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上药？
不不不, 乔云紧抿唇线，摇头，双手死死攥着被子边缘, 身体蜷缩在一起。
他真的不想再让大神上药了。
手指不轻不重地涂抹，按压, 再把药丸一点点往里推。
不说那种感觉跟正常做有什么本质区别, 就大神全神贯注盯着的眼神都能灼得他羞耻难耐。
“不要，真的不要。”乔云使劲眨巴眼, 争取眨出点眼泪换取大神放过他。
可是陌然一点没有动容的意思，上来就扯他被子。
“害羞了？没事，多上几次就习惯了。”
乔云震惊地张大嘴，“这是习惯的问题吗！大清早的, 你能耐你脱了裤子给我看, 我看你还说不说得出这种话。”
吼完，他又慌忙把被子拉来裹住, 顺势在床上滚了一圈, 保证被子给他足够的安全感。
陌然失笑：“你这话就有问题。从我们见面的第一天起，我不早就让乔少爷看过，全身上下里外, 哪个地方瞒着你了？我有说过什么吗？”
“再说……”陌然一下扑上去, 手快速沿着被子边缘钻进去，“就上药而已，真的，我又不做什么。”
“我不信，你无耻, 你又在挖坑让我跳！”
乔云嗷嗷在被子里打滚。
……
十分钟后，跳了坑的乔云不动了。背上搭着被子, 脸埋进枕头，双手使劲攥枕头两端，嘤嘤嗯呀。
本来是隔着被子，却很让陌然耳朵怀孕，好不容易把药丸推到位，一紧张又残地收缩，药一下紧散，心头更是紧出火。
“宝贝，上药这么爽吗？”
陌然弯腰低头，俯在乔云耳边，微吐的气息给乔云吓一跳。
微微偏头，乔云脸涨得通红，尤其是紧咬过的下唇，润得在陌然眼中像覆上层蜂蜜。
“亲一个。”挤出那缕气，陌然浓情迎上去。
刚被药劲弄得跌宕起伏，乔云心里一慌缠上大神。
早上穿的衣服，不过几秒时间就被抛洒一地。
可这会儿刚拉上窗帘，地上，陌然的手机就响了。清晨昧事被突兀打断，乔云紧搂大神。
“我去……这时候谁啊……”缠绕的暧昧一点不允许他放过男人，呼吸微促。
陌然跟着咽嗓，咬着下唇去捡手机，缓缓说：“不知道，等一下宝贝，我看看。”
实话说很扫兴，乔云把头埋进被子，咬他。
陌然一看号码，散着的呼吸顿时凝滞，“……是乔氏那边。”
“谁？”乔云同时将被子一掀，“我老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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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这个电话的倒不是乔明盛，而是乔明盛的秘书，吉米先生。
他说乔氏集团将在一小时后召开网游运营的第二轮竞标，《醉逍遥》被董事长破格准许参选。
并且吉米还提到一个重要信息，说在第二轮的竞标会中，《醉逍遥》能够证明自己服务器的优秀，以及让利分成是所有游戏商中最赚钱的，他们或许会考虑和《醉逍遥》合作。
这么一来，小情侣哪儿还顾得上亲热，速度抓起衣服裤子就开穿。
“大神我陪你去，反正我今天没课。”
“你是乔氏集团的人，你去不会出问题吗？”
“什么问题？乔氏集团就没几个人认识我。”乔云一边穿裤子一边回答陌然，“我不去才会出问题，你没听吉米说那话，明显是老爸授意，他就是想占你便宜。”
陌然衬衫一披，“我知道，听出那意思了。到时候再看吧，一般这种合作运营，运营公司的抽成比例不会高于五个点。如果高于五个点，我宁愿把游戏砸自己手里，也不会让利。”
“——哪怕対方是未来岳父大人，我一个点也不会让，你不会怪我吧？”
呵，“怪你什么呀。”乔云勾过T恤，往脖子上套，又立马顿住，“怪你给我亲出吻痕？我出门都得换件高领的。”
“呃……”陌然扣好衬衫，回头一笑，“你不也是，我胸口这块还红着，乔少爷的杰作。”
噗，乔云破笑，亲红大神胸口是他故意的，“我看过，草莓红得很漂亮，下次亲重点，我要它三年都不会消。”
陌然就……
嗯？出息了？
暂时先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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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氏集团的位置在念迦酒店対面，从初中到大学，乔云来往这条金融街无数次，却每次都左转进念迦，从来没到过乔氏大厦正门。这是他第一次走进乔氏大厦。
门口站着一个保安大哥，包括还有集团很多人都不认识乔云。以至于在过安检的时候，保安还要查他身份证。
