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耽美小说>[HP双子]你们两个都是坏人>第42章 番外 下坠

Chapter Not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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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奥特里-圣卡尔波奇村的夏日没有那么无聊,放假回来的孩子们每天帮莫丽做一些家务,多余时候弗雷德和乔治在自己房间里,背着莫丽继续钻研他们的笑话商品。‎

  房间的窗户朝一望无际的田野敞开着,炽热的阳光晒得他们昏昏欲睡。这大概是呕吐糖第……数不清第几次失败了,弗雷德把头埋进靠枕里,懒得收拾坩埚里的残局。‎

  如果蕾西在就好了,他们会想个办法强迫蕾西来安慰他们。‎

  弗雷德又开始做白日梦。如果蕾西没那么讨厌他们的话,她一定会答应来陋居做客吧?他在午后阳光里胡思乱想起来,请她尝尝莫丽的手艺,如果可以,他一定会提前向莫丽学习怎么做好她爱吃的布丁。‎

  乔治抱着坩埚,打开房门鬼鬼祟祟地张望楼下莫丽的身影,他们得悄悄把这些脏东西倒进院子角落的大垃圾桶里。‎

  "弗雷德,快过来。"他回头看了弗雷德一眼,"你得帮我打掩护。"‎

  今天的计划并不是那么顺利,但有意外之喜。韦斯莱家的二哥查理回来了,弗雷德和乔治把坩埚连同里面的糊糊都藏进床底下,坐到起居室里兴高采烈地和查理打招呼。‎

  查理从罗马尼亚回来,有讲不完的关于火龙和烈性动物的故事,男孩子对这些充满了向往。又或者是,某些不怕死的格兰芬多对这些充满向往。查理第二天要去对角巷办事,‎正好捎上他们两个。莫丽如果知道他们只是想去翻倒巷转一转满足好奇心的话,一定会用咒语把他们锁在房间里。好在家里的其他人都不太在乎这个,尤其是查理,他可是直面过火龙的人,翻倒巷里那几个黑漆漆的铺子又算得了什么。‎

  事实上弗雷德和乔治要去伦敦的另一个原因是,他们研发配方里的材料需要补足。他们和查理在一家护具店门口分别,说好两个小时候在这碰头。翻倒巷的确不是让人愉快的地方,黑市的材料要便宜许多,但也需要在买之前仔细甄别,这里不乏有卖了你劣质商品,下一秒就再也见不着的古怪巫师。弗雷德和乔治不能让那些人发现他们只是两个没法用魔杖的未成年巫师,于是想着法子和他们兜圈,到头来还算有些收获。‎

  他们路过一家招牌摇摇欲坠,眼看就要脱落了的旧书店。店主明明有一根魔杖,偏偏不肯修一修,可能想砸死某个进出的倒霉蛋吧。‎

  "卡斯特兰先生!"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来。‎

  弗雷德简直怀疑自己出现幻听了。怎么像蕾西在说话,还是说他太想念她,听到一个相似的女孩儿声音都会以为是她?‎

  他和乔治同时停下脚步。‎

  "科斯特兰先生!请问……这套画册的其他几本去哪了?"声音又响起来,这次他们可以确定了。‎

  他和乔治躲在店门外朝里面张望,他们敢肯定有一部分搬来翻倒巷的商店仅仅只是因为这里的租金比较便宜,店内小小一方天地堆了成千上万本书,每一摞书都堆到天花板上,看上去和这家店的招牌一样摇摇欲坠,挡在他们眼前的东西太多了,根本找不到蕾西在哪里。

  两个人又躲在外面听了一会,蕾西在和耳背的老巫师说着什么,似乎是她想找点旧书。弗雷德若有所思地直起身子,忘记自己就站在那块招牌下边。‎

  他一头撞上招牌,成了那个倒霉蛋。‎

  "哎哟!"他吃痛地叫喊了一声,乔治被他吓到了。‎

  招牌重重砸在身后的石子路上。过了一会,店里响起吭哧吭哧的迈步声,弗雷德忍痛推了一下乔治,两个人进了昏暗沉闷的旧书店。头发花白的老巫师正朝他们走过来,似乎还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事,店里点了一盏昏黄的小灯。外头是这样大而炽烈的晴天,店里却只留了一扇小小的,磨砂玻璃的窗户。乳白色的光线投进来,空气中的浮尘都在飞舞。‎

  店里是一股老旧纸张混合着樟脑的味道,层层书页泛黄的旧书垒起的城墙后头,她坐在一张生锈的高脚凳上,怀里抱着一本好不容易找到的画册。听到店主对他们大喊大叫,‎她终于抬起头。‎

  光线打在她脸上。在这样一方低压浑浊的天地里,唯独她清新而美好,却也遥不可及。‎

  他们的夏天就坐在乳白色的窗户下边,正看着他们。‎

  *‎

  回陋居的路上查理打量了他们好几次,终于没忍住笑了。‎

  "是姑娘吧?我刚刚可看见了。"‎

  "好吧。"乔治垂头丧气地说。‎

  "我去问问珀西,他一定知道是怎么回事。"查理说,"说起来,珀西对你们追女孩是怎样的态度?"‎

  "不,珀西不知道。"弗雷德说,"罗恩也不知道。"‎

  查理有些意外,几个人在长满繁茂野草的山丘上徒步,不远处能看到陋居的烟囱吐出炊烟。‎

  "那她一定很特别。"他们的二哥这样总结道。‎

  弗雷德闷闷不乐地跟在后头。‎

  "是啊……很特别,根本把我们当空气。动不动就让我滚。"‎

  "我作证,她经常让弗雷德滚。"乔治说。‎

  "但她可是同时讨厌我们两个人。"弗雷德提醒他。‎

  查理大笑起来。‎

  "我看未必像你们说的那样,不如邀请她一起来看世界杯吧。"‎

  弗雷德有了点劲,"我和乔治也是这么想的!爸爸下班到家了我就去--"‎

  这个夏天突然多了很多盼头,不断更新的产品配方,两周一次陪蕾西去翻倒巷找东西(当然是他们主动要求,加上一堆吓唬蕾西的话),还有魁地奇世界杯。‎

  蕾西终于找全了一整套画册,在收工这一天,她请弗雷德和乔治喝了覆盆子气泡水。‎麻瓜们的饮料总是单调得可怕,但弗雷德觉得那天的气泡水是他喝过最好喝的冰饮。‎

  在分别时弗雷德才把球赛的门票拿出来。‎

  "一起去看世界杯吗?"‎

  蕾西还没有反应过来。‎

  "什,什么?我吗?"‎

  "这里还有别人吗?"乔治问她。‎

  蕾西没敢接过去,他们不知道此刻她的心跳得飞快。‎

  "和你们两个一起吗?"她小声问。‎

  弗雷德以为她这么问是会觉得他们约自己出来不过是找个由头继续欺负她。他和乔治都想借这次机会告诉她--他们想和蕾西一起出去玩,不只是在没有人的房间里做那件事情。如果喜欢一个姑娘喜欢的要命,就一定会带她认识自己的家人朋友,甚至他都已经想好怎么向罗恩他们炫耀她了。‎

  "当然不!"弗雷德说,"和--和我们的家人。罗恩的朋友哈利、赫敏已经过来了,‎爸爸带我们一起去。"‎

  乔治注意到,蕾西紧张得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于是他开口接着弗雷德的话说下去。‎

  "多带一个孩子而已。"乔治说,"珀西他们会幻影移形,到时候可以让他们来接你,‎你就可以来白鼬山和我们一起吃晚饭。"‎

  这好像让蕾西更拘束了。‎

  "……珀西?你们的哥哥是吗?"‎

  最后蕾西还是收下了门票--也有可能是弗雷德和乔治强行塞给她的。不知道她在犹豫什么,只是在回家的路上,弗雷德还没意识到这些,他甚至和乔治讨论金妮的房间住不住得下第三个姑娘。‎

  "金妮会喜欢她的。"乔治说,"赫敏也会。你看,她那些赫奇帕奇的朋友都那么喜爱她。"‎

  弗雷德一想到乖乖巧巧的蕾西会在陋居和他们说早安晚安,骨头里都高兴得冒泡泡。‎

  可是第二天他们就收到了蕾西的猫头鹰。她把门票和门票钱放在信封里一并退回来

了。‎

  小心翼翼地做一个美梦要用多久,而让它破灭只要一秒钟不到的时间。在比赛开始前的好一段时间里,他和乔治的心情都很低落。查理知道这件事,但很贴心地没有告诉家里其他人。‎

  白鼬山下的这个夏天,和很多未熟透的野果一样,甜蜜夹杂着酸涩。‎

*

  他们终于在九月的霍格沃茨特快上再次见到蕾西。似乎不愉快才是他们之间的常态,‎夏天在破釜酒吧门外弗雷德和乔治鼓起勇气说的那些话,蕾西忘记掩饰的紧张和局促终究还是随着夏日炽烈的阳光消散了。‎

