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穿越重生>反派BOSS怀了他的孩子[穿书]>第64章 番外二

  林州,夏侯府。

  夏侯义回到家中时, 被娘亲扯了耳朵教训了好一会儿。

  “夏侯义, 不管尚师父说你多有武学资质, 但我们家需要的是一个做生意的苗子,小时候你说要学武你爹任由你的性子去学,因为那时有你姐姐在,我们没有阻止你, 可你姐姐至今没有找到, ”说到这里聂寒荷语气哽咽,强忍着内心酸楚,“你上次又突然离家, 到现在十月有余,你是学你姐姐胆子肥了?也想要脱离夏侯家吗?

  夏侯家是这林州有名的巨商,家大业大,吃穿用度几辈子都不用愁的那种。

  而夏侯义本来有个长他四岁的姐姐夏侯婵来继承家业, 爹娘望女成凤,认为不能辜负夏侯婵一身绝佳的经商天赋, 也早已定下让夏侯婵当家。

  这也是过去夏侯义可以任性玩乐的原因。

  五年前, 父亲病逝,一家子的重担几乎都由母女两人操持。但因为夏侯婵手段了得,夏侯家反倒在这一带越发的风生水起。

  然而,两年前,他外出回来,突然被家母告知姐姐离家出走遍寻不着, 全府上下急得要死,而这次让他回家,聂寒荷虽然没有在信上说什么,他却知道一定是姐姐依旧了无音讯,才想让他速速归家学习经商之道。

  这些话几乎每次回家都要说一遍,以前夏侯义是百般不情愿,毕竟他从记事起就觉得以后一定是姐姐执掌家业,他只需要混吃等死就好。

  可现在为了忘记慕容煜,他宁愿每天忙碌地跟着娘学习生意经。

  夏侯义道:“娘,我知道了。”

  聂寒荷愣了愣,然后欣喜若狂,她以为是终于劝动了夏侯义,又在思及离家出走的女儿时暗自叹息。

  她看得出儿子此次回家后心情沉郁,显然是在外遇到了一些事。

  聂寒荷犹豫了一下,最终决定过几天再将已给夏侯义定好亲事一事告知对方。夏侯义十九岁了,虽然还未及冠,但她这半年来总是惶惶不安,冲动之下就和黄家定下亲事,似乎只有这样就可以将夏侯义永远留在身边,不会再失去儿子。

  但让聂寒荷没想到的是,黄家听说夏侯义回来后,比她还要着急,五天后直接带着黄苒苒登门,美其名曰是想让他家女儿先与夏侯义见见面,彼此有个了解。

  -

  自从夏侯义离开后,慕容煜便将自己关在房里,连有人送吃食上门也就是放在门口。

  两个月来都是如此。

  陆元豹听闻慕容煜平安生产但夏侯义离去后,虽和慕容煜再无师父之名,却还是止不住担心于是连夜赶过来,最后也被拒之门外。

  所有人里,唯一能进去的只有药元思。

  因为药元思要根据慕容煜的身体状况调整所需的药材,而慕容煜的女儿,也要和颜荀二人的儿女一样除了喝奶需喝一些有助于身体康健的汤汁。

  药元思给慕容煜把过脉之后重新写好药方,看着慕容煜面无表情的模样,道:“慕容煜,颜公子听闻你的情况后,让我代他说一句,巽风观并非囚禁你的牢笼,你若是想离开,便走吧。”

  慕容煜靠坐在床铺上,怀里抱着脸蛋圆润可爱的婴孩,他的双眸宛如一潭死水,听到颜旭之的名字时终于有了一点波动,启唇道:“药神医,你能让颜旭之来这一趟吗?”

