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几个小时前他还和个怨妇一样吵吵嚷嚷的。

还是说难道……

可怜的吴邪,空有一腔文青的血,肚子里却装着理科男的心,死活绕不出这个弯儿了,一个劲地从解雨臣身上找原因,却不知道思考思考自己的症结。他就这么一步步把自己逼进思维的死角,几次差点把车开上树,中途还被交警拦下测酒精。

最后他作出结论,都是解雨臣的错,这家伙包藏祸心,不怀好意,要与他保持距离。同时他也清楚,自己那莫名其妙的警觉,并非出于厌烦之类的负面情绪,而是出于他害怕丧失对自己的控制权。

回家后,久违的房间和久违的人,简直是妙不可言的搭配。解雨臣兴奋异常,正准备磨刀霍霍地把吴邪扑倒在床,结果计划的第一步就受阻了。

“我房间里连床都没有,”解雨臣道,“你让我睡哪里?!”

吴邪对着客厅沙发扬了扬下巴。

“我不。”解雨臣又道,“我要睡你床上。”

吴邪冷酷地笑了笑,“如果你非要睡,我也没办法。但是如果你敢上我的床,我就剁了你最喜欢的那个抱枕,我说到做到。”

“天哪,”他扁扁嘴,“你怎么可以这么狠毒?你知道我晚上如果不抱着东西的话睡不着的。”

“那你就应该改掉这个毛病。”

“亲爱的,我以为你会说没了枕头,我以后可以抱着你睡。”

吴邪哼了一声,甩上门去蒙头大睡了,独留解雨臣一人在原地肝肠寸断。

解雨臣曾经考虑过霸王硬上弓的可行性,得出的结论是太不靠谱。

第一,他和吴邪,两个男人,力气能悬殊到哪里去?能不能成功硬上弓还是个问题。

第二,就算硬上弓了,也是后患无穷,有哪个男人被强了还能安之若素,何况他还没对吴邪表达过自己的心意。

第三,吴邪,是不可能,事先准备好,KY的。而他,除了KY,什么都不用。

综上所述,解雨臣就辛酸地睡了沙发,在心里安慰自己这算什么,大丈夫能屈能伸能直能弯,来日方长,走着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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