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穿越重生>工具人炮灰觉醒后[穿书]>第26章 不会回去了

  谢瑜双手轻轻绕过陆谨言的双臂,环住了他的腰,一下一下有节奏的抚摸着陆谨言的后背,像哄小孩一般柔声哄着他,

  “没事啦,没事啦,做了一场噩梦而已,都过去了。”

  陆谨言将整个脑袋都靠在谢瑜的肩膀上,下巴死死地抵着,用力拥着谢瑜,感觉要将他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谢瑜忍着痛,耐心的哄着陆谨言,突兀的,一滴滚烫的泪砸在了自己的耳朵后面,随即传来了一阵细细的抽泣。

  “……”谢瑜拍着他的动作顿了一瞬,随即又拥着他,也不出声,只是一下又一下,有节奏的抚摸着陆谨言的背。

  良久,陆谨言的情绪稳了下来,眼尾还泛着红,鼻尖也在不自然的抽动着,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扭过头不看谢瑜。

  “我是不是很丢人?”

  “没有,”谢瑜摇着头,“不丢人,是梦到妈妈了吗?”

  陆谨言点点头,不说话。

  谢瑜抓过他的手,问道,“伤口还疼吗?”

  陆谨言似个小孩子一般的乖乖回答,“不疼了。”

  “那就好,”说着,谢瑜将刘彩霞带来的保温盒打开,浓郁的鸡汤味道散开,谢瑜长吸了一口气,“好香啊,我妈亲自煲的鸡汤,我都很久没喝到了,便宜你啦。”

  盛好一碗鸡汤正打算端给陆谨言,就见他正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神色有些奇怪。

  谢瑜好奇道,“怎么啦?”

  陆谨言语塞了,“你……你就没有什么要问的吗?”

  谢瑜疑惑,“问什么?”

  这下轮到陆谨言词穷,“就是……问我为什么在你家门口,问我为什么受伤……,问我……为什么离开五年都不联系你……”

  说着说着,声音低了下来,似乎不敢去看谢瑜的表情,陆谨言将头撇开。

  “陆谨言!”谢瑜将手中的鸡汤放在旁边,第一次这么郑重其事的叫陆谨言的名字。

  “怎么啦?”

  谢瑜坐在病床的边上,一手抓着陆谨言的手,一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一双杏眸熠熠生辉。

  少年温柔似水的声音传入陆谨言的耳朵,“没关系,不重要,我只知道你过的不好,那就回来,什么原因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我不会强迫你,”

  “但是,陆谨言,我想要告诉你的是,如果自己过的不开心,不要勉强,我们永远都是朋友,只要你愿意,我永远欢迎你。”

  一双桃花眼再次蒙上了一层雾,沙哑着声音开口,“鱼鱼……”

  “嘘!打住。”谢瑜骨节分明的食指低在陆谨言唇角,“不要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是都不重要,现在重要的是你要养好身体,先把鸡汤喝了。”

  陆谨言觉得,直到他垂垂老矣,他都不会忘记眼前的这一幕,细碎的阳光撒在少年身后,逆着光的少年面带笑容,神色温柔,嘴唇处凉凉的触感透过皮肤一直沁到心底。

  陆谨言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心底炸开,柔软的爬满了全身,那一颗早已冰封的心,好似有了一道裂缝。

  那一抹温暖从裂缝中挤进去,随即海啸般铺天盖地而来,横冲直撞,冲散了他满身的冰冷。

  回过神来,就是少年明媚的笑容,笑的眉眼弯弯,杏眸中染上了星辰,伴随着如沐春风的感觉,温热的勺子就这般抵在了唇边。

  下意识的张口,鸡汤划过口腔,落进肚子,直到周身充斥着浓郁的香味,耳边少年的低声轻笑才换回了陆谨言的心思。

  等意识到谢瑜喂了自己一口鸡汤,而自己就这样理直气壮的喝下去后,陆谨言耳尖微微泛起了一抹红。

  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你怎么还喂我了?”

  谢瑜露齿一笑,“你是病人嘛,喂你怎么啦?”

