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耽美小说>[HP双子]你们两个都是坏人>第41章 番外 夏天

  对于她的欲望,闸门一旦被打开,便不会再关上。‎

  弗雷德几乎可以肯定这件事,就像他确定斯莱特林的击球手是个没有脑子的蠢货一样。斯内普又在给斯莱特林的学生加分了,不过他根本不在乎。他皱着眉头去看自己的坩埚,然后把颜色和药剂状态记下来,要记两份羊皮纸,乔治的那份也要。乔治双手放在课桌下面,飞快回忆着刚刚成功的肥舌太妃糖配方,这应该可以是最终版本。‎

  "剩下的就暑假再改。"乔治写完后把一小张羊皮纸卷起来,暂时松了一口气。‎

  这深得弗雷德的同意,魁地奇决赛之后,就再也没有类似训练这样的事情让他们分心--找个借口从图书馆和书桌旁溜出去。他们不得不面对O.W.Ls考试,七门必修课,两门选修。前年珀西考试复习的时候,甚至不允许他们在自己附近多说一句话--连路过都不可以,珀西会焦躁地把羊皮纸揉成一团,或者用羽毛笔一直戳墨水瓶,好像笔尖永远吸不满墨似的。‎

  现在这份压力落到他们头上了。弗雷德和乔治切切实实地体验到考前那种压抑的氛围,图书馆里坐满--甚至睡满了五年级的学生。斯莱特林们动不动就聚在一起开难点讨论会,赫奇帕奇的学生们总是东倒西歪地睡在图书馆,藏着的吐司片儿和小零食就从袖子里滑落出来。拉文克劳们总是有一套套总结好的学习笔记,每科一本,不轻易外传。‎

  本来弗雷德也能弄到一份的,只要哄一哄那个拉文克劳的女孩,告诉她考完就一起去霍格莫德,他和乔治就不必每天在图书馆折腾到凌晨。‎

  但弗雷德没有。并且他在心里发誓,再也,不会,对别的女孩说这种话了。‎

  他们两个比小时候挨了莫丽的魔法笤帚还要老实,拒绝掉一切邀约,断掉一切和其他女孩儿的关系,老老实实。连珀西都感叹他们对待学习的认真态度,实在是让人感动,没有姑娘,没有魁地奇,只有学习!珀西把这件事写信告诉了莫丽,其中还是不乏对他们课业基础的关心,但珀西会心软的,尽管他要准备N.E.W.T,但还是会时不时就抱着胳膊站‎在他们身后,偶尔指出他们的一些误区,后来,甚至开起了格兰芬多版的难点讨论会。‎

  珀西不知道的是,他们变得这么老实可不仅仅是因为O.W.Ls。‎

  "难点讨论会……邀请赫奇帕奇们过来,怎么样?"弗雷德在珀西抓狂的边缘试探。‎

  "我们收点门票钱,他们在决赛时可是很真诚地在为我们喝彩啊。"乔治马上意会,‎在珀西的容忍底线上开始摩擦。‎

  珀西:"你们自己都没有搞懂,还要叫一群赫奇帕奇过来?"‎

  后来一群小獾就乐呵呵地带着他们的门票--小饼干,挤到了格兰芬多的休息室里。‎

  珀西皱眉看着弗雷德和乔治,他身后是一块写满知识点的小黑板,他很不理解,满足了两个弟弟的请求,他们却在赫奇帕奇过来这天变得无精打采起来,是提神饮料没喝够吗?还是纯粹为了折腾他这个做学生会主席的哥哥?‎

  珀西不认识那个叫蕾西的小姑娘,他不知道这天来了很多赫奇帕奇,蕾西没有来。‎

  但他还是清了清嗓子,为一屋子的五年级学生罗列黑魔法防御术的考试要点。弗雷德捏紧了羽毛笔埋头记了很多很多,直到他累得打了个哈欠。‎

  已经是凌晨两点了,他无限疲倦。而且,他已经两个礼拜没有和蕾西呆在一起了。只要躺在蕾西腿上眯一会,眯一会就行了。‎

  乔治在偷偷打量一对赫奇帕奇情侣,男孩女孩靠在一起,时不时看一眼对方的笔记本,他们相处得可真融洽。如果蕾西坐在他们中间,乔治愿意帮她也记一份笔记,让她靠在自己肩上打瞌睡。‎

