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穿越重生>炮灰攻种田后和高冷男主HE了(穿书)>第91章 治愈,多重惊喜

  眼看乡试在即,陆黎之一日紧过一日,再也没了一开始的松弛和自信。

  每天恨不得吃饭如厕都捧着本书看,睡着了有时惊醒,也会爬起来披着衣裳再做篇文章,直到满意为止。

  每每姜白野都会替他点灯,在一旁陪着他,哪怕白日再累,自己也着实帮不到什么忙。

  但有他在旁边,陆黎之的焦灼明显能好上几分。

  姜白野替他磨磨墨,洗洗笔还能做到的,不是红袖添香,也算是个黑袖了。

  后来见陆黎之频频失眠,状态越发紧绷,姜白野又进山弄了些沉香木做香,每晚给他焚香,安神静心的效果还是很不错。

  连姜白野一直很在意的那事儿也能暂时搁下不去想了,况且这种情况下,姜白野哪还能再起旁的心思,生怕扰乱了陆黎之的心绪。

  大衡山里物产丰广,姜白野也有意打理了下,茶树、果树、香料树该修剪的修剪,该移栽的移栽。

  野树驯化过来,口感和产量都会更好。

  正好皇帝赐下的一百亩良田就在宣河府境内,姜白野又在那儿盖了个小庄子,雇了些人,让他娘时不时过去巡查下。

  何氏便拉着李婆婆一起,两人都是个精明有魄力的,能压得住底下的人,进展一切顺利。

  一眨眼,便再次到了姜白野生辰这天,六月二十三,已是酷暑。

  大暑池畔赏红莲,崇州府那边已经种上了满塘的莲田,明夏便能采莲,做莲藕相关的吃食,其他的花草树木也在陆陆续续地移植栽培,不少都是从大衡山里运过去的,自产自销,还省了笔银子。

  “等过些天,流水人家就能正式开业了。”流水人家是姜白野和陆黎之取的饭庄名,之前想了许多,各种高远意境好听上口的,最后决定返璞归真,就随性自然一点,也算是那处农家乐的特点。

  对此,何氏姜大柱等人却有些发愁,虽然那处地皮房子还是他们家的,后面也出现了不少投钱的富商权势之人,但姜白野在里面投入得不可谓不多。

  清水村作坊近半年的收成,加上回春堂的分红都砸了进去,贺筠也拿出了一半身家,大半年都没着家,倘若生意不好,那真的是两家子都要唉声叹气了。

  贺筠却不怎么担心,亲自参与了全部筹划,他只对接下来的生意格外期待!

  姜白野和陆黎之也很淡定,一大早就敲响了庞大夫的屋门。

  今日又是给陆黎之针灸的时间。

  庞大夫自来了宣河府也没有加入回春堂,用他的话说,还是有一分底线在的。

  换句话说,他现在根本不想干活,只想胡吃海喝,除了找姜白野要吃的,就是找陆黎之给他订翰墨阁的位子,隔两日不去听评书都急得要命,跟染了瘾似的。

  “来了来了。”庞大夫打开门,一股子凉气扑面而来,一边使唤着,“姜小子,你再去给我搬块冰来,我恨不得就睡在这冰上得了。”

  陆黎之很怀疑庞大夫的一系列作息习惯是怎么保持身体状态如此健康的。

  姜白野任劳任怨地过去搬了。

  人一走,庞大夫就道:“你差不多能说话了吧?”

