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穿越重生>剑尊他为何抢亲[重生]>第49章 不愧是我   当世女修都是这样养生的?……

  萧倚鹤用指尖轻点了一下玉珠, 眼前瞬间迷蒙起来,似腾起了浓浓的雾气。隐约的,水流汨汨, 还有潮湿温热的澡花香气,他顺着眼前的青竹小道走去,绕过一处罗纱轻垂的庭院,尽头果然是座温泉池。

  小池依石而建,云雾交织, 可仰观日月,颇有雅意。

  他四处看了看,觉得有些眼熟, 但他毕竟作古多年,道门中许多地方都已重建,萧倚鹤还是从池边假山石上的古旧划痕依稀辨出,此处是“锁雾池”。

  锁雾池是清静宗后山的一方天然药池, 池中灵气浓郁,使得方圆百丈四季如春。

  萧倚鹤年少时,来清静宗参加过万法会, 与当时的清静宗大公子不打不相识, 也有幸受邀泡过澡。

  果然是养生的好去处。

  池边一顶银炉兀自淌着流烟, 与水汽雾霭交织在一起,将视线遮得朦胧含蓄, 他本以为池中无人,便就地两只脚没入水中,正仰头看星,忽地一声——

  “哗!”

  一道白皙人影倏忽从水底凫出,舒展开修长脊背, 似尾骤然跃出的鱼,扬出一弧水线,他脸颊被热汤蒸出了一派靡艳霞色,正两手顺着额头捋顺湿发。

  此人一-丝-不-挂,腰窄肩宽,萧倚鹤只惊了一瞬便镇定下来,盯着他打量,全无分毫羞赧。

  “……不愧是我。”半晌,他洋洋自夸道。

  ——这从池子里钻出的,不是别人,正是“萧倚鹤”本人,而且是他前世模样,身形高挑,芝兰玉树。萧倚鹤又多看了两眼,心想,怪不得当年有那么多小女道喜欢他,这幅皮囊着实不错。

  孤芳自赏了好一会,萧倚鹤微微纳闷,温泉养生不应该是两个白胡子老头儿,一个拿着小木锤,一个捏着刮痧板,语气沉闷地教人如何推拿按摩,疏松筋骨……吗?

  为什么出现的却是自己?!

  那黄须道人明明说过,这珠子无聊无趣,并无剧情,只是颇受女修喜欢……

  慢着。

  他察觉出不对劲,猛地站起想要退出时——

  “你来了。”

  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被湿雾一蒸,有些喑哑。

  ……薛玄微?!

  萧倚鹤深吸了一口气,迟疑着回头看向身后。

  隔着氤氲水雾,一人披着一条宽大白巾,裸-露着大半紧致胸膛,墨发以一条青绳束起,斜软慵懒地垂搭在左肩——正是他。

  萧倚鹤轻轻吞咽一下,下意识要移开视线,但不知怎的,眼睛却不受控制地往下滑去。

  收紧的腹线斜插-进浴巾里,底下是两条修长匀硕的腿,肌肉结实,行走时微微绷紧,一看便知孔武有力,是常年锻炼过的身形。

  每每动起来,就会格外……

  萧倚鹤一抬头,正正撞进对方眼中,猛地从胡思乱想中惊醒,拍了拍自己脸颊。

  那人长腿一展,径直擦过真实的萧倚鹤跨入池中,嗓音蒙在雾霭里,走向本就湿淋淋的“自己”,一把捞住了“萧倚鹤”的腰,按在胸膛,低声唤道:“……师兄。”

  他的眼神刻画得如此逼真,似流淌着无数光华,温柔着,压抑着,灼烧着,月光似乎都因此而萦乱了。

  萧倚鹤又有些眩晕。

  与此同时响起的,还有玉中“自己”惊惶的喘息声。“薛玄微”是成年后的身材,匀称结实,眉眼锋利,目梢低睨,带着几分压迫感。

  萧倚鹤盯着他们两个,觉得脑仁有点热,他看着这个“薛宗主”牵住了“自己”的手,一起伸入水下,紧接着“自己”脸色骤红,神色闪躲。

  “师兄剑都不会握了吗?”

  薛宗主慢条斯理地说,又笑了笑,惹人酥麻:“指甲该剪了。”

  萧倚鹤避开视线不再窥视,然而玉中的“自己”显然已经动情了,语气焦灼,鼻音浓厚地说了一句什么,那话太露骨,萧倚鹤脑子一片空白,几乎不能思考。

  未尽的尾音被薛玄微一个俯首,吞进一个亲吻中。

  月色四合,温泉池水的热气翻涌起来,天地间都蒙上了一层薄纱,看不分明,长剑不知被敛进了哪一把剑鞘中。

  水雾之中,池中青年挣扎不脱,一声声,一字字地唤着:“玄微,给我。”

  萧倚鹤:“………………”

  血流急速地冲击上来,萧倚鹤思维混乱,眼神凝滞,深觉自己此刻应该长眠池底,还这个正直洁净的世界一个清白。而不是如此近距离,欣赏自己不着寸缕,亲自出演的“大作”。

  萧倚鹤倍感羞耻,硬着头皮钻出温泉,撩开罗纱帐时还能依稀听见暧昧的动静,以及另一人低哑的沉吟。

  草草看了下这段瑰影玉的时间线,竟长达六个时辰,而且果真没有丝毫剧情。虽然雾气过浓,至多也就看见了两人的胸膛,可是真的没问题吗?

