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心火正旺,忍耐力接近极限。吴邪在心里挣扎了半晌,其实也没挣扎多久,他的宠老婆病又发作了,“以后都听我的?”

解雨臣痛快答道:“都听你的。”

“好吧。”吴邪妥协道,“我就让你这一次……”

话音未落,解雨臣就低下头狠狠亲吻上来,好像叼住了垂涎已久的猎物一样,毫无章法,就是掠夺和占有,激烈凶狠之处让人窒息。吴邪有些艰难地挣动了一下,换来的却是被他更用力地压紧了,牙关被强硬地捏开,不能逃避,更不能拒绝。

解雨臣根本不想再伪装了,长久以来的忍耐和夜不能寐的渴望压抑成了一个躁动的奇点,就等这一刻的爆发。

两边意见统一,接下来的事就好办了很多。解雨臣三下五除二把两个人都扒光了,发泄似的啮噬着他的胸腹;吴邪把手插进了他的头发里,感觉这触感柔软得引人犯罪,仅仅是这样,他就勃起了。他捧起解雨臣的头颅,低下头去吻他,互相磨蹭着,但是感觉不够。

远远不够。

欲望在躯体里膨胀,把人逼得狂乱,再亲密的接触都无法消弭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

吴邪扶着他的肩膀,将湿润的嘴唇一路印到他的胸膛上,又咬又吻,在他的皮肤上留下了一串红印。他混乱的脑海里突然闪现了两幅画面:相机拍的药浴,和解雨臣那张故意撩人的半裸照。那画面仿佛带着滚烫的火,一下子点燃了他心底所有的激情。

我在吻他。他模糊地想着。

吴邪忽然觉得,哪怕他们不能厮守到最后,能有这一个夜晚,他也能依靠记忆度过余生。

直到解雨臣的手伸进他的内裤,用火热的掌心握住他的时候,吴邪脚底好似有电流骤然冲起,忍不住嘶地倒抽了一口冷气。

更让他浑身过电的是,解雨臣居然喘息着低下头去,舌尖在那顶端上轻轻一扫。吴邪几乎弹起来,连忙去推他的肩膀,“你不用这样……”

解雨臣没有理他,深吸了口气,俯下身去,不管不顾地一点点含了下去。

好像滚烫的开水淋上后背,吴邪脑中炸开了一片空白,几乎听不见自己嘶哑的声音。这人的技术明显是青涩的,艰难却执拗地吞吐着他,简直是种甜蜜的酷刑,天知道吴邪用了多大的定力才没把他的脑袋往下按。

他觉得自己快疯了,死死盯着解雨臣拧起的眉心,浓密睫毛在眼睑下扑散开了一扇阴影,这画面叫人热血贲张。

即使是最狎昵旖旎的梦里,吴邪都不曾想过这个,最后喷射出来的时候,他意识都恍惚了。等到解雨臣拿床头的水漱了口,跨坐在他的身上,抓着他的手拉开自己的裤链时,吴邪感受到手中膨胀滚热的东西,不由自主地躲开了他沉默而灼热的视线。

“那个,我也……”

“不用。”解雨臣伸手,非常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脸颊,声音却是完全不同的兴致盎然,“我用下面那张嘴就行。”

……这臭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