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闭嘴。”原竞掐着他的下巴红着眼瞪住他,他不想大动肝火,为什么他所有的暴躁和疯狂都给了眼前这个人,不应该是这样的。。

? “不要再说了。”原竞咬紧后槽牙,努力压低声音,“吃饭。其他的不要说了。”

? “愣着干嘛!叫娟儿姨把早餐拿过来!”

? 无辜的小可怜章棋化身老太太,过了一会儿颤颤巍巍地把餐盘摆在了床头柜。

? “我不吃。”彭放漠然地看着原竞,“你让我恶心。你给的所有东西,都让我恶心。”

? “我恶心?对,我告诉你,我他妈还有一堆恶心的事儿想跟你做!”原竞好不容易冷却一点儿的情绪重新被激发了出来,拿起一碗粥递给他,命令道,“吃。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

? 彭放自下而上地看着他,像是在看一个无知的莽夫,“你这样做得不偿失的,不如我教教你,应该怎么做。你应该让我活活饿死,或者更直接,一枪毙了我。这样我就再也没有机会去法院告你,你和付晓云永远都没有了牢狱之灾。多么一劳永逸永绝后患的办法。原竞,你是心软了吗,你在怕什么呢?还是说,你已经开始每天做噩梦,被自己的罪恶纠缠,为自己的作为偿还。”他越说越想笑,看到原竞脸上逐渐加深的痛苦,他觉得异常痛快,连自己的心脏隐隐作疼都可以忽视。

? 原竞脸色黑得寒气袭人,幽深的双眸直堕恶渊,彭放的话一次比一次疾言厉色,比零下的冬风更加彻骨。他端着碗的手指剧烈颤抖,下一秒暴力地把碗砸在地上。陶瓷碎片七零八落,食物洒了满地。

? 章棋简直后悔得想吞金自杀。早知道彭放脾气越来越犟就不应该让两人今早见面。冷面对刀锋,冤冤相报何时了啊。

? 彭放被他吓这么一来二次也就习惯了,一脸冷漠地看着他发疯。

? “不吃是吧,行,”原竞念道,随即大吼了一句,“章棋!!”

? “诶诶二少。。”章棋试图装傻白甜缓和气氛,“呦。。这粥怎么。。我懂了,一定是娟儿姨没有冷一冷就拿过来了。没烫着您吧?”

? “今天一整天叫她不用做饭了。”原竞居高临下,冰冷地看着彭放,“你们谁都不准给他东西吃。一、整、天。”

? “。。什么?”章棋面色一僵,“二少您别开玩笑。”

? “他不识好歹,愿意绝食,我成全他。”原竞转过头盯住欲言又止的章棋,恶声恶气道,“饿他一天。听到没有!”

? “可是。。。”

? “这是他自己选择的,”原竞寒声道,看向彭放的眼睛透露出乖张,“以前没发现你性子这么刚烈,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好啊,我看你能烈到什么时候!”然后气急败坏地夺门而出。

? 彭放冷观这一切,就好像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一样。原竞走后,他闭上眼,把自己裹进了被子里。

? 章棋心急如焚,跟着原竞跑下楼,“二少您不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