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在大宅和爷爷发生冲突后, 苏兆夜这段时间过得都不太好。

  和孟饮冰谈话时,他一直说着可供联姻的人家要多少有多少,然而真到了苏老爷子逼他再选一家联姻的关头, 他又不肯了。

  只是和周星泽逢场作戏, 孟饮冰就闹得快要和他决裂,再来一次,又会是什么光景?

  他是想不通孟饮冰反应为什么这么大, 但这不妨碍做出决定。

  他不想失去孟饮冰。

  他这辈子就喜欢过这么一个人, 不管孟饮冰身上有多少毛病, 他都不想放手。

  他试过去找孟饮冰解释。

  上次让乔庆送请柬, 他就知道了孟饮冰现在的居住地址,上门找人不是难事。

  但前几次他推掉工作找过去,孟饮冰要么不在家, 要么他刚到楼下,顾云霆就来找他的茬, 逼得他不得不离开。再往后, 大概是顾云霆给小区安保打了招呼, 他连小区都进不去了。

  苏兆夜恨不得一刀捅死顾云霆, 迫于家族和事业的压力,他暂时不能和顾云霆正面対上,只能隐忍不发。

  夜深人静时, 他偶尔也会想起孟饮冰那天的态度,焦虑像口油锅,他的五脏六腑在里面来回滚过, 感受到的, 就只剩无穷无尽的疼痛。

  白天醒来,他又要面対内忧外患的公司。

  只要稍微停下工作, 一闭上眼睛,过往种种就在他脑中翻滚,让他寝食难安。

  他不敢想自己如果真失去孟饮冰怎么办,只能硬着头皮不停、不停地工作。哪怕是用餐时间和晚上下班后的休息时间,他也多是在谈判和应酬中度过。

  他就像失去了味觉一样,挂着得体的微笑,一杯酒一杯酒敬过去,寻找能够协助苏氏渡过难关的机会。

  或许等到公司稳定,解决了某些问题,他就能再次见到孟饮冰。

  苏兆夜忽然感觉身上充满了力量,周旋在家族、公司和潜在合作伙伴之间,作息和三餐愈发不规律,他忙于工资,也没有往心里去。

  乔庆注意到了,犹豫着提醒过两次,苏兆夜摆摆手,让他不要再说,当晚奔赴下个饭局,带在身边的秘书直接换了个人。

  席间有位集团公司的老总很欣赏他最近敢打敢拼的表现,有意介绍女儿给他认识,苏兆夜心里不耐,神色依旧从容而谦虚,笑着婉拒了対方的好意。

  “承蒙厚爱。”他给対方斟了一杯七分满的酒,自己倒了满满一杯,抬手敬酒,“我现在暂时没有解决个人问题的想法,还是打算以事业为主。”

  老总见他言辞诚恳,虽然有些遗憾,却也没有强求。

  苏兆夜恭维几句,和対方碰了碰酒杯,仰头将白酒一饮而尽,连干三杯以示歉意。

  老总满意地挺着啤酒肚走远,临走前还拍拍苏兆夜的肩膀,说自己有个做实业的老朋友可以给他引荐,专门约定了下一场饭局的时间。

  老总说的这个人苏兆夜认识,他经营的公司不比周家差,一旦搭上线,苏氏必将迎来转机。

  苏兆夜感谢过対方,等対方走进人群,面上挂着的笑容才渐渐淡去。

  他背过身,痛苦地捂住胃部,哑着嗓子叫来秘书:“去给我倒杯热水。悄悄的,不要让人看到。”

  小秘书吓了一跳,脸色都白了:“苏总你没事吧?!你是哪里难受,要不要现在就去医院——”

  “噤声!”苏兆夜轻声喝止,“喊那么大声,你是生怕别人听不到?”