  临近考试,蕾西也放下了她的小生意,于是他们根本没有机会再见面。蕾西和他们彻底成了陌生人。‎

  可是陌生人怎么不会来格兰芬多休息室蹭课呢?‎

  乔治累得什么都不想做,只想狠狠埋在蕾西胸口或者是她的头发里,闻闻她的味道。‎

  说起来十分可笑,又不得不承认,他和弗雷德对蕾西上瘾了。‎

  蕾西对他们呢?不知道。在那晚之后的一些空闲日子里,他们还可以用夜莺哨子骗她过来给自己一些温暖,但很快弗雷德和乔治就发现,蕾西没有不乐意,甚至是把他们当成了泄欲工具。‎

  在履行泄欲工具基本职能的同时,他们的脸上写着金子就更好了,如果没有--那就勉为其难让蕾西解解馋。‎

  这就是弗雷德和乔治臣服的下场。‎

  他们的关系也勉强从水平线下拉了回来。弗雷德觉得,这和自己与乔治的努力脱不开关系。他是指,多方面的努力。‎

  最近一次蕾西的可爱行径大概是,在某个魔法史课上,猫到他们身边来质问他们吧。‎

  "乔治!"她努力压低声音,"我的衣服是不是落在你们这儿了?"‎

  乔治抱起胳膊。‎

  "让我想想--昨天早上我们还睡得迷迷糊糊你就走了?跑得比谁都快--现在知道回来找了?"‎

  "你管我什么时候走?"蕾西说,"到底在不在你们这儿?我……我回去找过,沙发上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了。"‎

  她说着,红晕又悄悄爬上她的脸颊。‎

  "沙发缝里也找了?"弗雷德笑着问她。‎

  "找了!"‎

  弗雷德"啧"了一声。‎

  "在我这儿。"他嬉皮笑脸地承认了,"你不会要我现在拿给你吧?就在课堂上?"‎

  乔治也笑了。‎

  "少废话。"蕾西说。‎

  弗雷德装模作样地开始翻口袋,翻完口袋又去翻书包,把包里的糖果和小玩意一件件地摆到桌上。最后才慢吞吞地说:"我放在宿舍里了。"   "你怎么敢……"蕾西的脸红得要炸开了。‎

