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穿越重生>穿成权臣的炮灰元妻>第66章 那阿棠想要如何补偿……

  苏攸棠原本是想做一套老鼠娶亲, 这个想法还是源于端午时林氏剪葫芦花,让她想起老鼠娶亲的剪纸。

  便想着做一套,也许能卖个四、五十两的, 可是可雕出一只少一只,苏攸棠差点怀疑家中是不是闹鬼了。

  就在她想着要不主动与沈镜说说,请个道士来家里做场法事?

  她一个现代人应该坚信自由平等、公正法制,可她一个大活人都穿书了, 产生一点点怀疑不过分吧?

  直到她看着手上刚雕出的吹唢呐老鼠, 花猫突然蹦到桌子上, 直接将老鼠叼走。

  她才意识到问题的所在, 三两步的走到花猫窝旁, 翻过来倒过去的把消失的几只小老鼠都抖落了出来。

  原来不是闹鬼, 是家里出了个猫贼。苏攸棠动手去抢时, 花猫喉咙里便发出一阵声音, 显然是在护食。

  即便没有仔细看, 她也能瞧清老鼠头上的牙印。

  这几个卖是肯定不能卖了,只能作废。

  白白浪费了时间,苏攸棠也没了刻老鼠的心情了, 瞧着摆弄木雕花猫,顿时眸中闪过一丝亮光,直接雕花猫好了。

  猫定然更招人喜爱。

  于是便有了这么一组猫咪娶亲木雕, 等着色干了之后再擦光,便大功告成了。

  这一套做下来耗费了四天多时间, 而两天之后苏攸棠便要同沈镜一同去夏先生的山庄。

  鉴于今日已经将近傍晚,苏攸棠便决定明日去一趟文宝阁,正好买些东西带去。

  这去夏先生的生辰宴,她是不是也要带份礼去?

  还真是让人纠结的问题, 即便如此她也没打算去问沈镜一声。

  沈镜被林氏说了一通之后,依然下定决心好好与苏攸棠谈一谈。

  只是这天晚上他特意少看了半个时辰的书,就是为了能有苏攸棠把事情说清楚。

  偏偏他走到卧房时,便见床中间的隔帘已经放了下来,沈镜顿时神色就不太好看。

  脱了外衫便上了床,心中憋着气的沈镜此时也背对着苏攸棠。

  夏天夜里太过闷热,便没有放下床幔,沈镜看着被月光照亮的屋内,想起这段日子与苏攸棠的种种过往,心中倒也平静了下来。

  沈镜只能听到苏攸棠浅浅的呼吸声,于是他像往常一样悄悄掀开隔帘。

  这几日总是背着他睡觉的苏攸棠这会竟然是面对着他的,很显然她现在睡着了。

  沈镜的目光一寸一寸的描过她的五官,忽又想起那日文嘉誉的话,苏攸棠看着真的显小,一点也不像已经及笄的女子。

  人都是会贪心的,沈镜原先只是这般看着她,连他都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的手已经抚上她的脸。

  指尖顺着目光的走向,从眉间划过鼻梁来到唇间。

  许是指尖下的手感太过美好,他无意识的按了按,很软。

  一时间忽然有些燥热,还有口渴,喉咙上下滚动着,一种莫名的吸引力让他控制不住地想要靠近苏攸棠。

  然而就在一瞬间指尖传来一阵剧痛,顿时所以的旖旎都消散的干净。

  此时苏攸棠正狠狠地看着他,许是被吵醒的缘故,眼中还有些水汽,看着像一只发怒的猫崽。

  好看归好看,可手指真的太痛了。

  “你快松开,再咬下去就断了!”

  苏攸棠忿忿地又用力一下,才松嘴。

  接着沈镜便见她翻到他身上,原先消散的旖旎气息顿时又回来了。

  饶是沈镜一个成年男子,面对如此主动的苏攸棠也有些招架不住。

  声音里都带上了一丝颤抖:“你、你要做什么?”

  然而苏攸棠只是越过他拿到放在一旁的帕子,然后便见她用帕子擦着伸出来的半截小舌。

  许是月色太过明亮,沈镜瞧着那小舌由粉便成娇艳的红,差点没亲自给她擦。

  可是一想起来她为何擦拭舌尖,顿时脸都黑了。

  她是在嫌他手脏?