  药元思愣了愣,心想这家伙不会还是贼心不改吧?但再看慕容煜意志消沉的样子,又不像是有什么歪点子。

  “我不能替颜公子做主,但我会转告他。”

  等药元思离开后,慕容煜低头看向女儿。

  他之前看着另一个慕容煜与夏侯义那样腻在一起,总是觉得烦得很,根本没去思考过肚子的孩子,而当他恢复正常后,孩子已经呱呱坠地。

  当夏侯义不告而别,他身边只剩下一个未曾想要留下的孩子,也只有孩子带给他些许温度。

  翌日午时,慕容煜昏昏欲睡之际,他听到颜旭之的声音。

  没想到,颜旭之真的会来。

  颜旭之进来后眯了眯眼,蹙眉道:“外面天气如此好,你这房间却昏沉无光,连烛火都那么暗,对孩子可不好。元思兄说你可以起来走走,你我就去院子里谈谈吧。”语气不是征求慕容煜的同意,而是独断独行。

  如果是夏侯义一定会以慕容煜的想法为首要。

  慕容煜还记得那一夜,他让夏侯义出去,夏侯义脸上的笑容勉强而难看,可对方任何抱怨都没有说,只是让他好好休息。

  说起来,自己又何尝不是独断独行?

  夏侯义怎么一点脾气也没有,如果当初骂一骂他,或许慕容煜就能趁机宣泄一痛,从而两人就能冰释前嫌……

  怎么可能呢。

  慕容煜自嘲地笑了一声,他看着颜旭之进来又离开,他看了看怀里睁开眼不哭不闹的孩子,下了床榻,穿上外衣抱着孩子走出门去。

  当初,慕容煜的肚子越来越显眼后,为了防止门客非议,张鸿虎将慕容煜和夏侯义安排到了另外一个空荡荡的院落。这个院落在巽风观一个小角落,平常几乎没什么人来。那时他非常欢喜,认为总算又回到只有和夏侯义两人的世界了。

  虽然后来还是有了一些议论,但那个慕容煜根本不在乎,甚至听到有人说夏侯义长得好看,慕容煜真是占了便宜这种话还偷乐过好一阵子。

  慕容煜出来后,看到颜旭之坐在石凳上,拿出酒壶和酒杯,就这么自斟自饮起来。那张面容依旧面貌光润,那身衣衫也是初见的巽风观弟子服,依旧是宽束衣带、不鞋而屐,透着潇洒风流,而当年那个给人遥不可及冷漠之感的男子,如今因染尘埃,终于不再遗世独立。

  “颜旭之,你变了许多。”慕容煜坐到另一边,闻着酒味,也很想浊酒一杯,但还是谨遵药元思的嘱咐没有贪嘴。

  颜旭之抬了抬眼:“你也变了许多。”他撩起宽袍,拿出另一个白玉酒壶,给慕容煜面前的空酒杯上斟满,“这是药酒,我之前问过元思兄,他说小饮无妨。”

  待慕容煜小酌一口后,颜旭之继而道:“我以前从没想过有一天居然和你一起坐着喝酒。”

  慕容煜说出心里话:“我以前一直想着有此一天。”

  他看了看酒杯,感觉到怀里女儿轻轻动了动,低头看向女儿和夏侯义相似的眉眼,他以为该习惯却还是无法忽略心口阵阵的疼痛,缓缓道:“可现在,我已经没有过去对你的那般想法了。颜旭之,我为自己曾经那般自私且伤人的做法道歉,不要说我已经那样做过,那个不是我。”

  颜旭之觉得慕容煜有些奇怪,可慕容煜找他来应该就是想说些什么吧,他没有先提起想说的事,喝着美酒,沉默不语。

  半盏茶后,慕容煜终于再次开口:“颜旭之,你为何会喜欢荀箫?”

  “你让我过来,就为了问我这个问题?”颜旭之也没想要得到明显心不在焉的慕容煜作答,想了想,答道:“都说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我也不例外,真要说的所以然,那太多原因了,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慕容煜道:“那就长话短说。”

  颜旭之翻了白眼,好似在说“你说得简单”,但还是悠悠道:“爱他偶尔的愣怔,爱他的有话直说,爱他当初对两个孩子不耐烦的表情,也爱他现在越来越耐心的脾性,爱他经年过后对我依旧的眼神,哦对,爱他给我酿酒时的表情……”晃了晃酒壶,又倒下一杯酒,颜旭之一口饮下后,直视慕容煜,问道:“慕容煜,你仍然在犹豫自己对夏侯义的感情吗?”

