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其它小说>快打钱,不然封号!>第36章 格朗特·策兰医院(十二)

  清晨7点10分,预料中的轩然大波来袭——二楼到五楼,几乎每个办公室都遍布了尸体!

  而且,死去的尸体并非全是土著,还有大组织的成员,路人高手,也有小组织的红人,甚至因特殊血统或装备闻名的名人。

  睡觉前,他们或者布置了防御道具,或者三两抱团,却在一觉醒来后,冰冷的横尸办公室。

  这一不分实力、不□□份的屠杀,震惊了所有玩家。

  首先发现惨像的,是几个土著保洁员。

  老莎拉习惯了早起,睡到6点50分便睡不着了,整理衣服,简单洗漱后,准备工作。

  虽然饥肠辘辘又惶恐不安,可她害怕危机解除后会因为没做好本职工作被解雇,医院环境不错工资也还行,真被辞了,难找这样的好工作。

  另外三个保洁和老莎拉抱有同样想法。

  四人作伴,一起抄起水桶和拖把,去保洁间找消毒水和清洁剂,开始一天的打扫。

  可推开二楼儿科诊室的一瞬,老莎拉尖叫一声,摔倒在地:“我的妈呀,尸体!死人了!”

  中年妇女的大嗓门引来了其他保洁和楼下的人们。一时间,恐惧的土著,看戏的玩家们纷纷涌来。

  一个头发花白,面相精明的老头自称是“法医”,率先挤开人群,确认尸体:“没有生命迹象了!这个人有人认识吗?……奇怪,这人怎么看上去是冻死的?”

  保安队长摸索尸体,寻找身份证明,眼尖的玩家们一眼就看出来他是死于杀人规则了。

  很快,玩家们自发去确认二楼到五楼其他房间——

  这么大的骚动,二楼到五楼才下来几个人看热闹,昨晚上楼寻找地盘当休憩地的可不是这么少的人!

  5分钟后,所有幸存的玩家都面色惨白。

  八成以上的办公室里,都有尸体!有的是一具,有的是两具,最多的是三具!

  最后有人统计了一下数字,昨晚死亡的人数竟然有40多人!有一半可以确定是玩家!

  到底是怎样的杀人规则,能在短短一个夜晚,如此霸道而残忍的干掉40余人?

  很好猜,也让人很难接受:独自(少于等于三人)过夜。

  有人质疑这个规则的真实性:一楼有一个三人团队缩在点滴室旁的卫生间睡觉,却没死亡。再者,阵营游戏,弄出这种“不让人单走”的规则,是否太过困难?

  但很快有人跳出来反驳:你说是三人睡觉没死就是三人?保不齐有第四人偷偷溜进去清晨又溜走了呢?不然你今晚自己试验一下正确性?

  再者,阵营游戏不让人单走不是很正常吗?要每个人都单走求生,不打架,阵营战还怎么搞,给你两个阵营并列第一么?

  总而言之,尽管质疑声存在,玩家们狠狠在心中记住了一笔:绝对不能少于三人一齐过夜。

  而有趣的是,散人玩家、孤高傲慢的单走玩家都被一夜铲除,剩下的幸存者,100%都是4人以上的抱团玩家。

  一时间,没了散人干扰视线,派系分明了起来,脑筋灵光的人,也开始思路活络起来。

  猪葛躲在其他队友背后,暗中扫过集中在二楼走廊至一楼大厅的玩家:病人、家属阵营里,明显形成团体的有三个。

  第一个,是势头最大的,他们“登天”核心成员所在的团体,一开始有16个人,昨晚厕所里死了两个倒霉的,又失踪了一男一女(薇薇安和当山),现在还剩12人。

  第二个,是青年潮流男女组成的小队,为首的是一身洛丽塔洋装,自称“爱丽丝”的金发碧眼女孩儿,猪葛在心中称他们为“非主流队”。他们有14人,有几个成员看不出是土著还是玩家,势头已然超过了“登天”队。

  第三个,是一群老头老太、中年男女,加小孩等弱势群体组成的小队,也是14人。队里看上去是土著占大头,但既然能形成稳健的团队,猪葛猜测肯定有玩家或NPC在暗中领导,大概率是那个自称“法医”,一看就是高知分子的老头儿。