  正在气头上的沈镜一把搬过苏攸棠:“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苏攸棠感觉嘴巴里还有一股香味,眉间紧皱,也不知道这人摸了什么东西。

  “这话应该我问你吧?我睡得好好的,你做什么摸我嘴?

  还有你手上是什么奇怪的味道?你睡觉前为什么不净手?”

  总之半夜,在别的夫妻那是恩爱的,在他们这是用来吵架的。

  “谁睡觉前还特意去净手?”况且他睡前只碰了书,这书还是他自己手抄本。

  至于苏攸棠说的味道或许是墨香,毕竟那本书,他才抄录没多久。

  “你嫌弃我?”

  两人呼吸交错间,苏攸棠才意识到两人的距离有多近,耍赖一般的滚到了床尾。

  “沈…夫君难道不应该先解释一下你半夜不睡觉,摸我脸的事吗?”苏攸棠原本是想说嘴的,可是这么说有些暧昧,便换了个说法。

  沈镜刚摸她脸的时候,她便被闹醒了,只是意识还有些模糊。她都发出抗议的声音,没想到这人不但不收敛些还的得寸进尺的按她嘴巴。

  所以她才会直接咬他。

  自己上了贼床,想下也下不了。

  只是没想到沈镜居然一点也不慌的说:“我只是给你拍蚊子而已。”

  苏攸棠:……他好像把我当三岁小孩骗。

  看着苏攸棠明显不相信的目光,饶是沈镜也做不到面不改色,只得说起其他事来。

  “这还不是都要怪你。”

  苏攸棠简直怀疑沈镜也被人穿了,这种无理取闹的话应该从他口中说出来吗?

  以至于苏攸棠还傻傻的问:“怪我什么?”

  沈镜:“是谁这些天躲着我?某人还觉得自己装的很好是不是?殊不知娘都找到我这儿了。”

  “娘找你了?我、我其实也不是故意的,谁让你那天在马车里那么说我,我不得赚点银子,才能在你面前挺直腰杆?”苏攸棠反驳道。

  沈镜瞄了一眼她的腰,想着她睡着之后搂在怀里的触感,很软。

  “既然如此,那我为那天的话道歉。但你也不啾恃洸该消气了吧?”

  苏攸棠心中暗自腹诽,可你这样子一点不像知错了样子,等我赚了银子,一定换成大楚面额十钱的银票。

  一百三十两,那就有一百多张银票,用力的甩在他身上,想想都爽快。

  要不是怕银子会把人砸死,那用银子砸起来一定更爽。

  不过显然现在做不到,苏攸棠颇为沮丧,不过难得沈镜肯低头,倒是可以捞一笔。

  “夫君这道歉可真是一点诚意也没有,阿棠若是那般心思重的女子,怕是这会都该郁结于心伤了身子。”

  “呵,是吗?那阿棠想要如何补偿?”

  苏攸棠:“夫君这话说的,好像阿棠在向你讨东西似的。”

  沈镜可真想回上一句‘难道不是?’,可她这态度显然已经是在给各自台阶下了。

  而且她想要的补偿,不用想也知道是银子。

  “既然这样,那月底多给你结一个月的月钱?”

  呵,真是小气。

  她一月个勤勤恳恳铺床也才一百五十文,虽然每次结算的时候她总是耍赖让他给结个整数,但也只有两百文而已。

  她已经不是两个月前那个一穷二白的苏攸棠了,她才不会为这两百文所动。

  “多两个月的?”沈镜试探的问道。

  苏攸棠:“多五个月的,不然没的商量。”

  沈镜沉思片刻:“那咱们还是继续保持现状吧。”

  说着一把拉过被子,平躺着一副入睡的样子。

  苏攸棠有些着急,这才拉锯一个回合,难道不应该再讲讲价吗?

  苏攸棠伸手扯他的被子:“咱们再商量商量,四个月的也行。”四个月就是八百文,也将近一两呢。

  “两个月的。”

  苏攸棠:“不行,三个月不能再低了。”

  然而有人就是得寸进尺:“两个月,不能再多了。”

  至于最后到底几个月成交了,只有他们两人知道了,左右不会超过三个月。

  因为这日夜里两人闹得有点晚,所以翌日苏攸棠起的也晚些。

  朝食桌上,林氏瞧着两人的眼下的淡青,露出谜一般的笑。

  不明就里的阿福还问一句:“老夫人何事这么高兴?”

