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也不明白,你这傻白甜儿个性是如何混到今天这个位子的,”原竞点了根烟,看了看他冻的红通通的脸,从包里拿了个暖宝宝出来放他手里。

? “你还带这。。”彭放抱着热乎乎的,“不对啊。。你说谁傻白甜儿?”

? 原竞不想告诉他这是吴景兰给原樱的魔卡少女樱小背包装的,却被自己拿了,“你以为对付付氏靠你正面对峙就有用吗,很多时候这个社会不需要讲求证据的。你证据准备的再好,都难抵被人在背后阴你一把。”

? “所以你想通过翻付氏以前的旧帐,来威胁他们,和他们谈条件?”彭放摇摇头,严肃道,“以旧去今,可不是你这样用的。”

? “也不单单如此,”原竞说,“你仔细想想。骏綦在付氏那儿最不利的把柄,就是那一纸鱼目混珠的合约。所以当务之急,是要想办法如何让合约作废。我认真调查过了,合约表面上一点问题也没有,然而实地里全是问题。付晓云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你想太阳底下捉蚯蚓,根本是痴心妄想。更何况他在明你在暗,你单单走光明正道法律至上,是行不通的。因为付强根本不吃这一套。”

? 彭放蹙眉沉思。

?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他在暗,我们也在暗。而且我们要比他还暗,”原竞安慰地搂了搂他的肩,“别担心,我不会再做违法的事了。这次是真的付强有问题,我只是替他挖出来罢了。”

? “那我们要见得是谁?”

? “惠誉的老股东之一,许义东。”

? 许义东戴着手铐坐在他们对面时,满面沧桑,眼皮沉重得抬不起来,只是瞟了他俩一眼,就把头低下去了。

? 彭放有点不习惯监狱阴暗潮湿的环境,总觉心神不宁。

? 原竞在桌下悄悄握住他的手,耳语道,“抓紧时间问,许义东本来在福建服刑的。是我找了警局的朋友,好不容易才转到北京来的。”

? 彭放想了想,轻咳一声,“许先生,你好,我姓彭,这次过来,主要想了解几年前惠誉被查封的案子。”

? 许义东在听到“惠誉”时眼睛突然亮了一下,原竞立刻追问,“你还记得当时具体是什么原因吗。真如媒体所言,是因为财政亏空才被迫破产的吗。为什么后来会有警方介入?是你们内部人员举报,还是说。。”

? “都过去这么久的事了为什么还要问!”许义东嘴唇颤抖,突然大吼一声,拿拳头慌乱剧烈地捶着桌子,“惠誉早就没了。他早就该没了!”

? “该?”彭放神情一变,“什么叫该。。许先生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 “你们不要再问了。。”许义东突然抱紧脑袋,眼色发青,眼白突兀,好像看到鬼一样,浑身发抖,“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不要再问我了。。”突然拼命挣扎,镣铐清脆作响,“警察!停止探监!让我回去!快开门让我回去!”

? “许先生你冷静。。”彭放没料到会这样,“我们不是要害你,我们只是想了解一些真相。。”

? “已经死去的真相就不是真相了!”许义东猩红着眼眶咆哮,“迟来的正义算个屁!什么都不是!罪恶永远在阳光底下活得越来越好,只有我们这些蠢钝如猪的被当做替罪羊冠上社会败类的罪名!我们活的连渣滓都不如。。叫渣滓都不如你懂吗!!”

? 原竞眼神锋利,突然暴力地踹翻了面前的桌子,冷铁砸在空洞空间里发出刺耳尖锐的爆声,把许义东喷涌而出的失控一下拉了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