  其他的,都是四人到六人的小团体,多是一齐来看病的亲朋好友,或者随机抱团不足为据的小队。

  医护阵营的人的关系则和谐的多,有同事情谊维系,医护阵营只有两大派系,且看上去关系不错。

  第一个,是男护士长“捷诺”为首的医护团。一堆白大褂围在一起窃窃私语,至少有二十七八人,由于着装统一,猪葛眼神再好,也看不出土著有多少。

  第二个,是德高望重的老保安“阿德勒”为首的保安、保洁,加后勤人员。保安们从昨晚就体现出对副院长的绝对服从,这个团体纪律严明,也是实力最不容小觑的土著核心的小队,有二十五六人。

  医护阵营没有小团队,他们多半时刻会三人以上为小队分头行动,但进行决策和讨论时,会重新聚集。

  见猪葛眼神闪烁,一直在打量人群,小泰山忍不住询问:“军师,你看出什么来了。”

  “人数……”猪葛喃喃,他像是不太信任自己,过了很久才用确定的口气说,“人数不对。”

  登天的队员们面面相觑:“怎么个不对法?”

  “非医护阵营目测有七十来人,医护阵营目测也是七十几人。加上昨天白天死去的十几人,和夜间死去的四十多人,一共是二百左右的数目。……太少了。”

  队员们跟着猪葛分析计算:“是有点少。但也不绝对啊,你看,系统显示存活玩家还有73人,可没说土著和NPC还剩多少,你看昨晚那雨下的,偷偷跑出去死外面的人有多少还不知道呢。再者,你计算的是目前能看到的玩家,肯定还有藏在楼里没出来的呢。”

  猪葛坚持自己的主张:“误差我考虑过,发生这么大的事,还不探头的玩家不会超过十……把所有误差算进去,人数也不超过二百四十,还是太少!”

  “昨天一进副本,我就计算过……玩家和土著的比例应该是一比二才对!真正人数应该有三百多人!就算土著求生能力弱,也不会一下子死这么多!”

  能统计到的人数,比理论人数少了六十。

  猪葛自信于自己的估算,他一遍又一遍的加入各种可能性,却始终无法平衡算式。

  其他人却觉得他想多了,纷纷打趣他:“你也太认真了兄弟,实际人数少比理论人数少难道不是好事吗?谁恨不得人再少点儿啊,你以为食物和水很够吗。”

  聊着聊着,众人话题又转移到食物和水上了,他们昨晚行动算迅速,食物储量节约了吃能撑两天,一群人见打不起来,朝妇科根据地走去,准备解决饥饿问题再说。

  猪葛见众人不搭理他,累死累活分析还不被当回事儿,不由得开始生气。他也饿了,索性把这问题抛在脑后,跟着吃饭去了。

  一人分到两块巧克力和半瓶水,三下五除二解决早餐,小泰山率领众人去扫荡二到五楼。

  “抓紧抢!趁其他人没反应过来!”小泰山打气,“触发杀人规则的人敢自己住,肯定有强力道具和食物,快搜!”

  551远远地看到登天的人蝗虫一般分散开来,飞向雪麓:“人来了!主人做好准备!冲!”

  雪麓正坐在电梯对面的休息区里,这是整个走廊最宽敞,也最显眼的地方。

  待急促的脚步声冲上楼梯,他裹紧白大褂,推了推啤酒瓶眼镜,压低檐帽——在冲上楼层的登天的人面前,他扛着一个巨大的麻袋,逆行着冲下楼梯!

  麻袋口一开始有点松,“啪”在地上掉了一包软糖,随即抗麻袋的人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捏紧麻袋口。

  看到这一切,登天的人能意识不到这人干了什么吗:“操!这死小子,已经搜刮干净了!快追——!”

  可为时已晚,雪麓早就开了15s加速道具,保证所有人看清他诡异行踪的同时,无人能抓得住他。

  一溜烟左拐右拐,在大厅里绕来绕去,惊动了一连串的人,随即,他拿出隐身衣披上,在走廊拐角墙上,他贴了一面诡异的凹面镜。

  做完这一切,他一个箭步冲入敞着门的点滴室,直接锁门!