  即使颜旭之以前再厌恶慕容煜,看着慕容煜走至今日,竟也有些唏嘘。

  当然唏嘘归唏嘘,厌恶归厌恶。

  他和荀箫都看出慕容煜明显对夏侯义有别样情愫,而这人在夏侯义离开后,更像是失了魂的行尸走肉,今日难得有点精神,但明显是为了得到某种答案强撑着。

  未想到,慕容煜直截了当道:“我喜欢他。”

  颜旭之有些诧异,便听慕容煜道:“但夏侯义喜欢的,是那个习惯粘着他,会对他露出傻子笑容的慕容煜。”

  夏侯义不告而别的那日,慕容煜便看清了自己的心,可他却没有去找夏侯义。并非是因为他的自尊,毕竟那个慕容煜已经完全将他的自尊彻底踩碎,而他对颜旭之说的这才是真正的原因。

  从今以后,那个慕容煜永远不会再出现,因为慕容煜只会是他,可夏侯义喜欢的不是他。

  那些温柔,那些无微不至的照顾,都是给的那个慕容煜。

  这是什么理论?

  这十个月,夏侯义明显对慕容煜已经从兄弟之情转变成情人之爱。毕竟少年和荀箫学做各种吃食的时候,那种想着一个人的表情做不得假。

  而且,荀箫告诉过颜旭之,有一天夏侯义又找他请教厨艺,两人在厨房一边做菜一边聊天,荀箫直接问他是不是喜欢慕容煜,夏侯义便红着脸承认了,但之后却叹了很大一口气,只道:“这只是我个人的想法,等煜哥恢复正常,我绝不会打扰他的。”

  “某种角度看,慕容煜永远这样对你和他都是好事。”荀箫道,“你却一直让药元思治疗他,真的不后悔吗?”

  “或许这样是好事吧。但对煜哥和我都不公平。如果,如果煜哥恢复正常后,亦对我是现在这般的情谊,我会更高兴。”

  夏侯义看得很清楚,从头至尾,他都并未将疯了的慕容煜和正常的慕容煜看成两个人,而慕容煜却认为两个自己是不同的。

  所以他说了那么长串喜欢荀箫的理由,慕容煜就得出夏侯义喜欢的是疯了的他?

  颜旭之果然还是无法理解这人的脑回路。

  “慕容煜,当初我亦不喜欢你,可你是怎么做的,怎么现在你喜欢上夏侯义,你自觉他喜欢另一个你,却裹足不前了?”颜旭之喝完最后一杯酒,收起空了的酒壶,留下那壶药酒,“你以前对我的势在必得呢?对我的纠缠不休、死缠烂打呢?说到底,你对我从无喜欢,所以宁愿做一些伤害我的事来完成你的目的,然而轮到夏侯义,你却什么都做不到,因为你不想在夏侯义眼中看到厌恶,你不想让夏侯义连对那个慕容煜的喜欢都消失不见。”

  慕容煜被说的哑口无言。

  颜旭之望着万里晴空:“夏侯小友那日离去前,来找过我和荀箫,他说如果你遇到了什么难事希望我们传信给他。而我听说你恢复正常后,便知你应该是将气撒在他身上了,所以我拒绝了。慕容煜,你做的孽,凭什么要夏侯义一次次和你一起承担?”

  长久的静默后,慕容煜语气轻颤地问道:“他有说要去哪里吗?”

  “他回家了。”颜旭之漫不经心道,“昨日他寄来信笺,说是将在三日后成亲,让我和荀箫去参加。”信上说并非故意那么晚寄来请帖,而是怕提前寄来自己又会想到慕容煜而后悔,所以才会出此下策。

  慕容煜心神剧震,他在院子里足足坐了一下午,直到天色渐暗,女儿开始啼哭他才忽然惊醒,然后六神无主地回了屋子。

  夏侯义要成亲了……

  夏侯义明明是喜欢他的,却要去娶别的女子?!