  陆黎之一怔。

  “你试着说两句看看?”庞大夫隐隐激动,胖得快要挤成一条线的眼里含着笑意。

  陆黎之张了张口,却又骤然抿下,他没有尝试过,也就不知道能否说话,他想问庞大夫姜白野的身体怎么回事。

  毕竟成年男人睡一张床一个被窝里,哪怕他再忙再累,也有想的时候。

  但姜白野那厮却很冷静,每次都会回应,却不再拿出家伙招待他,而是取出了送给他的定情信物里的最后一件。

  一个用剩下来的玉料磨出来的玩意儿……

  大小粗细长短都正正合适,跟他的一般无二。

  陆黎之却完全不能接受这东西,冷了脸两回,终究还是被他用那东西入了,羞耻心爆炸,却也被抚慰得很舒服。

  陆黎之自然不是只顾自己舒坦的人,只是相比他自己,姜白野好像更热衷于摆弄他。

  兴奋不减当初。

  最后,陆黎之还是没开口说话,刚要在纸上写出自己对姜白野情况的猜测。

  姜白野就扛着一大块冰块来了,放在屋子里的木桶里,拎到两人跟前。

  “冰鉴里还有些冷果子,待会我给你们做点刨冰酸梅汤?或者凉茶?”

  “我要凉茶,那味道又怪又上头!”庞大夫馋了。

  “那好,做刨冰酸梅汤吧。”姜白野知道陆黎之喜欢这个,从户外开采回来的冰自然是不太能食用的,所幸硝石制冰也能弄出一层薄薄的冰来,可以做冷饮。

  这个炎炎的夏日,他们家没少做各种果汁淋上冰的冰沙、冷萃茶、龟苓膏奶冻一类,引得贺家人都经常往他家跑,还借了一些冰块回去。

  “行吧,酸梅汤也不错。”庞大夫心满意足地撑开眉眼,浑身都抖擞着快活。

  “躺下吧,这次施针大概是最后一次了。”

  冷不丁地,刚走到门口的姜白野听到他对陆黎之说,立马转过身来,“不用施针了?黎之好了?”

  陆黎之抿了抿唇。

  “激动个什么劲,药还得喝呢,药浴也别忘了泡。”

  “是我太急切了。”姜白野按捺着失望,“不管多久都没关系,黎之你别太有压力。”

  说完,就出去做冷饮了。

  陆黎之连忙张了张口,想要唤住他,却不知什么原因,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阻拦他一样,让他无法发出完整的话来。

  只一个微弱的“姜”字就哽住了喉咙。

  陆黎之顿时有些焦急地望向庞大夫。

  庞大夫也不禁纳闷,“我瞧瞧,明明脑袋里的都疏通好了啊,怪了怪了。”

  “你也别太急,有些病可能不算病,但想多了才坏事。”

  中午,何氏和姜大柱给姜白野庆生,为此,两人准备了许久,花了不少银子又请了贺家、易老先生、翰墨阁、永元书铺、回春堂和孙氏药铺、府衙里的程平等人过来吃饭。

  就连现在搬到镇上的王里正收到信也赶过来了,大概知道冯氏讨嫌,没带上她,却带上了王玉娇。

  还带来了一个消息,“时疫那会,染了病的李氏不是要往我们村里跑吗,我不就把她给赶走了,没想到姜玲儿那丫头偷偷跑出去照顾她了。”

  “这还不算坏事,李氏病一好,就被娘家人鼓吹,把姜玲儿嫁给一个老鳏夫,换了三两银子。”

  “三两银子!”搁以往,何氏自然也觉得这三两实在是太多了,现在有了千两傍身的她只觉得痛心不已,“玲儿那丫头在族里待得好好的,怎么还跟她那娘搅合在一起!”

  “我话没说完呢,姜玲儿后来又跑了,人到现在都找不着,李氏跟她娘家被那老鳏夫带着人打了一顿,讨要回了钱,还将李氏给抓走做了婆娘……”

  李婆婆知道这个老鳏夫,以前甚至还骚扰过她,没想到丧心病狂,连个小丫头都不放过,好在最后拉上了李氏。

  “他俩就狗咬狗,一嘴毛吧!”

