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完了, 周围掌声鼓动。
东子一边鼓掌一边笑着夸：“陌助教的声音好man！太帅了！”
“陌助教有没有女朋友？没有的话，我介绍我姐啊！”
“你姐多少岁，陌助教大二吧, 我认识个学姐也是大二，法学系的, 陌助教有没有兴趣。”
“……”
所有人抢着给陌然介绍女朋友, 乔云不乐意了，站起来说：“别闹, 助教的玩笑都敢开，小心你们成绩都过不了。”
“诶嘿。”东子看向乔云，“兄弟，陌助教都没拒绝呢, 你急什么呀。”
乔云一愣, 顺手将手里的帽子丢向东子：“我急什么了我，我只有友情提醒你, 陌助教有对象, 你们是在别拆人的姻缘。”
“噢？是吗？”
“是不是的，你自己问。”
“……”
陌然是没有说话，这事也就不打趣下去了。
东子说, 他给大家表演一曲。
陌然走到乔云身边坐下。
乔云不太爽, 问他：“刚才你为什么不解释你有对象的事。”语气凶巴巴的。
陌然笑了：“你不是帮我解释了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乔云用“你是不是有病”的眼神看他：“你的对象？我解释？”
陌然“嗯”了一声。
乔云低骂：“真是有病。”
陌然还是笑而不语。
东子唱完一首后，问下一个谁来。
有人提议：“肖楠吧，我看肖楠笑得那么乐呵，你来一首。”
肖楠一听, 顿时面露尴尬：“不不不，合唱我可以, 独唱我不行。”
“你就起个头，我们跟着你唱呗。”
“我……我……”肖楠为难说，“我声音不适合唱歌。”
“没事，你就随便唱，我们跟着你霍霍，图个热闹。”
肖楠平时也不爱说话，相对于陌然的高冷，肖楠是属于自卑类型。
虽然乔云也不知道肖楠为什么自卑，但作为兄弟，他必须把这围解了。
顺便，他也想在陌然面前露一手，告诉对方，我唱歌也不比你差。
“人肖楠不想唱就不要强人所难。”乔云说，“这样，我给兄弟们助个兴，来一首。”
“这敢情好，乔云是我们里面最活泼的，今天怎么也得露一手。”
唱什么呢，乔云想了想。
有了。
他站起来拍拍屁股，唱道：“叫你唱，你就唱，扭扭捏捏不像样，像什么，像姑娘，不如回家找对象…….”
顿时，哄笑四起。
“乔云绝了，你这歌太应景了！”
“肖楠，听到了吗，不要被乔云这家伙看扁了。”
“肖楠来一个。”
乔云挨个头顶薅过去：“别闹，我唱的不是肖楠，是你们呐，你们谁再来一个。”
“我们不行，陌助教来，乔云你让陌助教再来一个，你俩PK算了。”
众人笑翻在地，帽子扔得到处都是。
不知道谁眼尖，叫了一声：“停停停，都起来，张教官来了。”
这话一出，所有人立马从地上翻起来，在十秒内集合完毕。
“闹什么呢。”张教官今天没有往日的严肃，步履昂阔而来，“看来十天的训练让大家成长不少，现在是休息时间，不用这么严肃，我来是告诉你们两个好消息。”
教官这话让大家顿时放松下来，有人嬉皮笑脸问道：“是吃大餐还是军训提前结束？”
“你想得倒美哈！”张教官一秒变严厉。
“陌助教，你没跟他们说吗？”
“抱歉，还没来得及。”
张教官微笑点头：“是这样的，大家来基地也有段时间了，还没来得及办欢迎仪式，今天，我们就包个饺子庆祝一下，所以今晚的休息会延后到十点，开心吗？”
开心是开心，但——
“教官，你的意思是，要我们自己包饺子？”
“我们浑身上下都是汗臭，这包的饺子能吃吗？”
“是啊教官，我们自打进训练基地就没洗过澡，这饺子我们还真不敢碰。”
教官摆摆手，示意大家停下。
“所以我要说的第二个好消息就是，待会大家排队去澡堂洗澡，洗好后食堂集合。”
帽子，一瞬飞上天。
“好耶！教官万岁！”
基地的澡堂其实并不大，分两个区域，更衣室和洗浴间。
由于军训的学员太多，所以每天只供两个连队洗澡，而今天就轮到二、三连。
乔云和二连的兄弟们在澡堂门口排队，但他没看到肖楠的身影。
乔云问：“你们看到肖楠了吗？”
众人纷纷摇头，“没看到。”
乔云张望了一圈对东子他们说：“你们帮我占个位，我去找找肖楠。”
东子接过乔云手里的盆，“好，你快点，马上到我们连了。”
“知道了。”说完乔云转身就跑。
他在训练基地跑着找了一圈，最后在寝室里找到了肖楠。
“肖楠，你还不快点，马上到我们连了。”
肖楠正端着脸盆，看也没看乔云，冷冷说：“你去洗吧，人太多我不习惯。”
乔云拦住他，“你不洗澡？只有一次机会，错过可就没了。”
不料肖楠竟推开乔云，语气也加强了：“我说了我不习惯，你走吧。”
这不大对劲，乔云被肖楠这一推，踉跄地退后两步。
他试探问肖楠：“怎么了，你是不是因为那首歌在生气，我那首歌唱的真不是你，我也是想帮你解围，我说的是他们。”
“你能不能别这么多管闲事。”肖楠突然提高音调打断乔云，语气十分不耐烦，“我都说了不习惯，你还要我说几次？”
“我多管闲事？”乔云皱眉了。
“是。”肖楠转身瞪着他，是第一次用这种眼神瞪乔云，“不是每个人都乐于接受你所谓的好意，懂吗？”
说完肖楠就端着盆走了。
这让乔云在原地懵了半天，他妈的，什么情况？
等他回到澡堂，其他战友都散得差不多了。
东子见乔云现在才来，问他：“你怎么才回来，我们都洗完了，肖楠呢。”
乔云轻叹一声：“别提了，肖楠好像很介意这种……公共场合。”
“还有这事？”东子一边穿裤子一边说，“你先别管了，洗完再说吧，陌助教刚进去，只有他一人，里面不打挤。”
陌然？
乔云抬头随意一瞥，瞥见东子裸着上半身，视线便停了一下。
他不由得想起了第一次在宿舍遇见陌然，也是这样。
东子见乔云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吓坏了，连忙拿衣服挡在胸前，“乔云，你盯着我干嘛，没见过男人裸上身啊！”
乔云猛然回过神，自觉有些失礼，便笑笑找了个借口搪塞，“哦，我只是见你身上有东西，现在没有了，你衣服蹭掉了。”
“喔，这样阿，谢了。”东子也没多想，说着穿好衣服便要离开，“乔云，我先走了，你快点，食堂等你。”
乔云心不在焉地点头回应，然后若有所思走进洗浴间。
里面果然只有陌然一个人。
他准备像往常一样招呼陌然，不料还没开口，便听到陌然冷冷的声音。
“——为什么看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