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温酒便笑着把他推倒在床,似乎想要更进一步。
夜琦被温酒突如其来的动作搞蒙了,一下子愣住了。
温酒趁夜琦还没反应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他耳后边向前猛地一扯,一张人皮面具便被完整地揭了下来。
夜琦的真实面容就这么暴露在了温酒眼前。
“你……”夜琦反应过来,立刻起身去掐温酒的脖子。
温酒身形一晃,轻松躲过了他的袭击。
就在两人一来一往的打斗之际,门砰的一下被踹开了。
夜琦怕真容暴露,反应迅速地将头埋到了温酒怀里,背对门外。
温酒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乱了节奏,一个不稳,便被夜琦扑倒在床,呆愣愣地循声望去。
江尘一进门,看到的就是两人衣衫不整,在床上相互依偎,欲行苟且之事的画面。
江尘的脸瞬间黑了下来,没有丝毫犹豫,当即上前,将温酒从那人身下拽出来。
他不顾温酒的挣扎与反抗,直接将人扛在肩上,向隔壁厢房内大步流星而去。
温酒被扛在肩上,被颠簸得有点难受,尝试着动身下来,但稍微动一下就会被江尘拍打挺翘的臀部一下。
莫名的羞耻感油然而生,羞得温酒耳尖泛红,多次挣扎无果后,只好乖乖认命般地趴在江尘的背上,勉强妥协了 。
“江尘怎么来啦?”温酒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还一副捉奸在床的怒夫模样。
“呃……”小白尝试推测,“可能是因为身边突然少了个小跟班,心里不爽?”
“……”温酒蹙眉。
“这不是犯贱嘛,人家舔你时,你爱搭不理的。”温酒翻了个白眼,“现在人家放弃了,倒又巴巴地贴上来兴师问罪……”
“……”系统觉得自家主人说得很有道理。
江尘将温酒粗暴地摔在了床上,二话不说,欺身而上。
在温酒还没反应过来之际,一下子堵住了他的唇,不让他发出任何声音。
单手钳住温酒的双腕,高举至其头顶,另一只手则探进温酒的亵衣里,在他滑嫩的肌肤上灵活地游走着。
“系统,江尘疯了?!”温酒惊得瞪大了双眼。
江尘的手因近几月常常舞刀弄棒而磨出了一层薄薄的茧,划过温酒的身体时,会产生一种酥酥麻麻的电流感。
江尘的力气大得惊人,温酒完全挣脱不开,只能奋力扭动着身躯,企图躲开他的抚摸。
“啊啊啊啊……”系统看着自己满屏的马赛克无能为力,“主人,我也不知道啊!”
“你不是说过只喜欢我吗?”江尘停了下来,双眼通红,杀气腾腾地质问道,“那为什么还要和那些肮脏的烟花男女们整日厮混。”
“难道你就这么饥渴,一刻也不肯多等,完全不在乎是和谁上床。”
江尘跪坐在温酒的身上,略微粗糙的手掐住他的细腰,恨不把把牙咬碎,“即使那个人不是我,也没关系,是吗?”
温酒张张嘴,很想解释一下,但想起自己现在发不出声音,若张嘴不出声反倒像是在认同他的话,显得自己是在饥渴的索取一般。
温酒骨子里的高傲不允许他做出那副淫荡模样,平白遭人取笑,索性咬紧自己的下唇,倔强的与他对视。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殊不知他如今的这副不肯出声的模样,在江尘眼里倒像是因被说中心事而心虚的表现。
“既然别人可以,那为什么不可以是我……”江尘被温酒迟迟不肯出声的行为彻底激怒了。
原本还仅剩的理智,想要听他好好解释的想法,在顷刻间化为乌有。
“子衿,你只能是我的。”江尘从自己的头上扯下一条白色发带,将温酒的白皙细腻的双手牢牢地捆绑在床头柱上。
他的眼里满是偏执与疯狂,就像个疯子一样。
衣领大开,露出一身傲雪,两颗茱萸傲立其上,凉风习习,不禁微抖几分。
江尘俯身弯腰,不再看那双朦胧含泪的眼睛,一意孤行般的开始了踏雪寻梅之旅。
翌日清晨,待温酒醒来时,江尘已经离开了。
温酒看着自己身上斑驳交错的吻痕、指印,心中十分窝火。
再转眼瞥见锁骨之上那个不起眼的朱砂痣,此时已被一个大草莓完全覆盖,脸色更是变得极其难看了。
虽然没做到最后一步,但昨晚江尘在温酒耳边无数次的呓语,也让温酒确定了江尘的真实身份—黑心莲top组组长江尘。
虽然说他是自己的暗恋对象,但这么不顾自己的意愿而强行逼迫自己,和犯罪有什么区别?