  “我……我自己来。”说着就伸手去接谢瑜手里的碗。

  但谢瑜身体却灵活的躲开,“你是病人,要听话。”

  下一秒,纤细但却有力的手举着勺子再次低在陆谨言唇边,“乖啊,啊——张口。”

  似哄小孩一般的声音,让陆谨言心脏狠狠的一颤,抬眸看了一眼谢瑜,缓缓张口,咬住了勺子,吞下了鸡汤,顷刻间,唇齿留香。

  “别光喂我,你也喝。”

  “那当然,我妈煲了这么多,你一个人喝完还不得变成小胖猪啊。”

  陆谨言眼尾上挑,带着一丝笑意,“就算是小胖猪也是你喂胖的。”

  “……”

  “你自己喝吧!”气的谢瑜径直放下了碗,赌气不再理会陆谨言。

  “呵呵,我自己喝,我自己喝。”陆谨言知道谢瑜没有生气,只是把他惹急了,说着就要去够桌子上的碗。

  “伤还没好呢,别乱动!”恶狠狠的瞪了陆谨言一眼,但还是认命的给陆谨言喂鸡汤。

  “鸡汤真好喝,果然不愧是鱼鱼喂的呢。”

  铁勺抵在牙上,撞的嘴唇生疼,“就你话多!”

  一份鸡汤喝了大半个小时,才终于喝完了。

  吊瓶已经打完,护士小姐姐进来又重新换了一瓶。

  “啧!”陆谨言砸吧着嘴,抱怨道,“这么多,还要打多久啊。”

  “快了,乖乖听话,伤口才能好的快。”

  窗外的太阳渐渐隐匿了身形,不消片刻,雷声大作,暴雨倾盆。

  噼啦啪啦的雨点砸在玻璃上,雾蒙蒙的,一切都变的模糊。

  谢瑜走到窗前,指着外面的雨,对陆谨言道,“陆谨言你看,下雨了。”

  “是啊,下雨了。”

  “雨水会把一切污秽都洗干净,明天早晨,太阳出来,又是新的一天。”

  “是啊,太阳出来了,就又是新的一天。”

  寒暑易节,春秋交替,东流逝水,始一反焉。

  冬天已经来临,春天还会远吗。

  ——

  “不行!我不会让言言和你走的!”

  陆谨言还在住院,谢瑜还是要上学,今天还未进家门,就听到了自家老妈愤怒的声音。

  “怎么啦?”难得的见谢志城在家,谢瑜悄悄的凑到谢志城面前,小声问道,“我妈给谁打电话呢?”

  谢志城也是满脸的气愤,“还能有谁,陆静,就言言那个姑姑,打电话说让我们把言言送回去,也不知道这人怎么就这么大的脸,言言都被糟践成什么样了。”

  虽然有几年的时间没有和陆谨言联系,但到底是在自己家养了那么多年的孩子,怎么可能会没有感情,谢志城说这话的时候也是满脸怒容。

  “行了,陆静,我不跟你在这胡扯,言言也不是小孩子了,他有自己的思想,他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你不要把你的一些狗屁不通的想法强加到孩子身上,他有他自己的自由!”

  “不可能!”刘彩霞语气突然急促起来,“你做梦!你在说什么屁话,你还是人吗?言言才多大,就订婚,你配做言言的姑姑吗?我懒得和你说,我是不会同意的,就这样,挂了!”

  “老妈威武!”谢瑜在刘彩霞挂了电话以后狂吹彩虹屁。

  “行了,别贫。”

  想到刚才电话里陆静说的,刘彩霞就一肚子火,“你说说这人啊,言言才多大,十来岁的孩子啊,竟然说要言言去和什么程氏联姻,她也不怕言言他妈半晚上去找她,戳她脊梁骨!”

  “不气不气!”谢瑜轻轻拍着刘彩霞,“我们才不让他们把陆谨言带走,之前带走一次了又不好好对陆谨言,他们一家人都坏的很。”

  “就是就是,”谢志城在一旁帮腔,“什么破联姻,爱谁去谁去,言言就是我的儿子。”

  ——

  距离医院不远处的网吧里,陆谨言拖着沉重的身子双手在键盘上翻飞。

  旁边一个打游戏的壮汉目瞪口呆的看着陆谨言,“小弟弟,你这是干什么呢?”

