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剑离皱了皱眉,沉声问道:“什么是血蚀?”

  沈乡还带有一点稚气的脸上也多了些凝重,他叹了一口气,在秦弦身上点了几下,将一瓶药递给了陆剑离。

  “这是一种术,也是一种蛊毒,能够不断侵蚀人体,十九天之后受术人会虚弱而死,你这个……朋友,被人下了毒,我解不开,只能让暂时缓解一下他中的血蚀。”

  “中毒?”陆剑离诧异地回过头看着垂头不语的秦弦愣了一下,眸子中闪过一丝深色,却什么都没有多问。

  “他说不了话,也是因为这个?”陆剑离倒出了瓶子中的药,喂到了秦弦的嘴边,秦弦犹豫了一下还是咽了下去,顿时觉得周身经脉火辣辣的感觉消散了许多,就连喉咙也舒服了一些。

  沈乡摇了摇头,“他说不了话是因为之前被人同时下了血蚀和……那种药,药性相冲,服了我的药,他能说一点话,但是说不了太多,若是情绪激动,还是发不出声音,只能等到血蚀解开后才能彻底恢复。”

  陆剑离听言一下子笑了,手指还停在秦弦的唇边,不由自主地在那片柔嫩的下唇上蹭了蹭,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顿时秦弦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甚是难看。

  “眼睛看不见,又哑了嗓子,这可真是煮熟的鸭子扑腾到我手里了。”

  秦弦只感到唇上一阵麻痒,歪了歪头,躲开了陆剑离的手,低声喝道:“滚开。”

  只不过,虽然他神色冷厉,可那声音却是轻轻柔柔的没有一点底气,顿时又逗得陆剑离一笑,合身一扑,直接将人压在身下死死抱住。

  “就不滚,我都说了,我必须要负责,你还是老老实实留下来吧。”

  这人真好看,越看越好看,都落在自己手心里了,就绝不能再让他跑了。

  秦弦气急,想要推开他,手却被他压在头顶无法动弹,陆剑离盯着他的脸,咽了咽口水,忍不住在他脸上啪唧就亲了一下,这下秦弦的脸色彻底化为一片铁青。

  “流氓!……唔,唔!”他刚刚低骂了一声,气急之下,结果发现自己又说不出话了,只能抿着唇不吭声。

  沈乡嫌弃地看着陆剑离毫无形象地欺负逗弄着床上的人,不由得对这男子有些同情,虽然陆剑离平日里也不是什么正经人,可这副臭不要脸的禽兽模样倒是真的少见。

  陆剑离自己也忘了自己刚刚说过不欺负秦弦的话,反而一直将人真的逗急了,这才悻悻罢手,罢手之前还意犹未尽地在秦弦脸上摸了一把。

  就这样,秦弦不得不暂时被陆剑离扣在了金风玉露阁之中,陆剑离虽然偶尔吃点豆腐耍耍流氓,却也不曾真的对他做过什么太过出格的事情,反而照顾地很仔细,几乎是将秦弦捧在了手心里养着。

  “你叫什么呀?”陆剑离将一碗温热的八宝粥放在了秦弦手中,虽然他真的很想亲自喂他,但是却被秦弦冷着脸拒绝了。

  听到他的话,秦弦并不理他,握着勺子慢慢悠悠地想要往自己嘴里送一口粥,手腕却被人握住了,他顿了一下,也不挣扎,就那么静静地坐在那里。

  “烫,你也不知道吹吹。”陆剑离皱着眉将他勺子中的粥吹了吹,这才松开他的手腕。

  秦弦抿了抿唇,缓缓咽下一口粥,随着温热的食物落入胃中,他这才觉得自己恢复了一丝力气,低声说道:“秦弦。”

  陆剑离见他吃东西的模样俊雅从容,颇有规矩礼仪,格外好看,不由得看得有些呆。

  “是朱老四那帮混混给你下的药?”

