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档。心疼评论,心疼热度,我太难受了(哭的好大声)

  腾蛇靠在摇椅上翘着二郎腿,嘴里欢快的哼着小曲,他用法术把好吃的按顺序,一排排的摆列在半空中,再依次把它们吃掉。

  发现帝君回来了,腾蛇见兔顾犬的收去法术,漂在上方的吃的哗啦啦的砸在头上,他挣扎着起身,用手捋了捋头发,笑吟吟的问好。帝君要是见到他那副没规没矩的懒样子,肯定要骂他的。

  “帝君……您怎么了?”腾蛇发现帝君面色凝重,看不出一丝喜悦,按理说罗喉计都愿意放下仇怨,结果不该是这般。

  “是不是罗喉计都欺负您了?”

  柏麟木讷的看着腾蛇,眼中是深不见底的死寂,他摸了摸腾蛇的头,道:“腾蛇,往后你要乖些,切不可再闯祸”

  腾蛇不明帝君此话何意,他从小到大闯祸了一直有帝君罩着,难道帝君不要他了吗?被这个想法吓到,他抓住柏麟的衣袖,像是个被抛弃的小孩,委屈的问:“帝君您怎么了?您可别吓我”

  “我无事,只是有些累”柏麟无力的塌着肩膀,步履蹒跚的到榻前躺下。腾蛇也不好再问,细心的为帝君塞好被角,守在榻前寸步不离。

  待柏麟睡醒时,腾蛇已不知所踪了,他掀开被子下床,一双黑靴惊现眼帘,他顿住片霎,缓缓抬起头,顺着墨染的衣摆向上望去,刺金色镂空花边的雕纹大氅,厚重的压在结实的肩上,腰束紫带,整齐的领口露出暗红的内衬与眉心的朱砂相互呼应,黑如鸦羽的发顶配戴镶蓝宝银冠,闪动着琉璃的光泽。修罗整张脸上透着股冷俊,浓密的眉似两把锋利的短刀稍稍扬起,显得狂野不拘,褐色的睫毛下是乌黑深邃的冰眸子,精致的鼻子挺直如峰,薄唇轻抿,嘴角还噙着一抹邪魅的笑。

  时至今日,此情此景,柏麟才发觉罗喉计都是这般的风华绝貌,难怪交战时修罗都要戴上面具,如此俊逸郎君,恐是会被那些女仙看上强抢回去。

  愣神的功夫,一个滑凉的东西猝不及防的塞进他嘴里,甘甜的汁液在口中迸发,舌尖一卷,是颗葡萄。

  “腾蛇慌张的跑去找吾,吾还当是君出了什么事”罗喉计都解释着,转身去取桌上那盘葡萄。

  柏麟眨巴两下眼,忽闪忽闪着略显可爱,活像不懂世事的兔子,他没听错吧,罗喉计都方才称呼他什么?

  罗喉计都端来葡萄坐在他身旁,用湿帕擦了擦手,然后摘下一颗剥掉苦涩的外皮,露出里面晶莹的果肉,递过去。

  柏麟欣然接受投喂,这葡萄简直甜到心坎里去。

  “计都兄爱吃葡萄,难怪眼睛灵气动人”

  “君的嘴巴,怎如此之甜”

  “计都兄尝过么?”

  “什么?”

  柏麟冁然:“计都兄没尝过,怎知我嘴巴甜”

  这波情话撩得罗喉计都气灼耳热,他不懂柏麟是怎么做到顶着最纯的脸,好整以暇的说出最欲的话。

  “君以后不准对旁的男子说这种话”

  “这话,我只对计都兄说”

  说到以后,柏麟不由沮丧,想起在地牢中与元朗的对话,终是命运使然,造化弄人。须臾的时光即逝,他不想浪费分秒。

  情动时分,柏麟头脑一热,扑进了罗喉计都的怀里。

  罗喉计都受宠若惊,打翻了盛葡萄的盘子,葡萄粒从梗茎上摔落,滚了一地。他心猿意马的举起双手,根本不敢触碰怀里的人,吞了吞口水,问道:“你是柏麟吗?”

  柏麟赧然,把脸埋进罗喉计都的肩膀,双手抱紧了宽厚的背,声音沉闷,夹杂着愧疚。

  “对不起”

  罗喉计都眼中浸满柔情,轻抚着柏麟后脑的发。

  我早就原谅你了。

  夜深,两人合衣而卧,柏麟枕着手臂,目不转睛的盯着修罗英俊的侧脸。

  直直的目光让罗喉计都浑身不自在,抬手遮住那双肆意纵火的眼眸,道:“不许看了,睡觉”

  柏麟扒开他的手,握在手中:“好久没这样看过计都兄了,记得上次还是在凡间时,我们也如这般同榻而眠”

  “魔域枯燥无味,明日便带君入凡界,好生散散心”

  躲在寝宫后窗下的腾蛇和紫狐,鬼鬼祟祟的头对着头,发挥动物最灵敏的听觉,窃听里头的动静。

  腾蛇不甘心的换了一边耳朵,还是什么都没听到,不解的问道:“我们到底在听什么啊?”