  他们在车厢里就做了那件事情,甚至没有等到到达霍格沃茨的那个晚上。原因是弗雷德编了一个谎话,说他们邀请了另一个姑娘去看世界杯,蕾西又生气了。‎

  她吃醋时有点发疯的意味,可又是那么迷人。她总觉得自己能制服他们两个,但弗雷德和乔治稍微用点力气,她就已经被压在下面了。‎

  不算宽敞的列车座椅上,她的双手被一条赫奇帕奇的领结绑着举过头顶,眼睛上蒙着的是格兰芬多的领带。她脸上湿漉漉的,分不清是眼泪还是其他的东西。衬衣敞开着,月‎白色的内衣被推上去,裙子也乱七八糟的缠在她腰间,被解了一半却又没什么耐心脱下来。

  原本白皙的大腿根处,里外都是手掌印和摩擦出来的大片红晕。‎

  他们的衬衣也被揉皱了,裤子扔在她的毛衣上。这是蕾西惩罚他们的第三个小时,弗雷德再一次握住她的腿弯。她开始在他耳边念其他男孩子的名字,带着戏谑似的笑意。‎

  "格尔特……卡尔*麦锡……嗯……斯普林霍尔……唔……"‎

  她又一次在挑战他们的忍耐限度。‎

  弗雷德没法让她闭嘴,只能一次又一次挺进去,让她在喘息和咬住他肩膀的片刻停一停。

  他和乔治也可以一起进去,填满她所有隐秘的洞穴。这时候她终于不喊那些人的名字了,勒出红痕的胳膊软软地环着弗雷德的脖子,乔治捂住她的嘴巴,低头狠狠吻她的肩膀。‎

  她早在第二个小时就服输了,可是他们还没有结束。‎

  "你一定要听我们说那些世界杯上发生的事情。"乔治用一种命令的口吻说着,一边舔弄她的耳朵,蕾西刚刚高潮了一次,精疲力尽地靠在他胸口,听到他的话只是吸了吸鼻子,甚至没有力气开口。‎

  他们同样珍惜休息的时间,蕾西可以安分地躺在他们怀里,就好像从未与他们争吵过。‎

  他们忍不住一直说,把他们想和蕾西分享的事情都说出来,每当她恢复一点力气想要推开弗雷德或乔治,他们就会重新开始做刚才的事情。四个小时又算得了什么,这个夏天的思念四百个小时都诉说不完,而她对他们的惩罚又何止哨子被吹响后的四个小时。‎

  他们的关系在这样的彼此折磨中以一种极快的速度衰败、枯萎。或许是弗雷德和乔治认清自己连约会对象都不如之后的嫉妒和恼怒,或许是蕾西拒绝和他们去世界杯后的失落和不甘,每一味情绪的毒药都是促成的推手。‎

  但折磨和试探的滋味总能让人欲罢不能,他们三个人都没法戒断。‎

  甚至在最后,过道里响起塔沙呼唤她的声音。蕾西正抱着乔治,任由他给自己扣内衣扣子,听到朋友的声音,她像犯错被抓到一样心虚地缩进乔治怀里。‎

  "她一定是在某个隔间睡着了。"塔沙在和另一个人说话,"下车的时候我们让海格再检查一遍车厢吧。"‎

  塔沙走远了。蕾西睁开眼睛,眼泪无声地掉下来。  下车后,她和他们坐同一辆马车去霍格沃茨。‎

  她意识到弗雷德在车上那个可笑的谎言,问弗雷德为什么要骗她。在这段感情还能勉强沟通的最后关头,弗雷德还是像乔治一样说了那句话。他想过这个问题--如果乔治说了,自己是不是没有资格再说。但如果他真的想说……‎

  乔治看着他,他一点也不意外弗雷德要说出什么样的话。‎

  "很高兴,在每个九月见到你。"‎

  "为什么?"‎

  他说的都是真话,九月第一天唯一的盼头,暑假结束后唯一的动力,不就是见到她。‎

  "因为我爱你,蕾西。"‎

  蕾西轻轻地嗤笑一声,她已经没有再哭了。‎

  新学期开始后,蕾西几乎没怎么来找他们,听说她在为霍格沃茨的植物爱好者社团提供原料,他们需要研制一些高效堆肥。也听说蕾西又换了约会对象,不过那个男孩似乎不怎么走运,只和蕾西出去了一次就被甩了。‎

  在那些没有人的教室里,他们两个常面对着一片狼藉的坩埚干瞪眼,手忙脚乱地把失败经验写下来,赶在它爆炸之前用清泉咒给它熄火。制作那些恶作剧糖果的日子也很充实,后来他们还悄悄熬了增龄剂,想要作弊参加三强争霸赛,结果两个人都长出了胡子。‎……这个学年依旧有趣而充满盼头,韦斯莱双胞胎又带给大家不少乐子,只是除了蕾西。‎

  去年他们还想出办法强迫蕾西坐在一旁看他们给那些假魔杖一遍遍地加固咒语。今年好像什么都没有了。‎

  他们两个不由得去想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是无数个欢爱的夜晚他们没敢把爱说出口,还是在这之前为了试探亲吻与爱的关系而在别的女孩身上找答案,磨光了蕾西对他们的信任。……处处都是问题,积重难返。‎

  所以蕾西也不会再相信他们说的话了。‎

  唯一的好处就是弗雷德和乔治可以肆无忌惮地把自己的爱意说出口而坏处就是,每一次他们说到爱,蕾西就会把他们推得更远。‎

  冬天来临时,他们不得不拜托几个同学走漏风声,说他们的产品研发遇到了问题,缺了好多稀有材料,都是黑市利润非常高的几种。‎

  这话顺利传到蕾西耳朵里,她有些忸怩,但还是和他们重新开始说话了。‎

  为了表示他们的决心,他们甚至没有再把她骗到老地方去偷欢。尽管这在蕾西看来简直太不正常了,两个人正经得如同霍格沃茨的好好青年巫师,但不吃力又能赚到钱的事她当然乐意。‎

  不得不说这个决定是明智的,看上去蕾西对他们的信任又恢复了一点点。当然,也有可能是表面上的信任。‎

  "圣诞舞会。"乔治撞了撞他的肩膀,"这就是开学通知书里要求我们带礼服的原因?"‎

  "是的。"弗雷德无声地回答他。教室前头,麦格教授还在精神矍铄地扫视他们每一个人,她刚刚宣布了这个消息,希望从格兰芬多们的脸上看到点兴奋和喜悦的神情。

  事实上就是每个人都绷着脸,装出很痛苦的样子。‎

  麦格教授看向弗雷德和乔治,指望他们能像平时一样起个哄,但他们俩个也被传染了腹痛--哦不,被传染了这种局促的心情。‎

  "我们邀请她,然后和她说清楚。"弗雷德搭着乔治,他们走在去霍格莫德的路上,‎兴奋计划着这事的两个人不在乎自己的脸被寒风吹得通红。‎

  "可是上次邀请她去魁地奇世界杯,她都拒绝了。"乔治说。‎

  "我们不能想办法让她接受吗?"弗雷德说,"好久没有玩夜莺哨子的游戏了,你不想念它吗?"‎

  乔治笑着和他碰了碰拳头。‎

  他们去霍格莫德的成衣店定做新的礼服,如果这里没有,就从对角巷调货过来。甚至,他们还旁敲侧击地问麦格教授,两个人可以同时邀请一个姑娘参加吗?麦格教授说如果他们真有这样的本事,她会给那个姑娘的学院加五十分,毕竟她一下子容忍了两个捣蛋鬼。‎

  得到这个答复之后,他们更受鼓舞了。圣诞将近,有多少男孩子鼓起勇气在沾满霜花的花环下邀请女孩参加,又有多少遭到了拒绝魂不守舍地回到休息室里--哦,这是说他们的弟弟罗恩。女孩子们总是成群结队地行动,如果有男孩靠近,表露出那样的意图,她们就会忍不住尖声笑起来。‎

  弗雷德和乔治可不怕她们笑,如果能当着蕾西朋友的面邀请她--真不知道她的朋友们会有多少吃惊。‎

  问题是如何让自己看起来真诚一点,不让蕾西以为他们在恶作剧。为了这个,他们又足足准备了一个礼拜。谁也说不准他们是不是在犹豫着不敢开口,还是真的在想解决方案。‎

  舞会前两个星期的高年级学生例会时,他们坐在格兰芬多的学生之间,这次大概是邓布利多和麦格教授一起给他们开个小会。这次,连吊灯都变成圣诞雪花的造型了。‎

  "这个很有意思,打一个响指--它就能把雪花变成一顶皇冠,落到姑娘头上。"乔治指着杂志上的小广告,"十个加隆,可以用三次。"‎

  "十个加隆……买。"弗雷德说。‎

  "烟花呢?韦斯莱烟花还没有做出草图上那个版本。"乔治接着说,"不如也直接买吧?"‎

  "买。"弗雷德说。‎

  "买了这么多,还没有邀请蕾西。怎么,你以为在杂志上买这些玩意,会附送一个蕾西当舞伴吗?"乔治眯起眼睛。‎

  "别忘了我们昨天让迈格尔他们去传的话,我们需要一份火龙鳞粉,它一定是蕾西卖过的东西里利润最高的。"弗雷德压低声音,"等她来找我们,今天晚上就能成这事。"‎

  "查理不是能弄到这玩意?"‎

  "蕾西又不知道。"‎

  "弗雷德,乔治?"塞德里克笑呵呵地坐到他们边上,"最近怎么样?"

