在组织,以后也很有可能会成为组织成员,此刻难免有些兔死狐悲。

  黑泽久信笑着拍拍她的头:“小孩子不要想那么多。”

  “我不是小孩子。”她说,犹豫了一下继续说,“你是想知道我父母的事吗?”

  黑泽久信来了精神:“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和我说说?”

  宫野志保对父母的了解其实并不多,她大概知道父母在组织里并不是普通的成员, 但是她对这些并不在意, 也就信守承诺,告诉了黑泽久信一些。

  黑泽久信惊讶于她的大方, 忍不住问:“如果是换一个人来问你这些, 你也会告诉他吗?”

  “看情况。”宫野志保说,“我对你印象不错。”

  她虽然年龄不大, 但毕竟是在组织长大的,对周围善恶感受直观, 能分清别人对

  黑泽久信失笑:“行吧, 我送你回去。”

  他很在意宫野夫妇当年的研究。

  琴酒没有细说自己为什么会是组织的实验体,只是说明他对组织来说很重要,和组织在很多年前展开的一个药物研究项目有着密切关系, 负责这个项目的人就是宫野夫妇。

  黑泽久信想,只所以琴酒也没有细说, 可能是因为琴酒对此也并不清楚。

  他隐约知道琴酒其实和他一样是实验体, 按照组织的划分应该是属于失败的实验体, 所以并没有被盯上。

  组织显然不会直白地告诉实验体他们是被拿来做什么研究的, 所以琴酒知道的不多也正常。

  更何况以琴酒的性格,他可不会在意过程,他只会想要结果。琴酒想的更多的大概是怎么把组织里的仇人给消灭。

  宫野志保说的事很多都需要核查或者深入调查,黑泽久信决定回到日本再慢慢查。

  希望自己回到日本不会被哥哥骂死……黑泽久信略有担忧,但他记起自己在飞机上就应该回另一条时间线,又放心了些。

  迎接来自这边琴酒的狂风骤雨,应该是在比较久之后的事了。

  这么想着,黑泽久信兴高采烈地回到了另一条时间线。

  --

  和这边琴酒约定的两周已经到了。黑泽久信回到哥哥身边的时候没有压抑自己的期待,第一时间就被琴酒发觉了。

  “晚上好。”琴酒难得兴致不错地说。

  黑泽久信一睁开眼就看到面前安详地躺在床上的自己。

  “哥你好厉害!”他狠狠吹了琴酒一波,“你是怎么做到的?组织……没有什么反应吗?”

  琴酒轻描淡写地带过:“组织的研究已经到了另一个阶段,并没有费很大的力气。”

  黑泽久信并不是很相信,他没有和琴酒商量,很霸道地直接附上身。

  自己仔细感受了一下确定琴酒没有受伤,才放心地脱离。

  “……你可以回你自己的身体吗?”

  黑泽久信犹豫了一下,他确实有一定的时间能回到自己的身体,但是他想把这个时间留着,等需要的时候用。

  琴酒感受到了他的犹豫,没有催促,换了个话题:“艾基特林,走之前你问过。”

  黑泽久信提起了心,这两周应该没出什么事吧?

  琴酒假装不知道他的紧张,不紧不慢地说:“艾基特林里确实有组织的人,他发现本应该被组织狙击手毁掉的交易物品还是到了艾基特林手里,再去查却发现真正拿走了交易物品是公安的人。”

  “所以组织的反应?”黑泽久信心说不妙,这么看组织绝对已经开始怀疑这次行动中有公安卧底了。

  “组织在排查。”琴酒言简意赅地回答,有些轻屑地说,“这件事不是我负责,一群废物,查了两个星期都没查出来。”

  黑泽久信心情复杂。我还挺谢谢你口中的废物的。

  如果组织的每个成员都像琴酒一样劳模又能干,估计也没卧底的事了吧。

  据他所知,组织里的劳模除了琴酒,也就是那群卧底了。

  琴酒说:“我给你准备了假身份,几张易容脸,你什么时候想回自己的身体就回去。”

  黑泽久信不信:“你什么时候对我这么好了?”

  琴酒反问:“我对你不好?你现在组织眼里是植物人,不作死暴露身份就不会有事,你给我注意点。”

  “好的。”黑泽久信连忙答应,但是他总觉得琴酒这次的态度十分古怪,让他心里起毛,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那我今天能溜出去玩玩吗?我好久没有喝过奶茶了。”黑泽久信小心试探。

  琴酒颔首:“可以,只能喝一杯——我会找人盯着你的。”

  黑泽久信这才觉得这是琴酒的风格,反而松了口气,欢呼一声,回到自己的身体。

  他从床上弹起来,伸伸腿伸伸胳膊,认真地把易容脸换上。

  琴酒在另一边刚点燃一根烟,就被他扑上来夺走了。

  “不许抽烟。”黑泽久信得意洋洋地抽走琴酒手指间夹着的烟,“别以为我回自己身体里你就可以抽烟了。”

  他无比熟练地把手伸进琴酒的口袋——比摸自己的口袋还要熟练——他拿出一根棒棒糖,飞速地剥开糖纸,往琴酒嘴里塞。

  他命令:“给我戒烟。”他顺手从琴酒的口袋里摸出那盒烟,兜进自己口袋带走了。

  琴酒抽出那根糖,很嫌弃地看了眼,精准地扔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

  “我不需要靠这些戒烟——我本来也没有烟瘾。”

  “啊对对对,你只是喜欢抽。”黑泽久信抱怨,“你没有另一个——”

  他紧急刹车,打住,强行转移话题:“少抽点。”

  琴酒眯起眼,像狼一样盯着他的猎物:“没有另一个什么?”

  另一个琴酒那么听话,那个琴酒愿意吃糖,你把糖扔掉。黑泽久信心说。这是可以说的吗?

  他强装镇定:“你没有另一个我认识的人那么大的烟瘾,不抽也不会死,所以少抽点。”

  听起来没有任何问题。但琴酒会信他才怪。黑泽久信从小都是在自己跟前长大,他眼珠子一转琴酒都知道他在想什么。

  “哦。”琴酒冷漠地说,心里却开始思考黑泽久信刚才想说的是什么。

  黑泽久信也觉得自己骗不过琴酒,没关系,只要琴酒想不到他原本想说的是什么,就不会有事。

  他从琴酒口袋里把当初自己塞进去的糖全都摸了出来,想放进自己的衣服口袋,没好气地说:“你不需要就给我。”

  他的手被按住了,琴酒顿了两秒才说:“你还要回来,留一半。”

  “啧。”黑泽久信没拆穿他,给他留了一半。

  装好糖,带上枪、甩棍,黑泽久信推开了门:“走了,拜拜。”

  黑泽久信如出笼的鸟儿一样飞了出去。

  他可不是去喝奶茶的。

  琴酒这次没有负责排查卧底,景光的身份没法帮忙瞒住。黑泽久信决定直接蹲守在案发的天台。

  如果不是跟踪三个威士忌有一定难度,他就直接去跟踪了。

  漫画里给的信息有限,他只知道景光在不久后有可能会在天台出事,却并不清楚具体在哪个天台。

  黑泽久信有点头疼,他现在需要做的是一个个排查。

  这个工作量未免有点大。

  但是黑泽久信一点都不想漫画里的阴差阳错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