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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罗切斯特问道:“伯纱,你还好吗?”

  伯纱发现他好像要过来扶住她,立即制止:“不要过来,爱德华,我现在还可以,但是我该回去了。”

  罗切斯特打量了她一下,没发现明显的异样,就和她往回走。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们听见一阵马车声,顿时转身看去。

  “罗切斯特先生,罗切斯特夫人,冒昧打扰了。”艺术代理戴维斯的脸出现在视线里。

  “戴维斯先生,我前天接到你的信,猜你今天就要来了,请进来吧。”伯纱微笑着为客人引路。

  戴维斯这次来,终于看见了她其他的画作。参观画室的时候,他连连点头,看见魅影画像的时候,他更加激动。

  “罗切斯特夫人,这幅画…”他的话还没开口,就被伯纱打断了。

  “很抱歉,这幅画是我的收藏,不准备出售。”她的语气平淡而坚定,戴维斯遗憾地放弃了。

  画室中的对话还在继续,罗切斯特又回头看了一眼那副画像,眼神有些暗淡。

  那一瞬间,他竟然希望自己就是那个男人。哪怕他死了,能被伯纱深爱,就已经很幸福了。

  戴维斯看过画后,十分满意,和伯纱商定下个月在伦敦办一次画展,打出名气。

  离开之前,他无意中说起威廉登特,说他最近被一个小姐缠上,十分苦恼。但由于某些原因,他暂时无法摆脱,恐怕要订婚了。

  伯纱立即想起那个坎贝尔小姐,犹豫了一会,决定写一封信给他。至于信不信,就是威廉自己的事了。

  戴维斯离开后,伯纱在罗切斯特的“监督”下,看望了劳伦斯。

  此时孩子已经长开了,他的脸型和鼻子遗传了母亲,眼睛遗传了父亲。他完美地结合了父母的优点,可以预见长大后是一个英俊的小伙子。

  他现在已经开始认人,相对于伯纱,他明显更喜欢罗切斯特。小孩子总是现实的,谁陪伴的多他就喜欢谁。

  伯纱抱了他一会,他就一直用那双黝黑的眼睛看她,直到又一次睡过去。

  伯纱离开育婴室的时候,长长吸了一口气,才把躁动的情绪平复下来。

  每次接触劳伦斯,总是会引起她强烈的情绪波动,这对她的病情很不利。

  罗切斯特见此,有些担忧:“伯纱,你怎么样?”

  伯纱转头看他,勉强笑了笑:“说实话,不太好。爱德华,你会帮我吗?”

  罗切斯特凝视着她,好像没发现这句话的暧昧似的,轻轻点头:“我会的。”

  伯纱在他严肃的表情下,反而有些不自在,她将目光移开,无意识看着墙上的壁花,低声道:“也许是今晚…”

  她没有再说下去,感觉到脸上发烫的温度后,她迅速瞄了他一眼,在他深邃的目光下,有些窘迫地离开了。

  在伯纱的背影被大门关上的时候,罗切斯特的眼神才有了变化。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耳朵突然发红,呼吸快了几拍。

  这真像约会啊,不是吗?

  当夜幕降临的时候,大厅的铜灯陆续点亮,将橡树楼梯照得发亮。紫色的帐幔在微风下,轻轻飘拂,带着温柔的节奏。

  伯纱还是和往常一样,并没有下楼用餐。

  法尔克斯将餐盘端下来的时候,罗切斯特正坐在走廊不远处。他看了看二楼透下来的光线,仔细听了听声音,却一无所获。

  不知道坐了多久,这还是没有听见声音,不禁眉头微皱,有些担心起来。

  犹豫了一会,他起身上楼,在伯纱的门外叫了她一声,得到回应以后,才松了口气。

  伯纱今晚明显感觉心神不宁,手上的书籍很久没有翻一页,烦躁的情绪总是干扰她的注意力。

  她刚刚放下书本,就听见罗切斯特在外面叫她。

  她心里一跳,答应了一声。外面又恢复了安静,不知道过了多久,听见他的脚步声到旁边的卧室去了。

  伯纱站了一会,才回过神,在卧室里无意识地走来走去。

  从这一刻起,周围的声音变得非常嘈杂。

  窗外的微风吹拂,楼下的仆人收拾餐具的声音,还有隔壁劳伦斯哭闹的声音,突然离她很近,几乎让她头痛欲裂。

  她靠在床上平复了一会,烦躁感非但没有减少,反而越演愈烈,她知道今天是挨不过去了。

  周围的光线显得极为模糊,她跌跌撞撞地下了床,将不远处的一个花瓶推到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她本意是通过声音把罗切斯特叫过来,此时却被地上的碎片吸引,朦胧间好像伸手拿起了一片,又好像是幻觉。

  但她重新找回视线的时候,她看见罗切斯特焦急的脸,听见他不停地叫她的名字。

  “伯纱,伯纱,清醒过来。”罗切斯特紧紧抱着她,在她耳边呼唤。

  他感觉到伯纱停止了挣扎,顿时低头,对上她清醒的目光时,顿时笑了:“伯纱,你醒了。”

  伯纱醒了,但是也只是短暂的。她明显感觉到体内有一股要把她撕碎的力量,不断冲击她的自制力。

  她深吸一口气,紧紧抓住罗切斯特的手臂,急促道:“把我放到床上去,快。”

  罗切斯特怔了一下,立即从地上起来,抱着她来到床上。

  几乎是同时,他听见伯纱在跳耳边命令:“快,吻我。”

  他心中一跳,低头的时候,发现伯纱的脸带着异样的红晕。她的呼吸温度很高,在他脖子上留下一串串电流。

  伯纱靠在他身上的时候,烦躁有发生了微妙的转变。他身上那种醇厚的木质后调气息侵袭了她的每一个毛孔,安抚了她的躁动,同时又挑起更多。

  她因为强忍情绪有些无力,难耐地蹭了蹭他的脖子,感觉他的体温发生了变化。

  然后她的命令被执行了。

  伯纱被他吻住的时候,流出了一滴泪。这是得到解救的泪,也是不满足的泪。

  就像干涸的土地,微量的雨水根本滋润不了,反而更加渴望一场暴雨的降临。

  “求你,快给我。”伯纱在被他解开衣裙的时候,被他温柔的吻给逼疯了。

  这都不够,她还要更多,更猛烈的。

  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她瞬间翻身压在他身上,将进度直接拉到了最磨人的部分。

  春天的气温还有些寒意,外面开始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室内却春光明媚,难舍难分。

  不知道过了多久,伯纱有些无力地靠在他肩膀上,在他耳边不停地恳求,给予更多的帮助和排解。

  罗切斯特紧紧掐住她的腰,感觉纤细的腰肢似乎要被掐断,不自觉小心起来。

  但是她在耳边的引诱却完全相反,大胆、狂热,几乎让他发疯。

  等伯纱完全平静下来的时候,春雨已经停下来,外面的知更鸟也唱起了歌谣。

  在这悦耳的声音下,伯纱和罗切斯特相拥着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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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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