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耽美小说>香蜜之抉择>第79章

  许是旭凤双管齐下的办法加大了疗效,穗禾体内的毒素清除得很快,才十五日便已大好,但旭凤不放心,仍照看她到二十日,确认无事才抱着她从洞天里出来。

  “这只小孔雀的性格比你想象中的还要贞烈,她心里有你,可又十分抗拒与你有夫妻之实……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她清醒过来你一定不好收场。”

  善女娘娘见旭凤终于肯放过穗禾出来,当即先提醒他一句,这才接过他递来的孔雀血和凤凰血。可在瞧见他脸上的暗红的巴掌印和唇瓣深红见血的牙印又是微微一愣,心想怪不得他需要用酒来弄醉小孔雀,原来她反应这么激烈……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情况不对——她分明从我生梦中看出了小孔雀对小凤凰的爱意,所以才未制止小凤凰的,两人怎么会弄成这样?

  旭凤闻言眉头紧皱,站立良久,眼神先是困惑再是释然最后又变为担忧,看样子似乎是知道其中原因的,只是不知如何解决。他把脸枕到怀中沉睡的人儿发顶摩挲几下,贪婪地吸了几口香味才闭目苦笑道:“晚辈也不知如何是好……”

  穗禾被他横抱在怀中,柔顺的墨发如瀑荡在半空,但有不少发丝已经打了结,黏在一起,显得凌乱不堪;她的脸色恢复了红润,露出的白皙脖颈上有不少突兀的异色,色若牡丹,状似兰花,点在玉肤上,如同白玉上生出奇花,使人不免惊奇地想去发现。

  善女娘娘是个心疼人的,觉得这只小孔雀是遭了大罪,待看到她露出的玉足上深浅不一的印痕,更是断定了心中想法。

  于是,善女娘娘拿着手中的孔雀血都觉得有些羞愧,本来小孔雀是不用遭受这般罪过的,她初时见得小凤凰是上神的修为才放心让他进去洞天,却不想小凤凰早对孔雀有了朦胧的欲望,也不知他是如何触到了蛇毒引发了体内压制的东西,这才让小孔雀遭了罪。

  “唉,造孽啊,小孔雀,是老身害了你。”善女娘娘觉得有愧于小孔雀,便向傻站着的旭凤道:“小凤凰,我可以帮你封印她这段时间的记忆,她清醒后只会记得咬伤前的,绝不会记得你对她做了什么,”她顿了一下,忽然想起了什么,又乐呵呵地走到旭凤身边,拍拍他的肩膀,带着一脸的和蔼可亲和循循善诱的理解说,“反正她爱着你,你也有大把时间和她解释清楚,等心结解开,再告诉她你们早已生米煮成熟饭,岂不美哉?”说罢,她拄着拐杖慢吞吞地走回房间放好孔雀血和凤凰血,顺便给时间凤凰考虑清楚。

  “娘娘又需要什么?”旭凤知道善女娘娘又要取他身上的东西了,他无奈,可又不得不遵从。

  “你身上最长的那根尾羽!我正好缺,你正好有,反正尾羽还会再长,你只是暂时失去一根羽毛,得到却是一个她这般的美人,怎么样,划算吧?”

  旭凤看着善女娘娘如风一样小跑出来,眼角抽了抽,他可算知道为何鎏英说的人们一般不来找善女娘娘是怎么回事了。

  ……

  穗禾是被小鸟儿的叫声闹醒的,此时天光才刚大亮,清晨的一缕光穿过窗户射进来将房间一角铺成金黄,透出丝丝的暖意。

  她起身打量,发现周围的灵气低得可怜,屋子里的装饰也很简单,除了一张桌子一张椅子什么也没有,桌子上放着一碟蜜饯和清茶,清茶被法力温着,还冒着丝丝热气。

  穗禾下了床,穿上早已备好的绣鞋,这便拿起一颗蜜饯就放进嘴里,甜甜的味道在味蕾上化开,而后稍稍眯起了眼享受。她觉得自己应该是在凡间的一间土地庙里,因为外边飘来了香火的味道。

  稍稍摇了摇因久睡而显得昏沉的脑袋,她觉得自己似乎不记得了些什么,但关于什么又说不上来。忽而脑海中闪现九头蛇的狰狞嘴脸,她抬起左足,只见踝跟上有道还没痊愈的伤口,似乎为了放出她脚上的毒血而割开的。

  效果还不错。她想。

  “小麻雀?”