  突然的寒暄让他们敏锐地察觉到他话里有话。‎

  果不其然,他望了一眼赫奇帕奇的学生们,转头来问他们两个舞伴的事。‎

  "呃--还没有。怎么?"乔治有点按捺不住,蕾西和塞德里克的关系也不错,会不会是--‎

  "你们这么受欢迎,这不正常。"塞德里克笑了笑,"是不是拒绝了不少?嘿,我们学院有两个姑娘,她们让我来问问--"‎

  "是谁?"弗雷德急得把他的话都抢了。‎

  塞德里克没想到他们这么饥渴,这和他想象中的情况不太一样。‎

  他把姑娘的名字告诉他们,弗雷德和乔治对两个女孩甚至没什么印象,根本记不清她们的脸。‎

  "这么美丽动人的姑娘怎么会找不到……"乔治心不在焉地奉承了几句,准备婉拒塞德里克的好意,"你们球队的其他人都找好舞伴了?"‎

  "当然。"塞德里克说,"大家平时关系都这么好,邀请同学院的女孩不是难事。像埃迪,他就邀请了蕾西*比利弗瑞,不过你们可能不认识她……也不能说是邀请,蕾西也很乐意和埃迪一起,他们两个想到一块去了……"‎

  他们俩像被塞德里克的话狠狠打了一拳一样,愣住了。‎

  "好吧,如果你们觉得和我们学院的姑娘不太熟的话,格兰芬多队的女孩也不错啊。‎约翰逊她们都没有找到舞伴呢。"塞德里克拍了拍弗雷德的肩,站起来回到自己朋友身边去了。

  他们还傻坐在那,直至学生例会结束他们都没反应过来。乔治把女孩才会细翻的购物杂志揉成一团,羽毛笔也被他戳断了,他垂下脑袋不再讲话。‎

  弗雷德甚至想过蕾西只愿意答应一个,她答应了乔治也没关系。可她又怎么会随着他们的想法做决定。‎

  与会的学生结伴散去,直到这里走得只剩下稀稀拉拉几个人了。‎

  他们终于看到蕾西朝他们走过来,她戴了一顶新的毛线帽子,两个毛绒绒的球从帽子上坠下来。躲了他们这么多天,终于在这时候主动来找他们了。今天她的眼睛格外亮闪闪的,望着他们的时候好看极了。‎

  弗雷德的心在破碎中挣扎了一下,他们也能和蕾西在这么多人面前说话,她对着他们笑,哪怕像普通朋友一样也行啊。‎

  她有点心虚地看着他们,挤出一个浅浅的微笑。‎

  "最近生意怎么样?"她轻声问,"我这儿有一个不错的货源……火龙鳞粉管够。"‎

  弗雷德气不打一处来,他在生自己的气。想到塞德刚刚说的话,想到蕾西和那个男孩"想到一块去了"……他心里有一种直觉,这几个月好不容易好转的局面又要恢复原来的样子。

  他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你怎么知道的?"他说,"我们不想让更多的小商人知道。"

  虽然他不知道怎么让蕾西高高兴兴答应他们的邀约,但对于抓住蕾西心里最渴望的东西,他倒是轻车熟路。‎

  "我听那些小喇叭说的,他们消息总是很灵通。"蕾西打量着他的神情,不明白他怎么就生气了,"你们……还没定下来由谁供货吧?"‎

  "没有。"乔治说。‎

  "考虑考虑我!"蕾西挺起胸脯,像只突然开始粘人的小猫咪,"我的价格可低啦,‎来货速度也很快。"‎

  弗雷德冷眼看着她,对于她要落入圈套这件事,一点也不意外。‎

  "你在插队。"‎

  "我在争取。"蕾西说。‎

  "今晚老地方,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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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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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End Notes

番外就停在正文故事开始的地方了。‎

山高路远,有缘再见。

小甜饼①1995.4 失败的第一次约会

微博小甜品补档 (救、、百度网盘被屏蔽了 那就顺便在这里补全吧... )‎

大概是四月的一天,难得晴朗了几天后又开始下淅淅沥沥的雨。礼堂里用餐的学生稀稀拉拉,这样的天气,不少人愿意躲在被窝里听雨。但对于他们三个人来说,这不是个寻常周末。‎

  蕾西睡过了头,被塔沙叫起来的时候,距离她和弗雷德、乔治约定好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 ‎

  "你怎么还在床上?"塔沙诧异极了,连珠炮似的说了一串,"我在礼堂遇到他们,‎他们问我你是否睡过头了。我说我不知道,我以为你一早就出去了,没想到你只是一直在床上而我没有发现?"‎ ‎

  蕾西坐起来,依旧裹在被子里。‎

  "让他们多等一会怎么了?"她向塔沙撒娇,"我只是,只是有点儿紧张。"‎

  塔沙凑上来拨她的被子。‎

  "你周一答应他们了,不是吗?"‎

  塔沙说的是五天之前的一堂魔咒课上,他们两个当着所有人的面询问蕾西要不要和他们出去玩。蕾西支着下巴装模作样地犹豫了好一会,才矜持地答应了。塔沙一直觉得她的反应,会把那些曾经和他们约会过的女孩气到。弗雷德和乔治好像办成了什么大事一样,‎一整个上午都用一种沉醉且兴奋的眼神看着讲台上的弗立维教授,下一秒随时会冲上去抱着教授转圈。‎

  "朋友们邀请他们来公共休息室等你,这会应该已经在了。"‎

  蕾西的眼睛无声地睁大了,她从床上跳下来,开始手忙脚乱地找衣服穿。昨天睡前塔沙和其他姑娘还在为她选约会穿的衣服,叽叽喳喳提了好多点子。但她一个都没有采纳,‎只是在穿惯了的衣服外头披了一件校服袍子。

  她也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不是非常期待-‎-尽管每次这么问自己的时候,她都在心里疯狂甩头,好像这样就能否认她手头握着的唇膏和腮红是为了什么而拿起来的一样,还有那种让头发又蓬又好闻的香气罐头,室友非塞给她的,说是能带来爱情的什么魔法手串,她毛毛躁躁地处理完这一切,几乎从楼梯上跌了下来,跌进休息室里。

  弗雷德和乔治坐在沙发上和其他高年级学生一起聊天,听到一连串动静时,两个人都不太自然地望过来。‎

  弗雷德十指相扣,胳膊局促地搁在膝头,乔治难得把自己的领带熨了一下,鼻头耳尖都在发红。‎

  "起晚了吗,比利弗瑞小姐?"弗雷德笑起来,似乎就没那么紧张了。‎‎

  蕾西的朋友们已经开始轻声起哄。‎

  他们两个马上从沙发上站起来,弗雷德朝她伸出手去。乔治想像往常一样抱着胳膊缓解自己的紧张情绪,但最终还是做了同样的动作。‎

  蕾西捂住嘴,一溜烟从所有人面前逃走了。‎

  明明什么都做过的三个人,却像没谈过恋爱一样小心翼翼。‎

  有人在轻声说着"祝你们好运!""约会愉快"之类的话,所有人都友善地笑着,甚至吹起了口哨。

  弗雷德和乔治跟着她爬出巨大的酒桶盖造型的休息室洞口,乔治的手已经先一步滑进她的衣袖里,牵住了蕾西。‎

  "霍格莫德,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店?"‎

  蕾西挽住弗雷德的胳膊,他感觉到蕾西的心跳,就贴在他的胳膊边上,快得像只奔跑的兔子。他低头看着蕾西一副谨慎思考的样子,决心还是不要揭穿她了。

  他和乔治提议,先去帕笛芙夫人茶馆吃点东西,再去村里的木偶戏剧场看滑稽的木偶表演,然后沿着那一条小街走回来,街边有很多有趣的铺子,这是他们一早就计划好的。‎‎

  茶馆里干燥而暖和,弗雷德把菜单打开时,蕾西已经靠过来,抱着他的胳膊,下巴轻轻搁在他肩上。他有点得意地瞟了一眼乔治,把菜单往蕾西面前推了推,乔治只能把玩一下蕾西的发梢了。‎‎

  蕾西的手指点在菜单的第一行,轻轻地滑下去。弗雷德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蕾西的气息就在耳边,这家茶馆的一切装饰从没这么顺眼过。‎