  当女儿的哭声越发响亮,慕容煜才意识到自己抱得太紧,女儿疼得哭了。

  他动作轻柔地给女儿擦着眼泪,等他再次回过神,才发现自己盯着女儿那双和夏侯义一模一样的琥珀色眼睛怔怔出神了许久。

  而他的左手紧攥着拳头,指甲陷入掌心里,流下血滴却好似并未察觉。

  第二天,药元思把一些要用的药材分门别类,之后巽风观弟子会来这里取药然后煎好带给需要的人,其中自然也包括慕容煜的。

  打开门,却见一个人从远处走过来。

  定睛一看竟是慕容煜。

  慕容煜抱着孩子,走至药元思面前,问道:“药神医,你说过今日要去碧羽苑,希望你带我一程。”

  “你要去何处?”

  “林州。”

  药元思也收到了夏侯义的请帖,不过他因为有事要办并不打算去参加。

  看着慕容煜,他心直口快道:“你不会也要学荀箫抢亲吧?”

  见慕容煜不答,药元思咳嗽了一声,又道:“颜旭之和荀箫也会去,你……算了,你一定没脸面去求他们带你走。行吧,反正到林州也顺路,我送你过去。不过,慕容煜,你要想清楚,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当初荀箫是自有一身无可匹敌的身手,可你现在弱不禁风还带着一个孩子……”其意思不言而喻。

  慕容煜不置可否道:“药神医,我只是去看看。”

  -

  “黄姑娘,你找我?”夏侯义来到后院,见到身着黄衫的姑娘已俏生生的等在那里。

  三天后,两人就要成亲,其实不应该再见面。但因为聂寒荷和黄家并非循规蹈矩束缚儿女的家族,反而对两人孩子能在成亲前多见见面乐见其成,所以黄苒苒多次来找夏侯义夏侯府的人已经习以为常。

  “夏侯义,我找你是再和你确定下,说好的,我们成亲一年后就和离。我是要出去闯江湖的,可不想做个深闺怨妇。”黄苒苒虽然穿得大家闺秀,但整个人气质却透着江湖女子的刚毅。

  她和夏侯义一样,也是在外闯荡江湖归家时突然得知自己被定了亲。

  黄苒苒知道爹娘做下的决定很难撼动,而且黄家家业日渐式微,这次是主动要与夏侯家结亲,希望能救黄家于水火。

  于是她提出要先见一见夏侯义,见过之后,经过一番私下聊天,意外得知双方都并非自愿,于是达成了这个交易。

  夏侯义知道不是黄家还有别的齐家、蒋家,黄苒苒提出的要求还能给他带来一年的平静,从中亦能好好想想以后的路该如何走,所以便答应下来。

  再次确定彼此想法后,大婚那日终于到来。

  夏侯义被人服侍着穿上喜服,心里想的却是颜荀二人大婚之日,他和慕容煜站在一旁看着两人成亲的场景,慕容煜说:“阿义,等我生完孩子,我们也和他们一样,办一场亲事如何?不需要有什么人,只有你和我,就可以。”

  当时他是怎么回答的。

  ……算了,不重要了。

  夏侯义走到中堂时,看到两张熟悉的惹人注目的面孔,是颜旭之和荀箫。

  这两人光是站在这里,气质和容貌显得鹤立鸡群,更何况各自还抱着两个如玉雕琢,好似瓷娃娃的孩子,更是惹人注目。

  夏侯义还要去迎亲,三人相视一笑,并未来得及说其他话。

  而行走间,他听到有人说,夏侯家什么时候认识这般仙人似的人了,又有人说之前看到这两人是乘着飞剑而来,绝对是哪里的隐世神仙,黄家这次能攀上夏侯这门亲事,大概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报。