“没带。”乔云两个字给保安怼回去。
保安摆摆手：“没带？那不让进。”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丢脸丢大发，乔云气得无语。
一旁的陌然抿嘴忍笑，“这位大哥，我们是一起的。”陌然把自己身份证递过去，续道，“我们是来参加竞标会，走得急了没带，放心，不会対贵公司产生任何安全威胁。”
陌然保安之前见过，只是乔云……他上下左右打量，“一起的啊，那你让他登个记吧，身份证号写后面。”
“……”乔云着实无语。
后来陌然才告诉他，“大型企业见到面不熟的人都会这样，排查登记，防止商业间谍。”
呵，乔云好笑，“我长得像间谍嘛，真是，气死了。再说，商业间谍也是像你这样的网络高手，谁会蠢到亲自露面。”
“行了。”陌然笑得无力，薅了下他后脑勺，“谁叫乔少爷还没接手呢，以后那保安大哥要知道你是他未来老板，估计今天的肠子都会悔青。”
正说笑呢，两人迎面撞见老熟人走来，是肖楠。
他前面C位的人物乔云有点眼熟。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那人。”乔云跟陌然说。
陌然凛了凛眸光，“他叫魏长风，是乐讯科技的老板。”
“我想起来了，上次见艾云，在地下停车场我就看到肖楠跟他在一起。”乔云抬颌盯向対面那群人，“看来肖楠是真的进了乐讯科技实习。”
陌然并肩站在乔云旁边，“是实习还是入职不知道，但今天的竞标会，肖楠肯定有份参与。”
“你和他们老板认识？”乔云问。
陌然轻嗤，“怎么可能，我没见过他。”
“那就奇怪了。”乔云道，“他在対你笑，还是不怀好意的笑。”
陌然瞥过那群人，“正常，他们的游戏我看了，太垃圾，対我怀了好意才怪呢。”
……嗯？乔云一下笑了。
“大神，你是不是太自信了。”
“有吗？”
“有吗？明明就有。”
“好吧，那就有一点。”
“切，才止一点，傲上天了好吧。”
“那宝贝喜欢吗？”
“喜欢，本少爷喜欢得紧，恨不得现在就XX你个OO。”
“……”
有说有笑丢开那群人，两人丝毫不在意投来的目光中夹杂着刀。
一直到进了会场，乐讯科技的视线也都没离开过陌然。
“说真的。”坐下后，乔云又开始叨，“我很纳闷，肖楠恨我这样盯我很正常，但那个叫魏长风的这样盯你，直觉告诉我，不简单。”
陌然怀疑乔云是不是有情敌综合征，“不过你说得有道理，乐讯科技他们自己也运营游戏，但偏偏这次上的游戏要交给乔氏集团运营，你说这背后有没有鬼。”
“有。”乔云很肯定，“可能不单单是抢项目这么简单。”
陌然不屑一笑：“再说吧，一会儿你注意看他们的游戏，真的很垃圾，就像他们找的黑客一样，技术水平是这个。”陌然小拇指微微一翘。
得，大神的毛病又开始了。
竞标会的流程有两个，一个是来竞选运营权的游戏设计商会演示自家游戏，二是公开自家给乔氏集团的合作盈利点。
前者是対自家游戏的鼓吹，后者是大家割肉拿项目。
游戏没得说，在乔云玩了这么多年的网游经验来看，《醉逍遥》绝対是今天竞标游戏中的最佳款。
问题就在第二项的合作盈利比。
乔氏集团需要考虑他们今后的市场收益，设计商给的足够利益，以及游戏市场效应。
现场好几家游戏设计商给到乔氏集团的利益比是八个点，十个点，甚至十五个点。
而陌然只给出了五个点。
第二轮结束之后，竞标结果还在商议中，但乔云却听到其他游戏设计商在议论。
“《醉逍遥》是哪家公司的，这么没见过世面。”
“呵，居然想用五个点拿下乔氏集团，真当乔明盛是吃素的。”
“都理解一下，那人不过是行业新人，対行业根本不熟，还妄想分杯羹。”
“还有一点很奇怪，《醉逍遥》不是第一轮就淘汰了么，怎么又突然来参加第二轮。”
“这要问魏总，上次就是乐讯科技提出《醉逍遥》服务器有漏洞，魏总这是失算了？”
信息量有点大，乔云和陌然都默不作声。
就听到魏长风说：“哪有，怎么可能是我提出的，是我家工程师无意中发现，跟乔氏提了一嘴而已。”
魏长风说的工程师就是肖楠。
在大家向肖楠投去目光时，肖楠很大方地点头回应各位老总。
“哟哟哟，魏总这是挖到人才了。”
“不错嘛，哪个大学毕业的，这么年轻就跟着魏总，前途无量啊。”
“难怪魏总胸有成竹，看来这次竞标你们乐讯势在必得。”
“赢定了嘛，抛十个点，提前恭喜咯。”
“……”
听到前半波议论，乔云原本面无波澜，但听到大家都在夸一个恶意攻击服务的垃圾公司，他忍不了了。
“谁告诉你们他赢定了？”乔云冷眸甩向身后老总，“是你说的？”
“——还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