  陆谨言头也不回,“打游戏。”

  壮汉看的好奇,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自己不认识的字,“你这是玩的什么游戏啊?我怎么不认识?”

  陆谨言敲下最后一行代码,才看向壮汉,“你不懂,学不会的。”

  说完就下机离开了,当然,壮汉后来每天都来堵陆谨言却始终没有堵到就不关他的事了。

  回到病房,拿着新买的手机,陆谨言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

  很快对方就接通了,“喂?谁啊?”

  “是我。”

  “呀!是言言啊,”陆谨言听到对面一阵兵荒马乱的声音,随后是赵建业兴奋的道,“怎么啦?是不是想明白了,姑父告诉你啊,还是……”

  “姑父,”陆谨言打断了赵建业的幻想,“您可以查查您的手机短信,我已经把您这五年来花在我身上的没一分钱都算清楚了,说了百倍还您就百倍还您,一分钱不差全部打到了您的账号上,请您查收一下。”

  “我也不再欠您什么了,您以后也没有必要再和我虚以委蛇的装作没有看到陆静和赵雪的做法,就这样,再见!”

  “喂?喂!陆谨言!陆谨言!”无论赵建业如何愤怒的咆哮,电话对面始终只有“嘟——嘟——”的声音。

  挂了电话,内心一阵松快,好似压着自己的大山终于被搬走了一般,陆谨言熟练的将赵建业一家的手机号码拉黑,登录秋秋给谢瑜发消息:要不然我转学去你们学校吧。

  滴滴——两声,谢瑜快速回了消息:好啊!!!

  看着谢瑜发过来的连续三个感叹号,陆谨言也终于笑了起来。

  ——

  一轮巨大的火球高高的挂在空中,整个天空放眼望去,一片湛蓝,万里无云。

  树叶好似要被烧化了一般稀稀拉拉的耷拉着脑袋,草坪上丛丛杂草都被烧的干枯了起来。

  万物都恨不得找个凉快的地方躲起来,只有夏蝉兴奋的藏匿在树叶之间,“知了!知了!”的叫个不停。

  黑板右上角的倒计时一日少似一日,老师在讲台上不知疲倦的重复着同样的话,家庭作业是雪花一般永远都写不完的卷子。

  这一年的初夏,谢瑜即将中考。

  下午的自习课闷热异常,窗户全部开着,但从外面吹进来的风却是热的。

  头顶上的吊扇只是吱吱呀呀的响,站在下面几乎都感受不到凉风。

  谢瑜将用过的草稿纸叠起来,折成了两把折扇,将其中一把递到陆谨言面前,“太热了,你扇扇,还挺好用的。”

  陆谨言正翻着课本用不同颜色的笔在给谢瑜画重点,听到这话头也没有抬,只是俊雅飘逸的字体快速的出现在笔记本上,

  “我不热,你自己扇就好。”

  自从陆谨言转来了市一中,谢瑜就再也没有拿过第一,他实在是搞不懂,陆谨言这个变态是怎么语文也能够拿到满分。

  而且听老师圈画重点还不如听陆谨言的,快要中考了,陆谨言查阅了近十年的中考真题,摸透了出题老师的出题思路,正在给谢瑜圈画中考中谢瑜不太能吃得透的题目。

  “还说你不热呢,都冒汗了。”谢瑜拿过纸巾轻轻的擦拭掉陆谨言额间密密的细汗,“我给你扇扇。”

  “同学们安静一下,”作为班长的谢珏手中抱着一踏白纸走了进来,“张老师让大家填一下中考志愿,最多只能填三个学校,按照自己平日里模考的成绩填,不要胡乱写,拿不准的可以回去问家长,后天早上之前填好了交给我。”

  等谢珏将报名表发下去以后,整个教室开始沸腾,同学们对于以后的去处讨论的热火朝天。

  “哇,我好想去江城七中,可是我考不上。”

  “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哎!我就留在市里就好了,江城太远了,不敢去。”

  “我想去江城中学,听说那是一个贵族学校,里面俊男美女可多了,可以看帅哥,说不定还能找一个男朋友呢。”

  ……

  “你去哪个学校啊?”谢瑜拿过报名表,快速的写好名字,双眼看着“江城中学”四个字,问陆谨言,“江城中学还是江城七中?”

