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耽美小说>(综漫同人)横滨异能组首领白濑>第59章 港口Mafia上升期白濑

  前任大舅哥开启强烈的睁眼说瞎话暴风模式。他边猛男上手式地捏着白兰鲜明的下颚线, 边冲我解说着他家大妹子的憔悴具体之处。

  “惨白得能与雪白墙壁媲美的肤色。”

  “嘴唇颜色浅淡,甚至隐隐有发白之势。”

  “瘦得堪比竹竿的手腕与腰肢。”

  一番看似贬义实则为彩虹屁的套路,被大舅哥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地走完下来。

  我愿称男版白兰为行走的说话艺术家, 他这门语言艺术课的博学精通程度,大概只有太宰在脸皮厚学上的能力能与之一决高下。

  微风吹至我们所伫立的花园中央处,撩起白兰的小白裙摆,宛如清晨枝头上仍旧沾染露水的小白花,清新脱俗, 却不失艳丽。

  白兰花停止她配合其兄长解说的举动,微微侧头,疑似找准精确的角度, 冲我露出完美的半张脸。她低垂的眉眼不经意间带着些许失落的情绪。

  “所以,爱会消失吗?”白兰花缓慢地抬眸,露出她晶莹剔透的璀璨眼眸。

  眸光流转间,带着点点微弱的水光。

  我难得撞见白兰的示弱。她向来是高傲的, 堪称得上一句,‘她很高贵,男人没有机会’。和白兰的相处过程中, 我极少有机会接触到她真实柔弱的一面。

  在场的男性白兰已经悄悄地使用来无影去无踪的神隐技能, 退场离去, 把独处的时光交由给我和女版白兰。

  白兰伫立在原地毫无动弹。她再次垂下头,露出犹如天鹅般的脖颈, 浑身散发着欲哭无泪的难过情绪。

  画面静止得美好,像是清澈透亮的水中月,稍微一触碰就会泛起波澜,变得浑浊。

  山不来就我,我就去找山。

  我按捺不住心底奇异的微妙小情绪, 主动上前至和白兰略为亲密的距离之内止步不前。

  “白兰。”我犹豫不决,终是叫唤出声。她的名字在我的心头转转悠悠千百遍,还是从我的喉咙中顺利脱颖而出。

  为了缓和我们之间略显尴尬的气氛,我情真意切地秉着关爱的念头,真心实意地提议着,“你不是身体不适吗?要不要先暂且回屋,别在这里吹风?”

  尽管我的5.0视力察觉不出白兰的半点虚弱。

  万万没想到,话音刚落,白兰尚且没有答复,反倒是我情不自禁地实在忍不住,打了喷嚏。

  也许,真正该进屋避风的是我这个虚弱的人。

  白兰似乎被戳中笑穴地噗嗤笑出声,眉眼间的愁绪被乐不可支的笑意完全给取而代之,她环抱双臂的手松下来,无比自然地顺势缠上我的手臂。

  一如既往的举动。

  “走吧,进屋在说。”白兰流露出拿我没有办法可言的表情,她领着我走出轻松愉快的步伐。

  属于白兰特有的甜甜气息直直地越过她,蔓延至我的呼吸领域内。

  客厅内端坐着吃起棉花糖的大舅哥,轻唔一声,“你们俩个怎么那么快?”

  “才几分钟就完事?”大舅哥不可思议地张望着我和白兰。

  抱歉,许是我对几分钟这个量词过于敏感,总是轻而易举地往某不可描述的方面想去。比如太宰在我脑海里,直接同三四分钟挂钩。

  白兰娇羞地跺脚撒气,以至于大舅哥讪讪地收起震惊的神色。后者转而语重心长地劝告着娇气而不自知的白兰,“难得再次独处,怎么样也好好把握一下。”

  “也不是。”大舅哥否认了他方才脱口而出的见解,托起下巴嘀咕着,“来日方长。”

  建议大舅哥改名为黄兰,这下子名字更显得容易区分。

  白兰忽视抽疯的黄兰兄长,自顾自地拉着我坐下。她的手依旧没有从我的手臂处抽离开来,反而买一送一地把她的小脑袋枕在我的肩窝处。

  我忽然升起困惑。

  “你们是怎么确定我的身份?”脸面不同,不再是以前更为俊俏的、更适合吃软饭的脸蛋,白兰们是怎么确定无误的?

  我好奇心跃上心头,乖巧地等待众白兰的解答。

  沉溺窝在我肩头不动弹的白兰,发出懒洋洋的声音解释,“因为做了标记。”

  “属于我白兰的猎物,可不能轻而易举地被别的暗中偷窥者给夺走呢。”

  静坐在对面的黄兰兄长挑挑眉,显而易见地对答案有着不同看法,却没有出声反驳妹妹的意见。

  妹妹白兰继续发表她的言论,“倘若让我知道,我保证他绝对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尽管白兰没有抬起头来,我能从她轻飘飘的语气中分辨出来她的认真,简直是将杀气与占有欲并存的二者活脱脱地给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

  等下,华生,我发现盲点。为什么是他?是已经发现什么实情了吗?

