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幽嘴里塞了满满的菜,吐词不清地道:“不是的,我们……我们是……”

 

    白飞卿怕景幽乱吐话,又夹了一筷子菜给喂到景幽嘴里,彻底把景幽没出口的“夫妻”二字给堵了,他说:“我们是表兄弟。”

 

    屋主人说:“哦,你们这是要上蜀山的吧?”

 

    白飞卿说:“是的。”

 

    屋主人说:“哎,蜀山不行咯。”

 

    白飞卿和景幽对视了一眼,问道:“蜀山出事了?”

 

    屋主人说:“是啊,蜀山这一任掌门人是个守不住财的。”他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道,“蜀山镇派之宝,丢了。”

 

    这可是个大新闻,白飞卿和景幽一直呆在魔界,对人间的消息不灵通,竟是一点信儿也没听到的。

 

    白飞卿说:“先生可知是怎么丢的?”

 

    屋主人说:“这事全江湖都闹得沸沸扬扬的了,说是蜀山出了个叛徒,把引水珠给偷了。”他搁下筷子,像说书般拉开架势,投入地讲道,“这也就是江湖上传的版本,就对了一半。咱们村,从自古就依附于蜀山,蜀山的动静没有比我们村的里人更清楚的了。几年前,蜀山前任掌门修仙去了,传位给下一位。可这一代吧,出了两个杰出的弟子,一个是前掌门的爱徒,一个是在师兄弟间呼声很高,前掌门一时就舀不定主意要选谁。然后吧,他就出了一个招,分别给两个徒弟不同的考验,谁通过了,谁就是掌门人。”

 

    白飞卿问:“谁通过了?”

 

    屋主人说:“两个都通过了,但是,一个全须全尾,一个修为散尽。”

 

    景幽听得入神,菜也不嚼了,直接给咽了,“这是为什么啊?”

 

    屋主人说:“那就说不清了,有人说是技不如人,有人说是耍了阴招,这事儿也就当事人明白,咱们也都是臆测。”

 

    景幽追问道:“接着呢?”

 

    屋主人说:“接着啊,全须全尾的那个当上掌门了,修为散尽的那个下了蜀山。但就个把月前吧,修为散尽的那个又回蜀山了,没多久,引水珠不翼而飞,那人也不见了。蜀山对外宣称是有门下弟子叛变,趁掌门闭关时把引水珠偷走了。”

 

    屋主人说完,白飞卿和景幽也吃完了,他收拾了桌子,便与二人道了晚安。

 

    白飞卿和景幽躺在床上,床是硬邦邦的木板床,景幽躺得极不舒服,左扭右扭的把自己给扭成了一条麻花。白飞卿把人给搂进怀里,手上用力,就像炒菜一样把景幽给翻到了自己的身上,献身当了床垫子。

 

    景幽得了便宜还卖乖,说道:“唔,舒服多了,但是还不够软,主人的肌肉把小幽给膈疼了。”

 

    白飞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