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云有些懵。
陌然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和之前的言笑晏晏截然不同。
“你脑子抽筋了吧。”乔云眨巴眨巴眼。
陌然蹙了蹙眉：“我问你为什么看别人, 你怎么想的，回答我。”低沉的声音犹如灌了铅水。
沉重，冰冷。
尤其是他现在盯着乔云的眼神, 冷得让乔云如进冰窖，以前的流光溢彩仿佛被冻住。
“回答你什么？”乔云整个脑子都没运转过来。
“我问你, 为什么看别人？”
还是同样的问题, 这句，陌然的声音明显有些发抖, 像是压抑了许久后，咬牙切齿而出。
“神经病。”乔云低骂一句。
拿过毛巾，他准备不理会陌然。
谁知道，他轻描淡写的一瞥, 竟然让陌然像失了理智的狂狮, 控制不住地朝他冲过来。
又迅速抓住他手腕，将毫无防备的乔云按到了墙上。
这一下, 乔云脊背哐当撞在墙面。
他怒了, 抬头，咬牙呵斥陌然：“你他妈不是神经病，你是疯了吧？！”
瓷砖的冰凉和手腕的疼痛齐齐袭来, 乔云嘴角不自觉抽抽。
陌然面色一拧, 抓着乔云的手不禁轻了几分。
他问：“疼吗？”
挨过最初的疼痛，乔云冷哼一声，表情十分不屑：“疼吗，你做的事你来问我疼吗？陌然你可真会做！”
“对不起。”陌然的声音顿时柔了下来。
“去你妈的对不起。”乔云气极了，“道歉有用的话, 要警察干什么？滚。”
一下推开陌然，他看到陌然眼里的冷光已然黯淡。
他想走, 陌然抓住他。
“对不起。”陌然重复道歉，眼睫微垂，“我只是听到东子的话，我以为……”
“变态是吗？”乔云打断他，“你以为我是那种喜欢看别人裸的变态？”
“不是，我只是不喜欢，我控……”
“我就是变态，我就是喜欢看东子。”乔云再次打断陌然，冷嗤，“所以呢，你想怎样？”
“——陌然，我看是我的事，你喜不喜欢高不高兴，那是你的事，跟我无关。”
瞬间，空气凝结了。
拳头紧握的陌然隐隐发抖，盯着乔云的目光重新射出凉意。
他久久吐不出一个字。
乔云咬牙怒视，做好了跟陌然打一架的准备。
不料，陌然渐渐松开他，给了他一个从未给过的冰冷眼神。
转身离开。
乔云闭上眼，低骂：“真你妈疯了，无药可救的疯子。”
他不喜欢自己和刘邢打成一块，自己就要和刘邢避嫌。
他不高兴自己和艾云喝酒，自己就一学期都不找艾云。
他现在不乐意自己看别人，自己就一定服从吗？
陌然，你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
你以为你谁呀。
越想越气，乔云一拳揍在墙上：“陌然，你他妈就是个霸道的混蛋！”
洗完澡，二连的弟兄已经在食堂忙开，乔云无精打采地拖着腿，姗姗来迟。
他耷拉着视线进食堂。
突然，他瞥见陌然和肖楠两个人坐在一起包饺子，顿时，心中的怒火和委屈再也压不住地喷涌上来。
拧了拧拳，二话不说，乔云冲上前，一把将两人面前的饺子掀翻在地。
陌然抬头。
乔云泛红的眼睛死死盯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