  穗禾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知道现在应该回到翼缈洲去做些族长该做的事,一刻也耽搁不得。

  她又唤了声,没人应,正准备开门出去,房门吱呀一声就开了,逆着光,她发现来人不是小麻雀或者谁,而是应该在天界的旭凤。

  旭凤和她说,他并没有将她带回天界或者翼缈洲,当时情况紧急,蛇毒几乎快要了她的命,正巧这时路过一名巫医施以援手,教了他放血救人的法子,于是他便在凡间替她治疗,她的情况很严重,这才在凡间耽搁了一个月。

  穗禾不疑有他,可想到那蛇毒确实毒辣,便蹙眉想用法力看下身体情况,旭凤见穗禾信了他的说辞才松口气,又见她运起灵力想要探视身体情况,生怕她发现什么,忙拉起她的皓腕往外走,口中飞快道:“外边正是人间的乞巧节,各处热闹的紧,你睡了那么久一定无聊了吧,快随我出去看看。”为免穗禾拒绝,他又回头补充了句:“我这一个月来可差点无聊死了。”

  “若是锦觅那花精你定然不会这么觉得了吧?”穗禾低下眉眼想着,但很快又带着温温柔柔的笑迎上旭凤的目光,口中吐着轻轻软软的谢意。

  她心中对锦觅的嫉妒是真的,对旭凤的感谢也是真的,都做不得假。

  旭凤注意到穗禾的眼神似乎带着些失落,但他又为成功忽悠了穗禾而感到庆幸,像她这般聪明的人想要骗过去太难了,好在他说的天衣无缝,才让她找不到错处来。他松了口气,于是便忘了她眼里的小小失落。

  这里果然是一间土地庙,穗禾出得门来,便看到院子里的大香炉上插着一炷香,旁边一位少女正虔诚地跪在地上,对着土地公的神像口中念念有词。

  “土地爷爷,我表哥乃城西白家人儿,字乐天,您一定要记住啦,他这个人虽然生性散漫,不怎么用功读书,还说什么要做闲云野鹤,可我知道他并不适合做云啊鹤的,他是一个好人,好人就应该为民造福,所以当官适合他,民女生有三愿,告知了菩萨,告知了祖宗,告知了天上帝,就差您一个啦。”

  接着,便听那姑娘虔诚又庄重地拜服,倒上三杯好酒。

  “一愿表哥高中状元,仕途顺遂。”

  “二愿表哥步步高升,成为朝廷大官。”

  “三愿表哥建功立业,享誉千古。”

  少女口中的碎碎念传到旭凤耳里,让他感觉颇为逗趣,这乞巧节又是七夕节,多是女孩们祈愿和情郎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怎么眼前的少女不求姻缘求这些升官发财平安富贵的东西?

  “穗禾,你不觉得奇怪吗?她怎么不求姻缘,求起这么些来?求了也只求别人不求自己的?还有她都知道她那表哥喜欢闲云野鹤的生活了,怎还让他去求取功名?”旭凤好奇那姑娘的心思,又见一旁的穗禾一脸平静的也不说话,便想逗她开口。

  “表哥觉得奇怪么,”穗禾垂着眼盯着自己的绣鞋,鞋面上绣着回折旋转的流云纹,像极了被打开的回忆漩涡,许是想起了什么好玩的过去,她始终带着柔柔的笑,“可在穗禾看来却不奇怪。那姑娘只是为了自己的情郎好罢了。情郎好才是她最真挚的愿望,是以求不求自己无所谓。”

  旭凤挠挠头,觉得女孩的心思曲曲绕绕好不难懂,又道:“那又怎么让人去做官来了?她可说了她表哥不喜欢来着,这不是逼他么?”说着,他注意到穗禾的睫毛长得很,像粘在眼睛上的蝶翅,扑闪扑闪的十分诱人。

