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都市异能>小妖狐>第43章 度红尘

  虞情狭长的眼中透着别样意味,吻得难舍难分,不住发出啧啧水声,令人面红耳赤。

  我被勾着舌尖随着走完整个口腔,又戏耍似的舔了遍牙床,在我昏了脑袋之际,他探舌来弄我,进进出出,银丝缠绵,像极了性器交媾。

  被脱下外袍,我身体触到石板后不由得冰的一激灵,再抬眼时,虞情衣袍大开,露出的小腹紧实精壮,沟壑明显。

  意识到他想做什么,我却煞了气氛,紧张地问道:“等等,你心口处的疤是怎么来的?”

  “还能怎么来的,被你一剑捅的。”虞情瞥了眼我,又上下其手一阵,顺手来解我下身亵裤。

  我心中一震,怔怔说道:“……是我捅的?”

  “除了你还有谁这么大胆。”虞情说的随意,神情也满不在乎,“要有其他人如此,早就被丢入魔界血海死了八百回了。”

  此事虽然荒谬,我却又觉得他所言无虚:这一番话涵盖了太多意思,不惊悚,反倒令人五味杂陈。

  见我低头望向自己大开的衣襟,虞情停了手上动作,默然与我望向同处。在那之上,我胸膛右侧处的伤口在白皙肌肤上分外显眼,与他的疤痕正正相对。看着虞情眼中意思深沉难测,我不经又问道:“那我的伤呢?”

  “是我。”他说。

  这两个字言简意赅,不掺杂其他成分。我本以为他会辩解或是其中原委,结果虞情只是淡淡一瞟,说完后就不言其他。

  我愕然看着他,说:“你不解释解释?”

  虞情浪荡惯了,大开着里衣,跨坐于我上方反问道:“你怎么不解释解释?”

  “你……”哪有他这样说话的,我一时气短,只能胡言,“我先问的,你要先答。”

  虞情掀掀眼皮,遂了我意,“我气急便伤了你,留下了这道疤。”

  他说了却和没说一样,我缓缓睁大双眼,难以置信还有这等不通世故、连软言都懒于回应的人:“没有了?”

  虞情却是一笑,那笑生得洒脱,于月色下勾得惊心动魄。他伸手一揽,凑近后吐着气息说道:“我知道你想听什么,无非就是我并非本意、一时气结,或是有其他难言之处,但发生之事已然发生,再追悔已大无用处。我不是那些装模作样的道修,也懒得辩驳些无用的场面话。”

  说完,虞情扒下里裤,让我整个人浑身赤裸的暴露在空气中,月光皎皎,他带侵略性的面容被柔光缓了几分,隽美般般入画:“清清,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我刚想说我不是人,他也不是人,虞情却压了我的小腹,直接探下头去。

  温热触感瞬间包裹住我的下身,我身体骤然紧绷,脊背收拢,上半身不由得拱起,在半空中形成一道弧线!

  “你……”我想制止他的动作,结果虞情舌尖微微一勾,几乎是挑着马眼向里钻。被口腔包裹的感觉过于强烈,我一秒便硬了起来,与此同时,在嘴边的话都不成声,半晌才能吐出几句支离破碎的呻吟。

  第一次被人服侍着做这事,对象还是魔界的魔尊,这等心理刺激远比生理带来的快感更为鲜明。我伸长了脖子,背向不住地后缩,只不住摇头说道:“别,别……脏。”

  虞情收了牙,唇在我玉茎根部狠狠一嗦,直要把人的神魂全部吸走!

  “啊——!”快意直冲大脑,酥麻感把整个下半身融于其中。我失声直叫,下意识向前顶了顶,居然渴望他再来弄我。

  结果虞情微微一顿,整根将我吐出,挑眉看向我:“别?”

  刚才强烈的刺激还在体内停留,我半迷蒙着眼睛,看到他眸中的自己眼尾飞红,唇齿湿润一片,啜泣着开了口:“……不。”

  他故意低下头,凑到我乳尖上摩擦两下,又引得惊喘两声:“想不想做?”

  这话大胆又直白,不像凡人能言语出的,我看着这个疯子暗示性舔了舔唇珠,终究是臣服于欲望,狠狠咬牙两下,自暴自弃道:“想的。”

  “想干什么?”以往虞情耳力极好,现在却像个聋子,“清清,说出来。”

  我半闭着眼,用手肘捂住脸,在月色下恬不知耻地开口:“想你……弄我。”

  “这就对了。”我感觉虞情是笑了,“想便是想,不想便是不想。”

  下一刻,口腔又将我尽数包裹,不住地在其中舔弄,照顾到了方方面面。每一处沟壑在虞情口中展开,被覆上涎液,那极细极密的快感就如最小的电流,从下半身一路传来,占据了我的大脑。

  性器可怜地颤了两下,在刺激中吐出晶莹液体,但虞情并不放过我,吮吸着沟谷,手中玩弄摩擦着囊袋,时而还去抚摸那会阴。他的舌尖勾起,反反复复去探马眼小口——虽说是他服侍的我,我却像被他用舌肏了一般。

  终于,不久之后,我大脑白光闪过,胸膛起伏,呻吟着射出浓稠液体,虞情还不罢休,狠狠往前一探,把那前端的液体全部嘬了出来才算完。

  “……”我一下下呼吸着,瘫在石板上浑身通红,滚热难耐,虞情单手撑着下颌,侧于我腰旁,像安抚小兽般为我顺了顺毛。

  等到冷静了片刻,我难以启齿地说道:“我帮你弄出来。”

