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穿越重生>重生后师尊拿命求he>第七十六章 大结局(上)

  谢锦城被带回到万剑宗,之前宗主将他囚禁的那处大殿,眉心一动,也没害怕,神情自然十分不客气地择了个地方坐好。

  宗主见他这样自来熟,脸上表情有些难看,站在一旁道:“你倒是心大。”

  谢锦城满不在乎地一笑。

  “不然呢?一哭二闹三上吊,你会放了我吗?”

  宗主之言:“不会。”

  “那你说屁!”谢锦城冷哼。

  他看了看四周,见这殿内没有任何吃食,眉头一挑,对着人颐指气使道:

  “我饿了,劳烦宗主给我准备些吃的。”

  宗主瞪言,面色狰狞:“你是不是忘了你现下是阶下囚!修为所剩无几,你还当自己像之前那样呼风唤雨呢?”

  谢锦城靠在床上道:“我若饿死了,你家主子怕是会不高兴,他还指望用我威胁云容呢,你可别坏事。”

  宗主一咬牙。

  “一顿不吃饿不死你!”

  谢锦城摇了摇头,粲然一笑:“我这人矜贵地很,受不了饿,一饿就想寻死,死你手上了你就遭殃了,那两个人都不会放过你。”

  宗主冷笑:“别唬我了,你舍得死?”

  谢锦城微微勾唇,那笑容十分让他讨厌,有恃无恐道:

  “天月想拿我威胁云容,也要我开心配合才行,我上辈子都能把自己心剖了,死也死了两回了,我有多狠,你心里清楚。”

  宗主瞪了他一眼,想起这人当初对云容所作所为,便知他是真的狠,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重重地哼了一声,不情不愿地走了出去,还不忘用法术将殿门重重锁好。

  谢锦城看了一眼,只觉得他多此一举。

  出得了这道门他也出不了万剑宗,他都懒得跑。

  眯了眯眼睛,得着人把吃食给他送进来。

  哪怕做个阶下囚,他也不能委屈了自己。

  衣衫未解,半靠在床上,就着这个姿势眯了会儿,耳边便传来开门的动静。

  掀开一点点眼皮,殿门打开泄露的强光刺进他的眼睛,逼得不得不眯了眯眼。

  适应后,终于看清楚来人。

  是天月。

  谢锦城直起身子,坐了起来。

  两张分毫不差的脸相对望着彼此,犹如对镜自揽,莫名诡异。

  只不过天月的神色更冷,更加漠然,那样无动于衷的空白神情像假的一般,如同一张精致的画像。

  谢锦城眼神流转与他截然不同,灵活生动,眸中带笑,整个人鲜活无比,望着云容时是温柔缱绻,脉脉含情,此时这双眼睛望着天月时,带着打量和讽刺。

  “把不要的东西又捡回去,这叫做什么?”

  天月无视他的嘲讽,淡然道:

  “若你不去招惹他,我也懒得管你。”

  谢锦城闻言拧了下眉,嗤笑道:

  “他是你的吗?非得按照你的想法活?他喜欢谁,想做什么,不想做什么,你无权干涉!”

  天月提步,从门口一步步走进来,刺耳的脚步声在空荡荡的的大殿中回响,扰得谢锦城眉心一皱。

  这人还真是哪哪儿都让他觉得心烦。

  实在有一种天生的排斥与讨厌。

  正皱眉想着,天月已走至他身前,猛得捏住他的下巴,垂眸道:

  “他,是我的。”

  谢锦城愣了会儿,快去捕捉到他眼中那转瞬即逝的占有欲,猛得抓住眼前人的手,盯着他的眼睛道:

  “可惜啊,他只想要我。”

  谢锦城在他的眸中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愠怒。

  不等他出声,谢锦城继续笑道:

  “说起来,只要你愿意,那把剑依然可以再生出新的剑灵,他的忠诚,他的实力,不会比原来的有一分之差,你为什么偏偏非得盯着那一缕残魂,这样地大费周章浪费精力,硬要原来的那个回来呢?”

  天月的深邃的瞳孔暗了下去,里面漆黑一片,仿佛要将谢锦城吞噬进去。

  “你想说什么?”

  “你知道我想说什么。”谢锦城眯眼,“你放不下从前的那个剑灵吧,你待他根本不像你自己以为的那样无动于衷,甚至你当初一定要他死,不让他心怀不轨地待在你的身边,是因为你真的觉得不舒服,还是因为……”

  “你不敢?”

  轻轻的一句话,却犹如一颗石子砸在了天月平静如水的眸中,荡起一圈圈涟漪,一点点向外泛开。

  天月掐着他脖子的手缓缓收紧。

  “胡言乱语。”

  谢锦城被迫仰着脖子,眼神却丝毫不见惧意,他凑到天月耳边,艰难道:

  “是…吗?那我…怎么来……的?”

  天月将人狠狠甩了出去,重重砸在墙上,发出一声巨响。

  这动静把刚进门都宗主吓得一颤,手里的托盘都差点飞出去,看着向来冷静的神面容有些扭曲,佩服地看着罪魁祸首。

  你还真能耐。

  谢锦城疼得倒吸一口凉气,按住自己发抖的手,一脸嘲弄地从地上的坐起来,喘了一口气,毫不在意地抹掉嘴角的血渍,瞥着他歪头笑道:

  “看,你都生气了。”

  宗主:……

  系统:【……】

  【你何必非把他惹得这么生气?受罪的还不是你自己吗?】

  谢锦城懒懒地掀了下眼皮道:【就冲我两辈子把云容拐走了,你觉得他能让我好过?既然注定不好过,那我也不能让他舒坦。】

  歇了一口气,扶着墙想要一点点站起来,然而失败了,划坐在地上,气息依旧有些不稳,可脸上笑容却丝毫未减。

  “我甚至在想,你这么看不惯我和云容,是不是因为你心里的那个人死了,所以见不得别人好?”