  当世女修都是这样养生的?

  究竟有多少人看过这东西?!

  做这东西的人究竟知不知道,人不可能连续做六个时辰!

  他现在去灭世还来不来得及?

  萧倚鹤实在是不能继续想象,连掐诀的手势都连错了好几回,才勉强诵对法门,浑浑噩噩抽离玉影世界。

  此时薛玄微推门而入,听见内室扑通一声,忙快步转入。

  正见屏风后水汽遍天,木桶中人影摇摇晃晃地向外爬,浑身红得似蒸熟一般,仿佛是泡晕了。

  “怎么了?”薛玄微不及思索,伸手将他扶住。

  萧倚鹤正被玉中景象刺激得头皮发麻,冷不丁被一只微凉手掌攥住手臂,他一个战栗,慌慌张张抽手挥去。

  “……嘶。”

  薛玄微幸亏及时避开脸,但颈侧仍被他挠出了一线血痕,他皱眉看着萧倚鹤的手:“指甲该剪了。”

  “…………”提什么指甲!

  温泉池里的水腥味仿佛还清晰可闻,他一时间挤不出半字言语,此时强作镇定才能勉强维持体面。掌心还紧紧握着那枚瑰影玉,不敢直视薛玄微的眼睛,生怕他发觉出什么。

  薛玄微尽量目不斜视,展开一方大浴巾披他身上:“握着我的——”

  握着……

  萧倚鹤脑子里又是一嗡,把脑袋藏进浴巾里,脱口而出:“我不!”

  薛玄微:“……手。”

  他不知这人又闹什么脾气,却知秋凉,就不再与他争辩,大袍一裹,将人从浴桶中卷了出来。萧倚鹤被旱拔葱似的提起,使劲挣动了几下,但突然之间,他一僵,变了脸色。

  薛玄微也怔住了。

  这样的搂抱姿势,两人的身体很难不紧密贴合,很容易就可以发现一些端倪。

  薛玄微有些诧异,随即又明白了,他错愕地看着萧倚鹤,唇畔张合:“你……”

  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萧倚鹤别开脸,但领子里的绯意迟迟不肯褪-去,有些自暴自弃地恼道:“有话快说!”

  过了很久,薛玄微才不舍地将他放在床上,眼神深邃:“梦见什么了?”他顿了顿,大胆揣测,“我?”

  “……”

  他不肯说,但羞愤的脸色已经暴露了真实想法。

  薛玄微心中明了,又渐渐掌握了对待他不能逼得太紧的道理,需得松一尺紧一寸,也就不再追问,只是又迫近了一些。

  怎么、怎么能因为那种画面就……萧倚鹤惊魂未定,越想越乱,匆忙扯来被子掩在腰间,遮住荒唐的春意。

  他动作太过明显,薛玄微敛住笑,眼睛在他身上转了转,故意轻声说:“你如果很想要……我可以帮忙。”

  “不用……不劳烦!”

  萧倚鹤愧愤欲死,用力地咬了咬牙,侧身滚进榻内,只拿一袭背影对着他。

  独自紧绷着闷了一会,却没听见薛玄微继续责难,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却冷静得有些过头,有些发困,渐渐的阖上了眼睛。

  正是子时,月沉星稀,城中多数人都已经睡下,只余阵阵虫鸣聒噪。而此时薛宗主的床上,却躺着一个雪白的团子,柔-软的浴袍里,是光洁柔软的一具躯体。

  薛玄微垂着眼,没有继续逗他,但也并非就此将他放过。而是坐在他身侧,捞起他湿漉漉的头发,卷在软巾中轻轻擦拭干净水汽。

  “宋遥?……倚鹤?”

  萧倚鹤听见有人叫自己名字,嗯唔地胡乱一应,他泡了澡,又被捉弄了一晚上,此时身疲力尽,被薛玄微小意摆弄着,越发沉入睡梦之中。

  迷迷糊糊间好像有柔软的触感落在额头,他转个身,贴上去,不知不觉又被人抱进怀中。

  薛玄微将他搂在身前,解他浴袍,想为他换上干燥里衣,以免生病,才揭露出一点白得透明的肩头,便有一物自他松落的掌心滚出来。

  他捡起,还未查看,却突然神色一凝,抬手落下帘帐,将他严实遮住。

  与此同时,有人冒冒失失闯了进来。

  “——薛宗主!薛宗主!”

  他抬眸看去,是火急火燎的南荣恪。

  薛玄微将薄被拉高,不露出里面的一丝春景,冷道:“深夜喧哗,成何体统?”

  南荣恪见帘帐里人影朦胧,却没心思去管床上是个什么景儿,匆忙躬了个礼,拧着眉心说道:“薛宗主,晚辈不是故意打搅,只是、只是朝闻道他……突然说不出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