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穿越重生>今天迫害傻白甜男主了吗>第45章 .熔浆叭叭叭叭叭叭叭叭叭

  玉溪牙事态严重,沛饶和容桑没敢带着人在路上多耽搁,飞速赶过去,缩地成寸,一天就赶到了目的地。

  一路上已经有弟子和容桑具体又说了说玉溪牙现在的状况,容桑听得眉头一直没有舒展,可这一切明显没有到这儿之后亲自感受到的严峻。

  裂缝不仅将玉溪牙分成了两半,而且还有明显扩大的趋势,当地人间官府已经派了官兵将玉溪牙全镇层层围住,不让任何一个人进出了。

  事实上也没有人再想要进去这个前几天还十分繁荣的小镇了。玉溪牙的巨壑从地面刚露出一条小缝时便引起了一阵地震,周围的几个小镇想不知道都不行。

  过往的行人宁愿再多走个两天的路,也不愿再从这儿经过,省得自己一个脚滑,或者被暴乱的镇民给推进巨壑中去。

  不仅不让进,凡是玉溪牙的镇民也不许随意出去,受过上天处罚的镇民,到哪儿别人都觉得晦气。

  地缝刚裂开的时候,有几个镇民逃了出去,没多久又被隔壁的镇民认出来,遭了一顿打,差点又引起一阵小暴乱,当地官兵不胜其烦,这边的还没个着落,那边的也不安分,后面干脆同上面求了命令,将玉溪牙封了起来。

  一行人带着几车三色石浩浩荡荡到达玉溪牙镇口的时候,没见过世面的几百名官兵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他们这辈子见过最有神通的还是村口算命的巫婆,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当即便吓得腿软,要给容桑他们跪下了。

  还好从容桑身后走出名弟子拦得快,阻止了他们的动作。

  领头的是名中年男子,看样子三四十岁了,姓彭,旁人都叫他彭镇副,就是他带着这群人来封了这座城。

  他满脸的皱纹都因容桑和沛饶过来时带上的灵气少了几根,只见他两手都在抖,呆呆地看向这一群从头到脚都仙气飘飘的仙人,傻了眼:“诸位……诸位可是九宫日的仙人们?”

  玉溪牙暴乱的后一天,便有朝廷特使特地从京城赶过来,告诉他这次暴乱已经惊动了仙山,会有仙人下山来帮他们平息暴乱,修复地上的那条巨壑。

  但……但没人告诉他,会是这么多仙人一起出现在他面前啊!

  天上的云好像要压到他头上,彭镇副呆滞良久,终于回过神来,看着领头两个自带光芒的一男一女,连头都不敢抬。

  一次见到两个仙人!他这辈子活着值了!!

  “是的。”容桑对他很客气,又问了问里面的具体情况。

  “里面的民众暴乱我们已经派人进去压制住了,但是齐家那个大公子……我们还是没有找到。仙人们,我想问问,”彭镇副皱紧了眉头,“这条巨壑,还能被填上吗?”

  这对玉溪牙的民生来说,非常重要。那巨壑下都是滚烫冒着气泡的岩浆,不用说作物,连城外离它有些距离的百里梧桐都一夜之间枯了个干净,救都救不活了。

  一个城镇要是连土地都没了,还怎么活?镇上几万人口,又要何去何从?

  这个容桑不敢保证,因为她记得书中后面也没有交待这条巨壑的结果。自江归晚回去之后,修界魔界都乱了套了,哪里还管得上这个。

  见她不说话,那彭镇副眼里的光也一点点暗淡下去。

  沛饶却在此时开口:“你放心,这事与我们九宫日脱不了干系,来了这么多人,若还是合不上这条缝,岂不是丢了我们名声?”

  他向来张扬,容桑也没反驳他。

  把人心都先稳定下来也好。

  得了沛饶的保证,那彭镇副眼里慢慢冒出些泪光,他给九宫日众人弯腰,鞠了一躬:“……那便多麻烦各位了。”

  他生在这里,长在这里,为这里劳累半生,他可以为这块土地献出生命,但若是能和这片土地一起活下来,谁又不想?

  说完,他抬手向不远处挥了挥,没多久,紧连着城门的锁链晃动起来,一阵灰尘落下,木门向上抬去,紧闭的城门开了。

  有几名弟子同彭镇副告别,随即跟着领头的沛饶,走进了满城的滚烫烟气中。

  里面确实如他们所想的那般,从偌大地缝中冒出来的热气漂浮在空中,将这里变成了一个蒸笼,街上空无一人,物品七零八落,还偶尔能看见几具地方官兵没有来得及清理的尸体。

  半点没有从前南方最繁荣的城镇的样子。

  民生多艰,容桑收回视线,跟着沛饶往方才彭镇副告知的巨壑中心走去。

  中心处在玉溪牙北市的一块空地上,因为巨壑是从这儿开始向四周裂开,所以这儿的缝隙额外的大,周围坍塌陷落,倒成了一个圆圆的大洞。

  容桑站在洞边,扑面而来的热气让对面站着的江归晚变得扭动了起来。

  她探头想往下看看,却被沛饶一把拉住了手腕。

  “你干什么?!”沛饶瞪着她,满脸的不赞同。

  “那下面是熔浆!是远古时期魔神留下来的血脉,什么东西落进去连灰都剩不下,连飞升的前辈们都不敢随意下去,你难道是嫌这漫漫仙生活得腻了?!”