  天月逼近修炼了上万年,其心境不是谢锦城所能比的,方才那一刹那的失控很快便平息。

  谢锦城已从他眼中看不出什么来了。

  眼看着他一步步走到自己面前,蹲下身打量自己,心中生出一丝警惕。

  天月淡淡道:“你的存在,就是容纳我当初不该有的情感,本来就是没什么用的东西,而现在——”

  他忽而凑近了些,离得格外地近,仿佛要同谢锦城融为一体。

  “还算有些用处。”

  他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谢锦城,似乎对于折磨他已经失去了兴致,又或者有了更重要的事情。

  “只要你永远在我体内,他就只能乖乖做我手上一把趁手的兵器。”

  “既然这份感情如何也断不掉,那我何不顺势而为,正好利用它?”

  谢锦城这会儿恢复了些,也不恼,即便恼也不想表现出来让这人开心,仰头嗤道:

  “亏得你能面不红心不跳地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果然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面对谢锦城的讥讽,天月已经无动于衷。

  而打骂对方的这种小伎俩似乎不够惩罚他的冒犯,于是动了动手指头,谢锦城身体缓缓地从地上浮起来,四肢被禁锢住,悬在他的面前。

  谢锦城估计他又得揍自己出气,连眼皮都懒得掀一下,闭着眼睛不啃声。

  天月没动他,只是贴着他的耳边,平静的声音中带着难掩盖的恶意道:

  “等你和我融为一体,我会留你一缕意识,然后——”

  他用冰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情感道:

  “让你眼睁睁看着我同他做。”

  谢锦城睁开了眼睛,眸中怒火燃烧。

  “你找死!”

  天月轻轻眨了下眼睛,似乎很欣赏他如今的神情,唇角扬起一丝几乎看不见的角度。

  “剑灵这种东西,上可杀敌,下可暖床,物尽其用。”

  谢锦城一口牙关都快咬碎了,死死地盯着他。

  他本不想生气的,但那画面想起来就让人窝心,忍不住反唇相讥:

  “呵,你不怕他在床上一剑捅死你,大可试试看!”

  天月淡淡道:

  “身为剑灵,永远也不能对主人动手,不是不愿,而是不能。”

  “他就算如今能与我分庭抗礼又如何?他动不了我,不然你以为,我哪里来的自信?”

  谢锦城拼命地挣扎起来,他宁可再自爆一回,也不想让这个混蛋如意。

  天月似乎知道他的想法,手掌贴在他的额头上,双眸半阖,居高临下道:

  “现在才想起来反抗?晚了!”

  谢锦城真切地感觉到自己的三魂七魄都快被他吸走了,只能用自己的意识拼命地抵抗,死死地咬着牙,眼眶都红了。

  脖间情筋暴起,眼神死死地盯着一处。

  天月挑眉:“别挣扎了,就凭你这点意识,被我同化是迟早的事。”

  他手中力量加大,狠狠一收。

  “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阵几乎刺破耳膜的痛呼穿透大殿,飞禽震散,吓得瑟瑟发抖。

  等所有动静彻底消失,殿内只剩下天月和总宗主两人。

  宗主害怕地缩在一边,静静地看着天月离去,半点不敢提之前答应助他飞升的事,默默地擦了擦额头的汗。

  *

  神界。

  祥云笼罩着金光,无尽象征着高洁的白色延绵不绝,一座座楼宇飞檐矗立云其间,庄严的钟声一声声敲荡,向四周传散而去。

  仙侍正坐在天月神殿中等着,突然察觉到一股熟悉而强大的灵力波动,立刻起身上前迎接,弯腰拱手道:

  “恭迎仙君归来。”

  低下去的头皱了皱眉,感觉仙君身上似乎多了其他人的气息。

  “何事?”天月一边走入殿中,一边问道。

  仙侍纵然心惧,亦不敢隐瞒,只得如实道:“艳戈不知被何人盗走,不知所踪,整个神界已被占仙找尽,遍…遍寻不得…”

  艳戈,天月的本命剑。

  天月伸出手,那把妖异的长剑便出现在手心。

  仙侍眼睛倏而睁大。

  天月道:“不必找了。”

  仙侍顿首,又犹豫道:“可要小仙带回乾元殿继续看守?”

  自打那剑灵消逝后,仙君便再未用过这脚,只用阵法震住了上面的魔气,派人看守,似乎等着什么。

  “不必,你下去吧。”天月收回剑往殿内走去。

  “是,小仙告退。”

  仙侍正要退下,整个神界突然震荡了下,金光大作,无数五彩灵捻盘旋长鸣,钟声阵阵,巨大的天幕仿佛开了一道口子,从里面缓缓走出来一个人。

  仙侍睁大了眼睛道:“这……这是下界有人飞升了?”

  可那些祥云却又颇为奇怪,金中隐隐带着黑色,两相纠缠。

  这样的异相,让他不由地想起那把艳戈,那个剑灵。

  天月回头,面上露出满意的神色。

  来得倒是快。

  各路仙君皆被这异相吸引了过来,跟着来到天月神殿,在殿外顿了顿,这尊杀神他们实在惹不起,可又想看这个热闹。

  还未做出决断,一道金光从方才破开的空隙中飞出,直直地朝着殿中人飞去!

  带着凌厉的逼人的杀气!

  这无比熟悉的刃冷杀气让所有仙君猛得一颤,想起了那刻入骨子里的记忆,顿了顿。

  而天月毫不在意,连挡都不屑得挡。

  他知道这人伤不了自己。

  结果下一秒瞳孔骤缩,呆呆地看着自己心口破开的大洞,愣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