  紫狐转了转一双机灵的狐眼,确实没听到什么声音,她看着单纯的腾蛇,举起双手,两个拇指对着勾了勾。

  腾蛇恍然大悟,拉着紫狐火速撤离,还不停念叨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紫狐甩开袖子道:“你难道就不关心魔尊和帝君有没有和好吗?”

  “他俩!”腾蛇一激动差点喊出来,立马压低声音道:“他俩都睡一屋了,这还不算和好?你说你一个姑娘家,偷听墙角也不害臊”

  “这有什么好害臊的,人之常情嘛”

  不知为什么,腾蛇觉得紫狐说的很有道理,他竟无言以对,沉吟半晌,又一脸正经的问道:“所以我会有个妹妹吗?”

  紫狐没憋住,差点笑喷出来,不敢笑太大声的她隐忍的捂着肚子,肩膀不停的抽搐。

  “哎呦,你这蠢蛇,真是笑死我了”

  “嘶,你笑什么?帝君体质特殊,我可是很认真的!”

  “体质特殊?说来听听”

  ……

  晨起对镜梳理,柏麟看着苍白的头发,心中促郁。他这副样子临凡,定会被世人当做怪物,如何能受得了异样的目光。

  而他所忧心的问题罗喉计都早在前夜就想到解决的法子,一大早便差人去准备了乌草膏。

  见罗喉计都端着一大碗黑坨坨的粘稠物,柏麟指着问是何物,虽然看着有点恶心,但闻起来有股别样的清香。

  罗喉计都站在他身后,用梳子为他梳理,动作轻柔到生怕折他一根头发。“此乃乌草膏,君把它涂在发上,可变暂时变成黑发,只要不遇水,便不会褪色”

  “甚好,那就有劳计都兄了”

  经罗喉计都巧手回春,柏麟重新拥有了一头黑亮的秀发,束好头发,再系上白色的飘带。罗喉计都撑着柏麟的肩膀,弯腰凑到他脸旁,看着镜中飘飘欲仙的白衣俏公子,满意的点点头:“嗯,我的柏麟不愧是天界第一美人,与之相比,连广寒宫的嫦娥仙子都要逊色几分”

  “计都兄就知打趣我”柏麟忍不住笑意,可爱的酒窝近在眼前,罗喉计都将唇覆上去,这一次他不似之前仓惶偷亲,而是光明正大,名正言顺的。

  百年过后,凡间巨变,连朝号都更替换代了,曾经他们走过的那条集市更是大变模样。罗喉计都好似要把之前错过的时光统统补回来,一路牵着柏麟的手不放,诚然是一对游山玩水的小情侣。

  一大群人从他们身侧呼啸而过,口中还喊着钟家大小姐抛绣球选新婿了。钟家小姐是城里出了名的美人,家世显赫,若能做钟家女婿,就能平步青云,后半生过上好日子。得到消息的青壮年蜂拥而至,都盼能得到美人的青睐。

  抛球选婿,比武招亲,这些只在话本中出现的有趣情节,就连神仙也忍不住想亲睹卓彩,柏麟与罗喉计都默契对望,跟着人流找到了那间抛绣球的阁楼。

  柏麟站在人群的最外围,望着阁楼上的钟家小姐,一身凤冠霞帔,豆蔻年华,如花似玉,确实是个美人。

  前面的男人们挤成一团,拼命伸着手想夺下这份幸运。罗喉计都同柏麟二人是与之形成鲜明的对比,钟家小姐偏偏就看中了这股与众不同,她羞着脸,目光在罗喉计都身上流连,十分的中意,最后铆足了力气将绣球抛过去。

  七彩绣球朝罗喉计都砸来,他抬袖一挡,绣球落在了地上。随即就听到媒婆公鸡打鸣似的高喊:“速迎新婿入喜堂——”

  两名如小山高的壮汉拨开人群,一左一右架住罗喉计都的手臂,气势汹汹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抢亲。

  柏麟看了看落在脚边的绣球,待明白过来发生什么时,罗喉计都已经被拖进喜堂了,他愤然的追上去,倒要问问钟家小姐是否吃了熊心豹胆,敢同他抢人?

  罗喉计都一进喜堂,厅内两旁站的都是钟家亲戚,他们高声欢呼,对这个新婿甚是满意。媒婆憨态可掬的招呼换喜服,三个丫鬟冲上来就拉扯他衣裳。

  罗喉计都用力将她们甩倒在地。

  “放肆!”这一声,是冲进来的柏麟喊的。他抬袖拦在罗喉计都身前,黛眉一横,声音凛冽:“我看谁敢动他!”

