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我的身世!”楼陵想甩开,严鸿渡却突然抱住他。

  “算我求你,别追。”说不定,你知道自己身世之时,就是你我永别之日,多给我一些时日吧,让我彻底地摧毁你的过去。

  楼陵不明白严鸿渡到底在想什么,只知道他极少求自己。或者,他求过的人也只有他楼陵一人而已。

  不追就不追吧,十三年都过去了,还怕再多等些日子吗?

 

  11.韵儿

 

  午后,天气格外晴朗。秋已经到了,在南方还是很难感受到秋的气息,等到想加衣时,已经是初冬了。

  七月流火,九月授衣这种明显的季节替换,在滨洲几乎感觉不到。

  楼陵与严鸿渡慢慢地走往赵家。

  楼陵看起来心情不悦,半低着头,冷着脸,和严鸿渡保持两尺的距离。

  严鸿渡做无辜状。

  虽说楼陵没有去追易姓青年,这点严鸿渡很高兴,不过楼阁主似乎相当纠结郁闷,也不想要他爱的安慰。

  严大老板克制着自己不扑上去。看到这样子的楼陵他就想捏他的脸,看他是不是依然是这种表情……这是严大老板的恶趣味。

  不过,才一会,严鸿渡便只能打消这个念头,因为赵府就在眼前了。

  真是太可惜了。严大老板暗暗叹了口气。

  赵府的朱漆大门紧闭着。楼陵走上前去,拍打门环,锵锵锵的声音格外刺耳,只是拍打了大半天,仍然不见有人开门。

  就在楼陵失去耐心要破门而入的时候,门内传来一道声音,问:“是谁?”

  楼陵听出是管家赵积的声音,便扬声道:“楼陵。赵管家,开门。”

  “啊……楼阁主!开门……啊,这个……”赵积吱吱唔唔,声音越来越小。

  楼陵一听他的反应,马上明白了,怕是赵家哪位公子不想他进去。不过,一道门就想拦住他楼陵,这未免将他瞧扁了吧?

  他冷冷一笑,说:“赵积,你可知罪?”

  “这……”

  “你意图阻拦办案,难道你想成为帮凶?”楼陵厉声问道,他本来就郁闷,现在被赵积这么一拦,更加不爽。

  赵积也怕事,将门打开,楼陵风风火火地冲进去。


  他的目标,自然是那个诡异的竹林。

  走到半路,又有人来拦。

  “楼陵!你再往前一步看看!”来人正是赵大公子赵新城。

  楼陵看着他,突然笑了,简直快笑岔了气,半天才缓过来,一脸认真:“赵大公子,你以为,就凭你,只身一人,拦得住我?”

  赵新城被他一说,才想到楼陵一身武艺也是不容小觊。

  楼陵从从容容走过去,赵新城拦了拦不住了。

  走了到赵新城听不到的地方,楼陵突然开口,说:“严鸿渡。”

  严大老板受宠若惊,连忙殷勤问:“陵……(拖长音),你叫我什么事?”

  “赵家目前商业经营得如何?”楼陵打开扇子,态度相对好了些,不过眉心那结,仍然解不开。

  “去年赵家投了上万亩茶园,却因冬季霜降严重,导致片茶无收,加之他投的又是高价的茶,赔了少说百万两。”严鸿渡几乎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自赵老爷死后,赵家基本在走下坡路,几次投资失利,唯有布行因做得久,老客多,勉强支撑着。”

  “这么说来,赵家只剩一副空壳?”

  “也不算全是吧。不过应该会出现资金周转困难的情况。”

  楼陵点点头,似乎今年赵家向乾坤含闲阁买的消息也少了。这个家的情况,看起来也不太妙,恐怕也支撑不了多久了。

  楼陵正想着,严鸿渡却拍拍他的肩膀说:“看,又有人来拦路了。”楼陵向前一看,是个长相可爱的姑娘,扎着丫鬟坠,看样子,是赵家的丫鬟,她的面色发青,嘴唇发白,她站着也似乎有些困难,倚靠着旁边的一棵树。

  “您是楼阁主?”她问到,声如蚊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