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玄虚子。”玄虚子做了一个揖。

  楼陵与玄虚子进了一家茶楼,挑了个清净角落的位置。

  楼陵不太相信这些所谓鬼神,可是现在心情莫名其妙烦燥得要死,想调节一下心情,刚好遇见这个道人,也就随便看看。

  玄虚子拿出一副竹片制成的卦牌,道:“这是观音菩萨住的普陀山后山栽的紫竹做成的卦牌,相当准确。”

  楼陵扯了扯嘴角,虽说佛道本一家,可什么时候道家要靠佛门做生意?

  玄虚子将卦牌呈扇形摊到桌面,又说:“公子随便抽一张吧。

  楼陵也不犹豫,直接拿出一张,翻过来看,是个“需”。

  玄虚子接过来,放入卦牌中。

  “需者,须也。凶险相阻,须以假以时日,时候一到,自然水落石出。”

  楼陵不语,打开扇子扇啊扇,一脸无趣样。他也够无聊的,居然在这听一个道士说些无聊话。

  “楼阁主,要测测姻缘么?”

  楼陵虽然摇头,可那玄虚子却开始滔滔不绝。

  “小道看阁主,中庭饱满,必是聪明无双,将相之才。再看双眉,浓而斜飞,是冷而不恶……而双唇……”玄虚子端详半天,突然变得严肃:“阁主唇薄,乃属冷情,可能此生……难成家,或,与人偕老。”

  他掐指算一通,又道:“阁主,小道向来实话实说,若有得罪,还请阁主海涵。阁主虽命好,却也有得有失,恐怕是孤苦只身,到晚年更为凄楚。”

  楼陵到很平静,自己斟茶自己喝,快活得很。

  “而且……”玄虚子故做神秘压低了声音,说:“阁主……小道这里有驱邪辟鬼之用的团花香袋。”说罢,他拿出两个还算好看的香囊。

  刚好,楼陵吃完茶,他放下一两银子:“谢过道长了。”抓起香带走出茶楼。

 

  3.夜袭

 

  清晨时候,下起了雨。

  清菊的尸体,在垃圾堆里被发现了。

  他只穿一身白色的亵衣,洁白柔软的布料被被雨水打湿,在脏水中浸泡。他的心口,破了一个洞,血水不断从伤口中涌出。

  当何人觉将清菊的尸首翻过来时,被结结实实下了一跳,甚至问楼陵是否有从小失散的弟弟。

  清菊与楼陵确实有几分相似,何人觉的反应并不奇怪,比较奇怪的是严鸿渡,楼陵特意不着痕迹地留意着他。

  严鸿渡表情冷漠,看着清菊的尸首就像在看一个死去的陌生人。

  楼陵故意走入他的视线中,回头与他对视。只是一瞬间,严鸿渡的立即变得温柔,唇角含着淡淡的笑。楼陵点头回礼,之后走到清菊的尸体旁边观察。

  清菊胸口的窟窿与陈潜明显是一样的,切口整齐,手法干净利落。

  楼陵拉开清菊的上衣,想查看看是否还有什么伤痕,却突然看到他的上衣内有块碧绿色的东西,楼陵将东西拿出来,发现是半块玉佩,而且这半块玉佩,眼熟得紧。他环顾四周,见无人注意他,便悄然将玉佩收入袖袋。

  回到府衙之后,何人觉将清菊的尸首带去验尸房,楼陵等三人也跟了去。

  “和上次陈潜一样,心被熟练地挖了出来。”楚江开说。

  “这次与上次略不同。”楼陵打开扇子晃啊晃说:“上次陈潜是先自杀后再被挖出心脏。而这次,按照血液流出这么多的情况来推算,清菊有可能是被活生生挖出心脏。”

  何人觉停下手中动作,“话虽这么说,可是清菊身上并没有挣扎时该有伤痕。即使四肢被制住,也留下一些蛛丝马迹,可是他身上却什么都没有。”

  楼陵走进细看,确实,清菊除了一些浅淡的红色痕迹之外,光洁细腻什么都没有。

  “这些是什么痕迹?”楼陵指了指着清菊身上淡淡的红痕问到。

  何人觉唇角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

  楼陵疑惑地看他。

  “你问严大老板!”何人觉将皮球踢给严鸿渡,严鸿渡的反应比何人觉犹过之,他挠了挠项上那个很会做生意的脑袋,吱吱呜呜,想着该怎么回答。

  楼陵的表情更为迷惑。

  “啊,陵,你说凶手是怎么在清菊不挣扎的情况下,活活割出他的心的?”楚江开赶忙岔开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