  "我可不是那种变态,带着女孩子的贴身衣物到处乱逛。"弗雷德说,"放心吧,就在我的枕头底下。如果你不着急的话,我可以帮你洗干净再还回来。"‎

  乔治已经忍不住笑得发抖了。‎

  蕾西一屁股瘫坐在他脚下。‎

  "你,你帮我洗?"她捏紧了拳头,下一秒就要砸到他鼻梁上来了。‎

  "哦,当然不是。混在我的衣物篮里,我会向家养小精灵注明分开洗。"弗雷德说,‎"它们才不管我为什么会有女孩子的内裤呢。"‎

  他们又一次成功欺负到了蕾西。‎

  "后天晚上来拿吗?"乔治拿出一个新的小盒子,"老地方。"‎

  盒子里装的是他们三个的通用货币。‎

  蕾西咽了下口水,眼里还是不甘。‎

  但她也确实馋了。‎

  她坐在地上无力地瞪了他们一会,还是伸手拿了两枚。‎

  "两个?"乔治抬了抬眉毛,"我一个人都不够用。"‎

  蕾西看上去要把他们都杀了,但事实就是她做不到的。于是她只能哭丧着脸,把整个小盒子接过去攥在手上,然后装进书包最秘密的夹层里。‎

  她既馋他们的身子,又害怕被折腾的很累,弗雷德爱她这点小心思爱到骨子里。‎

  于是两天后那个晚上,他们又如愿以偿地得到了她。‎

  乔治更喜欢从后面进去,他说这样的姿势能让蕾西百分百地臣服。而弗雷德总是会以乔治用过了这个姿势为由,抱着她做。尽管乔治做完后总是会靠回沙发上,让蕾西枕在他怀里。不管怎么样,他都可以在做的时候抚摸着她因紧张微微发热的脸颊,亲吻她娇嫩光滑的肩膀,或者埋进她头发里拼命闻那些香气。闻到他沉醉得不想起来也没有关系,因为他一共也没有几次可以尽情闻她身上味道的机会。‎

  他和乔治都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学会的假哭,难道从小就会吗?每当乔治从后面顶开她的腿心,爱液顺着他们的身体淌下来,她的脸埋在弗雷德腿间,没过多久就开始求饶了。

  乔治逼着她发出那些让他们更加兴奋的声音,她哼哼了几下就开始求助弗雷德。‎

  "弗雷德……求你……唔……"她的脸也变得湿漉漉的,嘴唇擦过因为情欲而充血的尖端。‎

  "含住它。"弗雷德没有忍住,心里自私的怪兽短暂地占据了他的大脑。‎

  她吃力地去含它,乔治每在身后顶一下,那东西就往她嘴里又推了一点。直到弗雷德感觉到征服欲和快感已经快到顶峰,那东西早就不止于她的喉咙口了,她发不出一点声音,可还有一大截在外面,开始有唾液从她嘴角不受控制地溢出来……她只能艰难地吐出来。‎

  "你求他什么?"乔治的语气强硬得像是在逼问她,他暂时停下来。弗雷德拨开她的头发,看到她从迷离逐渐回归清醒的双眼。‎

  只有蕾西带着这样的眼神时,她可以接受自己被他们欺负的同时,加倍地依赖他们。‎

  "抱抱我……"她不假哭了,可怜巴巴地看着弗雷德。‎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他和乔治就致力于让她从假哭变成真哭。‎

  这让乔治学会了从前面抱着她做。‎

  她清醒的时候也会很可爱,像是有一次她居然还能意识到时间。‎

  "天……天快亮了,弗雷德……"她有点着急。‎

  "天亮了又怎样?"弗雷德没忍住,语气凶了起来,"想想那一打药剂,一整打。"‎

  蕾西马上就不说话了。‎

  弗雷德愣了一下,心里有个声音在呐喊--老天,她太可爱了。‎

  于是下一次付账到时候,可爱的蕾西多收了他们十三个西可,这是家常便饭了。‎

  他和乔治还学会了偷偷观察蕾西,他们的交集那么少,只能知道蕾西在餐桌上最爱吃的是什么,知道她喜欢各种奇奇怪怪的魔法小玩意。在很累的时候,她会多吃一点儿。‎

  为了第二天更好地观察,他和乔治不惜让她前一晚被折腾得很累,但折腾过了头,蕾西第二天居然起不来床。‎

  好吧。‎

  后来他们才想到,赫奇帕奇休息室边上就是厨房,蕾西可能早就在厨房里吃过了。‎

  两个白痴。‎

  *‎

  考试月让他们彻底断了联络,哪怕好几次上课都和赫奇帕奇一起,哪怕礼堂里一天至‎少也会看到一次,蕾西很娴熟地装作不认识他们。又或者只有在夜幕降临后的有求必应屋里,她才会恢复对他们的记忆。‎

  直到六月末考试来临,那时候同学之间的压抑气氛已经到达了顶点,常常有人因为学不下去之类的原因忽然哭出来,低年级学生抢了弗雷德和乔治的生意开始买宁神药剂,听说赚了一大笔。‎

