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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还在山洞里。他很意外,美人居然还能留自己一条命。他被拴着,那链子的长度甚至都不能让他站起来。链子足有三指宽,坐起来的时候都坠得他脖子疼。书生看了看自己的手,断指处已经不流血了,伤口也被简单的处理过。他又摸了摸额头,摸到了凹凸不平的结痂。
书生靠在石壁上,他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可笑着笑着又哭出来了。
他听到脚步声,知道美人又来了。
“死狐狸,不杀了我么?”
“小书生,死可太便宜你了。这世上可有太多生不如死的法子,我们都来试一试好不好呀?”美人凑到书生面前,书生的牙咬得咯吱响,可是手似乎被无形的东西压着,都能看到鼓起的青筋来,却动都动不了。
美人打开带来的食盒,端出来一碗汤来。那汤还冒着热气,香味直往不知多久没有吃过东西的书生鼻子里面钻。
“这是刚熬好的鸡汤哦,对了小书生,顺便提醒你一下,我不喜欢咬牙的声音,下次我要是再听到,说不定就要把你的牙一颗一颗敲下来给你当项链。”美人说完还对书生抛了个媚眼。
美人还在说什么,但是书生压根没听,他现在的所有注意都被眼前这碗汤吸引了。清亮的汤底上飘着一层金黄的油花。书生原先在家的时候,因为穷,也只有过年的时候能吃到点肉,后来被美人关在这山洞里,大多数也是吃美人带回来的野果,又酸又涩。他不知道多少日子没碰过荤腥,看到这碗汤的时候眼睛都直了。
美人见书生盯着汤不搭理自己,便把碗的位置挪得更远了。昨晚这些,他又撇了书生一眼方才走。
那碗的位置摆的太远了,任书生伸直了手也勾不到。
直到那汤表面的油凝上了,他也没喝到。
他甚至还抱着读书人最后一丝骨气,安慰自己“君子不受嗟来之食。”
何其可笑。
美人日日都来送汤,书生注意到,那碗每天都在往前挪一点点,过了几天,他终于摸到了碗沿。他迫不及待地去勾碗,却没注意到美人还没走,所以理所当然一般地,美人把碗踢翻了。书生也没恼,甚至还捡地上的肉块吃。美人的脚踩着书生的手,把书生手下的鸡肉碾碎,骨头渣被压进书生手心里。
之后美人就没再送汤过来了。不过也没饿死书生,他同以前一样,还给书生送果子来。
如果没有那天的话,书生以为美人会就这样把他关到死。
那天美人来的时候没有带吃的,反倒是拿来了个小玉瓶。
书生意识到美人要干什么以后,还是本能地想跑,美人拉着链子把他拽了回来。
“小书生你跑什么跑呀,你看看我拿到什么好东西了?这药可不好弄了,我可是拿了几瓶好酒从隔壁山上的狐狸精手里换过来的。”
“你就不怕我藏块石头再打你一回?”
“呀呀呀,人家好害怕哦。小书生我是不是没和你说过,就你那点小伎俩,连我的皮都打不破。”
“我现在就站在这里,你看看你,连站都站不起来,我有什么可怕的?”
“啊,对了,你不说我差点忘了,我还有个好东西要给你看呢小书生。”美人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坠子,那坠子是一小节骨头。
“你看你看,我这坠子做的还挺好看的吧!”
书生气得直发抖,却又不能拿眼前这狐狸怎样。
“小书生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喜欢喽?那我现在就给你带上嘛。”
说罢美人拉开书生的衣服,书生剧烈挣扎,美人嫌绑起来太麻烦,就把书生的肩膀卸了,书生疼得脸色煞白。
书生躺在地上,连挣扎都做不到了。
美人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