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渐渐熄灭,一线青烟袅袅升腾而上,也没人再去更换蜡烛。

  月光透过重重帐幔,在雪色帷幔的掩映下的只剩微弱的光,照不透一榻的…的褥子。

  一个高俊挺拔的男人侧身跪坐在另一个男人身侧,他一只手撑着,小心不让自己压在对方身上,另一只……。他的额间早已渗出水迹,手下的动变得有些不可控制,呼吸也开始……。

  在遇到这个人之前,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和同为男子的人有这样耳鬓厮磨…。情来得如此陡峭,不知所起,等他有所悟时,已经收不回来。

  沉香混着些许清雅的花香弥漫其间,低低的……声越来越……,眼看就要频临崩溃的边缘,叶孤城额头溢出汗水,陡然睁开眼睛,从像是从梦境中惊醒。

  西门吹雪手下的动作也一时停下,漆黑的涨满幽暗的火,就这样淬不及防撞进对方琥珀色的眼中。

  叶孤城半张开眼睑,露出一个茫茫然的表情,望着压着自己的人。

  暗夜里只有浅浅淡淡朦胧的月色照进帐子,他一时分不清自己身在何方,也回忆不起来为何此刻两人上身皆……,但这人的轮廓和气息,他是熟悉的。

  他知道自己是安全的。

  叶孤城在半睡半醒间,只剩本能的反应,淡色的瞳仁透着疑惑:“西门?”

  西门吹雪一震。

  白云城主疏离高华,稳重而威严,守礼而矜持,相交以来,最常唤他“庄主”,至多在私下相交时你我相称。君子之交,淡如清泉之水。但此刻,在长久的……折磨之下,叶孤城的声线低沉中带着沙哑,沙哑中透着一线情色,像是浸透了夜色的一斛美酒。

  他这半梦半醒之间,唤自己,西门。

  西门吹雪这一刻只觉什么东西涨满了心间,他连呼吸都放得轻了,生怕彻底惊醒了这人。……

  耳畔的呼吸陡然变得急促而难以忍耐,被他轻轻压制住的人开始挣动,西门吹雪头一次升起了一种称得上逃避的情绪。事情并没有多少理智,等他意识到自己停不下来时,已经是这样了。

  他若是醒了,该如何?

  他若是在此刻推开自己,该如何?

  不知道,不敢想,不能想,不愿想。

  若眼下都抓不住,还谈什么以后?

  他的呼吸也……,曾经认为不可能出现在他身上的惶惑交替着……,都不允许他在此刻停手。他的唇终于印在记忆中的那段俊雅又强健的肩线上,一点一点吮咬移动。

  一双手忽然扣住了他的腰身,西门吹雪一怔之下,被对方陡然施加的力道翻转仰面置于床铺之上。

  叶孤城眯着一双狭长的眼,半阖着眼帘,居高临下凝视着他。

  西门吹雪望着他悬于自己上方锋利峻峭的轮廓。这个男人,是与自己一样强横的剑客,每一寸骨骼肌肉都是为了握剑而生,和自己一样,孤绝而寂寞。

  和自己一样,带着与生俱来的巨大压迫感,就算方才……的时候,也不会让人产生他是脆弱的错觉。

  即便是这个时候,他也必然拥有将任何人一击重伤的能力。

  此刻他垂着眼,居高临下,目光牢牢压在自己面上,迫人的气势在这昏黑的帐中弥漫开来。微弱的光投下来,照出一段劲韧峻拔的腰线。

  他们就这样一错不错地,对视着,谁也没有开口。

  这一刻似乎很久,又仿佛只有短短一瞬。

  终于,叶孤城动了,他伸手撩开了一簇落在西门吹雪身前的长发,低头将自己的唇印在对方冷如坚玉的心口之上。

  耳边有什么东西轰然炸裂,素来冷静克制的人…,他的心间……都颤抖起来。

  西门吹雪在短暂的怔忪之后,胸腔被一种无法描绘的巨大激悦充斥,他伸手狠狠拥紧身上的这个人,他想不顾一切翻身将这人压倒,狠狠……,每一寸……。

  他的本能让他想要去攫取这个男人的一切,但他逼着自己忍住了,他的手在对方笔直瘦削的肩背上用力抚过,最终死死地箍住这人劲瘦流畅的腰身。

  从来未曾想过能得到的回应在此刻成为现实,他甚至不敢打断对方算得上温温吞吞的动作,生怕这一切都只是他不甚清醒下的……。

  这人在药力的作用下体温明显高于往常。西门吹雪闭着眼,感觉那方温热的力道从心口慢慢上移,沿着他颈侧的弧度略显生涩地试探着。他偶尔会控制不住力道,让自己产生一种模糊的痛觉,带着热度呼吸就洒在他赤裸的皮肤之上,令人战栗,……。

  不知是谁的喉间溢出难以压抑……,落在唇边的吻忽然停住了。

  叶孤城忽然直起身,目中似乎有了片刻清醒,他定定得看着西门吹雪,恍然了片刻,继而露出挣扎之色。

  下一刻,他陡然拔出发髻间的白玉簪,朝着自己肩膀狠狠刺去——

  这里是肩上要穴,击中这里,会让任何人在最短的时间内失去这条手臂的力量。

  西门吹雪却比他动作更快,挥掌击飞玉簪,扣着对方的腰翻身将他重新置于身 下,狠狠压 住。

  失去玉簪束缚的头发在身体陡然反转时铺开满枕,也掩住了叶孤城的眼,他的胸膛急促起伏着,嘴唇抿得死紧。

  西门吹雪盯着他:“你,不愿?”

  叶孤城喘了一下:“我,不能。”

  不过一字之差,西门吹雪从不知自己的心境竟会颠簸至此,他高悬整晚的心,就这样陡然落回胸腔之中。

  也正是这一字之差,让西门吹雪再无顾忌,贯来冷硬……。

  陌生的触感让两个人蓦然僵住,从未有过的温暖感觉从他们从未想过的地方渡来。西门吹雪察觉到对方的无措和茫然,趁着这人心神动荡之际,……一寸一寸浸湿这人的沉默固执。

  西门吹雪的世界向来是简单而直接的,正如他杀人的剑一样。事实上这个晚上他已经做了很多不像自己的事,或者说,自从紫禁之巅之后,他已然察觉自己的境界有了隐隐约约突破的迹象。

  他决定将这一切重新导回最简单的步骤。

  …

  他闭着眼,汗水几乎流进他的眼里,几次疏解之后他早已神思混动,仅剩的力气也消散大半。

  …

  不去想明日该如何。

  只因今晚,你来了,我也在。

  河倾月落,馀欢未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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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折腾了快8个时辰,我尽力了,不行再说。

  保留修改的可能。

  这一段可以看出,城主的思想包袱太重,他在的心神因为某些原因短暂的放松了一下,那个时候他认出了对方是谁的,所以不存在糊里糊涂的问题。

  但他很快清醒了过来,就这一点点窗口期,被庄主发现了。

  大家觉得合理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