  他小心翼翼地吸着鼻子,转过头去看着蕾西。

  "我没记错的话,"乔治忽然露出一个狡黠的笑,"你和凯莉*安德鲁斯第一次也来的这儿吧,弗雷德?"‎‎

  蕾西听到了,她一下子松开弗雷德,坐正了身子,甚至往乔治怀里靠了靠。‎

  "什么?你和凯莉*安德鲁斯来的是这儿?"这下是乔治把下巴搁在蕾西肩上,用手指点了点蕾西有些发红的脸颊,看着蕾西质问弗雷德。‎

  "嗯--对。"弗雷德不得不解释:"可是--学生情侣不都会来这儿吗?"‎

  "是啊。"蕾西的话里是浓浓的委屈。‎

  "好像还接吻了吧?"乔治不嫌事大,继续煽风点火。‎

  "乔治,你--"弗雷德打住话头,还是决定先想点什么哄一哄蕾西,"我那时候以为你……"‎

  蕾西不等他说完,推着乔治站到过道上,只留下弗雷德一个人在卡座里。

  "我不要在这里吃东西了。"她气鼓鼓地说。

  "好。"弗雷德赶紧顺着她的话说,蕾西已经拉着乔治出去了。‎

  乔治,你给我等着。他无声地想着,追了出去。‎

  于是他们三个又走在飘着雨的小路上,蕾西闷闷不乐地张望着,最后望向三把扫帚酒馆。‎

  "我想喝点冰泉酒。"她想了想,好像没有人会在中午喝酒,"晚上我们来这里喝酒吧?乔治,我们去订个卡座,这里周末一直热闹得不得了……"‎

  "没问题。"乔治牵着她,两个人走上酒馆的台阶时,弗雷德忽然说话了。‎

  "哎呀,乔治,罗恩就是在这里撞见你和那个叫--叫丹琳斯的女孩接吻的吧?"他笑眯眯地看向乔治,"罗恩和金妮都说,你从此治好了接吻恐惧症。"‎

  蕾西像触了电一样,把手从酒馆的门把上缩回来了。她没有怀疑弗雷德说的话,弗雷德也没有骗人,蕾西在心里告诉自己,霍格莫德就这么大,她也不是没有和别的男孩来过这里。可是,可是他们两个都这么说的时候,她的心眼就变得比针尖还小。‎

  "我,我不要喝酒了。"她重重地迈下台阶,心里别扭极了。

  弗雷德和乔治老实了点,没有想到蕾西会是这样的反应。

  "真的不进去订个位置吗?"弗雷德揽着她的肩膀,有什么东西一直在他心底不安分,挠得他心痒。"今晚有驻唱巫师乐队,会很热闹。"

  乔治憋着笑打量她的神情,被蕾西狠狠剜了一眼。

  "那么蕾西,你挑一个最常和男孩子约会的地方带我们去吧。"乔治一副好折腾的样子。

"那也是'三把扫帚'。"蕾西小声嘟囔道,这时候一对情侣走过来,她还委委屈屈地给他们让了路。

  "就这家吧。"弗雷德试图在三个人里做决定。‎

  "不要不要!我不要去!"蕾西重重锤了一下弗雷德的胳膊,乔治"噗"地一声笑出来。明明是他最先挑的刺,挨打的却是弗雷德。

  弗雷德难以置信地揉着上臂,胳膊刚放下来,就被蕾西牵住了衣袖。

  一瞬间,他心动得无可救药。他觉得挨一拳实在值得,于是寸步不离地跟上去,怕自己慢一点蕾西就松手了。‎

  乔治没忍住,开始揉她的头发。‎

  "不许动我头发!"蕾西拍开他的手,看上去脾气坏得无可救药。

  他又看到蕾西牵着弗雷德,于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走到一旁的甜品窗口给蕾西买了刚出炉的可颂。蕾西的肚子也确实在叫了,她捧着面包小口小口地吃起来,生怕吃得太大口,他们就觉得自己没有在生气了。‎

  "那我们去木偶戏剧场吧?"乔治提议,这会还是回到正轨上来,找点有趣的事转移她的注意力。

  于是他们带着蕾西从霍格莫德的村民小广场另一头绕进去,剧场也是一栋独立的小屋子有不少村民和学生坐在一排一排的小凳子上,等着下一幕戏。不少打扮得鲜艳夺目的木偶被串成一串挂在屋檐下,有人用对了咒语,木偶就从队伍里挣脱出来,绕着巫师四周乱转。‎

  "等等。"他们还没有走近,蕾西就有气无力地开口了。

  "乔治,你明明陪不止一个姑娘来过这里,我都看到了的。"她把啃了一半不到的面包塞回乔治怀里,"我,我也不要去这儿!"‎

  "那我们去佐科?"弗雷德赶紧再次分散她的注意力。

  蕾西指着佐科夸张的广告灯箱,脸涨得通红。‎

  "你不是和一个姑娘在那里拥抱过吗,弗雷德?"她尖刻地说,"那么亲密,都快把灯箱给撞倒了!"

  "我们只是在店外面,那时我和她也没有约会--"

  "别以为我没看见!"蕾西又要挨饿,又要和他们置气,觉得自己从未这么凄惨过,‎"我那时候虽然只是走过去了,可是我一直一直记得!"‎

  弗雷德想抱住她,可是她已经被醋意冲昏头了,眼里闪着点点泪光,嘴唇也格外红润。她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心底埋藏了近两年的嫉妒所控制,就像不知道自己此刻有多迷人一样。

  蕾西挣开他。

  "干什么?想复习一下当年你们的动作吗?"

  "当然不是!"弗雷德不敢动她了,讪讪地打量她的脸色,"去佐科边上那家呢?"‎

  "乔治--"蕾西生无可恋。‎

  "嗯,我带一个斯莱特林的姑娘去过那家卖手工捕梦网和风铃的铺子。"乔治主动坦白,"就不要去那里了,那家卖扫帚和护腕的店怎么样?"

  "谁约会去扫帚店啊。"她垂着眼嘟囔道。

  后来弗雷德和乔治整理了一番,整个霍格莫德可以约会的地方只有扫帚店,沾满猫头鹰粪便的猫头鹰棚,尖叫棚屋和猪头酒吧。

  于是他们坐到猪头酒吧里去,这里像往常一样挤满了稀奇古怪的巫师和各种黑市贩子,甚至有个下巴尖得要垂下来的老巫婆一直不怀好意地盯着他们看。‎

  蕾西不爱吃猪头酒吧的食物,但这次还是勉为其难地点了一些,她坐在双胞胎中间,怀疑自己今天是不是糟糕透了。‎

  "吃点东西吧,蕾西。"弗雷德把一盆食物往她面前推了推,酒吧招待的手艺实在不敢恭维,几乎看不出盘子里边有些什么,"不如拜托好事哥,带我们三个去伦敦?"

  "太远了……"她软软地说,"回不来怎么办?就,就这样吧。"

  她鼓起勇气插了一小块腌菜塞进嘴里。

  "呸、这是什么呀?"她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酸死了!呸……"

  乔治支着脑袋看她,懒洋洋地笑了。‎

  "这是什么这么酸?啊,让我看看,是谁吃了一中午加一下午的醋呢?"‎

  这话彻彻底底刺激到了蕾西。

  她一下子站起来。

  "让开,你们两个。"

  弗雷德和乔治坐在那没有动。

  "蕾西,你可以随意惩罚我们两个,但是不要走好不好?"弗雷德去拉她的手,"你可以让我们把所有金子都交出来,或者淋雨走回城堡,像个麻瓜一样三天不许用魔杖,现场给你表演吃吐吐糖……怎么样都可以,不如坐下来想想?"

  "其实你吃多少醋都没有关系。"乔治说,"在我们眼里就是很可爱,怎样都可爱。"

  她吸了吸鼻子,弯腰从脏兮兮的桌子下边钻出去了。

  "不许追上来,我想回去找塔沙。"她丢下这句话,兀自逃出了猪头酒吧。

  她一路逃回城堡,塔沙在休息室教一群低年级学生编一种手链,蕾西想起室友送给她的爱情魔法手串,根本没什么用!塔沙见到她提前回来,惊讶极了,但还是放下手头是事情跟着她回了宿舍。

  她为蕾西把淋湿的外套挂到暖炉边,蕾西还是忍不住在她背后掉起了眼泪。

  "怎么回事?他们惹你生气了?"塔沙皱起眉。

  蕾西跪在床上,伸手紧紧抱住了朋友。

  "是我……我搞砸了,塔沙。我搞砸了今天的约会,一直忍不住冲他们发脾气,我都,‎我都不知道自己会那么任性。"她哭得更加伤心了,"他们可能再也不会和我出去了……"

  塔沙一手叉着腰,一手去抚摸蕾西的脑袋。

  "嗯……说来听听?"