  这语气虽是在苛责,但容桑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好。

  一想到自己刚刚探头的时候若是脚一滑……

  容桑不敢再想下去了,她看见下面遥遥石壁后露出的熔浆一角,咕噜咕噜响着,慢慢侵蚀着一旁的石壁,逐渐扩大自己的领地。

  她眉心倏地一跳。

  一个诡异的想法在她脑海中成了形——

  什么落进去都活不下来,那江归晚……

  这茫茫天命,是不是也能捱过自然力量,捱过滚烫岩浆呢?

  这个想法像滚雪球似的越滚越大,最后堵住了她每一条思考的隧道。

  对面的江归晚正好看了过来,她直视过去,又见江归晚跟碰着鬼了似的,急急忙忙别开眼,甚至躲到了别的弟子身后。

  这人什么毛病?

  她没有多想,手腕从沛饶手中甩出,安排了几名进门早,经验稍显丰富的弟子在地洞周围布起了阵。

  常经纶给了他们好几车用来填补巨壑的三色石让他们带过来,这地缝巨大,二三十名弟子在地缝两旁都布下了法阵,足足耗费了两个时辰,人都瘫了,也没见那地缝缩小哪怕一寸。

  “看来我们得在这儿待个十多天了。”沛饶同样皱着眉头,许是想到了自己方才同那位彭镇副许下的承诺,他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这巨壑远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大。”

  希望掌门师兄给他们的三色石够用吧。

  填补巨壑工程巨大,沛饶分出一缕神识回了九宫日,告诉常经纶再送些三色石过来,另一边他安排十几名弟子在结界内日夜守着法阵,一天换一次班。

  安排完他心头浮现出几分燥意,神色看着更加不悦了。

  没人敢再去主动惹他,容桑瞥了他一眼,转头自己伸出指尖在空中随意点了两下,不远处城镇中心一南一北有两处宅邸上方突然升起两盏孔明灯,那是官府腾出来给他们临时用来休息的地方。

  天快黑了,巨壑已经被结界封住,不用担心无辜民众再跑进来,容桑让今日不用守在这儿弟子分成两拨,去那一南一北两座宅邸中休息一会儿。

  安排好后,她又用神识探了探云家在哪儿,知道位置后便打算回去看看。

  “师兄,”她向来冰冷的声音并没有在这滚烫的大地上被融化分毫,“我先过去北边看看了,入夜的时候再过去齐宅。”

  她守在北边,沛饶去南边,来之前他们已经商量好了。

  那名窃了命的弟子不知道躲在了哪儿,沛饶和她两人一起都找不到他在玉溪牙的位置,甚至连他抓走的齐家大公子气息也完全消失了。

  但天上的启明星还没暗,证明他还没来得及完成最后一步,至少现在齐家公子还是安全的。

  换命见不得天日,只能在夜晚进行,于是容桑打算快入夜了再派人出来巡视。

  “嗯。”沛饶微微点了点头,看着容桑还想说些什么,最终仍是咽下去,特意去人群中找到了江归晚的位置。

  “你,”他冷眼望向江归晚,语气里充满了不屑:“你跟我走。”

  都知道了江归晚的龌龊心思,他怎么可能还会放任江归晚和自己的师妹待在一起?

  沛饶向来都这个语气说话,其余人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江归晚下意识看向了自己师尊,可她正盯着不远处时不时喷出一阵巨大烟尘的巨壑出神,宽大的衣袖随着热风飘起,却沾不上半点灰尘。

  他忽地有些自卑,他想若是日后他控制不住自己了,那么他作为师尊的徒弟,会不会被世人指责,成为她在这世上的唯一污点?