  秦弦点了点头慢慢吃着粥,想起了那天晚上的事,心里也窝火,但凡他还留存一分实力,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种境地。

  “我去查查那几个人,一定帮你把这蛊毒解开。”陆剑离见他吃完了,拿起一旁的帕子替他擦了擦嘴,动作小心而温柔。

  秦弦皱了皱眉,拿不准陆剑离到底真的是真的流氓还是有什么企图,对此只当是这人脑子有病,却没再不躲闪,他现在也看出来了,就自己现在这副模样,越是抵抗,越是容易惹得这人发疯。

  陆剑离见他难得的听话,心里有些欢喜,于是脑子一抽,将脸凑上前去,又在那白玉一样的脸颊上啪唧亲了一口,秦弦握了握拳,不吭声,手背上爆起了几条青筋。

  “一会儿我出门,你不要乱跑,听到没有?”

  陆剑离呲着牙笑道,本来挺俊朗的模样此时却格外的吊儿郎当。

  秦弦面若冰霜,冷冷地点了点头,由着这人胡闹,却突然感觉身体一晃,又被他抱了起来,放回到了床上。

  “我不放心,还是把你锁屋里吧。”陆剑离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金屋藏娇这个词,心里有些发热,这想法就像是着了魔一样扎在他脑海里,让他忍不住地想要试一试。

  秦弦咬了咬牙,低声说道:“我不跑,你别绑着我。”

  陆剑离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凉飕飕地说道:“你不跑,那你手里握着隐身符做什么?”

  秦弦面色一僵,垂下头不吭声了,他的腰带暗藏乾坤,里面装着不少逃命的东西,若不是前一晚上他实在没有力气,也不会如此轻易的就被控制住。

  “给我。”陆剑离冷笑道。

  秦弦一阵气闷,拳头握了一下又松开,不甘心地伸出手将手心中的符箓交给了陆剑离。

  陆剑离两根手指捏着隐身符,笑着对着那东西吹了口气。

  “呵,高级符箓啊,看来你也有点存货,昨晚上没见你身上有这东西,想必你身上还有乾坤袋那类的宝物吧。”

  这下秦弦彻底说不出话了,低着头不肯吭声,陆剑离眯着眼睛在他身上一遍遍扫视,最终还是发现了端倪,狗爪子一伸就拽住了秦弦的腰带。

  “这东西没收了!”

  秦弦心里一跳,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护住了自己的腰带,死活不肯放手。

  “放开!”

  陆剑离见他这副被逼急了的模样越发地喜欢,伸手一推,就将秦弦推倒在了柔软的床上。

  “我不抢你东西,就是暂时帮你保管,以后就还给你。”陆剑离轻声哄着,只不过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个以后是什么时候。

  秦弦被他气的头晕眼花,连胸口都疼,说什么也不肯松手,突然他感觉拽着他腰带的手一松,他一个趔趄猛地向后一倒,头便撞在了床褥上,虽然不疼,但是脑袋却撞得更晕了,随后一双温热的手在他胳膊上一点,秦弦双手立刻一麻失了力道,腰带被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拽了下来。

  “你!唔……啊!”秦弦又气又急,刚刚能说一点话的嗓子又开始一阵阵发紧,发不出声来。

  陆剑离挑了挑眉,看着秦弦倒在床上张着唇无声地骂着自己,而随着刚刚的动作,他的外衫没了腰带的束缚顿时散乱开来,露出白色的里衣和一截若隐若现的腰身,里面的皮肤有些苍白,似乎隐隐地还带着一点青蓝色的纹路,不由得狠狠地咽了咽口水。

  “再不听话,我就不客气了!”陆剑离十分不厚道地在那劲瘦的腰线上伸出狗爪子摸了摸,只觉得手下一片销魂的触感,恶狠狠地威胁道。

  秦弦此时终于明白什么叫虎落平阳,腰上肆意的手让他全身一震,面容一下子黯淡下去,又像之前那般将头偏向一侧,一动不动了。

  陆贱人见他这样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自己又将人惹毛了,腆着脸开始陪笑哄着。

  “欸呀呀,我都说了不抢你东西,就是暂时替你保管一下,你急什么,大不了,我把我自己的腰带给你!”