  于是蕾西开始坦白自己的"罪行"。她也知道自己今天一直都在找茬,可是用她的话‎来说,她就是忍不住一直一直发脾气。

  "为什么呢?"蕾西哽咽着,把脸埋进塔沙怀里,"我等了两年才,才终于和他们一起出去玩了。可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从来没在任何一次约会中表现得这么差过!明明我比在乎任何一个人都要,都要在乎他们。"

  塔沙听到后来,轻声笑了。

  "你有没有想过……蕾西,你已经陷入令人疯狂的爱情里,无法自拔了呢?"

  蕾西抽抽搭搭地去拆自己的发辫。

  "而且--"塔沙吓唬她说:"我听说另一个女孩,她和乔治*韦斯莱约会之后,也趴在枕头上一直哭呢。你绝对不是那种女孩,对吗?"

  蕾西马上伸手抹自己的脸。

  "不是!"她带着重重的鼻音向塔沙保证,"我才不是那样的女孩,我可不会和别人一样的"

  "那就好。"塔沙满意地转过身去。‎

  "哇--"下一秒,蕾西没绷住又开始大哭。‎

  一个低年级女孩捧着编手绳的丝线在门口张望,她说有两个格兰芬多男孩想找蕾西。‎

  塔沙看了一眼哭得说不出话的蕾西,恨铁不成钢地把她扔在床上,自己去休息室门口见他们了。‎

  过了一会塔沙回来时,蕾西已经躲在被窝里快睡着了。‎

  塔沙用魔杖指着一大盒礼物,里面什么都有,几乎把霍格莫德所有商店的东西都买了一遍。礼物盒轻轻落到蕾西的床头柜上,还有两张单独的票券从里头飘出来落到她枕边。

  一会蕾西醒来就会看到了,看到那两张票券的一面写着"差遣券",小字解释道"可以凭此券任意差遣两位韦斯莱先生",另一面写着两个男孩的留言,他们两个靠在蜂蜜公爵的‎吧台边上,绞尽脑汁想了许久的措辞,试图让蕾西开心一点儿。

  "一百的一百倍是一万。如果弗雷德*韦斯莱先生和乔治*韦斯莱先生对约会过的女孩是一百分的好,那么对比利弗瑞小姐就会是一万分的好。如果比利弗瑞小姐正为了今天的不愉快掉眼泪,请务必收集起来,两位韦斯莱先生用每滴眼泪十加隆来买你开心。"‎

小甜饼②1999.2 情人节的甜蜜旅行

纷纷扬扬的雪还在下,她将帽檐拉得很低,大衣的扣子也一直扣到了鼻子底下,睫毛像一对雪白的鹅毛扇子,有些许冰晶已经凝在上边。‎

  蕾西确信自己已经走进巫师街区了,这里的小路上没有积雪,除雪咒一直生效。道路两旁的橱窗里都是暖暖的橙黄色的灯光,远近都能听到不同商铺在播放浪漫的歌儿,她抬头看着不远处那家酒店积了雪的石碑,上面是麋鹿的纹章,嗯--就是这家啦。‎

  酒店大堂更加暖和,门童替她脱下厚重的旅行斗篷,她一眼就看到靠在柜台边和别人交涉的红发男孩子。‎

  蕾西快步走过去,像一只快活的小鸟。‎

  "弗雷德!弗雷德!"‎

  弗雷德转过身来,他的未婚妻就这样扑进自己怀里。‎

  "还不算晚,对不对?"他吻了一下蕾西的头发,"看来麻瓜们的交通工具不至于迟到得这么过分。"‎

  "雪太大,航班停飞啦。"蕾西抱着他转了一圈,"我还是用巫师长途旅行的法子赶来的。"‎

  弗雷德腾出手接过前台递来的房卡和册子翻了几页,蕾西疑惑地"嗯"了一声。‎

  "乔治还没到吗?"‎

  "我猜是有事耽误了。"弗雷德说着,把印着极光的一页给她看,蕾西靠在他胸口兴致勃勃地读起来。‎

  "就应该给笑话商店装个电话嘛,麻瓜们的东西并没有那么难用!"‎

  "电--电话。"弗雷德重复了一遍,"客人们会围着它问个不停的,那到底要怎么用?"‎

  蕾西咯咯笑起来。‎

  "好笨呐你。"她甜甜地埋怨道,"电话一般装在办公室里。"‎

  她忽然注意到酒店里的其他人都盯着他们看,于是不好意思地抿着嘴收回手去,只是悄悄地牵着弗雷德的衣袖。‎

  他们计划这一年春天举办婚礼,同时要打理对角巷两家最热闹的商店,加上世界各地数不清的人涌来商谈投资与加盟,抽出时间来度假是弗雷德和乔治好不容易才说服蕾西做的决定。这是节日前的一个周末,蕾西对这个情人节的计划原本是在伦敦一家餐厅用餐,‎交换玫瑰与礼物,就一头栽进被窝里好好补觉。‎

  "好远啊,这些地方。"蕾西说,"北非……地中海,这个季节好像也不是很有趣吧?‎情人节那些餐厅一定也挤满了人,不如我们就在家里用烛光晚餐吧。"‎

  "在家用烛光晚餐?"乔治难以置信地靠在沙发上,"让家养小精灵给我们做吗?"‎

  "二月的北非不会很冷,或者再往南走,去看看非洲草原上巫师驯养的狮鹫。"弗雷德的玩心和乔治一样重。

  "情人节店里应该有促销活动,正是推出新品的好时候。"蕾西趴在乔治的膝头,"我们去度假了,留店员们在店里应付不过来怎么办?"‎

  蕾西对于情人出去旅行这个提议有无穷多的顾虑,她需要亲自过目两家商店的新品陈列,试吃情人节的新品甜点早在两周前就完成了,定制的新品迷情剂却迟迟没有送到国内,其他国家的加盟店也迟迟没有等到。‎

  于是弗雷德提议他和蕾西出远门解决这件事,并向乔治使了个眼色。乔治马上意会,‎附和道蕾西最好还是去国外的加盟店亲自看一看,也有一个季度没有去了。如果让蕾西留在国内,她一定会在情人节时守在柜台后面打点所有,不如让她和弗雷德分头出差,顺水推舟留在国外休个假。‎

  "等我们赶回伦敦,情人节就要结束了。"弗雷德憋住笑,一本正经地分析道,"后来的几天都是工作日,可以安排店员休假。我们也可以度完假再回国。"‎

  "没错。"乔治看到蕾西一脸云里雾里的表情,分明是被绕进去了,赶紧问道:"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真的要去吗?可是--"‎

  "真的要去。"弗雷德说,"我收到维也纳的猫头鹰,他们把笑话商店打理得一团糟,‎你非得去看看不可。我也要去一趟法国,催催迷情剂的工坊。我们同时出发,勉强能在情人节前把事情处理完。"‎

  "我留下看店,等一切处理完再和你们会合。"乔治说。‎

  一说到奥地利的巫师差点搞砸了分店,蕾西气得简直想当天就出发。‎

  "明天看过他们的信件再出发吧?还有一位意向加盟的巫师正好在维也纳旅行,你可以顺路去拜访他……"乔治不安分地揉着她的肩膀,"今天是周六,不如我们早点去……"‎

  蕾西一下子抬起头来,撞上乔治的下巴。他捂着撞疼的地方,无言闭眼。‎

  "明天周日店里人会更多!梅林呀,我还得回店里一趟!"蕾西敷衍地伸手摸了摸乔治的下巴,站起来找自己的魔杖,"我去检查一下学徒下班前有没有把明天的周末限定果酱准备好……"‎

  "夜这么深了,"乔治咬着牙说,"我去吧。"‎

  弗雷德笑得想死。‎

  趁着蕾西没有把自己当成一个无聊发笑的人,他负责转移蕾西的注意力,接着问她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蕾西,我们真的没有好好独处了。--嗯,包括三个人的独处和两个人的独处。"‎

  弗雷德收起笑容,乔治的身影刚从翠绿的炉火中消失。工作让他们忙得够呛,除此之外他们还背着蕾西为她准备一个小惊喜。‎

  需要制造一个契机让三个人都喘口气。‎

  "我们得坐下来谈一谈,聊些我们之间的问题。"‎

  蕾西看一眼乔治坐过的地方,抿着嘴坐到弗雷德腿上去了。‎

  "好,坐下来谈谈。"蕾西抱住他乖乖巧巧地说。

  弗雷德被她逗笑,哪怕他知道蕾西今晚一定不会有精力应付他们两个。他埋进蕾西怀里,无奈认输。‎

  他们之间有太多无需多言解释的时候,就像现在。蕾西懂他的意思,她悄悄反思了一下自己,觉得确实应该让步。‎

  和他们初次约会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我想去看极光。"蕾西轻声说。‎

  弗雷德依旧闭着眼睛,一手握着魔杖朝各个柜子里点来点去,用无声咒把地图找出来。地图从书柜飞来的时候,他忽然想起北欧和维也纳是两个方向,南方又正值阴郁的雨季,怕蕾西会因此放弃这个想法,于是他一哆嗦,把地图扔回书堆里。‎