  “奇怪。”他心道,先前觉得没什么,可如今看来,穗禾确实长得挺漂亮。

  穗禾随意把垂在耳鬓的随风捣乱的发丝挽于耳后,却不知这样一个姿态在旁人眼里却是柔美无比,透着诱人的气息,使人忍不住想吃一口,尝尝味道。

  她没注意旁人的神情,只专注地看着鞋面以及脚下的土地,在旭凤说完之时,她脸上的笑也消失了,只剩些许低落的怅然。

  旭凤觉察到了她的失落,才想宽慰时,就听得她低低闷闷地吐出一句,“因为她没有,所以才觉得那是最好的,而她想让他好,便努力想把最好的给他。仅此而已。”

  她想对旭凤说她也一样,但想了想,始终开不了口。

  旭凤怔然,看着穗禾,良久,说了句:“我知道了。”

  他是对着她说的,可惜她看不到。

  “表妹!表妹!”

  外边咋咋呼呼的呼喊打破了微妙的沉默,两人抬起头来,就见一个十七八的少年风风火火地闯进来,他见了姑娘,喜色跃然脸上。

  “就知道你在这!”

  姑娘脸上带着不可置信和惊喜,“表哥,你昨天不是去长安的路上了么?”

  “离了家门哪里不是去长安的路?”少年满不在乎。

  “耽误了科考,你怎得功名?”

  “功名功名,你就知道这个,怎问我过得好不好?”少年脸色不悦。

  姑娘脸色一白,这才忙问起少年好不好来,少年脸上才浮起笑,说这次赶回,只为作诗的灵感来了几句,特先让她听着。

  “这一去长安可是要两年的,怕你生了误会,这才先告诉你。”少年咳了咳清清喉咙,扬声道:

  “临别殷勤重寄词,词中有誓两心知。”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如何?折服于本公子的才华否?”他骄傲地扬起头,等着夸赞。

  姑娘读过书,甚至比他更有学问,奈何女身在这个时代做不得什么,否则定能做出一门研究来,但少年知道她的才华,才特地赶回来告诉她,请她品评。

  姑娘红了脸,虽知韵脚不通,却还是交口称赞。

  少年笑嘻嘻地,向土地一拜,这便辞别姑娘纵马而去。

  少年和少女的事似乎对穗禾很是触动,她一路跟着旭凤,虽和他有说有笑,但总是在他不注意的时候愣神,她的心不在这,一路的热闹和繁花都与她无关,旭凤停她就停,旭凤走她就走,这便到了傍晚。

  凡人的节日总是别出心裁的热闹,大街小巷上到处都是火树银花,高悬的灯笼如同旭日,洒下的橙黄将地面的一切都披上动人的辉光。

  旭凤在一个首饰摊位前停下了,老板很上道,当即招呼,旭凤挑得仔细,还不时拿起来在穗禾头上比划,复又摇摇头,挑起下一件来。

  一切都落到穗禾眼里,她知道他要说什么,无非是:“锦觅带着应该很好看。”“这件不行,锦觅不喜欢招摇的。”亦或者“穗禾你是姑娘家,你觉得哪样好?帮我挑一挑……”诸如此类的话。

  再呆下去真的太尴尬了,她的心在告诫她:“走吧。”过往她不信,于是撞了个头破血流来,也还好醒悟得不晚。

  “表哥,我不想在人间呆了,我想回翼缈洲。”

  这次她终于开了口,今日两人的独处是有史以来最久的了,她把这当成一个美梦,但好梦全来终觉醒,她不是不愿醒来的痴人,她是一个找对了位置的人。

  旭凤正想着这里的哪件步摇能替过穗禾头上那支,他好把那支金步摇顺过来给母神一个答案,听得穗禾声音低低地这么说,便摸摸她的头,道:“你回去做什么?”

  他又道:“我在上边有了布置,一切都不用你操心,你回去了反而会让他们警惕,我们在凡间静候佳音便是。”

  旭凤以为穗禾心情的突然低落和担忧润玉和锦觅有关,他记得哄穗禾的办法就是转移她的注意力,便同她说了之前的计划。这一招果然有效,穗禾闻言面色激动,眸中带光,之前的低落几乎一扫而空——他不明白为何她还是有些低落,但总的来说她是高兴的,这就够了。

  他的手碰到了那只金步摇,便想抽出来,可穗禾发现了他的意图,挡住了他的手后退一步道:“表哥,这是我娘留给我的,不行。”

  旭凤拿起一支认为好看的递给她,“你带这个不好看么?”

