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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把妖刀
37.
紧赶慢赶,简河在季后赛之前回来了,原来是计划用替补,眼下就不用了。
全员加训也就在这几天,教练陪着他们,崔文也没怎么回家。
他们的季后赛首赛和RTG打。
教练分析了很多他们的比赛视频,之前也约了几次训练赛,他们是能摸个底的。
综合实力看,他们打RTG能不能赢挺悬的。实力上难说,打训练赛也是输赢都有。但比赛毕竟和平常训练赛不一样,训练赛双方都有所保留,比赛是不会保留的。
“小可呢?”
后台休息室,崔文看了一圈,没看到小可。
“他去洗手了。”边迎道,“说有点紧张。去好几次了。”
崔文无奈地笑了笑,道:“你们紧张吗?”
几人摇摇头。
他们这里面,最容易紧张的就是小可,教练总做心理工作的也是他。
边迎鼓捣他的音游,一点儿都不紧张,钟子京一脸无聊等着开场,郁谨有点困,闭着眼睛活动手指,简河跟着教练在休息室外,不知道在商量什么。
等人回来,崔文就带着人上台了。
“还头疼呢?”准备设备的时候,边迎小声问郁谨。
郁谨看了他一眼,轻轻摇头,道:“不影响。”
边迎就没问了。
季后赛不同于常规赛的BO3,采用BO5模式,胜三场判赢。
“RTG这边ban了御馔津。”解说甲笑了出来,“其实这几次比赛都有ban御馔津的情况,但RTG倒是第一次选择ban她。徐澄最拿手的式神之一就是御馔津啊。”
“FK先手的情况下,御馔津很可能被抢的,有言拿手的射手里也有御馔津嘛。”解说乙道,“好像OPL的射手们都很喜欢御馔津啊,是不是梦中情射了。”
两人笑起来。
除了不想加班的解说,观众都希望能够把比赛打满五局。
RTG抢先拿到赛点后,再次2:2平,来到生死局。
最后一局之前,他们中场休息。
郁谨靠在椅背上按摩手,听教练说话。
RTG不愧是这两个赛季的黑马战队,打着确实吃力,稍有不慎就会被翻盘,极为累。
“还好吗?”崔文低声问他。
“还好。”郁谨点了下头。
崔文拍拍他的肩,看了眼时间,叮嘱他们几句就离开了。
郁谨看了一眼观众席。
“好的比赛继续。”生死局很快开始。
这一局RTG打得很凶,压迫感很强。被对面打野抓了一次后,FK射辅对线期就有点难受了。RTG主要限制的就是射手,这几场都有明确在针对。
郁谨的猫掌柜只要能够平安度过前三级就可以起来,但RTG不给他发育的机会,一级上线就铤而走险四包二带走猫掌柜和山兔,刚上线就又是一波蹲草抓。
猫掌柜前期被抓狠了,后期基本就是查无此猫。这种情况简河果断叫依萍吃下路线,让辅助游走。
转折点在十五分钟的那次蛇坑团战。
拿到三个头的猫掌柜瞬间暴富,伤害提上来了。
“山兔在边缘看着点猫就行,让有言自己发育。”简河道,“不要被抓。”
抢到第一条后,两队的经济差就不算太大了,FK拔了一个高地塔就推不进去了,继续发育等下个机会。
扫荡完RTG的野区,至此,FK的优势已经明显了。
最后的一次团在年兽坑前。
简河和小可在入口拦人没拦住,被阿修罗精准大到猫掌柜,年兽被抢。
“这个团失误了啊。”解说甲道,“阿修罗冲着猫掌柜去的,三个人居然没拦住他,还没开始打,C位就没了。”
最后一局RTG胜,拿下季后赛第一场的胜利。
“打得可以了。”教练挨个儿拍拍。
郁谨呼出一口气,揉揉后颈。他们几个难免有点失落,但不会总难受,保持平常心才是最重要的,回去还得复盘,准备下一场的比赛。
RTG走到台前,他们得退场了。郁谨再次看了一眼观众席,顿了两秒,随队友一起下场。
“我去一趟洗手间。”郁谨小声告诉简河,就穿上外套过去了。
“休息室里还有你的东西吗?”简河问。
“没有了。”他扬声回答。
洗手间没什么人。
郁谨将手放在水流下冲,思绪卡在脑子里。
“碰——!”
