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相饕餮嘴里吐不出象牙,该打。”

  “我心向你,更想了解你的思绪,难道你不想看我笑吗?”

  那张常年无色面容勾勒出绚烂,已胜过千万姹紫嫣红,唇色绯然,波光无色的冷眸映着郁作清一人。

  “……别笑了。”

  勾魂!

  郁作清打死不相信,他看一个人笑竟然起了反应。

  眼睁睁看着一切还不能动的相欣怿眼睛快瞎了。

  竟然是这等关系,怪不得景鹤这么护。

  靠,他的眼睛要瞎了。

  南溪诡秘(一)

  龙阳之好断袖之癖,一对狗男男!

  相欣怿吐了嘴中的污血,抓着手边的沙子扬在身上。

  他们就当他死了吧,一打二胜之不武,他也懒得与二人争执。

  海水打湿相欣怿的发丝与身体,他闭眼,面色惨白一字未语,安详睡在礁石边,还真像个死人。

  “相大人!”

  “大人你怎么了?”姗姗来迟地牧仪阵法仓皇,空中坠落爬过来轻轻摇晃他的肩膀。

  牧仪取出丹药,捏住他两颊骨头强势掰开嘴巴:“大人,我有还魂丹,这就给你吃下。”

  嘴里海水呛着嗓子,相欣怿努力发出声音,被一个拳头大的丹药堵住了嘴。

  相欣怿下巴剧痛,苦涩入喉,坐起来打在他的背上:“活着呢活着呢!你要噎死我吗!”

  “活着就好。”他见到相大人躺在地上别提多害怕。

  他眼一抬,那边还站着两个人,极为眼熟。

  牧仪扶起相欣怿,双目横瞪着他们:“就是你们伤了相大人……唔唔。”

  相欣怿可没精力再跟他们打下去,直接捂上他的嘴。

  牧仪不解眨眼,回头看着肩上的大人。

  “带我走,回魔族先养伤。”相欣怿虚弱道。

  牧仪又瞪了他们一眼,他认出来了,这人就是放麒麟咬他的那个人。

  相欣怿是真忍不住:“别瞪了,布阵!带我回魔族!”

  等会他们来一人一掌拍天灵盖上,直接化作青烟,连回去都不用了,直接投胎转世。

  原地画阵,行事匆匆,待阵法成型扶着相欣怿转身跳入虚空。

  牧仪曾见过前任魔尊的画像:“那位可是魔族,大人此番前去可有收获?”

  “机灵的很,知道的事情还挺多。”相欣怿不甘心,一脚跺在阵中,顿时四摇八晃,纸糊的灵阵差点被戳破。

  牧仪咬破手指画了几笔,补上缺口,阵法微颤才停下来,他松口气,与相欣怿掌对掌替他疗伤:“大人,咱们的线大着呢,他早晚有一天中招。我观他优柔寡断面冷心热,鱼饵放着放着,早晚咬勾。”

  相欣怿呼出浊气,感受对方魔气修复受伤的内腑,景鹤对他是拳拳到肉,一波波的灵气直接打入内脏,外面看不出来,里面早就血肉模糊疼的紧。

  他们都梁子可是又结下了。

  他睁眼,半只眼红得渗人,如同地狱而来的使者: “希望如此。”

  牧仪来的速度比他想象中快了一步,郁作清摇摇头,默念失策了。

  “没想到魔族的手伸到这里了。”

  景鹤反问他:“既有狼子野心,也要有谋略,二者不可缺,最重要的就是要借东风。”

  郁作清惦念自己的名声:“东风,东风能让我的第一?”

  现在多得点天穹宗好处,以后气死他们。

  景鹤闻到一丝危险,手背后握剑,回道:“说不定。”

  海里泛起一阵不寻常的翻滚,吃过人的鬼灵恶臭味十足,这种浓郁的难闻,保守估计存了能有上百年。

  郁作清只对魔气有较强感知能力,他闻不到,此刻稀奇盯着海面。

  一只触角就要摸上郁作清的靴子,景鹤凤眼一横,侵入对方神识间四处破坏:不许碰他。

  它灵力海一抽而干,景鹤毫不客气踹着对方丢回海里。

  晃间又是那个无情仙君,对待鬼东西丝毫不手软。

  郁作清背后发凉,手抓了空。

  “救命,救命——谁来救救我。”

  童生在身后传出,一个稚童跑过来,在途中摔了好几次,手掌心擦破了皮也未敢停。

  在他身后,几名百姓拿着渔网绳子,追着那个稚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