  "怎么啦?"蕾西听到动静。‎

  "没什么。那再好不过了,"弗雷德赶紧把旅行杂志举到她面前,冬季总是有大篇幅的版面在诉说极光和一些稀奇古怪的神话故事,最后又落到一些吸引人的景点上,"挑个想去的地方?"‎

  最后蕾西选择了特罗姆瑟,好的,他们就去这里。乔治回来时,她已经在被窝里睡着了,弗雷德为他留了一盏床头灯,听到他上床的动静,弗雷德睁眼朝他比了个成功的手势。乔治松了口气,支着脑袋看了一会她的睡颜,小心避开她散落的一头秀发。‎

  于是他们把度假地点选在这里,蕾西对山顶极光酒店很感兴趣。事实上双胞胎更喜欢热闹的地方,最好是热带。不过既然她喜欢,那他们一定不会有异议。‎

  事实上不仅仅是忙碌的工作让她疲于应付。关于弗雷德和乔治的秘密计划,她一直被蒙在鼓里,只觉得这段时间他们两个会突然失踪--有时候只有乔治在店里,有时候两个人同时不在。因为一天下来见不到面的三个人总有太多事情要忙,例如接受采访,跑一趟魔法部办些手续,接待国外来的客户,走得太过匆忙,甚至没有知会把戏坊的店员,蕾西经常找不到他们。‎

  "我在前台给乔治留了便条。"‎

  弗雷德带她坐上酒店的雪橇车,九只驯鹿在雪地里此起彼伏地打着鼻响,喷出一股股白色的雾气。蕾西又听到他提乔治,脸上露出一点点心虚。‎

  "他还生气吗?"她小心翼翼地打探,"不会吧,我可是愿意给他个跪下认错的机会哟。"‎

  弗雷德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用魔杖敲雪橇的木质扶手。驯鹿朝街道尽头的深林奔跑起来,卷起的雪花逗得道路两旁的孩子们一阵阵嬉笑,它们拉着雪橇驶出温暖热闹的街道,‎在静谧的林间朝空中奔去,越来越高,直至灯火通明的小镇成了他们脚下的一排排光点。‎积雪在月光下泛着银色的光华,前方漆黑的山脉静默而神秘,模糊可见积雪的山路上有零星的灯光。

  蕾西指给弗雷德看,他们下方是麻瓜游客乘坐的电缆车,由一段段石柱架起长长的电缆,把人们在低空输送过去。‎

  分别一周后,她更粘弗雷德了。不仅是因为异地分离导致的思念,更有一份内疚和心虚。

  临走前她又和他们起了争执。‎

  起因是她走进笑话商店,一个满面春风的女人和她擦肩而过,抱着一只满到塞不下的购物袋。蕾西讶异,认出这是个大他们一级的拉文克劳,最重要的是她先后和自己的两个未婚夫约过会。蕾西嗅到不正常的讯号,悄悄询问店员,灰头发的小女巫说,韦斯莱先生给那个叫特丽丝的女人打了友情折扣,还送了很多新品。‎

  蕾西就这件事质问乔治的时候,他却反问蕾西,是不是在她的甜品店里请那个叫埃里克*斯坦利的男人喝了一杯冬日新饮。‎

  "埃里克又不讨人厌!"蕾西正在收拾自己的行囊,"他和自己的妻子来对角巷采购。‎我们的约会不过持续了两个礼拜,对我来说就像我的朋友一样。"‎

  "那么,特丽丝也就像我们的朋友一样。"乔治说。‎

  "说实在的,特丽丝和我出去玩过一次,对我来说那实在不叫约会。"弗雷德说,‎"那时候李*乔丹也在呢。"‎

  "两个白痴。"蕾西恼火起来,想用一个简单的飞来咒却把厨房里一串瓶瓶罐罐都砸碎在地上,嘈杂的声响吵得她更不安了。‎

  "你有没有想过,埃里克的妻子就是特丽丝呢?"乔治没有退让的意思,事实上他比蕾西更早和埃里克寒暄过。埃里克说自己妻子很喜欢蕾西的甜品店,但如果蕾西介怀过去的事的话,以后还是让丈夫代为购买甜品。

  这个男人友好而豁达,因为太过客观,他毫不吝啬对一个过往朋友兼约会对象的赞美,丝毫不知道乔治和弗雷德曾经疯狂吃过自己的醋。‎乔治觉得自己也应该像他一样成熟豁达,于是勉强放下心结,为他们夫妇打了友情折扣。‎

  弗雷德说,真没想到蕾西难得有空关心一下他们两个,却是因为这些事情来斥责他们。

  "你在煽风点火!"蕾西气冲冲地把架子上那只嘴巴一张一张吐泡泡的怪兽合上,把确认好的促销手册摆在壁炉边上,"我哪有不关心你们。"‎

  "我想,你还是更关心你的生意吧。"乔治把甜品店的传单拢了拢叠在手册上,"你说是不是,弗雷德?"‎

  "很难不同意。"弗雷德说。‎

  "所以错在我身上?"她说,"你们总是不在店里,每次穿过街道去笑话商店……"她把话头压下来,大概是知道自己不占道理。‎

  这晚睡觉的时候,乔治问她是不是又要像以前那样,生他的气就抱着弗雷德睡,生弗雷德的气就要抱着他睡。‎

  "我一个都不要抱。"她咬牙切齿地说着,把被子拉到鼻子底下。‎

  "好极了。"乔治说着,去弗雷德边上睡,把自己的哥哥挤到中间。弗雷德也没有再惯着蕾西,转过身去和乔治互相抵着额头睡着了。‎

  蕾西气坏了,她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们两个睡。第二天甚至什么都没有和他们说,没有一句告别,自己动身出差去了。‎

  后来一周的独处时间,她也渐渐梳开了自己的心结。最初是因为她发现清晨起床这件事有困难,没有弗雷德把自己从被窝里抱起来,乔治摸索着为她穿衣服,她独立起床坚持不了一天。蕾西在处理分店的事情时也算利落,加盟商眼巴巴地盼着她来,对她的指导心服口服,但她还是会在空下来的时候捧着杯子,端着装点心的托盘发一会呆。

  她会想起弗雷德和乔治在股东们面前侃侃而谈的样子。

  他们甚至还没有结婚呢。‎她想到认错这件事,觉得既别扭又甜蜜,他们争执的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这一周变得格外漫长。‎

  这也是为什么在酒店大堂见到弗雷德时,她格外亲昵而粘人。‎

  驯鹿们在一处陡峭的山石上落脚,保温咒语逐渐失效,弗雷德扶着她下车,提醒她不‎要打滑。这家酒店的客房落在斯托尔斯泰纳山的山峰各处,对麻瓜施了屏蔽咒语,不过也没有哪个麻瓜会上这儿来登山。‎

  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座木头小屋,斜角屋顶积了厚厚一层雪背,蕾西说它像一块巨大的软糖。门框上挂着当地风格的装饰,一盏小黄灯暖洋洋地亮着,雪花在灯下一片片地积起来。‎

  弗雷德牵着她推门进去,小屋各处是厚实的圆木,壁炉由巨大不规则的石块砌成,客厅一面是通透的落地玻璃,正对空旷辽阔的雪林。‎

  "可以在这里看极光。"弗雷德按下沙发,试了试软度。岛台上的餐具们听到新的访客入住,窸窸窣窣地自我整理起来,发出互相撞击的清脆声音。‎

  他回头看着蕾西,她戴着毛茸茸的帽子,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真不错。"她的脸有些发红。‎

  弗雷德帮她摘下手套和帽子,她抬头看着客房高高的天花板。一盏吊灯垂下来,这里的巫师们用冰块雕成树枝的形状,晶莹剔透的冰雪小鸟在上面跳来跳去。和很多巫师小屋相似,在外面永远想象不出它里面究竟是什么样。小屋一层只有次卧,圆形的主卧在二楼,天花板被设计成透明的玻璃穹顶,现在只能望到远处暗色的山影和纷纷扬扬飘雪的天空。‎

  "雪什么时候停?"她问。‎

  "运气不会这么差吧?"弗雷德说,"我们在这里住两天,总会停下来的。"‎

  "看!还有露台。"她带着弗雷德去找露天泳池,深黑色的池子里,滚烫的泉水吐着泡泡,白色雾气一股股地消散在清冷的空气中。巫师们发明出各种香气和形状的气泡龙头,‎蕾西跪在雪地里玩了很久才收回手。‎