  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追踪的人意识到消失的人影是进点滴室了。

  雪麓扫了一眼点滴室:一览无余的巨大空间里,病床紧凑排列,坐满了医护阵营的人。

  他随即选定了点滴室西南角,藏到最后一张病床下面,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空麻袋,揉吧揉吧扔进垃圾桶,扔了两袋小饼干在床底下。

  点滴室里医护人员还在那茫然呢:“门怎么突然关上了?哪来的这么大的风?”

  话音还没落,追来的登天的人,以及看热闹的玩家纷纷过来砸门了:“妈的,有贼心没贼胆,还好意思锁门?开门,操!”

  医护的人茫然的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但一大早就被污言秽语攻击,脾气再好的人也受不了,捷诺作为首领,满面怒火的拉开玻璃门:“干什么啊骂人?有什么事不能礼貌交流?”

  小泰山气笑了:“礼貌交流?你们摸尸体偷食物的时候没考虑过礼貌交流?”

  “哈?”捷诺以为自己听错了,“摸尸体偷食物,你在说什么鬼话?”

  想起一闪而过的身影上扛着的大麻袋,小泰山的心就在滴血:那得是多少物资啊!要是早去一点,就都是他们的,直接不用发愁7天存活了!

  面前的男护士还好意思装傻,小泰山一把把他推搡开来,强势的挤进点滴室:“不和你多废话!真他妈……咳,总之,兄弟们,搜!”

  得到了头儿的一声令下,憋了一肚子火气的登天的人纷纷破门而入,连带着凑热闹的其他玩家和土著也蠢蠢欲动。

  小泰山还在那冷笑:“兄弟们千万忍住不能骂人啊,要礼貌用语。”

  在一众医护人员的目瞪口呆下,这群不请自来,问着完全听不懂的话的病人和家属们,竟就这么破门而入,粗鲁的翻起他们好不容易找到的物资来了!

  像蝗虫过境,外面摆着的,抽屉里藏着的,床上放着的,都非常不要脸的拿起就往自己口袋放,真是太匪夷所思,太嚣张了!

  饶是再医者仁心的医护,都气的哆嗦起来:医护们昨晚还内部争吵过呢,议题就是要不要给非医护人员分发食物和水,这下好了,他们圣母圣父一样考虑他人,他人考虑过自己吗!!!

  点滴室里医护人员不少,怎么肯吃下这个亏?在捷诺失态的咆哮下,纷纷开始反抗。

  被骚动引来的保安队,看到自家医院的医护被这样欺负,也忍不住加入战场。

  保安们的装备和体质天然优越于常人,电棍、威慑棍用上,虽然人数少,战斗力却非常高,一时间,医护阵营竟隐约强过了非医护。

  而阵营这种东西,一旦被界定了,就忍不住埋下了导火索:外面看热闹的非医护,一看不得了了,医生、护士加保安竟然动手打人,还是打病人和家属,这也太道德缺失了,纷纷从作壁上观,到怒目相向,再到加入战场。

  扭打之间,一个女孩眼尖,瞥见了角落垃圾桶里的大麻袋,和地上“没藏好”零落的小饼干,尖叫起来:“果然是他们干的!那麻袋就扔在垃圾桶里!你们这群该死的伪善的医生,果然不是好东西!”

  听到女孩的尖叫,简直就是“人赃俱获”,登天的人更是怒火中烧:“装,还他妈装!”

  不知是谁,一个清冽的少年音在人群中喊了一声:“放心杀!土著死10个以内都不会触发杀人规则!”

  这一句话仿佛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玩家一听放心了,停止束手束脚,拿出装备磨刀霍霍向土著;土著们听了,也明白这群人要杀人,誓死反抗起来,手边有什么抄什么。

  一时间,输液架与手术刀齐飞,消防斧和电棍碰撞,不知从何处开始,鲜血迸溅在洁白的救死扶伤的建筑物的墙上,迸溅在整洁的白衣天使的衣服上,不时有不知为何触发杀人规则的玩家青黑着脸倒下。

  饥饿引燃了怒火,恐惧和焦虑,精神失控的人们一旦打开了暴力的大门,便再也出不去了。

  而罪魁祸首雪麓,已然深藏功与名,飘然离去。

  他披着第二条隐身衣,迅速朝教堂跑去——

  隐身衣有点贵!50金币一个呢!虽然最近赚钱快但花钱也不能那么铺张浪费,要秉持勤俭节约的好习惯!

