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长发那位。”
“可这也无法判断不是他拿了坠子不是?即便他是你相熟的朋友。”
“的确如此,可昨日是我叫他到办公室拿那份作弊学生名单的,他还顺手把坠子拿走,不是更要招人嫌疑吗?你说是吧?”她灿烂又自信的笑容又投到张朗眼里。
“话虽如此,可······”
“怎么还没完?”又是那道熟悉的冷声破空而来。
道旁一位闲着看戏的组员回道:“白大,失主来了。”
江白打眼过去,眼睛又亮了。他双手插着裤袋神清气爽地走过去,白衬衣宽宽松松地扎在他裤腰上,岌岌可危,似乎一个不明显的动作衣尾便要掉出来了。
“您好,您就是失主是吧?请问怎么称呼?”
他的手依旧插在裤袋里。
“您好,我是失主钱浅,劳烦江sir了。”她微微一笑,神色从容。
可江白看得出,她充满戒备。他笑问:“你怎么知道我姓江?”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纯属虚构,架空现代,如有雷同,请勿代入。至于各种技术性学术性问题,谢绝深究~
、红眸(二)
她朝通道上一扇玻璃门旁看过去,道:“您刚刚从那办公室出来,门边写着的呀,而且你手下喊你‘白大’。”
“钱小姐耳聪目明嘛,钱小姐昨晚和今天上午是去哪里了吗?”
“到柴瓦去了,需要进一批酒水。”
“可是走五灵直道?”
她只点点头。
“听闻五灵直道八环外有一段路在翻修?”
“是呢,所以昨晚耽搁了些,还好今日撤除了一段围障,才能赶回来。”
“哦,请问钱小姐芳龄几许?”
身旁众人无语地朝他看去,满脸黑线缠绕——又来了。他们的组长,一身冷酷邪肆,是个工作狂,也是个撩人狂。只是他们与他工作这两年来,却看不透他究竟什么时候会开撩。美人?不一定,上次有个中年平凡油腻男他照撩不误。
“这······江sir,询问女性年龄不是件礼貌事儿。”
“嗯嗯,可我是检侦组的,可不是街上的搭讪男子。”他痞痞一笑,手伸过去捻起她一缕发发梢细细摩挲着。衬衣衣尾终于有一段跑了出来。“钱小姐发有些乱了,开车不关窗还是敞篷?这可不行呐,钱小姐天香国色若是逸出车外,可是会招致交通事故的呢。而且今日天气有些潮湿,春水打了钱小姐,怕会生病。”
“27岁,不关窗,喜欢吹风。”钱浅无语白他一眼,转过头用下巴指向柳长卿,“那人是我朋友,他不是嫌疑人。”
“怎么说?”他顺着她的话,又带着深究的笑意看向柳长卿。
“昨日我让他到酒吧办公室拿文件,如果他要作案,偏要趁昨日,那不是往自己身上贴嫌疑么?”
“可你办公室门外的监控全天候开着,他何时来不都照样被怀疑?”他脸上的笑意落了下去,反浮上一层不易察觉的冰霜,“对了,钱小姐,酒吧人多眼杂的,为何不在办公室里也装上监控呢?”
钱浅不着痕迹地避开锋芒一笑,道:“总要有些私人空间,我给你们说白了吧,柳哥是我男朋友,即便他拿了我的翡翠,我也不在意。而况他根本没有动机去拿,因为这翡翠本来就是他送给我的。”
不料话一出口,柳长卿腾地站起,连书也带偏了。钱浅瞧见他脸上微愠神容,赶紧跑过去圈住他一只手,途中还不小心撞了陈枫一把。她撒娇道:“柳哥,对不起,答应过你不说出来的。可是如果不说出来,他们又要怀疑你了。”
钱浅见他神色稍霁,回头对唏嘘失落的众人说道:“那我们可否先回去了?至于那位嫌疑人,劳烦你们审审。”她扫眼错愕的张朗,明知故问:“这位sir,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
“那我们先走了,去哪里签名?”
“白大?”身旁的二十来岁平淡女子杨思凡刚做完手头东西,参观了这一幕。见江白若有所思,忍不住提醒他。
江白回神,看向等他指令的张朗,微微点头。
钱浅瞧见,娇笑着道了声谢,便拉着柳长卿走了。走时,恰好遗下了桌上那本厚厚的精装版古籍《安丰遗事》。它孤零零地躺着,直到后来有人发现了它并把它拿走。
江白右手食指与拇指相互搓了搓。而后嘴角一勾,道:“不管这人问出什么没有,严加看管。”
江白说完走了,张朗从身后追了出去。在走廊上,张朗拉着江白,道:“不如我们去搜搜陈枫常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