  众人不再多谈,给姜白野庆贺生辰,都送上了自己的礼物。

  姜白野却留了个心眼,说起来,姜玲儿这个堂妹两辈子都没做过什么对不起他们的事,心眼难得是那一家子里比较实的,只不过因着家里人的影响,也不敢反抗罢了。

  若还是之前那样,他也没什么好在意的,甚至都记不起她的长相,但听说她竟然敢于逃亲,倒是有些刮目相看。

  若是能找到她,他不介意给小姑娘指条明路,遂随口吩咐了人去留意一下。

  找不到,他也不会太上心,总归是不相关的人。

  今日饭桌上,还发生了一桩事,当事人可能没察觉,可长眼睛的人全都瞧出了端倪。

  以至于饭后,贺夫人就拉住李婆婆和何氏的手,向她俩打听,“那个王镇长家的闺女,王玉娇,你们清楚是个什么品性吗?”

  回去的路上,现任的王镇长也气哼哼的,“玉娇,那个贺家大少爷跟你是怎么认识的?”

  王玉娇一怔,想到姜白野和陆黎之去修沟渠那段时日,贺大少爷时常往来村里的药坊。

  “兰儿的事,就是他发现的。”

  “什么!?”王镇长现在听到这两个字,就浑身不痛快,脸色瞬间拉了下来,“他和冯兰儿还搅合在一块了?”

  “什么,爹,没有的事。”王玉娇有些羞恼,又不知怎么开口。

  但她支支吾吾,王镇长还是能猜出个大概,肯定是冯兰儿看白野不肯搭理她,又想去纠缠贺筠这个富家大少爷,不料被贺筠一眼看穿了她的把戏,没上她的当,还提醒了玉娇要小心她。

  要说王镇长现在为何对冯兰儿是这种态度,还是半年多前,王玉娇的身体每况愈下,整个人也萎靡不振,唯有在冯兰儿跟前才稍稍振作。

  后来他才发现,冯兰儿对玉娇下了药,就为了能在他们家被重视、不被赶走。

  甚至,她还想取玉娇而代之!

  王玉娇想到这事也是有些走神,姜越明的事确实对她而言是个沉重的打击,但那时她只是觉得自己爱错了人,虽有心痛,但也不是走不出来。

  却不知怎么回事,听了冯兰儿每日跟她说的话,她整个脑子跟浆糊似的,后来,就连身子也不中用了。

  直到那日她被冯兰儿拉出去,充当她的绿叶,映衬她那朵娇花,遇见了贺筠……

  王玉娇猛地回神,粉面娇红。

  与此同时,贺筠也对家人说出了自己的心事。

  “娘,您找人帮我提亲吧,我心悦王家女,王玉娇。”

  字字笃定,句句真诚,可见其真心。

  王玉娇亲事有交代,陆黎之作为前未婚夫还挺开心。

  这桩婚事当年是他爹和王里正订下的,他娘连拒绝的勇气都没有,最后被冯氏搅黄了,陆黎之也就顺势而为了。

  但王玉娇却觉得是她的原因,对他很是愧疚,多次对他表达歉意,时不时还暗地里贴补一二,送点日用,也让陆黎之对她的印象不错。

  自然是希望她嫁个好人家。

  “真是没想到啊,难怪贺筠经常看我的眼神怨念深重,说我的农家乐耽误了他的人生大事。”

  贺筠如今也二十有三了,也就贺家人比较开明,没有强迫他娶亲,也不怎么讲究门第观念,娶妻当娶贤。

  “我看这桩婚事八成能成。”语气却有些酸。

  陆黎之抬眸看向他,不解他的反应。

  “什么时候轮到我们啊?”姜白野勾起他的下颌,低声,“让你成为我的娘子、媳妇儿,我的另一半,所有人都知道的姜陆氏。”

  陆黎之眉眼微动,缱绻温柔,却是写道——

  陆姜氏。

  “姜陆氏!”

  ——陆姜氏!