  拿出员工运动会百米前十的速度,雪麓在隐身衣失效前冲进了教堂。

  他一个箭步冲到忏悔室,把鸭舌帽、眼镜,大麻袋连带着里面的食物,粗鲁的塞到忏悔室桌子的后面。

  做完这一切,他又把白大褂脱下,用打火机烧了,只留下员工证藏进口袋里证明身份用。

  幸亏白大褂里穿着的是运动T恤和短裤,很休闲,白大褂一脱,配合他的年龄偏小的脸,说是患者毫无违和感。

  忏悔室外,阿尔伯特神父已经等候在门口。

  看到雪麓换了着装翩然出门,他笑了笑,低声道:“很准时,和计划只差了1分钟。”

  雪麓嘿嘿一笑:“那必须的。”

  阿尔伯特神父随即护着雪麓,如同普通的聆听完信徒的忏悔一样,护送雪麓出了教堂们。

  远处,老修女感慨:“阿尔伯特神父真是宅心仁厚,都这个时候了,还不懈帮助他人……唉,真是值得我们的学习。”

  旁边,园丁忍不住看着二人身影看了又看:“啊?刚才忏悔室进去过人吗?”

  他的同伴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摇头:“没注意,谁知道呢。哎呀……神父是土著,他都不怀疑,你咸吃萝卜淡操心什么呢。”

  “也对。”

  这一小插曲,二人自认为做得完美,没被任何教堂的人发现。

  但在老修女离开后,一个身影从忏悔室出来了。

  他半张脸仿佛患有皮肤病,崎岖不平,为了掩盖缺陷,纹满了蛇鳞。

  可奇怪的是,或许是因为极其优越的五官,这一视觉冲击力极大的“蛇鳞脸”,却丝毫不让人觉得可怖丑陋,而是觉得平白增添了妖冶而痞气的俊美。

  蛇鳞脸接受着土著们毫不掩饰的惊艳,随即缓慢的开口:“刚才阿尔伯特神父陪着出去的人,那个黑色卷发的小屁孩儿,你们认识吗?”

  他的声音阴沉而沙哑,亦让人想起狡黠而阴毒的蛇。这声音本该让人不适,可奇怪的,仿佛有魔力般,听到他声音的人,纷纷说起自己知道的事情。

  “不认识,”园丁僵硬的说,“没见过。”

  一个志愿者也机械地摇头:“没见过。”

  “确定吗?是否是你们认识的人伪装的?”

  园丁斩钉截铁:“我们认识的人除了死了的,全都在教堂里坐着,没有这一号人。”

  蛇鳞脸吃吃笑了起来。他随意的一挥手,解除了对围观者的心灵操控,大步朝门口走去。

  教堂里黯淡的烛光随着他的步伐飘摇着,他的影子被极端拉长,在狭小的教堂墙上扭曲、弯折,像无数蛇在狂舞。

  “真能给我惊喜,”他嘻嘻的笑出了声,“漂亮的小孩儿……呵呵……”

  如果有人路过,一定会难以置信眼前的景象:没有使用任何光源,蛇鳞脸竟能健步如飞的走在漆黑的路上,他的眼闪烁着不详的紫光,竟像野兽一样,变成了竖瞳。

  而点滴室里的纷争,终于收尾了。

  像是录像带按了暂停键,一切戛然而止,看着遍地沾血的尸体,面色青黑的尸体,人们才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

  ……他们,杀人了。

  因为单纯的,怀疑医护人员有人偷藏食物,杀人了。

  而这些医护人员,之前有的和蔼的为他们诊疗,有的细心地给他们开药、讲解副作用……他们却……他们怎么能下得去手!

