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两人在客厅各居一方,一言不发地各自忙活着。

季优蹲在地上拆玫瑰花,铺得满地板都是,整个屋子里都是红艳艳的,有种诡异而微妙的浪漫感在他心中窜上窜下。

另一旁,秦森南身上的花店工作服还没有脱下来,颓然地坐在沙发上吃起了冰淇淋。太刺激了,他需要冷静一下。

吃着吃着,忽然嘿嘿笑了两声。

季优:“……?”

秦森南低头瞧了瞧自己身上的花店工作服,熟练地露出羞赧神色,低着头戳着盒子里冰淇淋,小声道:“觉不觉得我们现在像在演GV名场面,水管修理工与寂寞男主人,送水工与饥渴男主人,送花小哥与欲……”

季优拉开沙发上的毯子蒙在他的脑袋上,中断了他那段猥琐的意.淫。

秦森南掀开脑袋上的毯子,看到季优正朝房间走去,于是一个箭步冲过去。

季优反应过来的时候准备关门,秦森南已经冲进门内,硬生生挡住门板。

“让开。”

“不让。”

“狗东西,让开。”

“我就是狗东西,我不让。”

“……”

季优无语,转念一想,是啊,他为什么要躲秦森南,他又没做亏心事。

然后他就忽然松手,从门边走开。

秦森南忽然失去阻力,往前一个摔了个趔趄。

季优相信他的反应能力,但是没想到他的反应能力这么变态,直接来了个急转弯,扑到自己身上来了。

秦森南贱兮兮把季优压在地板上,问:“是不是摔疼你了?”

季优皱着眉,“所以你还要继续压死我?”

“那我们到床上去吧。”秦森南说完就将季优直接扛上肩头,扔到了床上。

季优来不及反应,身下的床颤了颤,秦森南已经又一次倾身压上来。

四目相对。

季优在明知道自己争不过的情况下还是挣扎了一阵,借此表明自己坚决的态度。秦森南按着他的手和腿,喘着粗气,可怜兮兮地说:“你刚才碰到我那里了,现在我真的硬了,你是不是应该为你的行为负责?”

季优的拳头握了又松,松了又握,无奈手腕被他压在床上,这一拳始终不能挥出去,气得太阳穴突突地跳,“你什么时候不硬,妈的。”

秦森南在他脸颊上亲了亲,又特意避开他的嘴唇,在他嘴角亲了亲,用的是十分纯情清新的那种亲法,一触即分,而又一路往下。

季优竟然被这种寡淡的方式亲得整个人都有些悸动,渐渐来了感觉,趁秦森南离开他的嘴唇移向下巴,又低低地骂了一声:“妈的。”

秦森南的手在他身上摸索一阵后,忽然就停了下来,定定望着他。

季优拧着眉和他对视。

他张了张嘴,懊悔地说:“我以后再也不会只顾着工作,忽略你的心理感受了。”

季优道:“别,你愿意做什么做什么,只要别以后别继续打扰我就好。”

秦森南有点伤心,“原来你一直觉得我是在打扰你吗?”

“谁能比你更会打扰人的,半夜回卧室不睡觉扒人裤子的不是你?说好做一次就睡觉然后反悔当作没说过的不是你?”

“原来你是在怪我这个么?”秦森南又露出了蜜汁害羞神情,欲语还休地低下头,“我们很难凑出在一起的时间,看到你睡得毫无防备,我就忍不住……而且我不是怕你觉得我冷落了你么。”

“我说过很多次了你不要那样。”季优窘迫羞恼,“而且在你眼里我就是那么饥渴难耐等着挨草的人吗!”

秦森南连忙摇头,坚定地表示:“你是我的一生所爱,是我的蝴蝶。”

秦森南有一阵十分迷恋希腊文化,蝴蝶在希腊文化中,有灵魂的意思。

这应当是一句比“我爱你”更沉重和动人的告白,只是在这种情景下说出来,季优无暇去细细体会其中的感动。

季优:“现在你就要把你的蝴蝶压死了。”

秦森南迟疑着,从他身上爬起来,下了床。

季优下意识地瞥了一眼他的下半身,又讪讪地收回目光,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

秦森南朝他那张淡漠的脸看了看,说:“那我先出去了。”

门关上后,季优深深呼吸了一口气。

他刚才被秦森南撩拨得有些上火,脑子里乱糟糟的。