  穗禾以为他要换,摇摇头不肯。

  “那我把这支给你,你要不要?”

  穗禾坚定地摇头。

  旭凤觉得这支是最好看的了,她还不愿意要?以前送她首饰时都是随便挑的,可没听她不收呀,怎么今天挑起来了?

  旭凤摇摇头,还是把步摇买了放入怀中。

  其实此时若是丹朱在,定然会告诉他:“姑娘家说的话,大多要反着来听。她们说不要,只是想看到你喜欢她的决心,这些没有安全感的患得患失的小姑娘啊,对自己没自信,只能通过这些事来验明你对她的爱啦,你可别听了去,白白寒了姑娘的心。”

  然而丹朱不在,旭凤自然是不懂得姑娘家的曲曲弯弯,只觉得既然穗禾不愿那便不勉强了,待回天界后再挑件好的吧。

  他带着穗禾到了一家糖水店,这里临河,能看到好多河灯在水面上漂,小小的一朵,带着一根火烛,燃烧着善男信女心中的渴望,顺着水流前往远方。

  “老板,来份糖水,多加点甜的。”

  穗禾是有些开心的,因为旭凤至少了解一些她的爱好,比如她喜欢吃甜食一事。

  也不枉她喜欢一回。

  她又想到方才旭凤和她说的计划,心中更为开心。原以为他被锦觅迷了心窍,原来不尽然:其实他早就知晓了润玉的野心,也做了防范,只是念在兄弟情谊,才未有所行动罢了,不过他已经拿了润玉的七寸,而她也剪除了润玉的爪牙,无论如何,他们都稳操胜券。

  旭凤说的是他们,不是他,说明他认可自己站在他的一边。

  穗禾开心地眯起眼,觉得这糖水甚是美味。

  不管如何,她还能得到握在掌中的权势,这样就很好了。

  她忽而想到了两人又重新立起来的婚约,手中的调羹顿在半空,一时没有动作,再看对面的旭凤,他正侧着头,目光锁在河岸的灯火通明处。

  她想:旭凤是个固执又不喜欢妥协的人,他喜欢自由,而这道婚约是道枷锁,他的心对她没有半点喜欢,自然锁不住他的爱,过往他对她的疏离和冷落已经表达得很明确,她若真要强求……

  怕是只有厌恶。

  若两人半点关系也许,那么她倒不怕被旭凤厌恶,顶多不过是各过各的,她仍会对付锦觅,她得不到的锦觅也别想得到。但事实上,他们是表兄妹,隔着远,可真的有这么点关系。亲人之间不该有厌恶的,至少她和他之间不该有。

  旭凤的眼睛里带着顾虑。

  她又想,他也是在纠结婚约的事吗?是了,花精成婚在即,而他们两人好不容易退婚又被天帝重新绑在一起,无论怎么想都高兴不起来。

  反正第一次也是她开的口,再来一次也无甚区别,还能卖个人情,何乐而不为?这事始终要摆上台面的。

  于是,穗禾放了调羹,唤了唤出神的旭凤,说了退婚一事。

  “表哥宏才大略,穗禾自不能在感情之上平添阻碍,日后表哥登帝,穗禾自会退位让贤,不会让徒增负担。”

  穗禾的话让旭凤回过神来,看着她那双诚挚的清眸,他想:这鬼丫头又在想什么?

  方才他还在想着如何和她说清楚,但怎么想都觉得不甚满意。

  “穗儿,我喜欢你。”

  这么说太突兀,他之前对她还不曾表达过什么明显的意思来,突然这么说,她会信吗?更何况寰谛凤翎不在,怎么想都觉得不可思议吧,而且他之前还喜欢锦觅喜欢得不得了,这会又说喜欢她,这会不会让她觉得不安全,很花心,不靠谱?