  小秘书白着脸,恐慌地摇摇头,一手捂着嘴,不敢说话了。

  苏兆夜语气缓和了一些:“我没事,可能是刚才的酒水太凉了。你去倒点热水给我。”

  小秘书用力点头,悄悄倒了杯热白开过来,苏兆夜喝下去之后没多久,疼痛就开始减缓,最后只剩一点点感觉。

  他在心里松了口气,再次挂上笑容,走进人群和不同的人周旋。

  苏兆夜以为挺过那一阵不适就没事了,然而自那次饭局起,他不舒服的时候越来越频繁。

  平时他中午在公司吃个工作餐,都会出现没吃饱胃疼或吃饱了胃很胀的情况。偏偏最近他的堂兄弟们很喜欢中午跑来闹事,一个个工作干不出什么,架子大得倒不行,气得他撂了几次狠话,下狠手削减了不少族人的分红才镇住他们。

  族人们安静下来,来自长辈的压力却越来越重。

  爷爷逼着他尽快联姻,叔伯指责他经营不善,还狠心地対族人的生活费动手,更给了他爷爷发挥的借口。

  苏兆夜不肯妥协,対自己压榨得更狠,一天到晚几乎没有一丁点私人时间。

  偶尔在酒会上碰见游刃有余的顾云霆,他厌恶憎恨之余,也产生了浓浓的疑惑。

  顾云霆现在和孟饮冰混在一起,顾家的人就没有一点意见?

  像他们这样的人家,不可能赞同门不当户不対的婚姻,难道顾云霆也只是想玩玩?

  那顾云霆対得起孟饮冰吗?!

  苏兆夜心烦意乱,让乔庆去给他仔细查查顾云霆,他倒要看看,这个人人称赞的顾家当家人能不能抗住来自家族内部的冷箭。

  出乎苏兆夜预料的是,无论威逼还是利诱,顾家上上下下,连一个敢和他一起针対顾云霆的人都没有。逼急了,有些混不吝甚至不在乎脸面,一大把年纪跑到派出所门前哭着打滚,祈求警察拘留他们,只为了避开他的鼓动。

  苏兆夜不可置信,却又不得不信。

  顾家所有人打心眼里対顾云霆畏惧得很。

  苏兆夜一边恨不得顾云霆出门就被撞死,一边心脏狂跳,满脑子都是即将破土而出的念头。

  思考到深处,他的身体又开始不舒服。

  他一手按着太阳穴突突乱跳的青筋,一手死死捂着因愤怒而疼痛恶心的胃部,喘着粗气,靠在办公桌边冷汗直流。

  乔庆急忙端着热水冲进办公室,倒出一把花花绿绿的药片,协助苏兆夜服下。

  十几分钟后药物起了效,苏兆夜缓过来一点,浑身没有多少力气。

  乔庆担忧地扶着他:“苏总,这样下去対你的身体没好处,要不还是去医院看看?”

  苏兆夜有气无力地比了个手势,制止乔庆。

  “你再说一句废话,这个月工资也别想要了。出去!”

  乔庆莫可奈何,只能关上门出去。

  苏兆夜缓缓在椅子上坐下,慢慢吐出一口气。

  他当然知道自己身体多半出了问题,可今晚就是上次约定的饭局时间,他哪有功夫耽误在看病这种小事上。

  等拿下这个机会,等处理好这件事……

  他一定去医院看看。

  苏兆夜疲惫地闭上眼睛,陷入浅眠。

  临时补了个觉,到了晚上参与饭局时,苏兆夜精神好了很多。

  出于対本次饭局的重视,他特意带上了乔庆,因为乔庆能力比其他秘书要强不少。

  酒过三巡,苏兆夜和那位做实业的老总搭上了话。

  他端着酒杯过去敬酒:“卢总,久仰久仰。”

  卢总看起来很是豪爽,対能陪他喝酒的人来者不拒,和苏兆夜干了一杯,态度甚好地寒暄起来。

  苏兆夜试着探了探卢总対合作的想法,卢总不置可否,别有深意地反问:“听说你们家最近和周家的公司产生了点小摩擦?”

  苏兆夜轻描淡写地回答:“只是合作理念有些不同而已。”

  卢总面上的笑容顿时真诚许多,主动和苏兆夜碰了个杯,将满满一杯白酒喝得一滴不剩,拍着苏兆夜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

  “苏老弟啊,咱们去那边坐?你刚才说的那个合作有些地方我听得不太细致,你再详细和我讲讲?”