  魔药考试后的那个傍晚,他们听说蕾西在盥洗室掉眼泪,已经哭了整整一个小时。‎

  弗雷德和乔治蹲在楼梯转角,偷听她的朋友们里里外外地安慰她。听起来像是蕾西的运气不太好,抽到了超纲的考题,白白失分了。‎

  乔治用一块石子在台阶上画着圈,一边求助似的看看弗雷德。‎

  晚上还有天文学考试,她再这么哭下去不是办法。弗雷德和乔治从台阶上挪到了盥洗室外的走廊里,赫奇帕奇的女生们看到他们两个,以为他们是来趁机取笑盥洗室里那个爱哭鬼的,就连皮皮鬼都想冲过来凑热闹,被弗雷德用魔杖赶跑了。‎

  "呃--韦斯莱?"一个女生礼貌地皱起眉头,"抱歉,她现在真的很难过,所以你们要是想来表演什么恶作剧捉弄她,我们的魔杖可不会客气哦。"‎

  "我们不是来捉弄蕾西--比利弗瑞,我是说。"乔治说。‎

  弗雷德从口袋里拿出一小盒韦斯莱烟花递过去。‎

  "我们只是听不得女孩子哭,拿去逗她开心吧。"弗雷德故作轻松地说着,把乔治拖起来,"这是最好看的一盒烟火了。"‎

  蕾西的朋友惊讶地道谢接过去,他们颓着手离开。只是直到他们走到楼梯底下,也没听到烟花炸开的声音,听那些动静,好像是烟花被扔到下水道里去了。‎

  吃晚餐时他们才看到蕾西哭累了正靠在朋友肩上休息,她的朋友们耐心地往她嘴里塞吃的。‎

  弗雷德觉得自己的烟花活该被扔进水里。他和乔治只会把她弄哭,往她嘴里塞她根本含不下的东西,也不会让她休息--就连这都在事情的两极相反之处。‎

  *‎

  考试结束后一周空闲的日子里,他们也没有见到她。直到放暑假的前一天晚上,蕾西忽然想起了他们,在他们这还有生意可做,于是他们又在老地方见面。‎

  乔治问她为什么在魔药课考试后哭鼻子,似乎戳到了她的痛处。‎

  "和你们有什么关系?"她凶巴巴地反问。‎

  看来应该是真的没考好。乔治说他们两个的魔药成绩还不错,如果她早一点儿来和他们借笔记的话或许--‎

  "能不能别说这些?"蕾西说,"暑假我需要--"‎

  她还没说完就被弗雷德推倒了。他没忍住亲了一下她的嘴唇,又埋进她脖子里,他还是没说出口那句话。‎

  没说出口,他真的很想很想她,乔治也是一样。‎

  将近两个月积压的那些思念,还是在最后一天涌出来。那些关于疲惫和高压之下的想念,关于听说她掉眼泪时的担心,考试结束后所有人在考场欢呼,他们坐在蕾西后面,隔了好几排看不见她的脸。记忆有时候会出现偏差,如果今晚蕾西不来找他们聊那些材料和样品供应的事情,弗雷德简直觉得之前他们发生过的一切都只会是梦。‎

  蕾西没有生气。‎

  "想我了?"她问。‎

  于是他们又开始做那件事情,没有再尝试新的姿势。她白皙的双腿被屈辱地折起来,‎膝盖抵着自己的胸口,校服裙子也没有脱下来,只是凌乱地堆在腰间,久违的喘息声又在这片人造山谷中响起来。‎

  "别、别吻我的脖子。"乔治在做时,她就这么要求。而轮到弗雷德时,她又一次强调。‎

  "别吻我的脖子……我明天还要约会。"她哆嗦着躲避弗雷德的亲吻,他用力撞了一下,她失控叫出了声。‎

  弗雷德中了一种骨头会酥掉的毒,她越是那样叫,他就越是想把一切撞进她紧致湿热的小穴里,把她撞到两眼迷蒙,撞到失去叫他名字的力气,折腾到她短暂臣服为止。他依旧执着于让她臣服,明天蕾西又要去约会--她明知道自己和乔治不爱听那样的话。‎