  他对自己师尊是只有敬畏的,并没有沛饶师叔所说的那些世俗对腌臜心思。

  可他最近不知怎的,明明两个人都相去甚远,他却总是将不经意间望见的师尊身影认成容桑。

  还有许许多多个不经意的小瞬间。

  于是江归晚点了点头:“是,师叔。”

  可能是他一直欠容姑娘一个道歉吧,还有那份被他压抑的感情,在每个夜晚寂静无声地刮着他的骨,挠着他的心脏。

  他想见她。

  哪怕容桑对他只剩下怨恨也好。

  *

  云家在北边最大的那座住宅里,大得跟座民间宫殿似的,财大气粗,给九宫日弟子们居住的宅邸就是他们提供的。

  容桑刚到门口,便有一堆人冲出来,站成了两排,恭恭敬敬地朝她鞠了一躬。

  没人敢跟她大声说话,容桑刚想说不用这么拘谨,还未开口,便从门内又走出来一人,看模样是这家的管家。

  虽然距离却舒上山修行后已经过了很久很久了,但是只要却舒一直在九宫日,九宫日上的灵气便会一直庇佑着远在玉溪牙的云府。

  管家在云府待了几十年,自然知道云家有个在仙府内当真人的先辈。他笑眯眯的:“仙人来啦!快快,快进来坐坐,老爷已经等您很久啦!”

  老爷是如今云府的当家人,论辈分,喊却舒一声祖宗也不为过。

  容桑是一人来的,她颔首,跟着这位管家进了府中。

  府里人还不少,看来想逃跑的玉溪牙镇民中没有几个云府的。主殿里还放着却舒少女时还在府中的画像,很大一幅,就挂在主座后面那座墙上,周身萦绕着淡淡的白光,像是在无声守护着这座府里的一切似的。

  容桑走进门,看着端坐在主座上的一名中年男子,还有他旁边立着的几名少男少女,衬着他们后面自己的画像,总觉得十分的诡异。

  待走近了,她发现这里面不仅挂着她的画像,还有一个写着她名字的牌位放在一个嵌进墙里的木台上。

  容桑:“……”

  那中年男子见她进来了,急忙起身就让了自己的位置想请容桑坐下,容桑挥了挥手,表示自己并不久待,只简单问几句情况便走。

  云老爷诚惶诚恐地在她对面坐下了,他手握成拳,在大腿上摩擦,以此减少自己的紧张。他挥手,让自己的儿子女儿们都在容桑面前露了个脸,以此求个福气庇佑。

  “……”待介绍完自家人后,他张嘴,似是想说些什么,但随即又停滞下来,像是不知道该喊容桑什么。

  喊祖宗吧,感觉怪怪的,喊仙人吧,又觉得十分生疏……

  良久,他在脑海中忆起了父亲曾经告诉过他的,他们家那位在九宫日当仙人的先辈的道号——这是云家人世世代代都要传承下去,绝不能忘的。

  云老爷抬起头:“却……却舒真人?真人方才说要问些情况,有什么想问但说无妨,我们绝不隐瞒。”

  “那便好,”容桑并不在意他称呼自己什么,她端直了身子,尽量收敛自己身上气息不要吓到别人,“我想问问,那大公子被抓的齐家的情况。”

  “仙人这次是为填补那条巨壑来的吧?”云老爷对着门口的管家使了个眼色,管家会意,把大堂中的人都一一请了出去,很快屋内便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从前您这幅画像并没有什么不同,”他指了指身后画像,“但从昨日起它开始发出一层淡淡的白光,特别是府外镇民暴乱的时候它的光更亮了,一直护着我们满府没有暴民闯进来,我就猜到真人估计是要下山了。”

  “那满门被杀的,是镇上齐家,哎,说来也是可惜,那齐家在我们这儿名声一直好的很,又乐善好施。镇上都说啊,他们家大儿子小时候见过天上的仙人朝他招手,我们都以为他家有好福气呢,谁知道,谁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玉溪牙几百年来,一直只有两户显贵人家,一家姓云,一家姓端,两家从很久很久以前便对上了,一开始只是生意上的互相较劲,到后面家族逐渐壮大,明里暗里的较劲便也从生意蔓延到了各个地方。

  两家竞争无孔不入,好在那时两家后辈也争气,当时九宫日仙府下山在民间各地招收弟子的时候,这两户人家跟疯了似的,疯狂往那儿送人,好像少一个丢的都是天大的人似的。

  但他们两家送过去一共百余人,最后只被收下了两个——一个却舒,一个沛饶。

  两家时时刻刻都在竞争,却又总是分不出个上下来,就连几百年后,却舒和沛饶双双当上九宫日仙府的峰主后也仍在持续着。

  有这样的家庭背景,却舒和沛饶在刚上山时互相看不顺眼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玉溪牙几乎九成几乎都是这两家的,一南一北,差不多垄断了这个镇上所有的经济来源。