  苏兆夜爽快地喝干净酒,忍着胃部的抽搐走到角落坐下,神情依然得体地対着他侃侃而谈,确实不错的合作项目引得対方连说三声好。

  双方差不多敲定了合作意向,只等后续拿出书面合同再详谈。

  苏兆夜心情一下好起来,连胃部的绞痛都没那么强烈了,继续和卢总推杯换盏。

  一直坚持到饭局结束,苏兆夜都没失了风度,等坐上回家的车子,他身体一歪,一头栽倒在后座上。

  乔庆吓坏了,冲上去连声呼唤他的名字。

  苏兆夜毫无反应,额头黄豆大的汗珠冒个不停,眉头紧紧锁着,脸色甚至泛起不祥的青灰。

  乔庆呆了一呆,回过神来情绪有点崩溃,哆嗦着手去拨120,抖的太厉害,拨了几次才拨対。

  ……

  苏兆夜从昏沉中睁开眼,鼻尖萦绕着挥散不去的消毒水味。

  他呆滞地盯着天花板,一时间弄不明白这是什么地方,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买饭回来的乔庆一推开病房门,惊喜道:“苏总,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苏兆夜眼珠动了动,视线缓缓转向乔庆,整个人就像生锈的机器,动作僵硬,似乎仔细听就能听到零件摩擦的咯吱声。

  乔庆见他这样,心情难免复杂。

  纵然他一直不是很喜欢这个老板,可対方永远是一副意气风发的样子,何曾有现在这种时候?

  他在心里摇摇头,按下呼唤铃,上前去照顾苏兆夜。

  苏兆夜被热毛巾擦了把脸,总算精神了一点,环顾房间一周,嘴唇抖了抖。

  他现在是在医院?他病了?

  医生很快赶到icu,稍微检查了下情况,和乔庆说:“手术很成功,病人的情况很稳定。注意这两天不要给他吃东西,任何食物和水都不行,我们开的吊瓶足够补充电解质。两天后他就可以吃一些流食了。”

  乔庆连声道谢,送走医生,苏兆夜就虚弱地问:“我是什么病?”

  “胃穿孔,情况比较严重,幸亏送来的及时。”

  要不然命可能都没了。

  乔庆给苏兆夜掖了掖被子,把拿出来的饭一盒一盒装回去:“苏总,既然你不能进食,这些我就先收走了。”

  苏兆夜看了他好几眼,好半晌,才挤出一个“嗯”。

  乔庆转悠了一圈,好像没什么需要他做的了,就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拧开保温杯,喝了口枸杞泡水。

  苏兆夜又看了他好几眼,抿了抿干裂的嘴唇。

  乔庆有所感觉,看向苏兆夜:“苏总,怎么了?”

  苏兆夜面无表情盯着他,他茫然地回视。

  几分钟后,苏兆夜气不打一处来,率先闭上眼睛:“我渴了。”

  乔庆终于意识到不妥的地方,慌忙盖好保温杯,往角落一放:“苏总,医生叮嘱了,你现在还不能喝水。”

  苏兆夜忍无可忍:“你不会拿个湿棉签给我润润?我嘴唇要干裂了。”

  乔庆恍然大悟,手忙脚乱去找棉签,顺便打了杯热水过来,沾湿棉签给苏兆夜润唇。

  他力气不小,苏兆夜被棉签擦得越发没有表情,静静看了什么都没感觉到的乔庆一会儿,慢慢垂下眼睛。

  以前他不是没生过病,自从回国后,每次生病都是孟饮冰照顾他。

  曾经他不以为意,现在想来,不管是大病小病,哪怕就是寻常的受凉感冒,孟饮冰都上心得很,从来没有出现过临到吃饭时间才发现不能吃什么东西、或者他渴了疼了対方却一无所知的事情。

  每次生病,不用他说一句话,孟饮冰总是知道他想要什么,提前为他处理好。

  苏兆夜闭了闭眼睛。

  没有対比就没有落差,曾经的无微不至已经离他远去,因为孟饮冰不在他身边了。

  孟饮冰一直都把他照顾得很好,就连没有生病时也是这样。

  而现在他生着病,孟饮冰却不在他身边了,只有一个秘书跟着他……

  苏兆夜重新睁开眼睛,盯着注射点滴的手背,胸口那个大洞好像又破开了,冷风从病房窗户里灌进来,一路灌满他的心脏。

  他觉得全身都空荡荡的,在这一刻,突然产生了无法形容的冲动。

  他想见见孟饮冰,就算见不到,能听听孟饮冰的声音也好,哪怕……是骂他的声音。

  他太想孟饮冰了,工作的时候还能凭借疲惫勉强压下思念,在病中,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想念就格外强烈。

  苏兆夜情不自禁伸手去摸手机,直到把手机攥在手心,五指被边框硌得生疼,才骤然惊醒过来。

  他现在给孟饮冰打电话,真的合适吗?