  江城中学的师资力量是非常可观的,作为贵族中学,里面学霸云集,其实真正的豪门有钱人家的小孩并不是像小说中写的那样不学无术,整天只知道欺负同学,打架飙车。

  七中是整个江城,不,可以说是整个南省最好的高中了,按照陆谨言的成绩,想去哪个学校都是易如反掌。

  “你呢?你想去哪个?”陆谨言手中的笔不停,反而反过来问谢瑜。

  “我啊……当然是想去七中了啊。”谢瑜手撑着下巴,歪头看陆谨言,浓密,卷翘,纤长的睫毛,高挺的鼻梁,完美的下颌线,再摸了摸自己还带着婴儿肥的脸颊,谢瑜不得不感叹,女娲果然是偏心的,脑子好用的人长的也好看。

  “不过你之前在江城中学读的书,会不会想回去读啊,毕竟一般这种贵族学校都是直升的,说不定还有很多你认识的人。”

  快速书写着的右手停了下来,陆谨言无奈叹了口气,“有没有认识的人又和我有什么关系?无外乎就那样而已,你想去七中就七中啊,我们一起。”

  “哎?”谢瑜一双眸子晶亮亮的,似闪着光一般,愉悦抑制不住的从眼睛里冒出来,但嘴上却说着不同的话,“那我不是觉得你只有我一个朋友嘛,还不是怕你……”

  “哎!你干嘛?!”谢瑜鼓着腮帮子一巴掌拍掉陆谨言捏着自己鼻子的爪子,怒气冲冲的瞪着他,“说话就说话,不要动手动脚啊。”

  “啧!”陆谨言只觉得好笑,明明心里希望自己和他一起去七中,偏偏还要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活脱脱一只傲娇的猫咪。

  陆谨言收了爪子,“好好好,我不动你。”

  “快写!”谢瑜将笔塞进陆谨言手里,“还没圈画完呢,不要左顾言它。”

  “呵~”陆谨言轻笑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好,马上就写,鱼鱼大人。”

  一下课,扬真就在门口冲着谢瑜叫喊,“鱼鱼,鱼鱼,快出来。”

  谢瑜无奈,拿过陆谨言刚刚整理好的笔记递给扬真,“诺,拿去,抄完了快点还回来。”

  扬真双脚并拢,标标准准敬了一个军礼,学着陆谨言叫谢瑜的样子,“好的,鱼鱼大人。”

  “你啊……”

  “谢……谢瑜,”刘珊珊将抱在胸前的笔记本递给他,“谢谢你的笔记,对我帮助很大。”

  “哈哈哈哈,”扬真笑的前仰后合,“姗姗同学,你要笑死我了,这个不是鱼鱼做的笔记啦,是陆谨言写的。”

  刘珊珊眨巴眨巴眼睛,眼神乱飘,不自然的别过头,“但,还是要谢谢你借给我,我先走了。”

  说话头也不回,飞快的逃离了。

  谢瑜无奈,“你啊你。”

  “哼!”扬真撅着嘴,“我也回去了。”回到班里后暼向刘珊珊的位置,发现座位上没人,问了她同桌却说没有回来。

  扬真回到座位,再次冷哼一声,刘珊珊这个小丫头片子,当真以为她看不出来呢,她可是福尔摩斯平江本斯。

  中考的这一天,难得下了一场小雨,空气格外的清醒,天还未大亮,谢瑜就急急忙忙拽着陆谨言跑到了花园里。

  “呼——”谢瑜深吸了一口气,鼻腔里满是青草的气息,“陆谨言,你快学我,深呼吸,太好闻了,很舒服哒。”

  陆谨言笑笑,学着他的样子放缓了身心,一股清爽舒适的感觉传遍全身,“确实很舒服。”

  “对啊,对啊,今天天气都不热,我们肯定能考一个好成绩的。”

  “嗯啊,肯定会的。”

  ——

  “鱼鱼!陆谨言!你们两个是蜗牛吗?郑启带着我都走的比你们快!”