  我难以启齿地斟酌起来。

  油然而生的思绪被白兰突兀的举动给打断。她猝不及防地抬头,把唇瓣落在我的脖颈处。

  做着和吸血鬼无区别的行为举止,狠狠地露出尖锐的牙齿。

  我获得牙印X1。

  白兰横跳到我的面前,欣赏着她的佳作,脸上浮现出心满意足的神情,“不对。”

  “好事成双。”白兰单方面决定在我的右侧脖颈处重复一遍她上述举动。

  我及时地拦截白兰,避免二次的飞来横祸,“大可不必。”惹得白兰的幽幽眼神。

  “你说不就不吗?我要是听从你的安排,岂不是很没有面子?”白兰用着抱怨的口吻试探着。她的眼神不曾挪开,依旧停留在我的身上。

  落在我的脖颈处,仿佛思考着何处更为对称。

  几年不见的时光足以使得白兰不敢轻举妄动,她沉默着将这对她而言并不愉快的页面,完全地翻页过去。

  “要不要今晚在这里留宿?”问话的是大舅哥,他摇晃着不知从哪里掏出来的红酒杯。

  杯中放置着略为颤抖着的纯净水。

  白兰的眼神瞬间从心如死灰状态,重回巅峰变得亮晶晶。她犹如蛇的前进路线,挪动至我的身后。从我的背后抱住我,把头磨蹭在我的肩膀上。

  “留下来嘛,白濑。”白兰轻车熟路地使出撒娇的杀手锏来对付我,身为顽固分子的我隐隐约约不自觉地开始晃动我的原则。

  她甚至跟我亲昵地咬耳朵,说着好比塞壬的引诱魔咒,“留下来,我可以陪你做仰卧起坐。”

  明晃晃的暗示,我听懂了。

  “不行。我最近腰不大好,不适宜做仰卧起坐。”我出乎对方意料地拒绝她的提议,“也许适合做仰卧。”

  躺着不香吗?

  白兰不气馁,再接再厉地说道,“不如我给你讲睡前故事,让你更好地入眠?”

  可别。

  把完整的医学生操作经历栩栩如生地描绘出来,确定是睡前温馨向故事?我内心充满抗拒地再次驳回白兰的提议。

  白兰直接上嘴啃了我的右侧脖颈。

  这回的牙印之深,是我甚至能闻到的血腥味道。

  出来缓解氛围的是男性白兰,他简单地轻唤一句便止住了白兰的冲天怒火。

  “不要急。”是不是所有的兄长大人,都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的安抚、使人镇定的奇效?

  在我和我的兄长大人关系,我单方面地认定为尚可时,他也曾不经意间安抚过我的波动情绪。

  遗憾的是,我和他只能留一个。

  真令人可惜与怀念。现在想想,这样的我作态未免过于假惺惺。

  虚伪、恶臭和烂泥没有什么区别的我,也不知道凭什么吸引了他们的视线。大概是我的灵魂过于有趣?我垂下眼帘,把心底的弯弯绕绕藏起来,不再外露。

  一山不容二虎,一屋却可以容纳两只白兰。

  白兰的情绪慢慢平静下来,她用手指摩挲起她留给我的牙印,“看在你还小的份上,暂且放过你。”

  “等你可以仰卧起坐…我们再…”白兰勾起唇角,绽放着功效能与恶魔低语媲美的笑容。

  不不不,这样下去,谁能把持得住?

  我就不信有人可以白兰花丛过,片叶不沾身。

  走出房屋时,我能感受到背后传来的炽热目光,忍不住回头察看情况。白兰们一左一右地杵在屋内两角,正注视着我离去的身影。

  哥哥白兰没有什么过多的表情,像是看着无关紧要的人。

  妹妹白兰温温柔柔地笑着,见我回首,她唇角勾起的弧度越发大。白兰冲我做了口型,“亲爱的。”

  剪不断,理还乱。

  人生太艰难了。我隐隐开始担忧起日后的处境。

  无论是白兰还是太宰,你看他们中的谁是省油的灯?更别提其中一只还是榨油的花。

  回到学校附近租的房子,我意外地在家门口捡到一只本应在上班的太宰。他乖乖巧巧地仿佛被遗失的孩子等待家长来拾取,将他领回家。

  “太宰?”我把低着头的太宰给叫醒。

  原本太宰眉开眼笑的表情,在他目光停留在我的脖颈处时,瞬间变成黑漆漆的模样,“唔?”

  “白濑,你说家里的小狗狗不老实,出去沾花惹草了要如何是好?”

  “难不成需要我斩草除根,以绝后患吗?”太宰的语气中带着凌厉的既视感,他听起来正憋着口无法吐露的恶气。

  我把门打开,不假思索地脱口反问,“小兔宰治,你骂谁是狗呢?”

  居然被狗东西指着鼻子骂狗。

  我没好气地反驳,同时自顾自地入屋,徒留太宰默不作声地跟在身后。

  门发出不同寻常的超大动静声响而合上,“你是在冲我发脾气吗?”总不至于是风太大导致把门给轰隆一声巨响给关了的吧?

  我迎来太宰阴恻恻的秋后算账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