郁谨一抖,瞳孔都缩了一下,下意识回头看去。
是……
“严队。”他关掉水龙头,声音有点发飘。
严又昕抱歉道:“门有点紧,我没把住。吓着你了吗?”
郁谨边拿吸水纸,边摇摇头。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于是沉默不语。
奇怪的是,严又昕一时也没有说话。
郁谨抬眼看向他。
“你看到我了吗?”严又昕站在门口,笑着说,“我在台下。”
郁谨一愣,嘴唇微微动了动,但没有说什么。他感觉到迟来的尴尬和紧张,是对于不久前莫名其妙的一点期待。
“有言,一会儿有空吗?”严又昕依旧是站在门口,没有动,只是眼眸中含着点笑,彬彬有礼的模样。
“去走会儿怎么样。”
.
傍晚的河边是凉的,风也不像夏天那样柔和。已经入了秋了。
这个时间河边人少,只有三三两两的人在遛狗。
“不开心吗?因为比赛的事。”严又昕递给郁谨一罐可乐,是刚才路过商店买的。
郁谨接过来,摇摇头,道:“不是。”
他想说,和比赛无关,但很多事情都是没办法三言两语说清楚的。于是他不提,安静地看着河面。
严又昕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抽出一根烟来,说:“介意吗?”
“我不介意。”郁谨笑了一下,“不过你们经纪人知道了会介意的。”
严又昕点火,闷笑两声,道:“付小姐不管我。”
郁谨心不在焉地喝可乐。
严又昕指间的烟燃烧着,烟雾在夜里顺着风飘到河上方。他姿态舒适,让郁谨想到了第一次在走廊里碰到他这个新邻居的时候,也是这样。郁谨心念一动,指了指他手里的烟,问道:“还有吗?”
严又昕诧异地动了动眉,道:“你会么?”
“一点点。”郁谨含糊地说。
严又昕琢磨片刻,拿出另一根,顺手拿出打火机,扬了扬下巴,道:“有点风,我给你点。”
郁谨像模像样将细长的烟咬住,左手还拿着可乐罐,右手两根手指虚虚扶着烟身。
严又昕眯了眯眼睛,捻灭手里的烟,腾出手来点打火机,拢着火凑近郁谨。
郁谨微微垂眸,明灭火光映衬下的面庞分外柔和。他轻轻吸了一下,那一点烟雾停在他口中不到一秒就被吐出来了——“一点点”是真的,他只知道这个。
严又昕恍惚了片刻,觉得自己不该答应他的。
“今天比赛我在看着你。”他轻声说,“打得很好。”
“……”郁谨微微抬了一下眼皮,鬼使神差地说:“一直在台下吗?”
严又昕愣了一下,道:“在。”
郁谨感受到一丝微妙的愉悦,随后忍不住问他:“严队,你对朋友都这么好吗?”
“不是。”严又昕笑了笑。他没说别的,留下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好像说完了,又好像没说完。
郁谨茫然地看了看他。
严又昕拿过他指间的烟,道:“我教你吧。”
郁谨手指一蜷,没来得及反应,对方就开始“教学”了。
严又昕吸了一口,并不是直接将烟吐出来,而是停顿了一会儿,慢吞吞吐出烟来,均匀而绵长。他五官在氤氲的雾气中不甚清晰,却有种蛊人的神秘感。
郁谨几乎能感到丝丝缕缕飘到脸侧的烟丝,一时没有言语,看着他没有作反应。
“抽烟不好,还是别学了。”严又昕掐灭手中的烟,笑吟吟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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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目张胆勾引十八岁清纯少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