  "那你也不要掐我的肩膀。"弗雷德支起上半身,离她远一些,"别的姑娘看到了该怎么想?"‎

  蕾西果然没掐他。‎

  她望着弗雷德的眼睛,反手给了他一巴掌,把他打老实了。乔治低头看着怀里的蕾西,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从我身上下来。"她说。‎

  "我--"他认输了,不到一秒钟,"我是骗你的,蕾西。"‎

  她的眼里又起雾了。‎

  "我不想再理你了。"‎

  "我骗你的,蕾西。我没有和那些姑娘再--"弗雷德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蕾西又生气了,可是这次他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我已经听到你的占有欲在喵喵叫了。"乔治不嫌事大地去吻她的额头。‎

  "谁是猫?你们才是小动物,我是人!"她开始恼火地推开弗雷德,可是她的手哪来的力气。‎

  弗雷德握住她一只手,好声好气地认错了。‎

  "我是小动物。"‎

  乔治有些讶异地看着他们两个,自顾自轻声笑了起来。弗雷德也没想到他会当着蕾西和乔治的面说出这种话。‎

  蕾西躺在他身下一动不动,眼眶很快就湿了。弗雷德讨好地去吻她的耳根时,乔治用指节敲了一下他的脑袋。‎

  "我也是小动物。"乔治学着他的话说。‎

  "你给我滚下去。"蕾西轻声说。‎

  弗雷德依旧握着她的手,更卖力地做那件事情,她的腿软软地夹在他腰上,这只会更加刺激到他。‎

  "下去!"她带了哭腔命令道。‎

  这次不是假哭了。‎

  弗雷德哪里舍得她生气,又怎么舍得从她身体里退出来。他愈发卖力地抽插,肉体碰撞的声音更响亮了,蕾西的呻吟声也变得支离破碎。‎

  "不,蕾西……不。"他也在恳求她。  蕾西开始狂乱地啃咬他的肩膀,每一下都那么用力,像是要咬下一块肉来。‎

  "嗯……唔--"声音从她的啃咬间溢出来,乔治强硬地扳过她的下巴开始吻她。‎

  "不许咬人。"乔治说。‎

  蕾西怨恨地看着他们两个,咬了他的嘴唇作为回应。‎

  吻也没能让她安静下来,她的脑袋一下一下地撞到沙发的软垫上,蕾西又开始用她软软的手去打弗雷德。‎

  "弗雷德,我真的……快不行了……嗯--"‎

  "就快了,蕾西。"他急促地喘着气,只要这样在她身上冲刺,她终将会屈服。不会像任何一个白天那样决然地离开他和乔治,装作不认识他们。他们已经到达过她身体最深处的地方了,那里柔软而美妙,比什么都销魂,让他们也飘飘欲仙。他恨不得把一切都给她,‎永远呆在她身体里,听着她向他们求饶……‎

  他们一遍遍让她在身下复述她明天约会对象的名字和约会行程,嫉妒让他们失去自我,只剩占有。‎

  明天--和拉文克劳的艾德蒙*康斯坦,列车达到伦敦--他们就把行李寄存在破釜酒吧--然后他们再去伦敦的麻瓜酒馆逛逛--夜深了,电影院--‎

  "下次真应该为你修修指甲。"乔治看到弗雷德肩上那些抓痕和咬痕,这样说。‎

  "我是人,不是猫!"‎

  "人也要修指甲。"弗雷德说。‎

  弗雷德想,这好像让蕾西更恨他们了。只是到最后他也没敢亲吻蕾西的脖子,乔治也没有。‎

  他们怕蕾西明天真的不能去约会。‎

  蕾西累得早早就睡着,甚至红晕还燃在脸颊上没有褪去。她在弗雷德怀里睡得很安心,就靠在自己的作案痕迹旁,一点负罪感也没有,眼角还留着一些泪痕,全然忘了刚才的愤怒与激烈。‎