  而那剩下的一成,便是那齐家的。

  齐家原本只是普普通通一户爱行善事的人家,后面开了家商铺,凭着扎实的商品和店主爱行善事的好品质,硬是在端云两家无休止的争斗下拼出了一条路。

  富起来后,那齐家人也从未做过什么恶事,好名声传遍乡里,好人缘也遍布玉溪牙。齐家大儿子叫齐永贞,取一生坚守善事,不沾世俗,永保初心之意。

  他曾被当地巫师断言,是个天生适合修行的命,若是运气好,说不定还能当上云家端家那样的仙人。

  齐家人上下都高兴坏了,端家和云家凭着各自在仙府内的祖宗庇佑,几百年家业都长盛不衰,连府邸周围都冒着仙气,一看就是富贵人家。如今他们家也要出一个仙人了,谁能不高兴。

  于是齐永贞几乎是被供起来养大的,齐家人连一点重活都不让他做,只让他跟在巫师身边修行,各种好丹药喂着,就想争取让他早点开了灵窍。

  沛饶和却舒都在九宫日,为了避开他们,齐家便把目标放到了能与之抗衡一二的虚空仙府上。

  虚空仙府招收弟子在即,全家人为齐永贞操碎了心,可没想,就在他启程要被送去虚空仙府的前一晚上,发生了意外。

  大公子被劫持,齐家被一把火烧了个感觉,满府上下,除了齐永贞,没一个人活下来。

  后面的事情容桑都听常经纶讲过了,她神情寡淡,依旧没什么变化。

  云老爷摸不透她在想什么,便也闭了嘴没敢再说下去。

  不知不觉外面安静了下来,容桑抬起头,窗外血红的月亮在云后露出一角,星星都挤在另一边,没一颗敢靠近它。

  入夜了。

  容桑散出自己神识,很快便笼罩了北面正片的玉溪牙。

  从街头传来一阵不知名的铃铛声,金属做的铃铛壁被敲来敲去,急促的响声一下一下朝容桑脑海中撞,她倏地在铃铛周围察觉到了一丝生人的气息。

  玉溪牙镇民都被下了命令,不准外出闲逛,现在还在外面游荡的会是谁?

  她眼角几不可见地一抽,闭上眼,神识却又没有在街头看见有什么突然出现的身影。

  “多谢。”容桑起身,睁开眼又看了自己的画像一眼,对云老爷道谢:“大概情况我已知晓,街头有异,我得去看看。”

  云老爷是个普通人,自然不知道街头有什么异。但却舒是仙人,仙人知道的肯定比他多。

  “哎好好好……”

  他急忙点头,几乎是弯着腰给容桑开了门,又喊方才的管家过来,和他一起将容桑送到了门外。

  门外,容桑在周围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气息,但她仍旧抬手,在空中画了个形状诡异的字符,随即挥了挥衣袖,字符便飘到了上空,将整个云府都保护了起来。

  “我给你们设了个结界,巨壑中的烟尘飘不到这儿来,平时不要出去走动,画像好好守着,这不会又暴民来的。”

  她没说一句,云老爷便感激地点点头,旁边的管家搀扶着他,跟他一起向容桑道谢。

  容桑做完便让他们回去,门一关上,她便闭上眼睛,神识飘在玉溪牙上空。街头一个小巷子里猝然传来一声响动,她脚下一点,再一睁眼,人已经在转瞬间到了巷子外面。

  她刚打算走进去,便耳尖一动,又一阵脚步声慢慢朝她过来。

  “师妹。”沛饶早就察觉到了她在这儿,故也没多大震惊的情绪,他指了指巷子:“你也是被铃铛声引来的?”

  容桑点了点头。

  但随即她视线从巷子里移开:“师兄不是在南市那边,怎么会也到这儿来。”

  江归晚从沛饶身后的人群中走出,到了她身旁:“回师尊,是席今引我们过来的。”

  席今?

  她一声不吭,看向江归晚,等着他和自己解释这人是谁。

  但江归晚明显没能理解她的意思,他这次眼神没有躲避,直直看了过来,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看向她的眼神如过去的几个月一样盛满了温柔和永远都用不完的耐心。

  在身后深不见底的小巷和喷云吐雾的地缝映衬下,容桑仿佛看见了他眼底有漫天星辰。

  空气一时安静了下来,沛饶双手在衣袖下紧握成拳,稍稍侧头,便有一名弟子占了出来,同容桑解释:“回师叔,席今原本是我师弟,不过因为犯了事,被师尊赶下山了,这次的暴乱就是他引起的。”

  容桑见过这个人,他是沛饶的弟子。

  她淡然地移开视线,压住心底的痒,忍不住问了一句:“他犯了什么事?”

  “回师叔——”那弟子同容桑讲话,眼神却瞥向了沛饶,似是在询问能不能说,等到肯定回答后,他松了口气,接着道:“席今曾闯入过禁书库,翻阅了数十本禁书古籍,在试图用同门试手时,被师尊发现,赶了出去。”

  闯入禁书库?

  容桑抓住了盲点。

  也就是说,如今席今能做出来的这些,都是从九宫日的禁书库里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