  反应过来的土著们不敢置信的尖叫着,哭喊着,怒斥自己“被魔鬼上了身”,可为时已晚,幸存的医护人员,看他们的视线宛若要把他们活剜了。

  在下一波生死斗争前,一个高大的身影突然出现在门口。

  他不容置喙的勒止住医护,又让保安摁住闹事的人,起初还有人不服,但对上那双锐利的、不含任何感情的暗金色眼眸,很快消匿了气焰,被他上位者的威仪镇压。

  “二十三位奋斗在救死扶伤一线的优秀医护人员,被你们这群无能、贪婪、恶毒的人杀害。他们或许做错了事情,却也罪不至死,更不应由你们这群渣滓判刑。要知道,你们葬送的,不只是他们的生命,也是未来他们能救治的人的生命……”

  没有一丝脏话,这番毫不留情的平铺直述,仍让人们羞愧的抬不起头。

  暗金色的眸子漫不经心的扫荡在在场的所有人身上,空气一时安静到死寂,他们浑身战栗起来,不安至极,巨大的恐惧与懊悔涌上心头,等候来人的发落。

  “传我的指示,”霍律行面无表情地说,“从现在开始,任何病人、家属,如果持有或食用不属于他们的食物和水,都是违法的。所有看到这一行为的医院工作人员,都有权代我行驶‘惩罚’。”

  人群瑟瑟发抖起来:“什么……惩罚?”

  “我不会像你们一样草菅人命,”霍律行笑了,“惩罚并不可怕,就是把你们关禁闭而已。禁闭室呢,就选在这儿吧……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能放出来。”

  “等等!你不能这样!!你这是限制我们人身自由!!!”

  可霍律行不是在和他们商量,而是在下达命令。

  他转身便离去,离开前,命令保安们严防死守,不能放“禁闭室”任何一个人出来,否则唯他们试问。

  随即,老保安抬出了儿臂粗的铁链,在点滴室人们的恐惧的视线里,牢牢锁死了大门。

  “不!!!放我们出去……起码,起码把尸体收一下,我们错了,再也不敢了,我们承认有罪!!”

  可霍律行的身影,已经在哭嚎和忏悔中离去了。他顺手摘下走廊尽头贴着的【S级道具·恶念放大镜】,朝教堂走去。

  背后,腥臭的血味中,土著与一些玩家被彻底锁死在了点滴室。

  里面食物和水够吗?无人知道,反正,他们再也不可能被放出来了。

  小泰山沉着脸数逃出的队友:“八……九,操!折了三个兄弟。妈的,没预料到被阴了……”

  他说的轻巧,队友脸上却流露出不信任来:“都怪你武断,差点就被你害死了。”

  “哈?我逼你进去打仗了?之前腆着脸求我们队伍收留的不是你?”

  听着小团队内矛盾一触即发,另外那些也用了解毒类道具,侥幸提前一步逃脱的玩家,躲在角落里心有戚戚:“太可怕了……里面会发展成什么样啊?”

  无人能预判。

  但,有限的食物、有限的水、封闭空间,无独立洗手间,又有足够的尸体和人……

  一定是小说中都不敢编的人间地狱吧。

  但无人分给禁闭室里的人更多关心了,因为,他们也已自顾不暇。

  那个英俊、傲慢若神祗的独\裁者,说任何病人、家属,如果持有或食用不属于他们的食物和水,都是违法的。所有看到这一行为的医院工作人员,都有权代他行驶“惩罚”。

  猪葛浑身发冷:“这一招……真是漂亮。我错了,我全都看错了!这个副院长绝对是NPC!”

  钟美盛不解:“副院长,你是说那个很可怕的男的?他挺正常的吧,看到自家员工被欺负,正常人都会站出来。。”

  “不不,”猪葛的反常模样引起了所有队友的注意,“这个命令看似是偏袒医护人员,其实真正目的,是想激发更多的矛盾,让我们互相残杀……”

  强行给一半人“生杀予夺”的权力,而另一半人没有。

  接下来的局面,开局,可能是医护人员单方面压制非医护,但权力很快会被滥用到无法容忍,然后,就是革\命与反扑。

  猪葛的冷汗像淋雨般从鼻尖上坠落,声音恐惧又带着敬佩:“真是完美的一招……自己不沾一滴血,解决两派人。”

  作者有话要说:猪葛:害怕,但牛逼!想拜师!

  老攻:爬。

  雪宝:牛逼!想拜师!

  老攻:来让我亲一口就手把手教你……

  雪宝:爬。

  猪葛:?你们礼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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