  弗雷德问她要不要早点收拾行李,她迟疑了一下。‎

  "乔治怎么还没到?"她说,"是不是生气不肯来了?"‎

  "不会。"弗雷德把她抱进屋,从手提箱里拿出艾米要他转交的礼物包裹,"如果我和你单独在这里度假,他也会偷偷吃醋。所以他一定会来。"‎

  于是她偷偷把艾米的礼物带进浴室里,把弗雷德赶去客厅点亮圣诞节用过却没有挪走的一颗云杉。‎

  "艾米,你太棒了。"蕾西对着镜子高高兴兴地转了个圈,打量着穿上新睡衣的自己。‎

  她想要借着度假的机会和他们重归于好,当然最重要的是要把他们收得服服帖帖,向自己认错。于是她给艾米写了信,艾米即刻明白蕾西的意思,趁弗雷德拜访梅尔夫人的时候,把蕾西要的东西转交给他。‎

  蕾西美滋滋地伸手去拿洗手台上的兔耳朵,没留神摔了一跤,一声惨叫脱口而出。‎

  "蕾西?你怎么样?"弗雷德听到声响快步走过来,手就放在门把手上。‎

  她哭丧着脸,抚摸刚才磕在瓷砖上的地方,还是努力把一声呜咽憋下去。‎

  "没,没事。"‎

  她坐到床边,长长的浴袍盖住她的膝盖,她把兔耳朵塞到枕头下边,弗雷德从箱子里拿出一束修过刺的玫瑰,询问她要不要插在床头的花瓶里。于是蕾西想起自己在保加利亚给他和乔治买了礼物,忍着膝盖的疼痛递过去。‎

  弗雷德拍了拍腿,示意她坐上来。他把礼物的事放到一边,还是想查看蕾西身上有没有磕碰到,手从浴袍间伸进去落在膝上,被蕾西心虚地按住了。‎

  "里面是什么?"他愣了一下,去吻蕾西的脸颊,"把手拿开。"‎

  他的手指掠过丝袜的网格,往浴袍更深处探进去。‎

  "是--是我的新睡衣。"蕾西小声坦白,"很可爱的。"‎

  "让我看看有多可爱。"‎

  她被弗雷德压倒在柔软的被面上,却远不如他专心。蕾西摸索到掉落在一旁的礼物,‎拿来挡在两人之间。‎

  "礼物……弗雷德,"她拖长了声调撒娇,"情人节礼物,你比乔治先拆。"‎

  弗雷德还在揉她身后那团软软的兔子尾巴,只能听她的话腾出手来拆礼物。蕾西送给他的是手表,指针特意改成了把戏坊的纹章,表盘也改成了韦斯莱双胞胎的颜色。‎

  "隆重的像是生日礼物。"弗雷德舍不得松开她,抱着蕾西啄了好几下。"我还以为情人节礼物是你这只可爱的小兔子。"‎

  蕾西觉得让他们认错有很大希望,咯咯笑起来。‎

  "保加利亚的钟表匠真能干--你知道吗,他们用半小时画了一张草图,我就……"‎

  "等等,"弗雷德支起身子打断了她,"你去了保加利亚?"‎

  她不小心说漏了嘴,虽然她知道这件事迟早要说出来的。

  "顺路。"她又开始心虚。‎

  "顺路?"弗雷德从她身上下来,将浴袍重新盖住她的腿,他低头想了一会。"你去拜访艾尔维斯了。"‎

  "怎么啦?"她假装天真地反问。‎

  弗雷德伸手去点点她的额头。‎

  "没怎么,只是很突然。"他将新手表的表带折起来,忖度了一下如何开口。"你不会保加利亚语,所以是他陪你去的?"‎

  "是呀。"‎

  "宝贝。"弗雷德说,"你连和我们一起度假都推脱说没时间,却愿意从商务出差里抽几天去保加利亚?"

  "只用了两天。"蕾西急于解释,双腿缠上他的腰,意图紧紧地抱着他不让他走。"我晚上到达那里,第二天去定做了手表,然后又开始长途旅行……‎弗雷德,我很累了今晚。"‎

  "嗯,所以你又很累了……我们早点休息?"他很不自然地挣开蕾西的胳膊,"把很累留给你的未婚夫,把好的状态留给别的男人。"‎

  "弗雷德!"她皱起眉头,"我在……拜访朋友。"‎

  "我很喜欢这份礼物。"弗雷德说。‎

  "哐--"‎

  楼下突然传来巨大的响动,蕾西果真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抓紧了弗雷德,和他面面相觑。‎

  好像是屋子外的声音,声音又响起来,是什么东西撞到门上了。‎

  弗雷德安抚她几句,握着魔杖下楼去查看。刚走到楼梯口,就看到小屋的门被推开了。‎

  "是乔治。"‎

  弗雷德下楼去接他,雪橇车没有停稳,居然直接撞上了木门。乔治趔趄着进屋,一身酒味,他把斗篷和外套扔在沙发上,摇摇晃晃地上楼找蕾西。‎

  "托尔克斯那儿有个二月酒会,他没想到你们两个都不在国内……于是我代表我们三个人去了……"乔治大着舌头向弗雷德解释,推门就看到了蕾西。"--嗨,比利弗瑞小甜心。"‎

  蕾西坐在床上,瞪着喝醉了的乔治,不知道应不应该把分别前的争执拿到现在来说,‎可是眼前的乔治也不像会讲理的样子--‎

  乔治爬上床抱住她,但只是抱了一秒就发现了不对劲。‎

  "宝贝,你穿的是什么……"他以醉酒的力气扯开被团和白色的浴袍,蕾西根本推不开他。

  "不许叫我宝贝,我还没决定要不要原谅你。"‎

  "那正好。"乔治说,"我也没有原谅你。"‎

  "你--"她气不打一处来,"那你给我滚下去。"‎

  "不可以。"乔治粗鲁地抚过她的小腹,再到大腿,他伏到她腰侧去咬开那几处绳结,‎一小口一小口地咬她腰窝的肌肤,再在同一处亲吻她。‎

  乔治曾经悄悄计算过从蕾西身上"滚下去"的次数,他真不知道为什么弗雷德永远做得比他好,至少滚下去这三个字是专属于乔治*韦斯莱的,从订婚到现在他已经被蕾西这样命令了好几次。比如有一回乔治没头没脑地问道:"蕾西,我听说麻瓜会用针去戳那些被猫咪咬过的人。"蕾西告诉他那叫接种疫苗。乔治说:"那我和弗雷德也要接种疫苗,因为你总是咬人。"他只是想和蕾西开个关于小猫咪的玩笑,蕾西却让他滚下去。后来他才知道疫苗的全称是狂犬疫苗,意思是发疯的狗。‎

  "到底喝了多少酒?"弗雷德不嫌事大,把浴袍扔到他身上。‎

  乔治安静下来,下巴抵着她的小腹,眼巴巴地看着蕾西,就好像刚才的坏事不是他干的一样。‎

  "你居然没有被拐到别的国家去。"蕾西说。‎

  "为什么要去别的国家?"他问,"你不要我了吗?我和弗雷德还给你准备了情人节惊喜。"‎

  "乔治,蕾西去保加利亚给你买了礼物。"弗雷德说。‎

  "保加利亚--艾尔维斯?……"他坐起来,舌头又开始打结,"这是,你和艾尔--维斯度过的第二个情人节?"‎

  "我没有和他过情人节!"蕾西尖叫起来,"我听说保加利亚的巫师能让咒语切掉的耳朵再长出来,所以才改变计划去了那里!我是为了你才去的,乔治*韦斯莱!"‎

  弗雷德和乔治同时愣了一下。‎

  "那么,是什么办法?"乔治问。‎

  她扁着嘴,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我去了才发现那是一伙骗子,他们的方法是把曼德拉草根养得很肥,最后把草根上那个婴儿的耳朵割下来售卖。"‎

  弗雷德抱住她笑得浑身发抖,他想象一下乔治戴着那个愚蠢耳朵的样子,更止不住了。

  乔治也没忍住笑了出来。他伸手去捏蕾西的兔子尾巴,越捏越觉得好笑。‎

"而且他们还发明了一道咒语,把那个耳朵牢牢贴在你脑袋上,一辈子都取不下来。"

蕾西咬牙切齿地回想自己受骗的悲惨情景:"我觉得自己就像个白痴,那几个巫师根本就不是正常人。"‎

  于是蕾西找到了艾尔维斯,在朋友的陪同下向保加利亚魔法部举报了这件事情。蕾西从手包里拿出属于乔治的情人节礼物,弗雷德得到一只手表,乔治得到一块曼德拉草根的耳朵。

  皱巴巴的耳朵躺在盒子里,深色植物汁液代替了一刀割下来的鲜血,乔治清醒了很多,‎皱着脸问她是哪里来的魔女。‎

  乔治眼馋地看看弗雷德的新手表,接过自己那份可怖的礼物。他坦言蕾西的小恶魔本性暴露无遗。‎

  "你忘了一个礼拜前还在和我吵架吗,乔治?"蕾西跪坐在床尾看着他们,"我能想起送你一只耳朵已经很不错了。"‎

  "可是我和弗雷德也没有忘记给你的礼物,"乔治说,"哪怕你背对着我们睡了一整晚,第二天也不和我们说话。"‎

  "……我的礼物,是什么?"蕾西的眼睛亮了。‎

  "乔治,蕾西说愿意给你个下跪认错的机会。"弗雷德兴致勃勃地提醒弟弟。‎

  "下跪认错?--很好。"乔治点点头,对蕾西说,"没有礼物哦。"‎

  她手脚并用地爬过去坐到乔治身上,因为知道他们两个今晚对这团兔尾巴特别感兴趣,殷勤地抓着乔治的手去摸背后毛茸茸的一团。  "礼物是什么呢?"她的态度变得很好很好,"告诉我嘛。"‎