  乔治和他交换了一个眼神,起身把她的双腿抱直。谁蜷着睡都会不舒服,蕾西一直像一只小虾米一样缩着,弗雷德心想,或许这是她缺乏安全感的表现吧。弗雷德看着看着,‎忽然很想把她咬醒咬哭,又怕她伤心了直接离开。‎

  "这么可爱的脑袋究竟在想什么?"‎

  乔治和他像两个张牙舞爪,蠢蠢欲动的小兽。而她那么安稳地躺在弗雷德怀里,呼吸浅浅的,全然没察觉到他们对自己的可怕想法。‎

  这样的关系还能持续多久?在他们彻底戒断对她的依恋之前,还要受多久折磨。弗雷德在想,蕾西会和什么样的人结婚?反正不是他,也不是乔治。可是他又这么想拥有她--‎他和乔治一起长大,用同一件卧室,看上同样的衣服和玩具,喜欢的扫帚款式也是一样的,有着同样的志趣,甚至分享同一个女孩。‎

  乔治在这时候纠正他说:"弗雷德,我们没有在分享同一个女孩。"

  "我们只是同时爱上她了。"‎

  *‎

  通往夏天的列车上,熬过等级考试和期末考试的学生们在谈笑打闹,空气里是夏日阳光带着的自由的气息。每走一步,都能听到有人在大声谈论自己的暑假计划。‎

  蕾西坐在窗边,看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原野和永远到达不了的天际线。过了下一处隧道,离伦敦就更近了。塞德里克来他们隔间,询问两个月后的魁地奇世界杯有多少人会去,所有人都热烈回应着塞德,唯独蕾西在发呆。‎

  她戴了一条水滴形的新项链,搭配她的连衣裙。塔沙说那条项链真好看,很衬她的肤色。‎

  蕾西笑了笑,依旧是望着外头。‎

  她又想起魔药考试时的情景。她怎么会没有听说过迷情剂,那么有趣的东西早在女生中传开了。但蕾西确实是第一次闻到迷情剂里的味道,她愣了一下,把勉强记下来的知识点往考卷上写。这是魔药考试的最后一题了,写着写着,她的眼泪就开始往下掉。‎

  她又手忙脚乱地去擦,弄糊了羊皮纸上的墨水痕迹。考官以为她太紧张,甚至鼓励暗示她没有写错。‎

  她当然没有写错,她的鼻子也没有欺骗自己。‎

  可她确实闻到了两个人的味道啊,男孩子打完球头发里淡淡的汗味,还在坩埚里的肥舌太妃糖的香气,乔治喝过饮料的味道,弗雷德手指间烟花的火石味。‎

  这些味道她又怎么会弄错。和她约会的任何一个男孩子,身上都不会有这样让她沉醉的气味。‎

  感情真是无可救药。那天她在盥洗室哭了那么久,直到塔沙递来一盒韦斯莱烟花。她像被烫到了一样,把那盒烟花甩得老远,是他们两个送来的吗?两个白痴,他们如果知道自己哭泣的原因,是不是会嘲笑她,然后把他们无处宣泄的欲望再次发泄在她身上?‎

  即使他们不知道,他们也这么做了。‎

  为了不让她走,甚至在她耳边恳求她,那些滚烫的喘息和话语像毒药一样往她身体里钻。

  他们只要一服软,她的心也会跟着软下来。‎

  一只羽毛球大小的炸毛鸟儿忽然撞到她面前的玻璃上,她被吓得回过神来,好像是一只猫头鹰。‎

  列车向前驶去,那只猫头鹰在空中打着滚,消失了。‎

  "两个笨蛋。"她伸手去摸那条项链,用只有自己听得见的声音喃喃着,"只要你们留下一点儿痕迹,我今天就不去约会了。"‎

  她转念一想,和别的男孩在一起也是好的,她应会学会慢慢脱离。每一个白天都不会有韦斯莱,这才是她生活原本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