  说完二话不说就解开了自己那条玄青色的腰带系在了秦弦身上,一身白衣的秦弦被系了一条乌青色的腰带,顿时显得秦弦更加单薄了。

  他气急败坏地想要将这人的东西从自己身上拽下去,就听见那人幽幽说道:“小琴师,你是这要在我面前宽衣解带吗?”

  秦弦动作一僵,咬着牙又将双手放了下来。

  “这才听话嘛。”陆剑离见他终于老实下来,满意地点了点头,将门窗全部设上禁制后这才走出房门。

  他一出去就看见沈乡诡异地盯着自己,目光中满是鄙夷和讽刺。

  “堂堂天一剑宗的大少爷,竟然也会做出这种强迫别人的事情,你也不嫌丢人?”

  陆剑离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脸上毫无刚刚那副不正经的模样反而多了一些认真。

  “这人我看上了,不管怎么过分下作,我也得将他套在身边锁死了,若是你敢偷偷放人,别怪我不客气。”

  沈乡歪着靠在墙上,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那可是个男人,你玩真的?”

  陆剑离垂下眸子,隐藏好眸间的暗色,秦弦,他从未听过这个名字,但是却有一种莫明的熟悉感,这个人身上的气息疯狂地吸引着他,让他忍不住靠近,哪怕是最简单的碰触都让他几乎溃不成军,当真是来克他的。

  “我认真的。”陆剑离撩起眼皮看着沈乡,没有半分戏谑之色。

  “走吧,跟我一起去看看,是谁与他有这么大的仇怨,给他下了这么恶毒的蛊毒,我弄死那帮孙子。”

  沈乡目光闪了闪,陆剑离这人平日里没个正形,但是为人仗义重情,性格洒脱不拘小节,结下了不少朋友,虽然人贱了点,但是人很随性,极少说出弄死对方这种狠话,看来这次他可能真的对那个男人上心了。

  陆剑离还记得,那天晚上几个小混混中有个叫朱老四的,看样子平日里也没少祸害这片的人,随便向周围的人简单地打听了一下,他们就得到了朱老四的住址。

  他与沈乡两个人直接赶过去,果然远远地就看见一座小小的院落,有些老旧,应该是住了好多年了。

  “不对,好重的尸气,里面出事了!”陆剑离皱着眉突然说道。

  对于他的话沈乡毫不怀疑,沈乡年纪小,今年刚刚十六岁,但是却是神医世家“天净沙”中沈家的天才,十年前沈家灭门,只剩下这个最小的儿子活了下来,虽然修为仍然尚浅,一身医术却尽得当年沈家的真传。

  此后沈乡一直跟着佛心圣手叶无疾修行,叶无疾是天一剑宗的客卿长老,那几年一直待在天一剑宗之内,所以从小沈乡几乎是跟在陆剑离屁股后面长大的,当初就靠着这人的狗鼻子,他还真找到了不少罕见的药材。

  所以,他从不怀疑陆剑离在嗅觉方面的能力。

  陆剑离脸色一沉,砰地一脚踢开了院门,顿时一股浓烈的尸气迎面扑来,他朝着院内看了看,目光一下子沉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千万不要逆CP,小瞎子是攻攻攻哈,前期修为被压制,有点弱势,没办法,但是,后期必须反扑,前期小受一系列行为可以理解为作死,作茧自缚,玩火自焚,诶嘿嘿嘿嘿嘿,想看□□禁欲系小受,可以去新书《豢狐》,腹黑小徒弟驯养重生小师尊。

  喜欢老北的可以加个围脖,A北乡先生,私聊可发惊鸿刀禽兽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