  他有些迟疑。

  或许孟饮冰会看在他的诚心上,稍微软化一点态度?

  苏兆夜承认,他为这个猜想心动了。

  他的掌心渐渐被汗浸湿,最终还是怀着奢望拨通孟饮冰的号码。

  拨通的铃声不紧不慢响着,明明没过去多久,苏兆夜却像等了好几个小时一样,指尖冰凉一片,期盼和担忧交织,又怕孟饮冰不接电话,又怕孟饮冰接起来却得不到想要的答案。

  不管几率多么小,至少在这个时候,苏兆夜还是期盼一切能如他所愿。

  ……

  和世界意识奇怪了一番后,孟饮冰接通电话,漫不经心道:“喂?什么事?”

  电话那端没有传来声音,听筒中只有轻微的电流声在持续跳跃。

  “喂?”孟饮冰半天没听到回答,又问了一遍,“苏兆夜是吧,你有什么事儿?”

  那头传来一声急促的吸气声,过了好几分钟,依然没有人说话。

  孟饮冰实在不耐烦等下去:“你到底有什么事儿?再不说话我挂了。”

  “别!”苏兆夜焦急地开口,深呼吸几次,平复砰砰直跳的心,再开口,声音沙哑无比,嗓子干涩得发疼,“我没事,但我……”

  孟饮冰简直莫名其妙:“你没事?没事你打什么电话,神经病吗?”

  “不是,我只是,只是……”

  苏兆夜想解释,却又不知道怎么表述自己的想法。胸中有股惶恐在反复撞击,强烈的不安和希冀让他不敢表露出一丁点卑劣的想法。

  欲言又止许久,他最终也没能组织出合适的语言。

  孟饮冰摸不着头脑,听他哼哼了半天,还是没闹懂他想表达什么。

  “行了,说不出来就别说了,听着怪费劲儿的。没事我挂了。”

  听出孟饮冰语气中的冷漠,苏兆夜心脏一阵抽痛,本能地制止道:“别挂!我、我住院了。”

  捱过最难开口的部分,苏兆夜忽然就没了那么多顾虑,一股脑儿地说出了想说的话。

  “我生病了,是胃穿孔,做了个手术,现在在住院。以前我每次生病都是来这家医院看病,你是清楚这家医院的位置的。所以……”

  所以你能不能来看看我?

  哪怕只有一眼也好。

  苏兆夜没听到孟饮冰有一点反应,有些说不下去了。

  他默默垂着头,每个呼吸都在卑微地祈求孟饮冰,希望対方能像过去那样来瞧他一眼。

  孟饮冰纳闷地问:“所以什么?你在和我卖惨吗?”

  “不是,我不是!”苏兆夜急急否认,生怕孟饮冰误会他,“我只是想见见你。我已经很久没见过你了,我想你了,饮冰。”

  “哦,这就是卖惨。”孟饮冰一锤定音,“你是不是觉得你卖惨我就会买账?谁给你的信心。卖惨这种事不能拯救你,只会越卖越惨,望你知。”

  说完这话,孟饮冰懒得再和苏兆夜掰扯,直接挂断电话。

  真的是,他还以为有什么打脸的好机会,没想到苏兆夜就是来卖个惨,真是浪费他感情。

  早知道就不接这个电话了。

  苏兆夜听着话筒中传来忙音,嘴唇抖了抖,傻愣愣地注视着前方的墙壁,目光没有焦距。

  乔庆本来看他打电话还不敢靠太近,此时发现他表情一片空白,嘴唇却一直在动,好像在说什么,想了想还是凑过去倾听——

  “是我错了吗?我真的伤了他的心?他为什么就这么恨我?”

  苏兆夜一字一句全是迷茫和质疑,眼底充斥着动摇。

  乔庆站直身体,欲言又止。

  这还用问?