  夏侯义来到大门外,骑上马,忽然听到一声孩子的啼哭,亦觉得有谁正看着自己,扭头朝后方看去,却什么都没看到,然后听到管家的催促,连忙骑马跟上队伍。

  女儿一哭起来,慕容煜下意识地抱着女儿躲到人群里,等待迎亲队伍远去后,四周凑热闹的百姓跟随着队伍而去,只剩他一人站在路边屋檐的阴影下。

  阳光下骑马的少年姿态潇洒,俏丽的容颜上已经有了些许男子气概,一身喜服更是衬得人熠熠生辉。

  是现在的他无法企及的存在。

  药元思说的没错,当初荀箫独闯武道大会,是自有一身无可匹敌的身手,而他慕容煜如今一无所有,又如何去和人争那般美好的人。

  可是,他曾经有多不要脸的去抢夺颜旭之,今时今日,又为何不能在众目睽睽下去找夏侯义?

  颜旭之说得对,他不想在夏侯义眼里看到厌恶,所以连一些惹人非议的事都不敢去做。

  但时至今日,他也没什么可以再失去,至于这孩子——如果夏侯府不愿承认他,至少这孩子确实是夏侯义的骨肉。

  这是最后一次,他将遵循内心所想去求自己想得的东西。

  夏日蝉鸣中,慕容煜看着写有夏侯府的匾额,看着客人不断走入夏侯府,手指碰到腰间冰冷的剑柄,身心皆颤。

  直到敲锣打鼓的声音由远及近,花轿出现在视野里,夏侯义与女子自人群中走入府中,片刻后,慕容煜走到门口,将药元思的那份请帖交给门子。

  门子有些惊诧地看了看慕容煜怀里的孩子,少爷的朋友里竟然还有生了孩子的,但请帖确实是真,所以还是将此人迎入府中。

  当夏侯义和黄苒苒站到一起,即将拜天地之际,屋外忽然想起吵闹的声音,以及一个熟悉却又凌乱的脚步声。

  身着白衣紫袍的男子抱着一个婴孩,站在门口,气势逼人道:“夏侯义,我不准你成亲。”

  夏侯义错愕地转身,看到慕容煜抱着孩子站在门口,凌厉的眼神含着些委屈,一张脸竟是比他离开时更加憔悴。

  “煜哥……”夏侯义情不自禁轻唤道。

  此时,慕容煜身后是一些想要拦住他的家丁,但一想到此人是少爷的朋友又不知该不该动手以及孩子的事,更是犹豫不决。

  此种没有教养的朋友,不要也罢!

  聂寒荷十分愤怒,厉声问道:“今日我儿的大喜日子,你却要来此破坏,意欲何为?!来人,快把这人带下去!”

  家丁们七嘴八舌地说着此人不愿意从后门到中堂站到宾客里,非要从正门走,他们想要动手,却又怕伤及对方怀里的孩子,因为这人说、这人说……

  一人连忙走到聂寒荷身旁,俯下身耳语道着什么。

  聂寒荷神情一震,看着慕容煜难以置信。

  “夫人!少爷!大小姐回来了!”管家激动的声音从走廊上传来,紧接着一个豪迈的女声朗声道:“老娘回来啦!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没想到一回来就能参加弟弟的亲事,义儿,娘亲,你们想不到我出去两年给你们带回什么宝贝吧,等会儿来看看我儿子,现在继续亲事吧……嗯?这是怎么回事?”

  一个穿着黑衣短打的女子怀里抱着一个婴孩,环视了一圈莫名其妙鸦雀无声的现场,对上家人和宾客难以言喻的表情,不明所以。

  与此同时,一轻一响的两声婴孩啼哭渐次响起,炸得聂寒荷终于回过神,却也差点晕厥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聂寒荷:儿子出去十个月,连孩子都和人生好了,还是个男人,怕不是仙人跳???女儿出去两年,也带着一个孩子回来,老天,我是在做梦吧,一定是在做梦!

  黄苒苒:刺激刺激刺激,好想揭开盖头看看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