  “寰谛凤翎我暂时不能给你,但我可以送你更好的……我喜欢你。”

  谁人不知寰谛凤翎是凤鸟一族的定情信物,它如今还在锦觅手中,你说了寰谛凤翎不能给,人家问为什么?答曰:还在别的姑娘手中。扪心自问,这么回答算诚意满满吗?你连独有定情信物还在别的姑娘手中你说喜欢?更何况穗禾会要锦觅用过的东西吗?

  等等,锦觅用过的?嗯……

  “我确实喜欢锦觅,这点我不否认,但那是过去。现在我喜欢的是你……”

  总觉得说这句出来会死,怎么办?

  旭凤心中自我否定,方才后悔没和丹朱多要些话本学些情话,都道书到用时方恨少,如今看来是极。

  冷不丁的听她冒出这句,旭凤眉毛皱成一团,一时不知要说些什么。

  “此事不必急于一时,日后再谈。”他说着,抢过穗禾手中的调羹和碗,直接吃了起来。

  店家路过见了,忙道:“公子不如再叫一碗?何必抢姑娘的呢?”

  旭凤觉得店家不识时务,回道:“你觉得我像饿了的样子吗?”但看蹙眉的穗禾,他又妥协道:“再来一碗,多加点甜。”

  穗禾有点搞不懂旭凤了,他今日表现得奇奇怪怪,全然没了往日的洒脱,像是换了一个人。

  两人吃够后钻入人潮里看着各色的表演,穗禾想着旭凤奇怪的举动一时出了神,她楞楞地看着自己被捉红的手腕,连旭凤让她在原地等他的话都没听清。

  但她没困惑多久就释然了,旭凤以前就没少对她动手动脚,似乎他从来没把她当做一个姑娘来看,表妹这种存在似乎不分男女的,所以男女之防在他眼里就算不得数。

  回过神来的穗禾发现旭凤不在,左右看不到人,以为他离开了,自己便独自逛了起来。

  旭凤拿着糖人来回找着穗禾,却发现人已不在原地,他能感到她的气息,但凡尘混杂,又打乱了她的所在,是以要找起来很是麻烦。

  “砰!”天上亮起了绚丽的烟花,伴随着真正的入夜,节日的庆典正式开始了。

  他是在小桥上发现穗禾的,那时她正背对着他,怀里抱着一个不到两岁孩子轻轻摇晃,嘴里哼着小调儿。

  那孩子还不会说话,不时“哒哒,哒哒。”地应和,又很快睡眼朦胧。

  旭凤心里一顿,觉得自己莫不是遭遇了什么诡异的法术,到了他生梦的世界?他突然很害怕面前那人是穗禾。在洞天里,正是想起穗禾抱着小孩哼曲的模样才击碎了他的理智,他没被穗禾的美貌或者躯体所吸引,反而是她哄小孩时展现出的女性特有的柔美俘虏,那时候他想,这样好的人,应该是他的。

  “穗禾?”在那姑娘试图轻咬小孩的小脸时,他试探地唤了一声。

  穗禾闻言忙回过头来,脸上是掩不住的惊慌和羞愧,就像一个小偷被人当场发现人赃并获一般。

  于是她忙解释:“表哥……我……我只是……她和家人走丢了,哭的我心烦,所以才……”她说得着急,词都没找好,可唯恐不合旭凤的意,她急忙把小孩又放到地上,小孩本要睡去,经此一闹又要哭起来。

  旭凤忙去把小孩抱起来哄,但他实在没天赋,小孩仍不住的哭,无法,为了挽回面子,只好有灵力催她入睡。

  他咳了声,有点气,“让你在原地等我,怎么乱跑?”

  穗禾仍有愧色,只低着头,手搅着裙带,低低嗯了声。

  这时小孩的家人找来,忙向二人道谢,旭凤一点都不留恋,忙把孩子给了他们,省得她又醒来哭闹。

  “我也和你一样喜欢孩子,”旭凤想了想,又说:“只是……”喜欢我们的,一听就别扭,他换成一句,“怕你一时忍不住吃了她。”

  穗禾被气笑了,“表哥觉得穗禾是吃人的妖怪?”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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