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其它小说>此案难解>第9章

  “丁警官......啊!”

  他又企图拉住我的手腕,我再次无比自然地使出了擒拿手,这次我甚至听到了骨骼摩擦的轻响。

  我急忙松手,躬身向他道歉,他狼狈地揉着手腕,有些无奈地笑着,道:“丁警官,我是想问,今天周末,下午如果没任务的话要不要在我家喝个茶再走。”

  “哦哦,”我面红,忙借口道:“那个绑匪在逃,我暂时闲不下来,下次吧下次吧。”

  “好吧,”他语气有些遗憾,立刻又反应过来什么似的,“等等我丁警官,几分钟就好!”说罢,他匆匆跑进后院捣鼓起来。

  别墅后院被他改造成一个巨大的玻璃温室,正盛开的花朵只有黑玫瑰,温室一角摆放着纯白桌椅,桌上还有正冒热气的茶壶茶杯。半晌之后,他从后院回来,带出一小袋儿茶叶。

  “正好大学时候的同学送了我一点武夷山大红袍,我一人在家喝不完,这个你带回去喝。”他温和笑着,把茶叶递给我。

  “不不不,别客气,无功不受禄,更何况我是警察,不能收你东西。”我急忙拒绝。

  “你别多想,”他笑道:“我没别的意思,而且就算有什么想法,只用这点茶叶来贿赂你也太寒碜了。”

  我有些尴尬,的确,我一个小警员,他偌大家产,何必来贿赂我呢,再说,局长副局之类的人物,还不是他爸一两句话就能搞定的事。

  他见我没表示,生怕气氛冷下来,话锋一转,道:“那这样吧,如果不方便携带的话,下次等你空闲了,我再请你来我家喝茶。”

  我心叹富家公子哥就是不一样,连圆个话都能说得这么有心机,正中我下怀。

  “呃,好好,下次再说吧。”我这样的人物就只能随声附和,“那我就......”

  “留个联系方式吧,我还等着你来尝尝我的茶叶呢。”他打断我道。

  “哦哦哦,好,我号码是......”

  我在公交车上回想当时情形,越想越为自己感到脸红,丁越啊丁越,你怎么能只有这么丁点儿的能耐呢。

  刚到站,下车我便接到袁老电话。

  “丁越!速到繁花锦城小区,陈景然自尽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章 诱惑

  我到达繁花锦城,夏晓成在小区门口等我,我俩出示警徽,保安放行。

  “在自己房里自杀的,”夏晓成气息有些乱,看得出他有些无措,“他爸妈发现她死亡的时候她已经死了四个小时。她还删了手机上全部的通话记录和信息,我们根本想不通为什么,一个小女孩儿而已,心思缜密得可怕,她对自己的隐私非常看重,我们根本无法找到突破口,只能假设这是绑架案带来的精神压力所致。”

  精神压力,有可能,她的精神状态一直不稳定,不过我们找的心理医师真的这么无用?直觉告诉我这件事不会只如此简单。

  我们赶到现场,死者父母早已崩溃。袁老在检查房间,尸体还未被清走。

  “割腕,用的是美工刀。”袁老见我,直接了当向我说明,“仅从外表看来没有异样,这段时间她父母一直在客厅,没有人闯入,所以排除他杀的可能。”

  我若有所思地点头,环视房间,因强烈的血腥味而感到不适,捂嘴干呕。袁老不满地注视我几秒,我知道他非常讨厌警员有此类不专业的表现。

  “对不起。”我向众人道歉,干呕导致的泪腺分泌物在我眼眶内打转。夏晓成颇为担忧地看着我。

  我强装镇定,与袁老一同检查尸体。

  尸体平躺在床上,姿势并不狼狈,反而无比刻意,但尸体没有搬动过的痕迹,也没有中毒致晕厥的痕迹,完全是死者自己为之。

  “袁老,你觉不觉得陈景然的姿势,太刻意了,根本没有普通寻死者那种自然的状态。”我突然开口,把袁老吓得一震,他大睁着眼睛看我,我立起身子,继续道:“死者临死前会因求生本能而大口吸氧,她并没有张嘴,而且一般说来,寻死者会选择在热水或是凉水里割腕以减小痛觉,毕竟他们的目的是死亡,不是自虐。”

  “所以?”袁老目光锐利,我想他已经清楚我想要表达的意思。

  “存在很多种可能,一,如果死者有隐藏得极深的自虐倾向,那么相应的,死者会有比较严重的抑郁症或是精神疾病,平时就应该会有某些反常行为,二是巨大的精神压力导致她觉得随时随地都有人在监视自己,也很有可能正是由于此种精神压力使她选择了自杀。”我顿了顿,有些犹豫地说道:“还有一种可能,如果我的推测正确,那这就不只是自杀这么简单的案件了。”

  袁老面黑,道:“说。”

  “很有可能是罪犯威胁,绑匪认为只有陈景然死了才能保证百分之百不暴露他们的信息,而且她感到时时刻刻受到监视,也很有可能并不是精神压力所致,不然心理医师的开导怎会一点作用不起?”

  “精神药品呢?”夏晓成开窍了似的接过我的话。

  的确,从她获救回来之后的精神状态看来很有可能曾被强迫服用过精神药品。

  “有这种可能。”袁老沉思片刻道。

  陈景然父亲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夏晓成迷惑地将我看着,转头向陈父道:“只是推测。”

  “丁警官。”陈景然父亲眼中泛泪,蹙着眉头,眼神中是对我们的重托。

  “陈父,我所说的只是我的推测,我只是一个刚上任的刑警,我想我与我们队长讨论之后才能告诉你确切情况。”我诚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