  两人为着个归属问题,争执得你死我活,却不知怎么滚到了床上。

  姜白野哄着人,“姜陆氏,你答应了,以后我们的娃儿就跟你姓。”

  陆黎之揽着他肩头的指骨轻颤了下,耳热不已,哪来的娃儿。

  “现在生,都给你……”姜白野感觉自己可以试试了。

  说起来,之前他也不是完全的萎靡不振,只是不复以往那么厉害,他不想让黎之有半点不好的体验,也有些不好意思拿出手。

  现在他却涨得发疼。

  可能也是之前憋得太久了。

  终于要来了吗,陆黎之忐忑又期待地侧过了脸,等着被开动。

  这时,他的目光看向了床下不远处,惊觉没来得及拎出去的兔子笼里,两只公兔正交叠在一起,做着羞羞之事!

  姜白野却发现情况有些不太妙,似乎还没有彻底恢复,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做的时候。

  一只手忽然激动地抓住他的胳膊。

  “姜白野,兔子!”

  此话一出,陆黎之还没反应过来,姜白野却整个人僵住了。

  “你,你说什么?”

  那惊喜又清越优雅的嗓音,带着点不符合他清冷人设的毓秀可爱,像是一阵电流,飞快地蹿入他的心头,四处迸溅!

  “黎之,快,叫老公!”姜白野险些红了眼,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捧着他的脸恨不得亲死他。

  陆黎之神色恍惚起来,刚才那声音……

  “黎之,再说一声好不好,叫老公……”渴求到极致的,让陆黎之遍体发烫。

  “老公。”吐字清晰,却有一丝苦尽甘来和羞涩的颤抖。

  是那样的动听!

  姜白野瞬间觉得自己行了,从未有过的行!

  以前陆黎之没能喊出来的话语,这一晚,姜白野逼他一句一句地叫出来。

  不厌其烦地,让他炽盛如熊熊大火,将两人都燃烧殆尽。

  最后,陆黎之咬着他肩头,泣不成声,“姜白野,你混蛋!”

  第二日,全家人都发现了不对劲,小两口一上午都没出来。

  李婆婆像是极有经验,拦着他们别让打扰。

  结果一下午还是不见人影。

  “怎么回事?”

  就连成天吵着要吃这个吃那个的庞大夫也“乖巧懂事”了起来,“兴许有什么要事吧。”

  何氏和姜大柱作为过来人不是不懂,只是他们没细想过两个男人在一起是什么光景,也不知自家儿子那方面的能力如此旺盛。

  毕竟他们是结束之后照样干活的人,不足以想象那荒唐靡艳的场面。

  任何花式都尝遍了。

  姜白野终于觉得自己这四个月差的都补上来了。

  翌日傍晚他总算出来一趟,屋子里的所有吃食都吃光了,出来拿了些吃的,他又给彻彻底底地清理了一遍。

  晚上继续,软磨硬泡,睡着了也不放人离开。

  最后以涂抹药膏在红肿之处,结束了这几日的荒唐。

  这个时候,何氏他们还有什么不懂,这两天都远远避着,生怕听到什么不该听的。

  陆黎之只觉得自己的脸都被姜白野丢尽了,加上实在被欺负惨了。

  姜白野再央着他喊老公喊相公喊爸爸,他也不搭理。

  嗓子已经有些哑了。

  初初能开口说话,便使用过度,陆黎之翻了脸,跑去书房将门反锁,勒令姜白野接下来都不许碰他。

  直到乡试结束。

  陆黎之也确实觉得不容耽搁了,赶忙抓紧时间温书。

  似乎是怕小两口出来后不好意思,姜大柱带着阿文阿武去乡下砍伐木头去了,何氏和李婆婆也跟着回了清水村,就连庞大夫也去了贺家蹭饭。

  然后在门上留下一张字条,示意他喂鸡鸭狗和马,再加上两个已经成功搞在一起的兔子。

  不知不觉,这个家已经处处都是人气。

  想着已经治好哑疾的陆黎之,姜白野笑容直到现在都无法收敛,做好他和陆黎之的午饭吃完后,他又逐个给大黄、小红、嗷嗷待哺的一群鸡鸭们喂吃的。

  最后撵着一群迅速长大的鸭子们去游水,顺便把他娘和李婆婆开出来的菜园子给浇了水。

  附近陆续搬进来的邻居们一开始见他们家如此“接地气”,还当他们是穷人乍富,改不了乡下人的习性,语气里多有看不起。

  等认出姜白野这个近来相当出名的“姜大善人”,恨不得天天上门拜访,好拉拢关系。

  于是当姜白野赶着一群黑色白色羽毛斑杂的灰鸭子回去时,跟在他屁股后面溜达的大黄猛地蹿了出去,朝着停在他家门口的一辆马车汪汪大叫!