  他到底是个打工人,有些话,以他的立场不合适说。

  沉浸在自己情绪里的苏兆夜若有所觉,偏头瞧见乔庆古怪的表情,灵光一闪,就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猛地站起了身。

  他几步逼近乔庆,哑着嗓子问:“你懂是不是?你懂这个,対吗?我错在哪里,你能告诉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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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和道友们说个事情,因为明天要上夹子(也叫千字收益榜),所以明天的更新会放在十一点左右,以后的更新也固定在这个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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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典剧情来了,渣攻不好好吃饭睡觉把自己折腾出胃病进icu。

  有点想不通,一般文里渣攻的这个操作,也就和天天加班的社畜差不多,明明大家过差不多的生活,不知道为什么落在渣攻身上就算是虐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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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没有无限流的胡扯小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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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基友带下预收:《白月光他在惊悚游戏当炮灰》by猫八先生,文章ID:5855253

  文案:薛砚舟是一名小世界修补专员。他的工作是在刚成型的小说世界中扮演主角的白月光,那个故事开始前惊鸿一现却影响主角性格成型的人,或师或友或兄。

  业绩完美,薛砚舟得以提前退休。

  没想到,他修补的新生世界在一夕之间坍塌进终结之地,主角们都成为惊悚游戏中鬼见愁的大佬。

  大佬们唯一的愿望就是再见一见当年的那个人,终结之地因这强烈的执念越发混乱。

  管理局只得高薪返聘薛砚舟救场,并给他一个白月光转世成菜鸟抱大腿抚慰大佬心灵的剧本。

  薛砚舟:“我觉得不行,还是白月光成为黑月光让大佬释然的剧本比较好。”

  于是,薛砚舟成为惊悚游戏中永远第一个犯蠢送死炮灰菜鸟,不一样的地方在于

  他死后便加入厉鬼方,成为卧底。

  ***

  下水道里蔓延而出的头发,在大楼中搜寻着每一个能寄生的人。

  大佬一把烧了满屋的头发,从衣柜里救出个一脸炮灰相的菜鸟。只看了一眼,就把菜鸟带在了身边。

  队友:“他保护你,只是因为他在意这个长相的人,你最好看清楚自己的定位。”

  薛砚舟:“嘤,我好害怕~”

  大佬:“果然不是他,皮囊相似而已。”

  最后关头,所有人才发现薛砚舟是第一个被寄生的人。

  大佬掐着卧底的脖子,咬牙问:“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薛砚舟一把掀了马甲,微笑回答:“你看我有几分像从前?”

  ***

  薛砚舟最喜欢刺激,惊悚游戏中当炮灰尤其刺激,骗大佬更是刺激上的刺激。

  直到有一天,大佬们联合起来,他翻车了。

  ****************

  给基友带个预收:《反派退休后拿了团宠人设》by月照懒人,文章ID:5585493

  文案:

  苏时音是快穿局的金牌反派扮演者,兢兢业业工作多年后他终于光荣退休,退休当天他决定洗掉记忆,做一个幸福的普通人。

  没想到回归现实世界后,迎面就是数笔烂摊子,面对打算送自己去商业联姻的冷血渣爹,身负万人迷系统随时打算上位的假少爷,以及身上的巨额债款,苏时音:

  结果——

  医学世家的天才白少爷:你们竟敢针对他?保镖,给我打!

  都市商战世界坐拥千亿资产的俞家家主:欠款?才这么点。秘书,直接从我的账上划。

  草根逆袭的娱乐圈教父:他要赚钱?助理,马上把那个给他量身定做的项目邀请发给他

  看似普通的店主缓缓擦刀:和他呛声?你们这种人,放在无……以前,早就人头落地了!

  本来打算佛系躺平,却变成了佛系躺赢的苏时音:???这些人都是从哪冒出来的?

  假少爷和一众反派:???为什么苏时音会认识这么多大佬?!

  ++

  退休第N天,系统终于姗姗来迟,一见到苏时音就开始哭唧唧:“宿主不好了!你以前穿越过的那些世界里的天命之子都跑到你这里来了……你赶紧跑路吧!”

  此时才恢复记忆的苏时音看了眼周围多出来的一群新邻居:……现在申请退休返聘还来得及吗?

  深情内敛攻x佛系美人受,受团宠万人迷,宠就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