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开连忙跑出去。

  楼陵的体力已经有些支撑不住了,下马的时候,感觉腿一软,幸好被楚江开扶住。跟着来看热闹的孙斯见一见这情况,连忙拉起楼陵的手为他把脉。

  只一下,孙斯见脸色立变。

  楼陵却朝他摆摆手,故作轻松道:“我无妨。还是将案情真相与你们说了。”

  “撑得住吗?”看到楼陵额际的冷汗,楚江开不免有些担心。

  “没事。走吧。”

  待莫家人,谢佟颖等人员全部到齐,楼陵才开始说。

  “念儿的亲生父亲是谢佟颖,不是楚大人。”

  第一句,就让莫家几人愤怒,说他污蔑谢佟颖。

  “安静。”张秋池轻轻吐处两个字,声音很好听。莫家人乖乖闭了嘴。

  楼陵瞥了张秋池一眼,继续说:“当年莫家与谢家关系应该很好,让莫聆琴与谢佟颖日久生情。那年正直科举,谢佟颖临考前莫听笛去为他送行,也在这个时间,江开偶然借宿在莫家。这是表面上的样子,本来是没什么事,可事实是,当时去谢家为谢佟颖送行的人是莫聆琴。不是莫听笛。”

  他这一说,又让莫家人喧哗起来。

  “这怎么可能。聆琴一直与佟颖不亲……”莫川流说道一半,停了嘴。

  楼陵笑了,说:“连你都认不出来谁是莫听笛,谁是莫聆琴,你又如何确定,到底是聆琴与谢佟颖亲近还是听笛与谢佟颖亲近?”楼陵顿了顿,喘了口气,揩去额头的汗水,继续道:“说到这里,重阳的时候,莫聆琴差点发生意外,让谢佟颖救了,你问‘听笛你没事吧’,谢佟颖却纠正你说她是聆琴,不是听笛。为什么连你这个同胞兄长都认不出来,做为外戚的谢佟颖却能轻易辨认出?

  后来谢佟颖高中,还入赘宰相府,一心等待谢佟颖穿着朱色锦衣,骑着五花马来娶自己的莫聆琴受不了打击,疯了。”

  他又停下来了。莫家人没有说话,谢佟颖终于克制不住,喝道:“楼陵,你不要血口喷人,我谢佟颖是清白的。”

  “清白?借着岳父是宰相,刚入朝堂就做了礼部郎中,竟然说自己清白?朝堂之上,谁人敢自称清白?哼……”楼陵冷笑一声:“据我所知,张大人素来喜好南风,此次来忽来滨洲,怕也是有某人暗中相邀吧?”

  谢佟颖脸色一阵白一阵,楼陵的话让他无地自容。张秋池却是淡定自若,还是那抹微笑道:“既然楼阁主深知我爱好,不如改天与我一试?”

  楼陵假笑一声,道:“大人说笑了。”转而继续剖析案情。

  “疯了的莫聆琴,四处勾引男人,并且以凌虐男人为乐。在潼湖,我发现了部分男性的骨骸,就埋在莫家地下。有一些被野狗扒了出来,可怜他们被虐至死,死后连尸骨也保不全。

  莫聆琴的情况,本在几年前好转。因为谢佟颖几年没有去过莫家,莫聆琴的感情也慢慢敛起,疯病偶尔发作,还吓过莫张氏两次,。但是,潼湖突发瘟疫,让他们一家不得不逃难至滨洲,又巧合地再次遇见谢佟颖。莫聆琴再一次疯了。陈伍是在滨洲第一个被莫聆琴勾引去的人,他却不知怎么逃了出来,却因被莫聆琴追赶,活活吓死在天后宫附近。其他人没有逃出来,死的死疯的疯。而我也差点成为其中一人。”

  楼陵将包裹放道桌上,打开了,里面是一块玉佩,一支歩摇,一块方巾。

  顿时莫家人与谢佟颖介变了脸色。

 

  8.血泪(补完)

 

  乌夜啼

  8.

  楼陵将包裹放道桌上,打开了,里面是一块玉佩,一支歩摇,一块方巾。

  顿时莫家人与谢佟颖皆变了脸色。

  见他们的反应,楼陵指着桐花形状的歩摇问张青青,“你可认得此物?”

  张青青犹豫了片刻,还是点头,道:“去年花会,我与大姑子借这歩摇,

  她不肯,宝贝得跟心肝似的。”

  “那自然,这个可是谢佟颖送的啊。”楼陵又指向玉佩,莫管家不禁叫出来。

  “这是大小姐的玉佩!不是说已经丢了吗,怎么会……”说到这里,他才意识道自己失言,连忙住嘴。

  “呵,原来是这样啊。”楼陵冷笑对莫聆琴说道:“聆琴小姐,你要如何解释?”

  莫聆琴什么没有说,脸上表情也一如既往的淡然。

  “既然如此,你不愿意说,我代你说如何?”

  莫聆琴似乎身形微微颤抖了一下,道:“不用了,我自己来说。“那声音依然是冰薄若春冰般的,似能将人心剖开。

  那时候,莫聆琴刚刚及髫年,天真无暇,有着七岁孩童一样的调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