  如今的大黄吃得肩宽背厚,体型威猛,土狼狗的架子一下子摆出来,惊得马车里的人险些惊叫一声。

  两名刚走到姜家门口探头探脑的奴仆更是吓得满地乱爬,“救,救命!”

  “大黄,过来。”姜白野眯眼看着那马车两侧贴着的字样。

  陆。

  真是好久不见。

  这次的时疫,这个陆家和明礼学堂倒是没受什么影响,也是走运。

  半晌,陆长盛才敢从马车中出来,眼底还有些藏不住的被冒犯的怒意。

  即便认识姜白野这个近来炽手可热的人物,也没怎么放在眼里。

  文人彼此之间都会相轻,何况对着一个下九流的商人。

  不过他还是做了下表面样子,拱了拱手道:“我是明礼学堂的院长,有事想找陆秀才,不知阁下能否通传。”

  “不能。”姜白野想也不想,却在对方哗然变脸时,笑眯眯道,“怎么可能呢,陆院长不辞老远地过来,肯定是有什么要事吧?”

  陆长盛只觉得自己被戏耍了,这个所谓的姜大善人,也是伪善至极,半点礼貌都没!

  可若之前,他还能动动小拇指,让这个人轻易消失,现在……

  包括陆黎之,都让他感到无力。

  姜白野大剌剌地让人进去,撵着鸭子从他脚边路过,陆长盛强忍着立马走人的冲动,踏入了姜家门槛。

  惊讶地发现这宅院布置得如此规整漂亮,并不是他所以为的满地鸡屎鸭屎,臭味熏天,杂乱肮脏。

  紧皱的眉头也不由舒展了些。

  这一次,他不是来威逼利诱陆黎之让出“清远君”名头的,而是收买他。

  毕竟,他已经调查过陆黎之。

  吃穿不愁,住进豪宅,手头宽裕,有个行事没有章法却名声大躁的护短“伴侣”,自己也在最上面那位跟前露了脸,被封赏,被严知府收做学生,受到无数重要人士赏识夸赞。

  就连哑疾也被这方面的神医诊治着,很有可能好转,唯一的弱点,恐怕就是好男风。

  偏偏本朝男子可通婚。

  想要以此攻入,站不住脚,也太冒险。

  陆长盛只恨自己出手得太晚,被陆黎之成长到如今这步,已经动他不得!

  姜白野也好奇,在书里这人就带着陆清宏各种蹦跶,威逼黎之做他们的枪手。

  那时黎之受时疫影响,小命差点都没,被他们以李婆婆的性命想要,即便最后没栽跟头,也是狠狠受了番气。

  现在,倒不知他还能做些什么了。

  姜白野呵呵一笑,让陆黎之出来,现在他的黎之可不是好欺负的。

  要不他整个后背都被挠得直到现在还一阵阵的烧痛呢。

  陆黎之走至会客的正厅,见陆长盛从椅子上起身,唇角微勾。

  “陆院长,请坐。”

  陆长盛狠狠一震,这声音……

  “你,你能说话了?!”

  这么快?!

  他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那个人的孙子,把自己的孙子比下去,简直没有一处可比。

  就连天生的残障都能那么快地治好,以后还有什么能够阻挡他?

  好在,是个兔儿爷,如果不出意外,注定无后,生得再聪明又有什么用,连个后代都生不出来。

  陆长盛兀自阴暗地找补着,陆黎之喝了口茶,淡淡道:“有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