  是的,扬真小姑凉三年了,还是没有学会骑自行车。

  “来了来了!”谢瑜瞪了陆谨言一眼,脚下用力,车轮滚滚向前,“都是你,光顾着和你说话了!”

  陆谨言低头轻笑,“我的错。”

  谢瑜回头瞪他,“还不跟上?”

  平江市的中考没有那么多的规则,不需要换考场,都是在本校。

  一中门口一大片穿着红色衣服的老师,张丽身穿大红旗袍,高高的举着初三一班的牌子,满脸笑容的立在那里。

  看到谢瑜和陆谨言,脸上的笑容更加明艳,“来了啊,”说着将准考证递给二人,嘱咐道,“准考证保存好啊,可不要弄丢了。做完卷子以后千万不要急着交卷,多检查检查,不会做的题先空着,不要……”

  “行了,老张,”三班的班主任满脸揶揄的看着她,“就你们班这两个宝贝金疙瘩还需要这么提醒啊?”

  “你就是嫉妒!”张丽笑的十分嘚瑟。

  “……”

  陆谨言悄咪咪的凑到谢瑜耳边,“张老师真的有点幼稚。”

  谢瑜一本正经的点头,“同意。”

  三天的考试一晃而过,第三天下午考完回教室估分的时候,整栋教学楼都在狂欢中颤栗了起来。

  撕碎的卷子,书本,似雪花一般纷纷扬扬的从窗口落下来,不少同学抱在一起又哭又笑,为一次又一次的挑灯夜读,为磨破了皮的右手中指,也为这一千多个日日夜夜,擦干泪水继续拼搏的自己。

  谢瑜拉着陆谨言挤到一个窗口,将一踏不知道从哪捡来的卷子撕成了碎片,从窗口抛下去,对着外面大喊,“啊啊啊啊!!终于解放啦!”

  将剩余的纸片塞进陆谨言手里,“快!你也来喊上一嗓子。”

  陆谨言摇头表示拒绝,这真的有点太傻了,“我不要,好幼稚。”

  谢瑜晃荡着陆谨言的袖子,“来嘛,来嘛,大家都喊,就你不喊,一起嘛。”

  “……”实在是拗不过谢瑜,陆谨言只能照做。

  “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压力都释放出来了?”

  陆谨言下意识点头,但嘴上却根本不承认,“没有,还是觉得幼稚。”

  ——

  “谢瑜,陆谨言,”许放和谢珏穿过人群找到二人,“明天是我的生日,刚好我们也考完了,趁成绩没出来之前可以放肆嗨一下,我在丽皇KTV包了场子,要不要一起来啊。”

  谢瑜点头同意,“当然。”

  六月二十四号傍晚,许放举着麦放声高歌“死了都要爱。”

  谢瑜坐在角落捂着耳朵,凑在陆谨言耳边,“我是真的没想到许放唱歌能这么辣耳朵。”

  陆谨言也皱着眉,“我也没想到。”

  “许放!许放!……”谢珏喊了许放十几声,那魔音贯耳才终于停了下来。

  “怎么啦?”

  “手机!”谢珏将手机递给他,“有人打电话。”

  “哦,好的。”许放接过电话就走了出去。

  没过多久,带着一男一女两个人走了进来,许放动手暂停了歌曲,举着话筒道,“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的表哥和表妹,贺许嘉,贺许茜。”

  不知道为什么,谢瑜听到“贺许嘉”三个字,突然心脏狠狠的颤了一颤,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但控制不住般的时,视线转移到了那个人身上。

  贺许嘉……“轰!”看到来人的那张脸时,脑海中好似有一道无形的屏障轰然坍塌,一瞬间有大量的东西涌入,周围好似陷入了一片昏暗,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见。

  只觉得心脏突突的疼,好像有什么东西硬生生的戳进了心脏,将它绞的支离破碎,鲜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