尽管江尘表明他是为自己而来的,是真心喜欢自己的,但并不妨碍温酒对他的鲁莽行为而感到生气。
虽然说两人是两情相悦,但也不能在其中一方不同意的情况下,霸王硬上弓!
呸,哪有儿什么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而发生的强制爱,这分明就是精虫上脑的野蛮行为!
温酒觉得不给江尘点颜色看看,以后这种事情多半还会再发生。
这无异于把自己当成他可以随便泄欲的工具了,哪还有什么平等尊重可言?
从那天起,温酒就躲着江尘不见,时间一长,江尘也自知理亏,也不再那么频繁拜访丞相府了。
晃眼间,已经距离上次去上课已经十天了,再不回去,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温酒只好带上自己罚抄完毕的文章返回学堂接着上课。
“主人,您再坚持一个月。”系统看着自家主人无精打采的模样,连忙安慰道,“您就可以解放了!就不用再这么辛苦的上课了……”
谢谢,有被安慰到。
温酒前几日浪的太过了,天天去花楼逛,去街上玩,早就把罚抄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净了。
最后还是被系统无意间的提醒,才突然想起来,连忙从床上爬起来,熬夜紧赶慢赶才完成。
温酒现在困得眼睛都睁不开,眼下的乌青在他洁白无瑕的脸上更是显得异常醒目。
迷迷糊糊地推门,原本哈欠连天的他瞬间被凉水浇了个透彻。
木桶因他开门的动作,而从上方应声而落,掉在地上骨碌碌地滚了好几圈才缓缓停下。
大意了……
孙梓洋站在不远处,用手指着被淋得像个落汤鸡般的温酒捧腹大笑。
旁边的几个富家子弟为首是瞻,也跟着奚笑。
“哈哈哈哈哈……”孙梓洋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落汤小哑巴……哈哈哈……”
“哈哈哈,梓洋兄,你快看他那样,被吓得一声不吭,跟傻了一样……”一号小跟班,连忙附和,“又傻又哑……”
“高,实在是高!”二号小跟班也跟着恭维,“还是梓洋兄厉害!这招简直是屡试不爽!”
……
就这种耍小孩儿玩的幼稚手段,也能被吹得天花乱坠?
如果不是因为熬夜导致精神不济,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小把戏儿,温酒怎么可能会中招儿。
只能说这次算他们瞎猫碰上了死耗子……
“主人,您现在可不就是小孩吗?”系统突然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毕竟您距离成年还有两个月的时间呢!”
“……”
温酒一时不知道是该夸自己的系统贴心,时刻记得自己的年龄,还是该骂它蠢,这个时候拆他的台?
真是烦死了,自己明明都不想和这群乳臭未干的小孩儿计较,他们偏偏还来招惹自己。
温酒握紧拳头,咬牙切齿,强忍心中的怒火,默念清心咒,企图使自己冷静下来。
这是最后一次了,下次再来招惹我,我可就不客气了。
老虎不发威,你们真当我是病猫?
系统知道自家宿主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它也不敢触霉头,就老老实实地待在一旁静观其变。
温酒不吭声儿,完全无视他们,自顾自得转身走向内室,将原主先前藏在那儿的备用衣服换上。
在老夫子开课前,压点儿赶到。
老夫子没说什么,点点头示意他落座。
估计是孙梓洋他们常常用这招捉弄反应慢的原主,还次次都能成功,所以原主才会偷偷在内室里藏了许多备用的衣服。
温酒一想到原主那个憨憨样,就恨铁不成钢,都被欺负成那样了,还自己默默忍着,不肯告诉家里人?
但他转念一想,估计原主是怕给家里人添麻烦,所以才隐忍不发。
毕竟说过之后,按照孙梓洋那睚眦必报的性格,肯定会在这之后展开更加疯狂的报复。
只不过手段会变得更加阴险,由明面上转为暗地里罢了。
按照原主那个沉默寡言的木头脑袋,估计更会防不胜防。
这样一想,温酒觉得原主貌似也不笨,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心细如发、大智若愚。
“子卿今日为何没来?”夫子摸了摸自己的胡须,一本正经地询问道。
经他这么一问,温酒才注意到太子江尘今日不在,他的位置也被别的人占了。
“回夫子的话,太子殿下他派人来捎话,说是太傅已提前返回,从今天起就不再来这儿上课了……”
老夫子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也不再追究此事,而是让大家翻到今天所要学的那篇文章。
“不在一起学了更好。”温酒心中窃喜,“省了自己还要想法子躲他……”
男人就不能惯着,尤其还是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狼崽子……
温酒又不像原主那样像个小尾巴一样,天天只知道跟在太子后面跑。
反而是该吃吃,该喝喝,平日里就与孙梓洋他们斗智斗勇一番,完全将太子抛之脑后,生活过得惬意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