  看着自家打翻的陈年老醋坛,罗喉计都内心得意,享受这种被保护的感觉。

  坐在喜堂中央的老太君,猫着腰看着罗喉计都,老眼昏花的她显然已经看不太清了,她叫丫鬟搀扶着,拄着拐杖走到罗喉计都跟前,把他和柏麟细细看了个透彻,然后激动的抖了抖嘴,提着衣摆跪了下来。

  “老朽拜见天神大人!”

  屋里的亲客见老祖宗给人下跪,均是吓得不轻,也纷纷跟着跪下来。

  身份暴露,柏麟问道:“你是何人?”

  “是我啊,天神大人,一百多年前的农家庄,那个拿青团的女童,没想到在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到天神大人”

  “原来是你”罗喉计都诧异,伏身将她搀起来,没想到当年那个小女孩也已经变成白发苍苍的老者了,看样子她余生过得很幸福,能活过百岁也实属不易。

  老太君即便年岁大了,还是中气十足的震了震手中的拐杖,凿的地板铿铿直响,命令道:“此二人乃是天神临凡,尔等凡夫俗子不可直视!”

  “谨遵老祖宗之命”在人间能活过百岁的人都被当成老祖宗供奉着,小辈们和下人们乖乖跪在地上,是头也不敢抬。钟小姐觉得像是在做梦,太祖奶奶见多识广定不会骗人,只是没想到今日她选夫竟选了个神仙,即是神仙,那这桩婚事自然是不作数了,这么好的郎君,委实可惜了。

  老太君喜极而泣,感叹岁月如梭,一眨眼她都是快进坟墓的人了,而两位大哥哥一如当年风度翩翩,英姿夺人。

  儿时看不清他们微妙的关系,现在再一看真是十分般配,令人羡慕,神仙寿元漫长,早已跳出格局之外,相爱自是不分性别的。她一介凡人自知不配,可想起大哥哥对待儿时的她是那么的亲切温柔,老太君就忍不住想做个主。

  “恰逢大喜,钟府福泽不浅,又幸得二位天神降临。老朽便想厚脸做媒,这一切都是现成的,不如趁着时节您二位就在此拜堂吧”

  钟小姐:???

  众亲客:老祖宗可真是任性啊。

  “天界的婚礼是何等盛况,老朽愚钝想象不出。可人间的婚礼只要拜了天地,上有碧落,下至黄泉,从此夫妇一体永不分离”

  这条路已经走到了尽头,柏麟尽可能想给罗喉计都最好的,若非赶巧,他们哪里还能有机会拜堂成亲。

  他勾住罗喉计都的小指,温和的目光如一束暖阳投在罗喉计都的身上。

  “计都兄,意下如何?”

  柏麟的目光冰冷时仿佛可以冻结一切,夺去万物的性命。温暖时又能消融冰雪,融化人心的胆怯给予前进的力量,让人义无反顾。罗喉计都握紧了掌心的玉指,眼中亮起星河。

  “都听君的”

  他们共同换上新郎官的喜服,一拢红衣,金绣繁丽。罗喉计都身躯昂藏,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柏麟清冷卓然,仙骨玉姿,叫人多看一眼都是亵渎。

  老太君整理番仪容做起了证婚人,声情并茂的高呼道:“新人,一拜苍穹”

  “二拜大地”

  罗喉计都与柏麟转过身,两抹艳红的身影面朝厅门,对着万里苍穹和九州大地,虔诚的深鞠下两躬。

  老太君满脸褶皱也挡不住飞扬的神色,她慈祥的笑着:“新人对拜”

  他们相处千年,一直以兄弟相称,真到了结为夫夫这一步,彼此还都有些不好意思。

  就算罗喉计都看不见颜色,他也能想象出披上喜装的柏麟此刻有多动人。

  “君请”

  “计都兄,请”

  客客气气的打过招呼,他二人端起袖子,额头对着额头,亲密的贴在一起。

  “礼成——送入洞房,鸣爆竹,奏响乐!”

  今日是钟小姐大喜,洞房里都是按照一男一女的习俗来布置,屋子里红光映辉,大大的囍字贴在墙上,桌子上摆着龙凤蜡烛,和挑盖头用的喜秤,还有四盘高高堆起的红枣、花生、桂圆、莲子,寓意早生贵子。

  门外传来丫鬟的声音,怯生生的:“天神大人,奴婢特来转告,老祖宗说了,饮下合欢酒后,需将您二位的头发系在一处,寓为结发,永不分离。”原本这些流程应该是下人们帮助完成的,可新人是天神,又岂是凡人能掺和的。

  “今日本是旁人大婚,我与君这般,委实不厚道”罗喉计都强行找个话题,想缓解这份尴尬,他本来就没把洞房当真,想来柏麟也不过是陪他做戏。

  这话柏麟就不爱听了。“绣球砸中的是计都兄,理应是计都兄与那钟小姐成婚才是”

  罗喉计都逗趣道:“君可是醋了?”