  虞情淡淡道:“你伤尚没好全,今夜又复发了旧伤,就不做了。”

  我望望他胯下之物,亵裤内,庞然大物如龙般勃起,尺寸着实可观。若是他人推脱,我必会以为他们心有觊觎,只是口头上还要做君子状装样子,但这话一但经虞情说出口,却全然变了意思:他切切实实不愿与我欢好,只因我薄命尚续,体力不支。

  我怔怔看向虞情,心头被卷起万般涟漪。

  ——他是真的想告诉我,在他面前我不需要顾虑其他,想说便说,想做便做,没有任何世俗的礼约限制。

  俗话说,妖生苦短,及时行乐,这话易说却难做,而我居然在一个魔修身边真真正正体会到了。

  原来不需要行礼、不需要装模作样、不需要与他人寒暄的感觉是这样的好。

  虞情摸摸我的下巴,疑惑问道:“断情湖的水也引了,湖也填了,怎么还是傻的?”

  “你才是傻的!”我踹了他一脚,又小声道,“……罢了,我帮你用手弄出来吧。”

  说完这句话的半个时辰内我都是后悔的。

  我知道魔修性欲强,行事的时间也极长,却没想到居然有这么久。等到我手酸的不行了,虞情终于是小腹一抖,闷哼着在我指间射出浓白精液。

  他拉过我的手,擦拭干净其中白斑,又从洞内寻出新衣替我系上,说:“走吧。”

  我不解地问道:“去哪?”

  虞情瞥着我,帮我束紧腰带:“去你那没去完的夜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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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换了七日前的我,估计做梦都不会想到自己会与他逛夜市。

  我穿着虞情卷了两圈才堪堪合身的衣物,走进魔界极具烟火气的闹市。他脚步迈得极大,见我有点跌跌撞撞,两次都有些跟不上步子,又停下说道:“怎么这么慢?”

  话虽如此,虞情还是牵起我的手,像抓着时刻要走散的孩童,放缓了步子。

  许是看到我们服饰相似,街边不少人侧目,纷纷莞尔,甚至有一摊中的少女直接叫住了我,口中高声呼道:“郎君,郎君!”

  我回头,那是一个头梳双髻的小丫头,面容二八,与荭雨年纪相仿,脸上笑态可掬。见我与虞情驻足,她忙不迭招手道:“郎君,来买我家面具吧,今儿花前月下,正是情人厮守之时。”

  得意洋洋地点点自家摊前,小丫头说道,“凡是买了我家面具的,对对长厢厮守,保证此生无憾!”

  我刚想解释说我与他并不是这等关系,虞情却略略抬手,说道:“舜华。”

  一个身影速度出现,脚下步伐极快,身如鬼魅:“给。”

  我与不知何时出现的舜华大眼对小眼,从他手中接过钱袋子,又从其中迷迷糊糊取了几枚铜板交予那少女。少女乐不思蜀地收了,摇头晃脑一番,似乎在得意今日收成,又指指摊中悬挂之物:“随便选!”

  各色面具列于摊上,我踌躇着盼了很久,虞情却是毫不犹豫地取下一个,直接套在我脸上。

  “什么东西?”我来不及看,面具也没戴正,说出的话都是闷闷的。

  少女“呀”了一声:“是狐狸呢,红色的小狐狸面具,郎君,你夫君的眼光真好,这面具衬得你唇红齿白,更是好看了!”

  我戴正了面具,不经意脱口而出:“……狐狸不是不祥之兆么?”

  “才不是呢!”她有点恼怒,来驳我,扳着手指头认认真真说了,“其一,狐狸憨态可掬,魔见魔喜;其二,狐族天生面容姣好,是不得多的美人;其三,狐妖天性至纯,懵懂可爱。你又不懂狐狸,你夫君为何要为你戴这个面具?”

  我刚想反驳她人人都对狐族弃若敝屣,虞情却是摸了摸我的面颊,接了少女的话:“他懂的,只是想听你夸一夸罢了。”

  小丫头闻言吐了吐舌头,又复言道:“好吧,小郎君,我见你长得好看,也不吝这般美言了。”她看了虞情,又追回来看看我,露出一个笑容,“祝二位喜结连理,早生贵子吧!”

  我无奈,我与虞情皆为男子,又如何早生贵子?这小姑娘买卖话术一套一套的,深究起来却统统都说不通了。

  再看去悬挂的面具,我心中一动,取下一个替虞情戴上,他任由我作为,等走出好远了才说道:“是什么?”

  我看着大魔头,莞尔道:“是鎏金半边面,少戴那些魑魅魍魉的面具,看起来怪吓人的。”听了我的话,虞情伸手触了触脸上灿着亮金的鎏光面具,唇边荡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好。”

  我原以为他会再折腾我几句,结果这句“好”应的又沉又稳,如雪天酿在石阶下的好酒,取封之时香气满屋,醉得人面红耳赤、心头发慌。

  人群熙攘,小摊贩吆喝着从我们身边经过,年轻男女挽手而立,三口之家其乐融融,就连垂髫小童都高举风车,笑意荡漾。

  万般喧哗中,众人惊呼着停下脚步,抬头望向长街的灯从最远处一盏盏亮起,那灯高悬于阁宇,晕着暖黄色的光,揉碎了撞入虞情如墨的眼瞳中。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戴着面具,神情逐渐柔和了下来,一轮圆月挂在天边,如银镜圆满,光辉何皎皎,万般种种在我眼中却都比不过这难有的温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