  “家和万事兴,自然高兴。”

  这下连沈镜月苏攸棠也觉得林氏很奇怪。

  用完饭,苏攸棠打了一声招呼便出门去了。

  沈镜这些日子因为苏攸棠的事,已经有一段日子与阿福单独说话了。

  恰好过两日他便要出远门,便将阿福叫去了书房,也没管苏攸棠做什么去了。

  苏攸棠带着东西直奔文宝阁去,走到文宝阁所在的街道上才想起那日的事情。

  那天的一群人像在聚众闹事一样,又想起文宝阁冷清的生意。

  这孙东家不会得罪了人,那些人是上门砸铺子的吧?

  苏攸棠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原本轻快的步子,这会有些沉重了。

  这刚找到一个还算大方的买家,可不能就这样没了啊。

  那天将竹片卖个孙东家之后,她也去了两三家类似文宝阁这样的铺子,对比一下还是文宝阁给的价高些。

  远远瞧着文宝阁外似乎还有人在徘徊着,苏攸棠本能的想要规避危险,于是拉住一个行人问道:“这位大哥,文宝阁最近发生什么事了吗?”

  那人看了苏攸棠一眼,眼神中颇有些嫌弃,好似在说‘你怎么连这事都不知道?’一般。

  好在还是好心的同苏攸棠将事情的本末说了一遍:“文宝阁前段日子不知从哪里弄来四位竹片美人,美人们还真是应了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这八个字。

  我怎就没这个运气买到她们呢?就是买到其中一个也是好的——”

  苏攸棠不得不打断他,不然这人还不知道要说道什么地方去。

  “大哥,难道文宝阁门外堵着的人和这四美人有关?”

  那位大哥被打断后,面上有些不高兴:“是啊,听说那四枚竹片是文宝阁的东家弄来的,结果被那掌柜的三两银子一枚卖出去。

  其中有一位擅长丹青的才子,在那什么文人宴会上默画了他买的那位美人像。

  这文人宴上大多会请些富绅,结果以为富绅一瞧那画,便将自己买的竹片亮了出来。

  那相貌、那气质,简直是天仙一般,当场的人知道这竹片一共有四枚便找上了文宝阁。”

  后来这群人找上了文宝阁,想要渐渐另外两枚,哪里知道另外两枚也被卖了出去。

  那日正好是孙东家去了铺子里,知道这事后,便花了重金买了那两幅画,挂在了文宝阁内。

  于是这些日文宝阁总是聚一些人去看画,当然也有人想要出钱买下来,可孙东家就是不卖啊。

  另外这些人也知道还有另外两个美人,这若是见到了也就是惊叹一番,可这一直见不到就像心里有蚂蚁爬过一般,只叫人心中不舒坦。

  苏攸棠原以为四妹竹片给文宝阁找来了祸事,原来是虚惊一场,既然是这样,那自己手里的东西应该也是能卖的出去了。

  因为是要去文宝阁,所以苏攸棠出门时,特意带了面纱,不然这文宝阁门外站着人中竟然还有沈镜的同窗。

  苏攸棠观察了一下,是那日与文嘉誉站在一块的两人。见状她又理了理面纱,担心露了馅,也不知道这文宝阁有没有其它门?

  苏攸棠走进文宝阁之后才知道为何有那么多人站在外面了,里面的人真是多。

  想要找里面的伙计问话根本行不通,伙计正被人拉着问东问西呢。

  苏攸棠没办法只得往结账的地方去,结果那里只有个账房先生在。

  这没有个主事的在,今天的生意怕是做不成了。

  当她一脚踏出门槛时,便同从外面匆忙进来的孙东家撞上了。

  上次两人见面时,苏攸棠便是这身装扮,孙东家自然是认出来她来。

  眼中立刻像是放光一般看着她:“哎呦,唐姑娘可算是把您可盼来了。快快,我们楼上说。”

  这楼上比之上次来还要空荡,里面的东西都被搬走了,楼梯处还放了一块木牌,提示不得上楼。

  这是要重新修葺还是不准备做生意了?看着下面的生意,想来应该是前一个吧。

  苏攸棠心中满是疑惑,孙掌柜却已经给她倒好了茶。

  “真是对不住,托姑娘的福,铺子里最近生意有了起色,我这事情也就多了起来,走路也就没注意。

  又碰撞了姑娘,真是抱歉。”

  苏攸棠:“哪里的话,我也不是瓷娃娃,一碰就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