  柏麟转过头,不理会。

  “趁着月黑,不如君与我离开此地,寻一处酒楼,再把酒言欢”

  气氛已经烘托到这种地步,柏麟不解罗喉计都对他痴情,却为何不肯碰他,他伸手指了指罗喉计都的胸口,问道:“罗喉计都,你可是不想抱我?”

  罗喉计都以为自己还没喝就醉了,他认识的柏麟帝君,一直都是个对情爱迟钝的木头。

  他揽过柏麟的腰肢,禁锢在怀里,呼吸愈加变得沉重:“君可是认真的?”

  柏麟抬手,回应的环住他的脖颈。“我不与计都兄玩笑”

  罗喉计都的心脏怦怦乱跳,浑身血脉偾张。“君可无悔?”

  柏麟认真道:“我做事,从不后悔”

  洞房本来就是个容易情动的地方,yu。望变得越来越强烈,罗喉计都终于忍无可忍,按住柏麟的后脑,吻上那让他朝思暮想的嘴唇,是柔软的,冰凉的如同初雪般圣洁,让人不忍触融,却又想贪婪的掌握。柏麟不通情事,只能被动的接纳,罗喉计都的力道不小,刚亲上来时撞得他牙齿生疼,又慢慢地温柔下来,引他一同沉醉。

  细密的吻如雨点在颈侧落下。柏麟难耐的仰起头,半眯着双氤氲的凤眸,好似要滴出水来,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罗喉计都急躁地扯掉柏麟的腰带,就在将要破开最后的防线时,心脏猛遭钝锉。

  他慌忙推开柏麟,揪住衣领后退了两步,用尽全力也没能压下来势汹汹的腥咸,大股血从唇齿间涌出,顺着下巴落在地上汇聚成滩。

  “计都!”柏麟惊呼,眼疾手快的接住罗喉计都倒下来的身躯。在领口处,他发现噬魂钉蔓延的印记,黑色枯树枝般张牙舞爪的爬满了脖颈。

  揭开衣襟的那一瞬,柏麟顿觉触目惊心,罗喉计都背上的三个血窟窿里泄着邪气,甚至能听到啃食血肉黏腻的咀嚼声,嵌在肉里的噬魂钉已经成为了罗喉计都身体的一部分,与心魂紧紧链接在一起。

  如果将其强行拔出,罗喉计都的心魂会一同被扯碎,元神也会受到动荡湮灭。事到如今已是无力回天。

  然柏麟不信天命,就算没有路可走,他也会杀出条血路来,哪怕需要付出惨重的代价,只要他想做的事,就一定能做到。

  柏麟抱着罗喉计都坐在喜床上,眼神空洞的不知望向何处,就这样枯坐到天亮。

  司命奉命前来,一落身就看到失魂落魄的帝君,他于心不忍,不愿将东西交出来。

  察觉到罗喉计都快醒了,柏麟伸出手命令道:“司命,把东西给我”

  司命难受的声音都染上哭腔。“帝君,请您三思,此法一行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给我!”

  司命纠结了半晌,用袖头擦了擦眼角的泪,把天婴草汁和琉璃盏交了上去。

  罗喉计都醒来先是一阵茫然,随后反应过来是噬魂钉发作,担心柏麟多想,迅速的想好理由解释道:“来时匆忙,没能封缄好煞力,没成想竟冲撞了此地的乾坤之气”

  柏麟什么都没说,他端过那两杯合欢酒,把其中一杯交给罗喉计都,骗人时从容到连眼都没眨:“饮下此酒,你我从此永世相伴”

  肘骨相缠,双臂互绕,勾勒出一对新人喝交杯酒的经典画面。柏麟垂下的长睫遮住了心思,他淡淡地瞥了眼丝毫不疑的罗喉计都,心道笨蛋修罗,会在同一个坑里栽倒两次。

  美好的情爱过于缥缈,他劫数难逃终归是得不到了,那便就此斩断吧,柏麟想着,闭上眼痛快的饮尽交杯酒。

  放下酒杯,他主动凑上去,亲了亲罗喉计都的唇角。

  “待到来世,我愿铺上十里红妆,许你一世灼灼其华。”

  来世?

  罗喉计都如浸甘蜜,还没等明白柏麟话中的意思,一阵熟悉的眩晕袭上头,他满眼的不可置信,受伤万分的看着柏麟,说道:“你……你竟又一次……”

  话被迷药掐断,他倒在了柏麟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