  乔治身上还有酒味,但和他的香味混在一起好闻极了。小屋壁炉里的木炭烧至将近,雪停了。只是这些蕾西没有注意到,正搂着乔治在他身上蹭来蹭去。‎

  "我都一年没有收到礼物了!上一次收情人节礼物还是在上一个情人节……"蕾西说。‎

  "是一捆胶带。可以在休息日把你绑在家里好好陪我们,忘记做不完的工作。"弗雷德说。

  "我们特意选了一捆很好看的胶带。"乔治说。‎

  蕾西:……‎

  于是她丢下两腿间硬得过于明显的乔治,转头去找弗雷德。她问弗雷德礼物在不在箱子里,弗雷德心不在焉地靠过来,蕾西的睫毛忽闪着碰到他的脸颊。‎

  "接吻吗,蕾西?"他答非所问。‎

  弗雷德伸手挟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然后亲吻她。蕾西在亲吻的间隙喘着气告诉他还有一对兔耳朵……他才不管什么兔耳朵,手落在她温热的胸口,那里有他思念了许久的熟悉而柔软的触感。‎

  乔治坐起来,从她的兔尾巴里摸出一根有趣的东西,他举着给弗雷德看。弗雷德垂眼看着蕾西,她正红着脸回应亲吻,毫不知情。他们两个一开始就对这团兔尾巴很感兴趣,恶作剧产品的开发者怎么会不知道这里可以藏东西,弗雷德揉过许久,乔治也揉了一阵,他们同时找到了里面的小装置。‎

  兔尾巴里有一根纤细的橡皮绳,一头连着一颗椭圆形的东西,在乔治的手里被一捏一捏,弹性适中。于是他的手指划过蕾西的腿心,把轻薄贴身的睡衣从那里撕开一个口子。他不喝酒也会这么做的,换作是弗雷德,他也会做同样的事,乔治把那颗东西缓缓推进她的花穴里,有爱液沾上他的指尖。‎

  蕾西惊恐地呜咽一声,被弗雷德按住了。‎

  "是什么东西……嗯……"‎

  乔治捏捏她的尾巴,拿东西就在她身体里轻轻震动起来,蕾西跪在他们之间,两个男孩像发现了新的玩具一样兴奋。‎

  "你自己都不知道吗?"弗雷德笑着问她,"新衣服里有什么?"‎

  "我……不知道……"她说着,身体里的那个东西又震动起来,一边有力地往里钻,她被突如其来的酥麻感弄得没了力气,只能抱紧弗雷德的腰。"嗯……乔治住手!不许……不许……"‎

  "不许什么?"乔治的手游移下去揉她腿间最敏感的肉珠,频率越来越快。"把腿张开些,蕾西。"‎

  弗雷德控制不住想要把她往腿间按的冲动,而乔治已经在解皮带。如果度假能让蕾西暂时忘记工作好好陪他们的话,弗雷德愿意每个月都带她去度假。蕾西手忙脚乱地替弗雷德解开睡袍,那根肉棒早就挺立在那里等她。她红了脸,抬头望着他的眼睛。‎

  "我……我的礼物到底是什么呀?嗯--"‎

  乔治拉着橡皮绳,把早就变得湿漉漉的东西抽出来,往上一些找那处粉嫩的肉穴。那里许久没有人拜访,正缩成一团毫无防备,于是他把跳蛋推进去。‎

  "是这只尾巴。"弗雷德逗她。‎

  蕾西瑟缩了一下,胆怯地含住弗雷德的肉棒,这个姿势对他们来说再熟悉不过,以至于她本能地含住它,替它套弄起来。‎

  乔治从后面进去。他看着弗雷德揉乱她的头发,呻吟声从她的喉咙里一点点溢出来。‎他一边抽插,一边在熟悉的水声里用力捏她那团尾巴,每捏一下,蕾西的声音就会大一点,直到某个临界点,她就会可怜巴巴地掉眼泪。‎

  两个男孩的粗喘声在屋里此起彼伏地响起来。‎

  到后来,乔治伏在她背上,每往她身体里撞,身体不自觉就会挤到她可爱的尾巴,双重刺激让她直接忘记这件事是如何开始,也不知道终点会在哪里。她将脸埋在被单上,被乔治折腾得浑身发抖,但过一会还是会抬起头来,乖乖舔舐另一个丈夫的性器。‎

  "你知道,你的礼物不是这些。"弗雷德低头吻她,她也像一只贪婪的猫咪一样支起身子回应他,乔治吮吸着她的肩头,在沉默中继续最后的冲刺。‎

  "到底……嗯……嗯啊……求求你们了……"蕾西哽咽着回答他。‎

  "真的想知道?"弗雷德说,"给我们最想要的那个。"‎

  "没错。"乔治重重地喘息,"说我们最想听的话。"‎

  蕾西的声音变得很小,弗雷德说听不见。她颤抖着重复了一遍,脸埋得很低很低。‎

  "韦斯莱先生……弄坏我吧。"‎

  乔治在冲刺之间,疯狂地揉捏她的尾巴,他还没有玩过这么有趣的玩具。持续的快感包裹着她,几乎晕头转向。蕾西也丝毫不知道,她越是求饶,在他们眼里便越可口。‎

  "我们去了比利弗瑞寄养所,他们说你还在襁褓里时,被人从谢菲尔德的孤儿院送来,‎于是我们去了谢菲尔德,又跟着线索一路去了格拉斯哥……"弗雷德看着她在乔治身下迷离着双眼,说起这段时间他们总会莫名消失的缘由。‎

  他抬起头无意看了一眼,瑰丽的北极光已经出现在夜空中。‎

  "要看极光吗?蕾西。"‎

  蕾西点点头。‎

  乔治松开她,抱着她躺在他们之间。他取来床头的酒杯喝起来,透明的穹顶之上,极光像清澈的烟雾一般,默默注视渺小却仍要相爱的三个人。‎

  弗雷德揉了一会她的腿心,再把肉棒塞进去,蕾西哼哼着,膝盖熟练地曲在胸前。‎

  "唉?……唉?弗雷德,"她软软地开口,"你挡住了,我看不见……"‎

  弗雷德只得从她嘴边游移到耳侧,爱惜地舔吻她娇嫩的耳廓。‎

  "你出生的那家医院那时候流行起本不该有的鼠疫,不久后它倒闭了。"他在亲吻的间隙告诉她,"我们还是找到了尘封的出生档案,根据所有人的口述。……那一年的四月十七日,一个女婴诞生在这个世界上,后来她一路辗转,被送去很多地方,在伦敦安定下来。"‎

  弗雷德挺进去,蕾西已经搂着他的肩愣住了。‎

  她看见头顶缓缓浮动的巨大光带,把整个天空照成奇美的紫色和青色,宇宙中无数闪亮的星星像倾撒出来的钻石一样,在极光的怀抱里静谧地闪烁着。‎

  "你有生日了,蕾西,是每年的四月十七日。"乔治摸摸她汗涔涔的额头。‎

  "以后可以办生日派对了。"弗雷德卖力地往她身体里撞,肉体碰撞的声音淫靡清脆,说出来的话却还是最温柔的。‎

  她将目光自头顶的极光移回来。‎

  "好……"她有气无力地咬着嘴唇。"还可以收生日礼物。"‎

  "我和弗雷德从你一岁开始送起。"乔治说,"我要送你一个最好看的奶嘴,怎么样?"‎

  她撅起嘴,没有力气反驳。‎

  "可是你们怎么知道……是哪一年呢,如果我比你们大怎么办?"她又感动又好奇,傻傻发问。‎

  "这个就说来话长了。"弗雷德说,"如果你想知道的话,就夹紧一点。"‎

  蕾西乖乖照做。‎

  弗雷德伸手把兔耳朵的跳蛋拔出来,问她一会可以让乔治也来吗。‎

  蕾西一把泪一把鼻涕地答应了,面对这么大的惊喜,她愿意为他们做更多作为回报。‎

  弗雷德奋力冲刺起来,她在今晚不知第几次的头晕目眩之间,听到弗雷德和乔治这样告诉她。‎

  "医院记录册的封面上写着1978年呢,怎么会不记年份?"这是弗雷德最轻易得逞的一次恶作剧,蕾西的紧致让他爱到骨子里。"明白了吗,亲爱的小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